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

顾则徐 | 辛亥革命的历史意义

辛亥革命的历史意义   顾则徐     中国人民大学擅长于民国史的张鸣教授近日在他的微博上说:“一天接待两拨香港电视人,都是做辛亥革命纪录片的,真的不明白,怎么香港人对这个革命这么热衷?”张鸣先生的话里,透出的实际是对辛亥革命的历史意义有着并不太高评价的意思,所以便有了“真的不明白”。那么,是否香港等海外言论对辛亥革命的历史意义认识,比之大陆人士更清晰呢?也并不见得。类似的为辛亥革命一百年被香港电视人采访,前阵我也有过一次。讨论辛亥革命务必先要认识清楚它的历史意义,我努力围绕这一问题进行说明,但采访者似乎也只能半明半白,仅仅只能是“感觉”很有道理。   辛亥革命第一位的历史意义,要从整个中国历史中去理解。方法很简单,也就是历史的断代。整个中国的历史断代,在大的逻辑上,以前有先秦与秦以后的划分,这是中国文明史断代基本定论,毫无问题。先秦即夏、商、周三朝,综观整个中国历史,春秋-战国只是从先秦而秦后的一个过渡阶段。秦以后,中国进入了人类历史上最漫长的皇朝时期。辛亥革命终结了这个皇朝时期,虽然至今而言仅有一百年,但可以估计的将来中国历史,不管有如何的“朝代”变革,共和这一基本特征总已经无法改变,至少就如当下大陆在名义上也必须如此。因此,辛亥革命最伟大的意义也就凸现出来了,它终结的并不是一个满清,而是终结了二千余年的皇朝史,并把中国整个的历史拉入了第三个大的阶段——共和史的阶段。就此,中国整个的历史分作了先秦、皇朝、共和三个大的阶段。   辛亥革命的这一意义,即使在孙中山,一开始也并不能够给予明确理解。民国伊始,孙中山基本只是相对满清而不是主要相对皇朝制度及其社会形态来谈辛亥革命的意义,1912年1月1日晚上十点,孙中山在南京宣誓就任中华民国大总统,他说:“夫中国专制政治之毒,至二百余年来而滋甚,一旦以国民之力踣而去之,起事不过数旬,光复已十余行省,自有历史以来,成功未有如是之速也。”袁世凯担任总统后,孙中山开始逐渐相对整个专制历史来谈共和。1912年9月21日,孙中山在石家庄国民党交通部欢迎会上的演说中,有了比较明确的表达:“现在数千年之野蛮专制政体业已改革而为共和政体。”辛亥革命就其直接的行动来说,针对的毫无疑问是满清,但革命并不是只革了满清的命,而是革了以往全部历史的命,在断代史上是变革了两千余年的皇朝史。   这一意义本应该是十分明确的,但在1949年后的大陆发生了异化或扭曲,以致大陆学者基本上属于“真的不明白”。原因首先在于大陆史学界轻易就全盘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历史观,在历史断代上抛弃了传统的朝代嬗变次序,经典的断代史被野蛮篡改。在中国历史的断代上,马克思主义的五大社会形态论被生搬硬套,断代问题被搞得从来没有过的混乱不堪。在实际的争论上,突出表现在所谓封建社会的判定问题上。其实,至今还没有得到充分认识的更重要的问题,是在对中国古代社会的奴隶社会定论上,把一个莫须有的帽子硬套到中国历史上,从而对中国文明史的认识在起点就陷入了极大的谬误中,由此而把整个中国历史篡改得面目全非。其次的原因,是接受所谓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论,贬低辛亥革命,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历史地位无限拔高,不愿意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不过是整个中国历史中的一个“朝代”,将以往的全部中国历史相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彻底混淆了基本的历史断代逻辑。再次,大陆历史学者普遍存在着把“中华人民共和国”等同于“中国”的思维偏差,不愿意承认1949年至今的中国有一个从大陆、台湾、香港、澳门而演变为大陆、台湾的客观的版块状态,如果将来中国能够实现真正的“大一统”,则回过头来就会发现,今天中国的历史性版块上还有一个蒙古,是大陆、台湾、蒙古三个现实的版块,好比历史上曾经的宋、辽、金(、西夏)时代那样。这一思维偏差的要害是过于突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位,忽视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只是中国在联合国里的“代表”这样一个基本事实,从而在反观辛亥革命时,就无法摆正1949年前后的历史地位关系,不能认识到辛亥革命之划时代与1949年之划时代完全是在两个等级的历史逻辑平面上。设若将来发生“中华民国”统一中国,那么,今天大陆关于历史的全部“智慧”都将成为人类史学中的一个最大笑话。   辛亥革命历史意义的不能被客观认识,也与大陆在1995年后流行的“告别革命”观念有关。