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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青”究竟何许人也?

作者:陶郁 | 来源:政见 (本文发表于2012年7月11日出版的《青年参考》) 如今,在搜索栏中键入“愤青”二字,大约有数以千万计的网页会立刻呈现在你的面前,这还没有算上与“愤青”二字有关的其他衍生词条。在今天的中国互联网上,“愤青”大概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之一了。有人因自己是“愤青”而感到自豪,并因此将“愤青”改作“奋青”;也有人将“愤青”头衔专门留给自己厌恶的对象,并将之贬低为“粪青”。 然而,在“愤青”一词被越来越多网民所使用的同时,却鲜有认真严肃的学术研究告诉我们:被称为“愤青”的这个群体到底具有什么样的特征,而“愤青”现象又反映了什么样的社会情况。最近,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杨丽君博士和郑永年教授终于填补了这一空白。他们通过访谈、调研和分析网络内容等研究手段,清晰地回答了上述问题,并将研究成果发表在新近出版的《当代中国》(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期刊上。 杨丽君和郑永年认为,“愤青”作为一个群体,其人员构成与行为话语都具有相当程度的复杂性与多样性;但当下的媒体报道与学术研究,大多对此认识不足。人们或是将“愤青”简单地等同为民族主义者,或是认为“愤青”只不过是在网络上发泄自己对社会的不满情绪。然而,通过对包括“反CNN运动”、“韩寒现象”和“69圣战”等一系列网络热门事件进行剖析,杨丽君和郑永年却发现:自称或者被称为“愤青”的这些人,其实是由三个差异极大的群体构成的。 杨丽君和郑永年将第一个群体称为“民族主义型愤青”,这个群体是2008年反对CNN等西方媒体对华不实报道的主要力量。他们大多是中国在海外的留学生,或者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国内青年。这类网民所愤怒的对象,主要是外国媒体及其他与国家事务有关的机构,他们对国际形势的关切程度远远超过了对国内情况的关注。虽然这些网民常被指责与政府站得过近,但他们的愤怒往往出于自身,而他们过分高涨的民族主义热忱,也未必是政府所真正希望看到的。在外国媒体对中国“愤青”进行报道时,他们所说的“愤青”一般意指这类网民。 第二个群体被称为“批判中国型愤青”。这个群体主要由对社会现状不满的青年人构成,他们更关注国内情况,热衷于讨论社会问题,并且对自己所不满的现象进行批判。杨丽君和郑永年认为,虽然这个群体所使用的刺耳词汇和语句,常会被作为管控的对象,但只要他们没有过激的举动,政府一般也不会对他们进行干预。而韩寒是“批判中国型愤青”群体的代表人物,但媒体对他的关注,主要还是在于他身上所具有的商业价值和娱乐精神。 最后一个群体被称为“忿怒发泄型愤青”,包括网络黑客、游戏发烧友,以及其他许多处于高度社会压力下的人们。他们因为自身所面临的生存状况和社会环境而充满忿怒,国际问题和国内问题都可能成为触发他们发泄不满情绪的扳机。这个群体很容易发起或参与到突发性的网络集体行动中,他们的行动虽然在网上可能有很强的短期影响力和知名度,但一般并不会成为正规媒体的报导对象。 不过,杨丽君和郑永年也发现,虽然以上三个群体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异,但它们之所以都会被置于“愤青”这个标签之下进行讨论,是因为这些群体的成员也存在着四个方面的共同特质。 首先,三个群体都善于使用互联网来表达自己的观点;不仅如此,他们中的许多人还精通互联网技术。第二,每个群体中几乎都同时包含生活在国内与海外的中国人。第三,每个群体的发展壮大都离不开互联网,而互联网似乎也是他们活动的主要舞台;即便是“愤青”之间的线下活动,往往也是通过互联网进行组织的。最后,每个“愤青”群体所关注的重点虽然不同,但他们往往都对国内的社会现状持有批判态度。 