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 北京军区随着中央军委原副主席徐才厚案件的深度发掘,以及军方连推两张“打虎榜”,军队反腐打虎成为2015年的中国“两会”的焦点话题。近日有媒体报道,参加两会的南京军区原副司令员、开国少将王建青之子王洪光力挺军队打虎,并且透露军中被打的“大老虎”、“中老虎”只是极小部分人,今后还会有一些“老虎”被揪出来。此语其实是在说,谷俊山以及徐才厚所在的“打虎榜”30名军级以上将官还只是“开胃菜”,接下来将会有更多“打虎榜”出现。

观察人士表示,除王洪光之外,刘源、朱和平、刘建、罗援等红色后代也都在两会中密集发声,并且或间接或直接地点到郭伯雄,几乎已经明言郭伯雄有问题,而且将要步徐才厚后尘。鉴于“打虎榜”中,郭伯雄之子郭正钢、出身总政的刘洪杰和出身兰州军区的范长秘均与郭伯雄有所关联,郭伯雄确属岌岌可危。

“红二代”披露30军虎只是“极少数”

王洪光是全国政协委员,因此得以参加本届两会。王洪光在受访时说,目前军队最大的腐败就是“吏治”的腐败,干部队伍管理上的腐败。腐败对任何国家和政党来说都是致命毒药。强力反腐就等于我们自己把自己身上的污垢清洗掉,把毒瘤挖掉。比如原总后副部长谷俊山,他离了稿子都不会说话,心思全用到收钱送钱上,这样的干部被提拔重用,我们都感到羞耻,确实对军队的杀伤力非常大。

这一表述与任军委主席胡锦涛的一次表态相似。据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队建设研究部副主任公方彬披露,谷俊山案发后,总后领导曾向时任中央军委主席的胡锦涛汇报情况,建议把谷俊山调离总后遭到拒绝。胡锦涛强硬回答称,这样的人调到什么地方都是祸害。胡锦涛与习近平两人均力主拿下谷俊山。

更值得关注的是,王洪光言语之中似是要说,在徐才厚、谷俊山及两张“打虎榜”之后,军队还将祭出更多“老虎”,以涤荡军中生态,提升战斗力。王洪光称,目前,军队中的“大老虎”、“中老虎”抓了一些,后面是否有,套用一句话“你懂的”。中央军委对腐败的查处是有决心、有步骤、有计划的,今年还要巡视一些大单位。军中被打的“大老虎”、“中老虎”只是极小部分人,今后还会有一些“老虎”被揪出来,外界不要过度解读和过度担忧。解放军洗净污垢,甩掉包袱,轻装前进,战斗力会得到更大的提升。

这一表态与稍早前媒体所报刘源的讲话不谋而合,或者说是王洪光在为刘源背书。当被媒体追问是否还有(比徐才厚)更大“老虎”,以及郭正钢父亲是否也可能涉案被抓时,刘源没有正面回应,只是笑着说“你懂的”。刘源被普遍认为是放倒谷俊山的主要推手,亦因之受到人身安全威胁。而“你懂的”三个字则已是公开的密码,此前全国政协发言人以“你懂的”回应尚在调查的周永康案,周案随后被公之于众。在外界看来,此次刘源的效仿之举,不出意外释放出了拿下郭伯雄的信号。

军中“红二代”同气连声 郭伯雄势危

王洪光是原南京军区副司令员,中将军衔。他的父亲为开国少将王建青,岳父则为原空军政委、开国少将高厚良,因此与刘少奇之子刘源均是“红二代”。不过,在两会期间发声的不止刘源与王洪光两人。朱德之孙朱和平因“打虎榜”中有一人与其同名而受到额外关注,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较为直接地谈及薄熙来、郭正钢称,“就如同朱和平在重庆做过事,不能说他一定牵扯薄熙来案一样,郭正钢案也没有类似这种连带关系。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各是各的问题。是谁的问题就是谁的问题。”这些话语虽然没有直说郭伯雄父子存在问题关联,但显然已经点明郭伯雄本人也“有问题”。

郭伯雄此外,朱德外孙、解放军装备学院原副院长刘建在两会的发声也引起较多关注,而且他也谈到了郭伯雄与郭正钢父子。刘建表示,“俗话说‘上阵父子兵’,父子的这种亲情很容易形成战斗力和凝聚力。因此我觉得,父亲在部队,孩子继续到部队服务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也有句老话叫做‘举贤不避亲’。但是如果走到一定的岗位,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为别人谋利,这就不对了。同时,父母是第一任老师,孩子没有教育好,父母也难脱其咎。”

另外,中共原中央调查部部长罗青长之子罗援也在两会期间多次发言,但没有直接点到郭家。他说,中共军队变成什么样子,让人都感到后怕,上级军官搞一些贪污腐败,搞那些跑官买官,下级能服吗?出现了徐才厚、谷俊山这样的人,一切朝钱看,跑官、买官、要官,这是军队的极大的耻辱。

分析人士表示,之所以有如此多军中“红二代”现身舆论场,一是因为军队确实是“红二代”密集分布的领域,而且也与这一群体敢于发言的集体特征有关。这些人本身有着较强烈的“保江山”意识,习近平、王岐山、刘源身上都体现了这一点。现今的政治形势也发生了很大变化。随着中高级军事将领的大规模调整暂时告一段落,“红二代”大批上位卡位,解放军内部已经掀起反腐打虎的势头。军队反腐因之进入新的阶段。

外界一直有传言,徐才厚昔日在军委的搭档郭伯雄也是一位“大老虎”。概因如果徐才厚已经如此不可救药,而与其存在密切工作关系的同僚实难保持完全的绝缘状态。郭伯雄此前缺席一些重要政治场合、化妆外逃,以及其胞弟郭伯权被传受查等扑朔迷离迷离的传闻情节,已使舆论毫不怀疑郭伯雄将会步徐才厚后尘,并且相信中央仍然采用了类似拿下周永康的剪裙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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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公布的30名军虎名单使得这种集体性共识更具说服力,因为郭伯雄之子郭正钢的名字就出现在第二张“打虎榜”中。固然“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但儿子涉案,父亲也有撇不开的责任。而这一观点正被当下媒体“理所当然”地广为传布,或许是得到了宣传系统的默许或引导。而在舆论看来,作为刚退休的军委副主席,没能保住自己的儿子,岂不是他自己也已岌岌可危的最直接证据?

除郭正钢外,另有范长秘和刘洪杰两人或许与郭伯雄有关。范长秘与郭伯雄均起步于兰州军区,并且长期是上下级关系。范落马时的职务是兰州军区副政委。2011年,年仅51岁的刘洪杰在郭伯雄、徐才厚主持军队工作时进入中央军委,担任办公室主管,一度被视为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郭正钢、范长秘、刘洪杰三人的落马,确实预示着郭伯雄的前途不妙。尽管徐才厚树大根深,但是迹象表明,中央也已经在徐案尚未收尾的情况下对郭动手。或许是出于操作方面的考虑,暂时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