1995年,李泽厚、刘再复在香港出版对话集《告别革命》,虽然因其批判性而被不得不坚持“革命”道统的大陆官方意识形态有所忌讳,但对着枪杆子唠叨“告别革命”的话语毕竟突出着鸵鸟特征,因而是可以被容忍甚至可以被鼓励的,从而得到流行。“告别革命”并不仅仅是一个现实的主张,而且也是一种历史评价,其中特别对于辛亥革命的评价是其主要理由。“告别革命”派们否定不了辛亥革命对共和的创建,但对它的暴力革命方式并不认可,虽然这个伟大的革命比较世界上同类的革命而言仅仅只有低烈度、小规模的暴力。他们不能认识到从革命角度而言,辛亥革命作为一次暴力的革命,其悲剧所在恰恰不是在其暴力,而是在于其不彻底,既然进行了革命,却又走入了改良主义的道路,从而导致“革命尚未成功”,不得不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暴力革命,养成了民族的暴力革命狂躁症。革命的本质是历史演进过程集中发生的质变运动,它可能是暴力的,也可能是非暴力的,但在中国的暴力革命狂躁症中,仅仅被理解和限定为了暴力的革命。由于“革命尚未成功”,所以,“同志尚需努力”。所谓暴力革命狂躁症,乃是没有一次革命是在辛亥革命的原初意义上实现完全的质变运动,革命这一方式本身成为了革命的目的,目标越来越被更改得虚无缥缈,手段越来越追求暴力的烈度和规模,其终结最终是依赖于“1949”这一人类史上最惨烈的革命。   “告别革命”并不是现在的中国意识,而且更是“1949”前的中国意识。孙中山二次革命之后,建设口号让位于革命口号,革命迅速成为了整个国家的共同话语,革命者是革命的,被革命者也是声称着革命;政府举着的是革命旗帜,深山中的强盗、土匪也举着革命的旗帜。中国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革命”,而所谓“革命”,就是暴力方式本身。喊着革命口号的所有中国人都机械地进行着“革命”,连吃饭、拉屎也有着革命的意义。这个格外疲惫的民族对革命充满了厌倦,却又无法摆脱这一困境,必须要用更使自己亢奋起来的方式支持自己的身躯。人们无法反对革命,因革命的暴力最高形式是战争,便渴望着来一次更大的消灭战争的战争。抗日战争的结束使国军看上去前所未有地强大,其战力在全世界仅次于美国、俄罗斯、英国,甚至可以认为超过了已经复国了的法国,但是,这正是其灾难。经历了长期革命战争的国军作为中国抗日主力,在抗日战争的胜利欢呼中已经瘫下了疲惫的身躯。整个民族对革命的厌倦集中演变为了对战争的厌倦,“1949”的特征是从1941年后得到充分修养的充满了生气的革命者,用毕其功于一役的革命口号和终结长期国内战争的战争姿态,满足整个民族“告别革命”——告别内战——的情绪。中国大陆的“辛亥革命”在1949年被终结,1954年被彻底摧毁。   大陆人民告别了辛亥革命,引来了“毛泽东”的革命。1949年后“毛泽东”的革命不再是国内战争,而是进行人身限制、思想禁锢、按比例有计划消灭生命的新型暴力,是批斗、劳教、饥饿和死刑,但不再是国内战争,人们一方面被刺激出新的亢奋,一方面不得不忍受。文革后期,人们终于对这种革命疲惫了。文革后,邓小平用“改革”替代了革命,于是,人们的生机苏醒了。但是,“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1980年代邓小平改革的内在属性依然是“1949”革命,从而便有了1989的暴力。1989暴力的意义在于,作为内涵着“1949”革命属性的改革已经被证明为不可以走下去,要么就如台湾正在进行的和平的完成辛亥革命本身目标的运动,要么就必须放弃“1949”革命,寻找到新的出路。1992年第二次改革正是这种新的出路起程,它不再内涵“1949”革命的要素,但拒绝了海峡对岸的变革,拒绝了辛亥革命的目标。1992年中国大陆的所谓改革,其本质是掠夺,掠夺自然资源、人文资源、劳力资源、货币财富、物质财富,追求财富高速增长,使财富达到高度集中,一方面将社会财富高度掌握到党和政府手中,一方面将社会财富高度集中到一部分既得利益者手中,建立起一个党(权)阀社会——该社会由那些世袭或指定继承的权力集团以党的名义进行统治,他们受人尊敬或努力制造或迫使人们必须对其尊敬,不仅他们彼此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和复杂的门阀关系,而且更把自己看作高于民众的等级集团,民众既害怕、痛恨该集团的压迫和剥削而进行零碎反抗,又努力获取上升进入该集团的可怜机会。党(权)阀不是贵族,但自以为是贵族,或试图努力把自己打扮成贵族。他们用制造中产阶级的名义,将财富集中到自己所控制的权力体系,首先使权力体系内的人们——党务干部、军官、警察、司法官员、公务员、经济官员、文化官员等——成为门阀奴仆,让他们成为社会的“中产阶级”,以强化和巩固社会的统治能力和稳定能力。几乎是同步进行,当台湾(以及蒙古)基本完成了辛亥革命本身的目标时,大陆也完成了党(权)阀社会的成熟,其标志是在实现邓小平的隔代指定继承中走入二十一世纪。但是,以权力为核心的党(权)门阀制度的形成和成熟,即使比之民国军阀时代也只有没有国内战争的优点,其它并无更多长处,社会整体的民主性、平等性、法治水平方面在本质上完全倒退到了皇朝时期,其通过财政、杂费、土地等国家资产转让、权力回扣,豢养的腐朽的“八旗子弟”占国家总人口比例甚至远远超过了满清时期。   