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作者作为第三方,比我说起来更有力。柏克与哈耶克,重要的不是他们保守,而是他们保守自由。保守是及物东西…

@grassic 意外的发现@刘军宁 老师也开了微博,向刘老师致意,您当年(有15年了吧)发在读书上那篇“自由的柏克,保守的柏克”是我的启蒙之一。您的《保守主义》我一直让它在书架上与《法国革命论》和《美洲三书》作伴 :) douban上有您和柏克的小组,您有时间也可以看看: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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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與恐懼

有一種恐懼,叫做害怕他人的目光。 人生而自由,而滿身枷鎖。無論你願意不願意,你生在人與人的社會之中,就注定要面對重重的社會規範的束縛。當人只需要面對自己而不必面對一個社會,世上既無有道德,他的自由也是完全的。世上既無有道德,也就無有對錯,自然也沒有任何承擔和對未來的種種投射,人只為這一刻而活,只要面對這一刻的感覺,並因而行動。他可以愛或恨他所面對的每一個人,只需要依據自己的感覺處理所面對的一切,他不必面對任何出於內在或外在的約束和責任。他的自由是完全的。 但我們已沒有回頭路可走。群居的生活已無處何逃,規範是客觀的存在。有形形式式他人加諸於我們的期望,也有形形式式我們對他人的渴求。然後我們有所謂對錯。社會理論家說,我們能找到某種對錯的標準,使我們能同時群居一起,而又能找回我們當初的完全自由; 又或者,如果我們找不回那些自由,則我們可以找到一些於人類更有價值,更超拔的自由,而這些自由將能與某些社會規範相容。反過來說,如果某些社會規範是和這些超拔的自由相容,則它們是「對」的,我們依從它們行事,並無損我們的自由,或– 某些理論家比較心虛,不敢把話說得那麼死–無損於人的尊嚴。 但在對錯之前,我們畢竟是失去那完全的自由。我們困於他人的期望,也困於自己的慾望。他人的期望既加諸於我們, 即使那是所謂「對」的,我也是要約束自己; 我對他人的慾望和感覺,也無端多了一道「對」「錯」的限制,我行動之先,要先決定自己到底是「對」還是「錯」,而我本來是不必去在行動前思考這個問題。令問題更困擾的是,所謂「對」「錯」的標準,莫衷一是,是人類從沒有解決過的問題。則我行動之前,先要問「對」「錯」,而「對」「錯」,卻是難以回答的問題,則我的每一個行動,都是負著無可救藥的重擔,僅僅因為他人的存在。 嚴格而言不是「因為他人而存在」,而是,是因為社會上眾多的眼睛的存在。所謂規範,就是一些社會上大多數人都希望大多數人共同遵守的規矩。這種規範的概念已足夠地在人的心中內化,即使他人的眼睛並不是事實上的存在,我們也仍然感到它們存在,感到它們對我們灼熱的注視。這是《狂人日記》禮教吃人最深層的控訴,這是《罪與罰》之中拉斯科納夫的惴惴與瘋狂之源; 而我們由此轉入極端的自我中心,彷彿自己就是站在舞台的中心,受所有人注視; 悖論是: 其實我們並不想被人注視,我們只想找回自由,但同時你也知道其實並沒有人真的在注視你,他們只看到自己,但你卻依然恐懼,同時對自己的自我中心不乏一絲嘲弄。 有些人鄙視所有的道德與規範,他們不必理會他人的目光,自行其是。但我們會覺得,他們要嘛就是從沒有真正經歷過被他人的期望和自己的慾望折騰的枷鎖,就是他們已經強得找到那些擊敗種種不安的理念。前者你發覺他沒法溝通,後者卻是我們傾慕而希望追尋的狀態。於是我們會在人前變得強悍,迷戀一切推倒規範的理念和行動。但事實上我們只想他們不要管我。一旦戰鬥出現空隙,一旦身心的疲累使我們變得柔軟,則我們只會茫然。那時我們會退卻: 其實我不是要追求打倒一切,我的想法沒有那麼遠大。