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正如金正日说要征服统一安排全球,极权主义是具有全球帝国征服的冲动。

注定要让香港染红。“97”回归对于香港人来说,是一个慢性自杀般的魔咒,香港慢慢并入了大陆沦陷区。所谓邓小平“五十年不变”,还没二十年,翻脸像翻书一样,就开始软硬兼施,无产阶级专政这鬼把戏移植到香港去,侵占改造香港。

2003年香港二十一条立法风波记忆犹新,当下又要在香港搞红色洗脑。大陆洗脑政治课摇身一变,成了国民教育课,引来香港学生绝食抗议。

下令要香港洗脑的会是谁,不清楚。但是肯定是一种人:文革中下过乡,改革中留过洋,觉得改革很牛逼,形成独一无二的中国模式,具有帝国主义冲动,征服可以征服和要征服的一切,把中国的一切当做他们的战利品,恢复了毛泽东统治全球欲望的那一些改革派红二代官僚,他们在45岁到65岁之间,厅局级以上。

作为国内殖民殖民者他们即使下过乡,不会打破国内殖民,只会将国际商业殖民体系嫁接进来。中国是他们战利品,会不断越界,今有香港洗脑,明就会有台湾洗脑。一种对内折腾不对外的官僚种族帝国主义,法西斯买办。买办要在西方主流面前获得承认,就要对内加强征服扩大塑造,命名为中国模式,就像土特产。中国模式在西方的低位高低,在他们看来取决于他们在国内殖民的实力,控制异端如香港的实力。

在西方人面前提出中国模式,就像把乡下土特产送给城里人,说你们城里人没有这个中国特色得向我们学习,如此求得西方主流社会一席立足之地。叔本华在这种小资产阶级的自我辩护里面,看到征服全世界的渴望。中国模式此时更多是用来出口转内销,糊住中国人,但也会阿Q一下,以此心里暗暗压倒压倒西方人。

驻英大使刘晓明接受bbc采访,说现在中国不是共产党国,而是共产党执政的国家。执政,多“民主”的词,大使这一代人经历文革上山下乡受挫折,后改革与世界接轨结界上升,代表“先富起来”,觉得自己靠近了西方文明,又不同,不要真民主。

我认为,刘晓明的回答代表了现在中国社会一批经历过文革、有机会接触海外、又是体制内受益者的看法。他们的主流意识形态里面,可能不会再相信共产主义,也不相信毛泽东。他现在只相信的是掌握权力、掌握财富。这个就是他唯一的宗教。当他们掌握权力、掌握财富、觉得很爽的时候,他认为现在国家经过改革开放,已经产生质的变化啦。那么这个已经不再是共产党国家了,而是一个共产党执政的国家了,他就找到一个新的解释。

所谓中国模式就是这一代人的“自觉”。 共产党人理解的自由,确实是欲望与特权,应该叫做解放的自由。偶然地行使,被特许的行使,就被当做自由存在。对于共产党人来说,这种自由观是自足的,极权主义运动内部有着自成乾坤的自足。

战利品意识:从幽暗到彰显

从红色一代的打江山坐江山思维来看,他们有着把中国当做他们战利品的幽暗意识。在政治中,有着永恒的主奴伦理,作为自然状态,法律上的平等总会遭到不平等黑暗的力量的侵蚀,有特权有权力的人,总是倾向于把差异和等级强化持久化。这是一种需要遏制的自然倾向。然而战利品意识会放大不平等,于是到了红二代红三代,发扬光大了。毫无疑问,也就是说华人,就是中共的战利品。“战利品”这种潜在的攫取和征服欲望,在红二代红三代身上特别明显。

红色二代的特权意识比一代更甚,更加邪恶,红色一代还要有所敬畏。没有特权意识,就会自动充满着对生命的敬畏,红色一代从没有特权变为有特权,总是有所敬畏。红色二代三代认为自己拥有的一切是天经地义的。这些二代没有他们父辈的生存意识,却享受了无穷的红利。红二代红三代,与父亲一比较,切断了社会的联系,觉得自己所得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原罪和对别人的伤害作为前提。也就是自认无辜和善良。

认为自己继承政治权力有天然的合法性,对权力的过度膜拜,有权就是能抵达真理。但这个群体当中的理想主义者也依然相信,“只有把权力集中在手里,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有着一种魔幻现实主义。陈元说,只要是我们党领导,搞什么都是社会主义。非常符合海德格尔的教导:当你拿起一把锤子,看什么都是钉子。枪杆子里面出“真理”:当你握住了枪杆子,干什么都是先进的。

在香港洗脑事件中我深刻体验到“战利品”的深刻含义。他们觉得他们必然征服香港台湾,把自己等同于中华的化身。他们必然等同中华。红色特权者,他们要得不仅是权力,金钱美女,而且要的是历史中美誉与永恒,且成禁脔。听他们说话,他们好像是神灵,中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家的摆设。我们在他们眼里,都是蝼蚁,远远地都外在于历史,远远地外在于政治,远远地外在于留名青史和卓越的可能,顶多可以是暂时幸福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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