那么,为什么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青年成为“愤青”呢? 杨丽君和郑永年认为,这个现象反映着一些亟待解决的社会问题。快速增长的中国经济和快速变革的中国社会,迅猛而剧烈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在这个剧烈转型的过程中,一些与许多人都密切相关的矛盾和问题,会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当人们开始体验和对比中国与西方、现代与传统、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差异时,难免出现不安、不解和不快;而这些情绪在高度生活压力的情况下,很容易发酵为不满和愤怒。飞速发展的互联网恰好给人们提供了表达的机会;于是,许多伴随着互联网成长起来的青年人,不仅自己成为了“愤青”,也吸引或者刺激着许多类似的青年人加入这个群体。 不过,“愤青”群体和“愤青”现象可能更像两枚透镜,在反映社会现实的同时,也对后者进行了夸张的折射。例如,杨丽君与郑永年也指出,由于互联网在信息传播方面的巨大力量,互联网上往往存在着比现实中更为多样和极端的声音;而“愤青”们之所以显得异常愤怒,也可能是他们的年纪使然——当如今的“愤青”进入中年壮年时,他们或许将和前辈一样,变得不再那么容易激动。 同时,“愤青”群体和“愤青”现象的复杂性也再次提醒我们,避免随意“贴标签”,是观察和分析中国互联网时所应持有的基本态度,因为正如杨国斌教授此前所指出的那样:互联网上的标签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为人们提供了相对简单的观察世界的方法,却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更加复杂却也更为重要的细节信息。 【参考资料】 Yang, Lijun and Yongnian Zheng. 2012. “Fen Qings (Angry Youth) in Contemporary China.”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 21 (76): 637-653. 分享到: QQ空间 新浪微博 腾讯微博 人人网 更多 版权声明 文章编辑: 冷眼 ( 点击名字查看他发布的更多文章 ) 文章标题:“愤青”究竟何许人也? 文章链接: http://www.ccdig.co.cc/19039.html 分类: 时事评论 , 社会万象 . 标签: 愤青 , 民族主义 , 青年 相关文章: 2011 年 8 月 5 日 — 愤青:中国人思维缺陷的典型代表 (0) 2011 年 4 月 20 日 — 愤青与大国 (0) 2012 年 7 月 9 日 — 吴建民谈外交形势:极端民族主义泛滥将致灾难 (1) 2012 年 6 月 19 日 — 刘瑜:迷人的愤怒 (1) 2012 年 6 月 15 日 — 民族精神不等于民族情绪 (1) 2012 年 5 月 26 日 — “是中国人就转”的话语困境 (0) 2012 年 5 月 18 日 — 从中菲黄岩岛和中朝渔民事件看民族主义的反噬 (0) 2011 年 12 月 9 日 — 伊朗“愤青”并不全都敌视英美 (0) 2011 年 4 月 14 日 — 当代中国民族主义的兴起 (0) 2010 年 12 月 19 日 — 福布斯:“中国民族主义敌视美国”非事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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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辣椒:猪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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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大火网传“百人名单”调查