我們只想自由,追求那完完全全的自由,那千古以前就植於人們心底的自由。甚至我們也暗暗和那些社會理論家一樣: 我其實想和解,人人都可以在他人之中找到自由。 但我們卻是那麼無力,那麼無可倚靠。我可以倚靠誰呢? 他人嗎? 轉眼我又會生出對他們的慾望和被他們的期望所困擾。人的思考力又是那麼有限。於是那恐懼還是存在,還是那麼揮之不去,我們還是害怕,害怕他人的注視,害怕和他人訴說我們的一切,只希望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或只有你所希望的那幾個人。我們渴望和世界吵一場架,但最後卻沒有人真的和你吵,那焦躁和恐懼你卻揮之不去。明明沒有甚麼人壓迫你,你卻感到莫名的拉扯。你準備和世上所有人痛痛快快一戰,卻沒有人真的理會你。你希望回到大家之中,卻又害怕那些枷鎖,更害怕他們並不能容下你的任性和他們眼中甚至是你自己眼中的罪。我不想孤獨,我希望自由,但卻統統苦無出路。於是我們只能恐懼,我們只想逃避,只能深深的失語。 你說,如果可以回到千古之前的,那個無人之境,那多好。又或者,不如死去更好。 文: 基斯 延伸閱讀: 盧梭 《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社會契約論》 沙特 《存在主義作為人道主義》 Share this: Facebook Email Print StumbleUpon Share Digg Redd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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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乙錚(舊文) – 艾青的靈魂從鳥巢飛出

Vic:都兩個禮拜了,罪名羅致好了嗎?罪證堆砌好了嗎? 無意中看到練乙錚先生近三年前舊文,文中提到艾未未 向外界公開聲明,不參加京奧開幕式 ,文末練先生說:「 面對此『鳥巢』的主構思者,北京的態度,還算克制,他至今還可以在北京工作、生活,和他父親艾青當年的遭遇相比,不可同日而語。這大概就是三十年來進步的一個側面罷。 」 如今想來無比諷刺。 三十年來的進步?呵呵。 ————————- 2008 年 8 月 9 日 信報   昨文無意中提到鄉土之愛,及後又想起更多的,且和京奧扯上一點關係,今天拉開來談。和筆者同輩、六、七十年代在海外參加學運的人,在思想左傾過程中,必定讀過戴望舒和艾青寫於抗日戰爭時期的兩首詩。戴詩:「我用殘損的手掌/摸索這廣大的土地/這一角已變成灰燼/那一角只是血和泥/這一片湖該是我的家鄉/春天,堤上繁花如錦障/嫩柳枝折斷有奇異的芬芳/我觸到荇藻和水的微涼/……」寫得極感人。戴真名夢鷗,望舒是筆名,取自屈原《離騷》:「前望舒使先驅兮,後飛廉使奔屬。」望舒,是月神;詩人名如其詩,都十分浪漫。此詩寫於一九四一年,當時他在香港工作,曾任《大公報》及《星島日報》文藝副刊編輯,後與艾青合編《頂點》;四一年底,戴被日本佔領軍以抗日罪投獄,在獄中作此詩。戴思想左傾,故詩之末尾歌頌延安:「因為只有那裏我們不像牲口一樣活/螻蟻一樣死……那裏,永恆的中國!」解放後他到了北京,五○年因病去世,共產黨待他不薄。   艾青原名蔣海澄,改姓換名有段故事。話說一九三三年,他寫下成名作《大堰河——我的保姆》,署名之際,寫下「廾」字頭就寫不下去,因為蔣介石當時背叛了革命,詩人恥與他同姓,於是信手在「廾」下面打了個「X」,再看,是「艾」字,於是取艾為姓,以海澄為「青」作名,便是艾青。抗戰時期,他寫了《我愛這土地》,以飛翔於祖國大地上的一隻鳥自喻,最後筆鋒一轉,寫出足以傳誦千古的兩句:「……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艾青於一九二九年到巴黎勤工儉學,三二年在上海加入左翼美術家聯盟,四一年赴延安,四四年入黨,五七年劃右派,發放黑龍江勞改,文革之初,第二次被打倒,流放新疆石河子,工作是清潔公廁,一九七八年平反。