在党(权)阀时代的背景下,必须要拒绝“毛泽东”的革命,更必须要忘记和杜绝“辛亥革命”,至于对可能演变为“太平天国”的民众维权运动,则必须进行镇压为主导的强力限制。在这样的背景下,党(权)阀们太需要“告别革命”了。就象晚清那样,由于“洋务”有利于财富的增长和集中,“洋务运动”在更深广的领域展开;由于必须要有起码的人心缓和,改良也必须给予部分接受和容忍。这样,几乎所有的革命类型都被排斥,只有改良才可以得到容忍乃至有限接受,而事实是,既然党(权)阀社会实质上的合法性前提是改革,而改革与改良几乎可以混淆为同义词,因此,打着党(权)阀们必须认可的改革旗帜的改良和称为改良的改革都有着合法性。   “告别革命”,自然必须要提倡改良。在史学中,就必须要提高康、梁改良主义的地位,贬低辛亥革命的地位。要做到这点,就首先证明康、梁改良的合理性,然后证明其可行性。康、梁在戊戌变法中事实上的失败被忽略,慈禧太后最后几年的政策使她成为了一名卓越的统治者,被证明为了变法的最终的曲线胜利。就象人们已经忘记了1989年的鲜血一样,戊戌变法中的鲜血也被忘记,如果在史学中不能被忘记,则必须证明为是由谭嗣同等人的过激行为所刺激而导致流血,慈禧只是被动的杀人。康、梁改良既是合理的,也是可行的。慈禧的卓越在于,她在经过痛苦的流亡之后,终于醒悟了过来,迅速而强有力地推动起了改良变法,其决心较之今天已经停滞不前的改革,是足够令改良主义者们钦佩的。渴望啊,今天要是有一个醒悟了的慈禧,那该是多么地令人振奋啊!慈禧的决心,终于在她死后结出了硕果,1911年5月满清组成内阁。但天不佑我中华,随之而来的辛亥革命马上破坏了这一和平的君主立宪变革。今天的改良者们不希望“辛亥革命”发生,希望能够让改革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来,甚至已经有了“党主立宪”的萌芽和提出。只要给时间,就会有希望,前提是必须“告别革命”。但是,这些史学家们只记住了历史的事件和人物,忘记了历史本身的第一位的属性——时间。时间即是生命,当下的人只有自己现实的活着的生命,时间的逝去即是生命的消逝,如果这种消逝是被拖延和压迫住的结果,那么,就与慢性的自杀或他杀并无本质的区别。你们可以慢慢来改良,但是,请尊重当下被压迫、被剥削着的人们的生命。生命只要不愿意接受自杀或他杀,就不愿意过多等待。   1911年5月的皇族内阁是证明辛亥革命破坏性的最重要理由,已经起步的君主立宪被革命所终止。英国的变革被颂扬,法国的大革命被贬斥。“告别革命”者们忘记了一个国家实际的国情。国情是当代中国最吊诡的词之一。在大的历史进程上,不管各个国家有着如何的国情,其演变总必须是当下人们的智慧所可以认识到的普世价值的达到,当今世界各国所可以选择和必须达到、完善的只能是宪政,以国情的名义拒绝宪政,便是拒绝进步,拒绝进步就是反动。但是,如何成功达到宪政社会则各国有不同国情而可以选择不同的道路,英国有英国的道路,法国有法国的道路,美国则有美国的道路,它们都因其先驱性而成为世界史上伟大的变革,不存在哪个更正确或更不正确。辛亥革命创建了亚洲第一个共和国,虽然是个半吊子革命事件,但还是一次伟大的变革,而被其终结的皇族内阁却并不具有任何伟大的历史意义,这个内阁不过是一场可怜的闹剧。“告别革命”者们无法解释,当时中国识字分子几乎人人认识到了立宪这个流行词,但立宪的降临却引来了革命,而进行革命的基本力量又恰恰正是立宪主义者们。在中国人民还存在着普遍而深刻的帝皇崇拜背景中,皇族内阁这一“仁政”不仅没有使人们欢呼起来,反而诱发出了人们满腔的愤怒,促使人们决心放弃眼下这个皇帝及其代表的皇朝,也就是说,所谓的皇族内阁带给人们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使人们现实地醒悟到了君主立宪的不可行,从而便选择了革命。皇族内阁试图使满清获得符合历史潮流的生存,却成为了辛亥革命最重要的导火索之一。   其中的国情根源到底在哪里呢?首先,满清乃是异族统治,而异族统治是无法建立起君主立宪制度的。中国的历史学、民族学至今没有理清异族统治与民族同化的界限。中国是个以汉族为主体的国家,当异族侵入并建立统治,直到该统治被推翻之前,便是客观的异族统治。统治民族只要不主动彻底汉化,只要保持明确或比较明确的民族特点和界线,其异族统治的属性就是完全的。当该统治被推翻,作为人口绝对主体的汉族掌握政权,不管曾经的统治者民族是否汉化,只要向新的国家政权臣服,该民族所居住的土地即归入中国版块,该民族也被归为华夏民族之一支。如果不搞清楚这一道理,以异族统治被推翻后的事实去否认之前的异族统治事实,则是篡改历史了的打肿面孔充胖子;以异族统治事实而去否认其被推翻后同化入华夏民族事实,则是不智而狭隘的大汉族主义。君主立宪的特征是权力虚君,精神上则将君主作为国家象征建立起崇拜符号体系。满清作为异族统治,试图建立君主立宪,与英国、日本等国的皇室不同,并不能相应建立起崇拜符号体系。