(1 /1张) 昨天上午9点40分,记者驱车从蓟县赶往大港油田,核实蓟县大火网传百人名单中的最后一条信息:“大港油田有一个夫妻男的烧伤,女的失踪。”大港油田总公司宣传科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我没听说有这事,如果真有这种事情的话,我们肯定会接到上报的。” 6月30日下午,天津蓟县莱德商厦突然起火,官方当天即初步确认有10人死亡,16人受轻伤。然而,一场由民间在网络上发动的死亡人数统计行动也随即展开。在多个民间死亡数字版本中,“378人”这个超过官方确认人数近30倍的数字吸引着公众的眼球,一份“百人名单”的出现也牵引出更多的传言,扑朔迷离。 “我们第一时间就发布了人员伤亡数字,但老百姓还是不相信,非得相信那些传言。”蓟县县政府的一位工作人员说,“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 从7月7日到7月12日,记者走访了二十余村庄,最后一站抵达位于天津滨海的大港油田,行程300余公里,依照名单提供的线索一条一条进行核实。调查发现,政府公布的10名遇难者名单全部被“百人名单”中的信息涉及,但有11人次属于重复计算,另有17条线索,涉及人数超过80人,均被记者采访到的村民和有关部门人士予以否认。 7月7日,过火之后的蓟县莱德商厦已经被一层绿色保护网和脚手架所包裹,外面是一圈蓝色的围挡。商厦隔壁,县文化局的自动门闸紧闭。三四名交警巡视着事发现场,行人到此,不多张望,匆匆而过。 莱德商厦旁边和对面的店铺还在营业,但是供电并没有恢复。商家们对那场发生在眼前的大火讳莫如深。 蓟县“6・30火灾工作组”临时办公地位于渔阳宾馆。这一天的上午,三名工作人员坐在电脑旁,关注着网上的动态,这是他们从6月30日以后每天都要忙碌的一项工作。 时间回到6月30日下午,地处蓟县闹市的莱德商厦突发火灾。当晚,蓟县官方首次发出消息,初步确认了火灾人员10人死亡1人受伤的数字。人们并不相信这个数字,开始自发地在论坛上发起征集死亡和失踪者名单的行动。百度贴吧蓟县吧的成员也从2000人骤然升到了4000人。 人们收集信息的方式很简单:只要听说哪个地方有人因火灾丧生或者失踪便发帖于网络,但没有人验证它的真伪。其中,很多的信息听上去惊悚异常,例如“卫生间里发现20具尸体”,“五楼有8个抱在一起烧死的”,“参加完中考的上仓镇一家7口去商场放松一下,一个没剩”……一个378人的民间死亡统计人数“抢”在官方发布确认消息前一天发布,与官方统计的数字相差了30倍之多。伴随着这个统计数字,一份更详尽的死亡者身份“名单”也在民间诞生,这份名单列出了死者的性别,住址,乃至死亡状态和原因,有的条目里还表明了死者的姓名和工作单位。该名单上所记录的死者约有百人。 不确实的名单 从7月7日到7月12日,记者走访了二十余村庄,最后一站抵达位于天津滨海的大港油田,行程300余公里,依照名单提供的线索进行核实。 洪水庄村:“我们村没有烧死的”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说瞎话对我有啥好啊。”7月8日,蓟县洪水庄村的一名老妪对记者说,“我们村儿里就没有在火里死了的。” 洪水庄村,隶属蓟县罗庄子镇,距离蓟县鼓楼广场约10公里。一处隐于山里不知名的村庄,却因为出现在这份“蓟县火灾死亡者民间统计名单”里而为人们所知晓。在这份名单里,洪水庄村被传两人死亡。 7月8日上午,洪水庄村正逢赶集的日子,一位村妇正在布料摊跟老板聊天。当问及该村是否有人在莱德大火中丧生的时候,她直接地说道:“我们村没有,绝对没有。” 她说村子里谁家有什么事,村民都会知道,“更别说死人这么大的事情了”。这位村妇说莱德商厦里的商品都比较贵,这个村的村民不会去那么高档的地方,“谁买它啊,一双鞋好几百块钱。” 在洪水庄村,记者走访了四五位村民,他们都称村子里没有人员在火灾中丧生。 