六、七十年代海外學運人士讀他的詩而向左轉之際,他還在勞改當中。   艾青兩個兒子都搞美術,小兒子艾未未,就是設計京奧主場館——國家體育場(「鳥巢」)的藝術總顧問。艾未未一九五七年生,一歲便隨父親下放,十歲到新疆,和父親同住在地下土洞裏。七八年父親平反後進北京影院,與張藝謀、陳凱歌是同學;後赴美學習藝術,九三年回京。○二年夥同瑞士建築師行Herzog & de Meuron(HDM)參加國家體育場設計比賽,脫穎而出。「鳥巢」構思,據艾未未說,是和HDM「腦震盪」之後的產物。HDM本是一間小公司,二千年之時以設計倫敦現代美術館 Tate Modern 一炮而紅(該館由一廢置發電廠改建,專收藏一九○○年之後的藝術品);○五年重要作品是美國明尼蘇達大學Walker Art Center 新翼,現在是全美五大現代藝術館之一。「鳥巢」的設計很獨特,鋼造表皮就是支架,重四萬五千公噸,鋼枝總長三十六公里,可容八、九萬人,○三年動土興建,今年完成。不過,很可惜,昨晚的開幕式,中國奧委會沒有邀請艾未未出席,原因當然十分政治性。   艾未未由於小時候跟著父親過了二十年下放生活,對一黨專政深惡痛絕,後來到美國生活、學習、工作的十二年裏,還「雜染」了民主自由思想(「鳥巢」的開敞設計,包含了對政治透明的隱喻)。故他回國之後搞的,都是最具顛覆性的前衛藝術,與七、八十年代的星星畫會「餘孽」關係密切,為之著書立說三大冊,對張藝謀等在他眼中早成為御用藝術家之輩嗤之以鼻。因此,他在體育館設計事上,藝術歸藝術,政治歸政治,幾年前,就開始對北京表示不滿,認為當局在取得奧運主辦權之後,在政治開放、改善人權等方面毫不著力。早在去年八月,他已向外界公開聲明,不會參加京奧開幕式;本周(八月七日),更投書英國左派傳媒《衛報.論壇》,表達他此舉背後的政治含義。這篇文章,不見於他的私人網站,因為整個網站的內容最近忽然都打不開了(見 www.aiweiwei.com ),不過,卻還可以在他的新浪網博客上看到,中文版的標題是「開幕式」(內容略有不同,更「勁辣」),重要片段節錄如下:   「八月八日是普通的一天。這一天,世界聚在中國北京迎接奧運會。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中國人夢想了一百年。……   為了這塊土地上的這片陽光,中國經歷了漫長的災難、苦痛和屈辱,令人絕望的黑暗。   今天,讓我們回避分歧,忘卻異同,忘卻這個社會主義制度下的人民的共和國,建國近六十個春秋後,仍然沒有結束專制統治,沒有實現全民民主選舉;忘卻在這裏言論自由和媒體開放的代價比生命的價值更要奢侈。在一個無處不政治化的世界裏,今天人們說,必須反對政治化。記住這僅僅是一次短暫體育遊戲。與歷史和心智無關,與倫理和道德無關,甚至與人性無關。因為政治可以是『別有用心』的,且是『反華』的。   告別任何形式任何理由的歧視偏見,因為它狹隘愚昧,腐蝕著人類歡樂向上的信念和尊嚴。    捍衛自由表達和交流的權利,唯有這樣才能避免戰爭與流血。   國家體育場的設計和建造,是奧林匹克公平競技精神的勝利,她告訴人們,自由是可能的,但是需要公正勇氣和力量。基於同樣原則,我遠離不誠實的慶典,因為我相信,選擇的自由是競技的前提,是我珍惜的權利。」( http://blog.sina.cn/s/blog_473f90ad0100aoiv.html )   面對此「鳥巢」的主構思者,北京的態度,還算克制,他至今還可以在北京工作、生活,和他父親艾青當年的遭遇相比,不可同日而語。這大概就是三十年來進步的一個側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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