汉族虽然有着深刻而牢固的君主崇拜情结,但是,当面对异族统治时不得以,异族皇帝即本国皇帝,皇帝的本质乃是权力,不得不予以崇拜;当君主立宪,君主权力虚位,那么,作为一个异族统治的皇帝的被崇拜基础也就崩溃,他无法成为可以让汉族绝大多数人接受的精神性崇拜对象。正是这样的原因,才会有后来的袁世凯要当皇帝,他以为自己作为汉族皇帝可以被人们接受,却不知道时势已变,中国人民既然在辛亥痛下决心放下了帝皇崇拜包袱,也就不再愿意把这个包袱在形式上重新背上。帝皇崇拜仅仅只是局限为一种心理,后来为党皇帝的毛泽东所利用。   其次,异族统治无法做到民族虚位,从而与宪政相冲突。立宪即宪政之一种,建立立宪即是走向宪政。在民族关系上,在宪政背景下,必然是由主体民族掌握国家主要权力。但在这一点上,原先作为统治民族的异族当是一个小民族时,是根本难以实质性接受的。满族作为相对于汉族人口来说的小民族,可以宣布君主虚位,但却做不到民族虚位。作为统治者的满族,为了保留一个皇帝而突然主动放弃自己的统治地位,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要求汉族承认其名义上是个统治民族而放弃实质上的统治权力,无论满族自己还是汉族,都会视为荒诞的笑话,君主立宪并不是民族立宪。在要求君主立宪时,人们对此并没有足够思考,但当皇族内阁宣布后,满族的继续保持统治地位的现实立即摆在了大家眼前。皇族内阁十三人,其中满族九人,汉族仅四人,这一实际首先在民族关系问题上就已经与人们所希望的立宪宪政原则发生了严重冲突。作为一个小民族的异族统治,君主立宪只会是一个摆摆样子的欺骗。相对于立宪前后宣布和实行的其它所有措施而言,只要民族关系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一切都变得失去意义。   再次,一个宪政国家不可能将一个腐朽化了的民族进行财政豢养。十三人皇族内阁不仅满族人占了九人,而且这九人中皇族又占了七人,这意味着什么呢?在直接的意义上,这等于宣告了国家除了把皇帝养起来外,还必须继续将整个庞大的皇族豢养起来,再进一步又意味着必须要把整个满族——特别是“八旗子弟”——豢养起来。绝大多数接受了宪政或立宪观念的人是无法接受这一现实的。如果立宪分子不接受这一现实,在满族内部也不会接受立宪变革。这一严酷的现实在进行立宪时,几乎没有被重视,立宪仅仅只是被理解为了君主只要虚位即可,但皇族内阁一下子就把这一实际问题摆了出来。满族建国,是将生活制度与军事制度统一为一体,满族被分为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八旗,后来增加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入关后所有人都基本由财政给予豢养,并且保证其拥有优裕的物质生活,其子弟一般称为“八旗子弟”。如果不考虑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那么,“八旗子弟”几乎等于了整个满族。这是一个极其腐朽的群体,到晚清时,“八旗子弟”等于成了腐朽的代名词。这是进行立宪所无法绕开而又无法解决的现实问题,只能作为国家肿瘤由革命给予断然切除。   诚然,君主立宪具有一定程度的合理性,这一点由英国、日本等证明。但在晚清,一当君主立宪进入实际的操作进程,却并不具有现实的可行性,从而,促使了人们的头脑忽然清醒。于是,辛亥革命便紧急降临。弄清楚了这一现实,辛亥革命的历史意义才可能被深刻理解。理解了辛亥革命,才可以有益于切实思考和认识“辛亥革命”。       201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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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社会震荡在加剧

木然:社会震荡在加剧 作者:木然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1-12-8 本站发布时间:2011-12-8 9:12:16 阅读量:1058次     原先写过一个博文,叫做《中国已经进入危机社会》,这个博文也可以看作是上一篇的姊妹篇,这是在原有基础上的发挥与完善。中国社会不但进入了危机社会,而且进入了震荡的社会,社会的震荡在不断加剧。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第五波民主化浪潮冲击中国严重。美国政治学家亨廷顿把民主化浪潮分为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第一波是1828—1926,起源于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在100年的时间内总共有30多个国家建立了民主制度。第二波时间是1923—1942,民主化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三波时间在1974其后的15年时间里民主政权在欧洲、亚洲、拉丁美洲30个国家取代了威权政权。