闯子岭村:“我们村就没有姓陈的” 类似的情况还出现在闯子岭村。在网传名单里,这个村子里有一位叫陈红霞的村民死亡。 “我们村没有姓陈的”,村口小卖铺里的老板娘斩钉截铁地告诉记者。这一说法也得到了商铺里两位顾客的认可。据这位老板娘介绍,村子里有一位叫“小娜”的女子从火灾中逃生,这位女子就住在她的商铺对面。 经记者调查,这位“小娜”名叫郑燕娜(音),莱德商场的员工,当天从火灾里逃脱。她的婆家位于闯子岭村。 三百户村:“我们村没有,是邻村的” “三百户村一售货员”、“五百户镇南胖村一女”,网传名单中提到的三百户村和南胖村都属于五百户镇,距离蓟县鼓楼广场最近33公里左右。 “我没听说我们村有烧死的,绝对没有。”一位正在修车的村民用手一指,“南胖村有一个。我们这俩村紧挨着。” 南胖村:“老仇家的孙媳妇死了,都上电视了” 随后,记者来到了南胖村。一位放羊的村民说他只知道村里老仇家的孙媳妇死了,但死者的姓名却不知道。 “王小红,对,就是她,都上电视了,我们平常就听他们家里老管她叫‘小红’。”村口的一位大妈的话得到了旁边几位聊天村民的证实。 在官方公布的遇难者名单中有这样的介绍:王小红,女,39岁,住址:蓟县县城花园新村小区。 大港油田:“如果有这种事,我们肯定会知道” “大港油田有一个男的烧伤,女的失踪”,网传名单的信息指向了大港油田。“大港油田好像有一对夫妻火灾里出事了,好像还挺有钱的,不是一般人。”一名蓟县“黑车”司机也曾对记者说起过他听来的消息。 天津大港油田,距离蓟县鼓楼广场最短路程约177公里。这是“百人名单”里涉及最远的地方,也是记者核实的最后一站。 7月12日,记者从蓟县驾车赶到了大港油田。同蓟县一样,这里的交通工具,除了公交以外,就是“黑车”。然而,信息灵通的“黑车”司机们对大港油田有人火中丧生一事却没有耳闻。“没听说过。”一名在大港油田医院门口等活儿的黑车司机肯定地告诉记者。 记者随后走访了油田的三个居民区,都没有人听说过这件事情。在大港油田总公司,宣传科的一位工作人员通过传达室的电话回答了记者的问询:“我们没听说有这事,如果真有这种事情的话,我们肯定会接到上报的。” 名单外的传言 “……有一位30多岁的母亲在火灾中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直到清理现场,他们的身体已经烧焦。”对于“百人名单”里提到的这一信息,蓟县消防部门予以否认。 尽管名单里的这句话没有任何关于这对母子的详细信息,但是许多看过名单的人都把这对母子的身份与“邱谷丽”母子联系了起来,因为有人在网上发微博称:“家住蓟县花园里二段6号楼1单元203室的邱谷丽和她在六小上六年级的儿子哪里去了?邻居一星期不见他们的踪影,电话一直不通。” 7月8日下午2点左右,记者根据网上提供的线索,赶到了蓟县花园里二段6号楼1单元203室。 然而,当记者敲门后,里面无人应答。202室的一位大娘向记者证实邱谷丽租住在此。“她个儿挺高,尖脸,挺白的,挺漂亮的。”这位大娘说邱谷丽的孩子在蓟县县城上学,“我有十几天没看见他们了,可能孩子放假回家了吧。”但是,这位老人并不知道邱谷丽的老家在何处。 同时,至于火灾当天,邱谷丽母子身在何处,老人也无法做出证明。而7月11日,蓟县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称目前官方还没有找到邱谷丽。 经过5天的实地调查,记者经过逐条信息核实发现,“百人名单”上确实包含了政府公布的十名遇难人员,但信息含糊,且“刘洪云”、“王小红”、“张立霞”、“侯春华”4名遇难者的名字在名单中以不同的面目各出现了2次,而“刘凤丽”的信息更是出现了3次。另有17条线索,涉及人数超过80人,均被记者采访到的村民和有关部门人士予以否认。 视频还原的真相 瑞祥水果店位于兴华市场内,距离莱德商厦不过百米。大火发生时,48岁的任德宽正在看摊。“突然看到了莱德商厦浓烟滚滚,没多想就直接向商厦跑去”。据他介绍,火是从南向北蔓延的,他们赶到时北边还没起火。他和一些热心人用砖头将窗户玻璃砸开。此外,他和侄子一起上树用消防栓向大楼里喷水。在他的版本里,消防水压不够,但他去的时候商场的门并没有关,很多人都跑了出来。 7月9日晚,两段名为《天津蓟县火灾现场监控录像曝光》的视频出现在了网络上。这两段视频分别记录了6月30日下午3点39分到下午3点41分的时候,正门(通道11)和侧门(通道28)所发生的情况。视频显示,火灾发生后曾有售货员组织一楼顾客紧急疏散。据记者初步统计,当时商场一楼的人员在70人次左右。商厦的正门和侧门都敞开着。 此前,有网帖披露当时商厦因为担心顾客不付款曾经将大门的卷帘门放下,这一信息甚至被部分媒体转载,引发网民关注和愤怒。 这些时长各2分钟的视频被蓟县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证实,“应是事发现场的监控记录”,“不清楚到底是谁发布到网上的”,但是他说:“这段视频其实证实了我们的很多说法。” 促销的商厦里有多少人 火灾发生时,楼里到底有多少人? 关于这个问题,商厦副经理王芳7月7日向新华社记者介绍说,莱德商厦共有五层,有103个柜台、70多家商户,火灾当天有营业员、商厦其他经营人员120多人当班。由于天气很热,又是下午三点多,商场里并没有多少顾客。王芳说,当时自己正在五楼,五楼包括顾客、员工在内不超过20人。也就是说,根据王芳的统计,火灾发生时,楼里共有170多人。 莱德商厦五楼博洋家纺营业员何丽告诉新华社记者,五楼营业面积不大,当时只有3名顾客,加上每班十几名营业员,总共不到20人。大家跑到二楼时,发现一楼有浓烟,就用高跟鞋把二楼玻璃打碎,顺着外面已经搭起的梯子撤离。 7月11日,又有8段视频出现在网络上,从一楼到五楼每个楼层各有两个角度的监控。监控显示,当天商场的客流并不多,而在监控视频里的五楼,鲜有顾客。 三名传谣者 7月6日,按照民间的风俗,是“6・30火灾”死难者的“头七”。由于之前网上有传言政府要在鼓楼广场举办追悼会,当天下午3点左右,人群聚集。一名“黑车”司机回忆当时的情景时说,警方对广场周边的道路实施了限行,同时政府工作人员赶到现场劝说。一个小时以后,人们都散去。 然而这一天并没有结束。 当晚,蓟县电视台通过字幕滚动着两条信息,一条是遇难者名单,政府确认10人死亡;另一条则是对广场聚集事件的通报:“近日,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互联网、 QQ群和手机短信造谣生事,无中生有地夸大遇难者和受伤者人数,造谣说今天在鼓楼广场举行集体悼念活动。公安机关现已查清王某、刘某、李某等人造谣,现已依法对其进行了传唤。” 7月10日,3名年轻的蓟县火灾传谣者接受了当地蓟县电视台的采访,他们承认自己没有亲自到现场,只是出于愤怒转帖。 在这段名叫《三名网上散布传播谣言者幡然悔过》的电视新闻里,下仓镇的刘某是三名接受采访的传谣者中唯一的女性,其网名是“刘佳的日志”。据她说,自己6月30日的时候并没有去现场而是待在家里,她从QQ空间里看到了网上的转帖,心中很气愤,情绪比较激动,抱着“为火灾死难者说话,为死难者祈福”的心态去转帖。 此外,另外两名男子,一名是别山镇李某,网名小三,另一名是刘某,马伸桥镇,发表名为“莱德老板每个人赔80多万”的帖子。 “为什么有那么多传言” 参与救援的任德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背上了“托儿”的骂名。他的事情被拍客做成视频发到了网上以后,他却因为大部分说法与政府一致招来了骂名。“我实在不想多说了,没想到做好事还挨骂。”任德宽感慨地说,“我真的不是政府的‘托儿’。” “我就知道我救人,这事不是假的!”任德宽说,“我就说我看到的,咱知道的说,不知道的不能瞎说,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并非任德宽一人的困惑。蓟县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话题难免离不开大火,但却生人勿近。 而认为已经发布了真相的政府部门也同样被困扰。“我们从火灾当天就开始发布人员伤亡数字,可是老百姓就是不信,非得信传言。”被问及一场10死16伤的商厦大火为何点燃了民众的怀疑之火,蓟县相关部门的一名工作人员也很苦恼,“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传言。” 