顺着他的思路,第四波民主化浪潮就是苏联东欧的民主化,时间是二十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第五波是非洲的2011年开始的民主化浪潮。亨廷顿认为每一次民主化浪潮都会有或大或小的回潮,但民主化的浪潮终归还是向前发展,他把这称之为历史的辩证化。对于中国来说,第四波的民主化浪潮尤其是第五波的民主化浪潮对中国影响巨大。突尼斯、埃及、利比亚等国家民主化的讯息在互联网时代迅速传播,使得国人看到了民主的希望,甚至采取了民主的行动。   与此同时,2012年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大选年。美国、俄罗斯、法国、韩国将举行总统选举,日本也有可能更换首相,台湾也将进行地区选举。阎学通认为,在选举之年,各国政治精英对本国国内事务的关注程度增加,因此领导层互访减少,这将不利于防止大国冲突的及时化解。某些国家的候选人还会以牺牲对外关系为代价取悦选民以利当选,因此他们鼓吹或实施更加强硬的对外政策,这可能导致大国之间的政治摩擦增加。不但如此,各国的选举还会给中国的民众带来示范效应,强化选民的选举意识、竞选意识,使得目前中国的选举渠道严重过载,选举战车严重超员,而独立候选人的失败并没有使他们退却,队伍还会不断增多,给政治体制造成巨大的政治压力和伦理压力。中国的经济大门开放了,政治的大门也就关不上了,经济与政治本来就分不开,经济带动政治,政治也会带动经济,民主观念也会带动民主的行为,更会带给国人巨大的民主想象空间。   第二,政治统治能力和权威同时下降,而且下降趋势加快。以下几个方面是例举式的说明:群体性事件不断增多,群体性事件每年都以万计增加,2011年发生11万起,这表明维稳并没有取得应有的功效,反而走向反面;政府公信力持续下降,政府承诺解决的问题没有解决或没有及时解决;人们对政府说的话正确的不信,真的不信,假的也不信,宁可相信谣言也不相信政府,对政府公信力进行大拒绝,有人主张不看中央电视台就是大拒绝的表现;权力私有化、权力政党化倾向严重,公权成为地方政府的保护伞,甚至政府也成了黑社会的保护伞;政府对社会各种价值观失去整合能力,对价值多元化十分不适应;对批评进行放大式、甚至一触即跳式反弹,对言论自由压制过度,甚至粗暴对待批评,对批评政府的言论进行超越宪法般地无理打击和报复;对执政能力缺少自信;政府炫耀式消费引起国人强烈不满,年底突击花钱,给马其顿赠送校车,给非洲学生进行援助;裸官现象增多,腐败增多,贪污数额巨大;政府官员的言说直接公然蔑视民众的感受,把国民的看法称为弱国心态,而且强词夺理;对新闻媒体的责任担当视为对某一政党责任担当,摧毁了公众可以容忍的底线;解决各种社会矛盾冲突的方法极为有限,小矛盾大矛盾都靠暴力去解决;政府在解决社会公平问题时捉襟见肘,两极分化极为严重,社会公平底线遭到严重破坏,导致社会警戒线超标并走向社会动荡线;“三公消费”、财产申报公然挑衅公众忍耐的极限,表面看来是有统治能力的表现,实际上却是没有自信的表现,以为“三公消费”、财产公布一旦公布,社会就会不稳定。   上述事件表明,中国政党和政府还没有从革命型政党、革命型政府转向执政党、服务型政府,没有从封闭性政党、封闭型政府走向开放性政党和开放型政府、没有从威权政党、威权性政府转向现代政党和现代政府。传统政党、传统政府的合法性资源已经枯萎,还没有学会从民主提取资源的能力。   第三,社会各阶层自我繁殖严重。也许回顾一下托克维尔对法国大革命的分析可能对我们有些启示。托克维尔认为:法国跛足的经济发展带来了奇特的景观,它使人们私欲膨胀,社会道德下降,每一个人都关心自己的个人利益,只考虑自己发财致富,他们生怕社会地位下降,拚命往上爬,为了金钱、为了社会地位,不顾一切、不顾廉耻获取金钱,人们拚着命去攒钱、赚钱。金钱成了人们活着的唯一动力,它把人们分为三六九等并成为区分“贵贱尊卑的主要标志”,使得人们不惜一切代价对发财致富的欲望、对商业的嗜好、对物质利益和享受的追求便成为最普遍的情感。专制制度使贪婪之心“横行无忌”,听任人们“以不义之行攫取不义之财”,即使道德毁灭也在所不辞。专制从本质上支持和助长了这种情感,成为这种情感的合谋。专制者因此垄断了权力并从中获得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的双重好处,对经济发展带来的严重的两极分化、社会不公、政治和社会的双重不平等视而不见,麻木不仁,以为经济发展就是唯一的硬道理。跛足的经济发展也造成了极为奇特的社会关系,即自我封闭又相互敌视,温良恭俭让又冷酷无情。他指出,当穷人和富人几乎不再有共同利益、共同哀怨、共同事务时,“那遮蔽双方精神的黑暗就变得深不可测”,他们之间就会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如果说人们原先就倾向于自顾自,那么“专制制度现在使他们彼此孤立”,如果说人们原先就彼此凛若秋霜,那么“专制制度现在将他们冻结成冰。”