新闻内存 蓟县大火舆情流变 ■6月30日下午 商厦起火 ■6月30日晚 官方公布初步确认10人死亡,民间亦开展死难统计 ■7月4日 官方确认死者身份,通报治疗情况 ■7月5日 关于死亡人数的民间版本开始流传 ■7月6日 官方确认10人死亡并公布死者名单 ■7月6日晚 官方通报,造谣者已被处理 ■7月7日 “百人名单”现身网络 ■7月8日 官方公布事故原因 ■7月9日晚 商厦正门、侧门监控视频出现 ■7月11日 更多视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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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格雷:北京奥运废墟(摄影)

今年年初,路透社摄影师大卫·格雷(David Gray)拍摄了北京奥运设施的现状。下面是他所拍到的: 2008年北京奥运会沙滩排球比赛地点门可罗雀,无人维护。 一个标识孤零零立在荒地上,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棒球比赛场指路。 2008年北京奥运会皮划艇比赛场馆今日景观——荒芜废置于北京郊区。 2008年北京奥运会自行车比赛场地前,萧条冷寂,一名驾校学生开车绕过停车场。 2008年奥运会划船比赛前场地,一块旧的奥运资格认证牌被随意丢弃在无人维护的码头边。 无人维护的划艇和皮艇竞赛前场馆门口,奥运标志锈迹斑斑。 废弃的游戏划船比赛前场馆,写有“践踏会使青草枯萎”的标志牌竖在荒草萋萋的草坪上。 一只流浪狗趴在场地中随意放置的玻璃板上,这片场地曾是2008年奥运会棒球比赛场的一部分。 破旧的椅子摆放在已荒废的2008年奥运会棒球比赛场上。 位于北京市中心的自行车越野赛场地荒废破旧、野草丛生。 在废弃的奥运会皮划艇比赛场馆,一名保安将他的自行车轮胎浸在水中,试图找到划伤胎壁的刺。 一只流浪狗趴在场地中随意放置的玻璃板上,这片场地曾是2008年奥运会棒球比赛场的一部分。 2008年奥运会沙滩排球比赛场地废置于北京市中心。 在废弃的奥运会皮划艇比赛场馆旁,用于颁奖仪式的旗杆直直地立着。 荒草丛生的2008年奥运会棒球比赛场地,一支扫帚被随意扔在地上。 来源: http://tieba.baidu.com/p/1721606646 中国后奥运痛苦:怎样填满一座空旷鸟巢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27286/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北京奥运废墟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7/13, 15:5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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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 熟悉的气味

(中兴通过空壳公司向伊朗出售监控设备)路透社在今年三月报道,中兴通讯向伊朗最大电信公司TCI销售了一套能监控固话、移动电话和互联网通信的监控系统,该系统包括了许多知名美国科技公司的软硬件产品,如微软、惠普、甲骨文、思科、戴尔、IBM和赛门铁克。FBI已对此展开调查。根据《连线》的最新报道,中兴在事情曝光后试图掩盖其非法行为,而向FBI披露中兴内情的是曾在华为工作过的法律顾问Ashley Kyle Yablon。他认为中兴设立了一家空壳公司北京八星购买美国公司的硬件,绕过美国对伊朗的出口禁令。 来源:奇客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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