其结果就是社会各阶层都进行自我繁殖并互相仇恨。   与法国不同的是,中国的市场经济发展一开始就是以权力为主导,在市场经济发展的到一定程度之后权力在市场中退出,反而与市场经济结合形成了权贵资本主义或国家社会主义,权力与市场结合,生成了官二代、富二代、官富二代或富官二代,权力垄断政治资源以换取经济资源,富人垄断经济资源以换取政治资源,二者联手把穷人阻挡在大门之外,使穷人没有上升为富人和官人的空间。在官二代、富二代自我繁殖的同时也使穷人自我繁殖,使其既具有法国大革命前的特点又有了本国时代特色,老问题带来新问题,老问题是革命,新问题是革命带来革命并不如同法国般带来自由平等博爱,而是革命会导致复辟,这是与法国大革命不同的地方。   张鸣教授写了一本书,书名是《摇晃的中国》,写的是辛亥革命的事,讲的是针对现代中国的理儿,中国在摇晃,在摇晃中震荡,在震荡中摇晃。如果不能及时化解,经济发展的成果可能在一夜之间失去。这些话给人的感觉是危言耸听,实际上并非如此,表面看来很多国家都是黎明静悄悄,而革命或改革几乎就是几天或几个月的事。革命会带来革命本身也不愿意看到或愿意要的结果,如果拒绝革命,就必须把中国政治体制改革迅速地及时地提到日程上来。不改革是等死,改革一定不会死,改革是给所有人以出路和活路。革命,一些人必死,一些人活着也难受。 (转载本文请注明“中国选举与治理网”首发,以上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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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 | 自主招生与高考公平

2011年12月07日 05:00:11        若干顶尖高校的自主招生动静越来越大,清华北大走在前面,人大也不甘落后,虽然自主招生招的学生争议不小,但各个大学却勇往直前。现在各个大学的所谓自主招生,其实只是高考的一种补充,每年有5%的自招权,可以破格选拔,只消上了各地的一本线,就可以录取。由于一本线和清华北大录取线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分数鸿沟,所以,这样的破格,对于考生而言,诱惑极大。     从前的特招,大抵是特长生,必须有文艺和体育上的一技之长,后来扩展到写作才能,年少而能在刊物上发文章,出书的,也算一份。现在则偏重于各地的中学校长推荐,学校方面专家考核其全面综合才能,而文体特长生,似乎也还存在。     单纯从技术角度来说,如果考察者都能出于公心,其实推荐和面试考核相结合,的确比简单地卷面考试要更能考出学生的水平和综合实力。中国有源远流长的官员选拔的制度历史,两汉时期实行的察举制,是以推荐为主的制度,而隋唐而后的科举制,是以考试为主的制度。在察举制的盛期,人才选拔其实比科举制为优。但这种推荐为主的制度,对推荐和考察人的道德要求过高,一但社会风气变坏,人情掺入,托请进来,这样的制度就没法运作了,勉强运作,也只能是九品中正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没有人会对现在的社会风气有信心,人们对中学校长的推荐,大学专家的面试考核,心存疑虑,而他们的公信力,的确也不高。人们的疑虑,是建立在层出不穷的实例上的。以现在的自主招生为例,社会上纷纷扬扬的种种传说,种种黑幕,不见得都是捕风捉影。如果入学凭高考成绩,尽管也有作弊的可能,但至少人们对目前的高考,还有点信赖,分高者进,分低者走,大家没话说。但对于自主招生,提倡的专家也许看到的是自主中的灵活选拔,但场外的人们所看到的,只是低分进牛校,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呢?     其实,现行的高考制度,也存在着诸多的不公平,比如地域的歧视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事例。同样的高考分数,在有的省份可以上重点大学,在有的省份则只能上专科。很多顶尖大学,对于所在地的招生照顾,也是让其他省份的考生感到十分不平的事。清华北大在北京的招生数,复旦交大在上海的招生数,都是其他省份的几倍。     也许,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公平的招生制度,但是,人们还是更倾向于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可这个貌似平等的高考制度,却也是目前应试教育的罪魁,只要存在这样统一划一的高考指挥棒,中国的素质教育,就是只能是喊喊而已。       那么出路在哪儿呢?目前这种小规模小范围的推荐加考核是不是解套一种方式呢?否。这样的改革,在目前的社会道德水准状况下,即使现在还没有变质,变质也是早晚的事情。要改,只能综合性地整体改革,彻底改革目前的高考制度,把目前由考试机构主导的高考,变成由大学主导的高考。利用现有的考试机构,每年组织一个月左右的多层次高考,各个大学自主出题,自主招生。让各个中学即使想跟,也无从跟起。每个考生可以参加多次考试,既可以考这个学校,也可以考那个学校。性质类似的大学,也可以组织高考联盟,统一出题。     但是,这样的全面自主招生,民众的疑虑也许更大了,会不会由此导致好的大学滥招,把大量素质差,成绩也差但有权有势有钱家庭的子弟招进来?结果反而更加不公平了。当然,这样的疑虑是有道理的。所以,高考全面自主招生的改革,前提是大学的改革。大学必须有自主性,而非现在的行政机构。严格地说,大学自治,学术自由和教授治校三项原则,必须被贯彻。如果像今天这样,所有的大学都要围绕教育行政部门的指挥棒运转,没有人为学校负责,要负责,也是为校长书记的乌纱帽负责,这样的大学,极而言之,无非是教育行政部门的分校,没有自主,没有个性,无论怎么改,结果都只能是一团糟。     现在的大学,还是行政垄断的天下,国立大学一统。民营学校,只能是三本层次的拾遗补缺。这样的大学,如果说有竞争的话,也是竞相向教育行政部门争宠的竞争,裁判只有行政权力。我们知道,这样的所谓竞争,就不是竞争。没有竞争,不为自己学校负责,那么当然各个大学就会怎样对自己有利,就怎么干,哪怕把学校办得再滥,只要把行政权力哄好了,照样做自己的211,或者985,就是做牛校。反过来,如果能为自己的荣誉负责,存在有行政体系之外的评价体系,任何一所大学,都不可能把自己搞滥,只认钱权,不认别的。因为如果学校的毕业生太差,会极大地影响学校的声誉,就算你从前很牛,现在也会被人抛弃。欧美的优秀大学,每年尽管都会招一些高价生,但一定会利用奖学金制度,尽可能把优秀的贫寒子弟吸引进来。有钱人的子弟如果素质不高,可以花大价钱,更长的时间读名校,但贫寒的优秀子弟,也可以在学校的帮助下,少花钱甚至不花钱也读名校。从这个意义上说,也实行了公平。     大学的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改革三十多年,教育改革不大,说它是计划经济的最后堡垒,也许过了。但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严重滞后,的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事实证明,小修小补已经无济于事了,再不大动手术,一方面有钱的人们用脚投票,出国就读,一方面没钱的人们盛行读书无用。两者泛滥成灾,高等教育就大祸临头了。           上一篇: 药品销售的怪圈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234)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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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 | 说选择

2011年12月04日 20:00:20        人生在世,总是要面临选择。买菜,买这家的韭菜,还是那家的,就是选择,选好了,就意味着丧失了再选择的机会,经济学上叫做机会成本。除非吃错了药,为了显摆,买一份扔一份。各种各样的选择,都要付成本,选择对了,利润大于成本,选择不对,利润小于成本。只不过人生不是纯然的经济活动,得失无法精确计算。有时候明知是亏本的买卖,但还是会心甘情愿地投入。在外人看就是傻,但自己的感觉很爽。       现在的人对于成功很在意,只要成功,似乎就意味着一切。当然这样看问题相当肤浅,因为何为成功,在不同的价值体系中,有着不同的标准,此处的成功,也许就是彼处的失败。而且现在我们所谓的成功,似乎只有一个尺度,就是能不能挣到钱,即使做了大官,当了大学者,如果最后钱没多少,似乎也不算是成功。     其实,就是单就多金而言,成功也跟选择有关,选一条合适你发展的道路,是成功的前提。做生意的,就是要选择一种适合你的行业。初入行的人,总是不知道怎样选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山望着那山高,老是觉得别人的选择更好。也许,资金很充裕的商人,可以在多个行业之间游走,照样可以捞得满坑满谷。但是,初入行的人,如果总是这行做做,那行瞧瞧,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选择,多半是不能做出点名堂的。道理很简单,彼此的条件不同,初学者没有本钱。     世界上三百六十行,每行的大道理,都是一样的,但行内技术性的小道理,却各个不同。一个业内人士,只能明白了这里面的小道理,才有可能挣到钱,否则,说的再好,也是外行看热闹。说起来头头是道,实际操作百无一能。行内的小道理,不仅有行内的技术和经验,而且包含人脉和资源。这些东西,都是做好这一行的所必备的条件。但是,这些东西,却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拥有的。很多人干了一行,连皮毛都没摸到,就觉得别人的行业好,别人挣到钱了。而别人论智商,似乎还不如他,于是转身扑向别人的行业。的确,别人可能是不如你的智商高,但人家的成功,个中的道理,你却没有明白。转行之后,多半依旧不成功。还有的人,已经在某个行业做了一段时间,有一定的积累,但是也经不起诱惑,总是觉得别的行业更好,挣钱更轻松,于是放弃本行,弃暗投明。最后的结果,往往是新行没有做好,旧行也丢了,有如邯郸学步。     一般来讲,频繁地选择行业,对于一般人,非大富豪而言,绝非好事。这个世界,智商高有时并非好事。因为智商不高的人,往往不会频繁地选择,只知道把住一个机会,老实做事,即使钻牛角尖,钻时间长了,也能钻出名堂。但智商高的人则自视甚高,眼高手低,不肯踏实做好一件事,最后的结果,反而是失败。     选择是选择机会,但把握机会,还是要靠最朴实的东西,经验和技术再加上人脉和资源。没有积累,对于多数命不是特别好的人而言,单凭撞大运,命运之神是不会垂青你的。机会,说到底,是在踏实的工作,认真的琢磨中出现的。           上一篇: 被绑票的“国标”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27)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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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04日 20:00:20        人生在世,总是要面临选择。买菜,买这家的韭菜,还是那家的,就是选择,选好了,就意味着丧失了再选择的机会,经济学上叫做机会成本。除非吃错了药,为了显摆,买一份扔一份。各种各样的选择,都要付成本,选择对了,利润大于成本,选择不对,利润小于成本。只不过人生不是纯然的经济活动,得失无法精确计算。有时候明知是亏本的买卖,但还是会心甘情愿地投入。在外人看就是傻,但自己的感觉很爽。       现在的人对于成功很在意,只要成功,似乎就意味着一切。当然这样看问题相当肤浅,因为何为成功,在不同的价值体系中,有着不同的标准,此处的成功,也许就是彼处的失败。而且现在我们所谓的成功,似乎只有一个尺度,就是能不能挣到钱,即使做了大官,当了大学者,如果最后钱没多少,似乎也不算是成功。     其实,就是单就多金而言,成功也跟选择有关,选一条合适你发展的道路,是成功的前提。做生意的,就是要选择一种适合你的行业。初入行的人,总是不知道怎样选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山望着那山高,老是觉得别人的选择更好。也许,资金很充裕的商人,可以在多个行业之间游走,照样可以捞得满坑满谷。但是,初入行的人,如果总是这行做做,那行瞧瞧,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选择,多半是不能做出点名堂的。道理很简单,彼此的条件不同,初学者没有本钱。     世界上三百六十行,每行的大道理,都是一样的,但行内技术性的小道理,却各个不同。一个业内人士,只能明白了这里面的小道理,才有可能挣到钱,否则,说的再好,也是外行看热闹。说起来头头是道,实际操作百无一能。行内的小道理,不仅有行内的技术和经验,而且包含人脉和资源。这些东西,都是做好这一行的所必备的条件。但是,这些东西,却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拥有的。很多人干了一行,连皮毛都没摸到,就觉得别人的行业好,别人挣到钱了。而别人论智商,似乎还不如他,于是转身扑向别人的行业。的确,别人可能是不如你的智商高,但人家的成功,个中的道理,你却没有明白。转行之后,多半依旧不成功。还有的人,已经在某个行业做了一段时间,有一定的积累,但是也经不起诱惑,总是觉得别的行业更好,挣钱更轻松,于是放弃本行,弃暗投明。最后的结果,往往是新行没有做好,旧行也丢了,有如邯郸学步。     一般来讲,频繁地选择行业,对于一般人,非大富豪而言,绝非好事。这个世界,智商高有时并非好事。因为智商不高的人,往往不会频繁地选择,只知道把住一个机会,老实做事,即使钻牛角尖,钻时间长了,也能钻出名堂。但智商高的人则自视甚高,眼高手低,不肯踏实做好一件事,最后的结果,反而是失败。     选择是选择机会,但把握机会,还是要靠最朴实的东西,经验和技术再加上人脉和资源。没有积累,对于多数命不是特别好的人而言,单凭撞大运,命运之神是不会垂青你的。机会,说到底,是在踏实的工作,认真的琢磨中出现的。           上一篇: 被绑票的“国标”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27)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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