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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克坚 | 沉痛悼念方先生

沉痛悼念方先生   温克坚     方先生走了,忽然传来的噩耗,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发呆半响,内心悲愤交加,好久不能平静。又一个被逼流亡的老人客死他乡,某些机构多了一分罪恶,而我们多了一分耻辱。   和宾雁先生一样,方先生是影响我早年精神成长的一个重要符号性人物。 87 年初,所谓的反自由化浪潮从官方媒体席卷而来的时候,懵懂无知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背后的曲折复杂,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概念体系,也让我们感到茫然。但极权主义的特征之一是搞运动,需要各种各样的精神效忠仪式。因此虽然远离这场观念斗争的中心,但是高中校园里,学校依旧会上行下效,组织一系列坚持信仰马列主义的仪式,政治课教师们也会在课堂上振振有词的批评自由化思想。   正是在这种错乱的运动式教育批判中,让自小受到严密洗脑教育的我们,知道原来世界上还存在和马克思主义不一致的说法,要知道自从小学以来,所谓的那些政治课程,大概就是学生们共同感受到的折磨,宏大的概念,生硬的逻辑,不容分说的灌输,却又无法逃避 —- 因为直接影响考试成绩。因此,当听到方先生说: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这真的击中了我们长久被马克思主义折磨的学生们内心叛逆情感,那张感觉真的不啻一种闪电,似乎对正统政治教育的叛逆得到了一个巨大的背书。因此,一波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运动,客观上是极大的传播了一些基本的现代价值观念,当年精神上被关进马列黑箱的我们,从此看到了另外一种亮光,从此党国的一系列政治说教开始褪色,个体精神上的反抗从此开始生长。虽然由于知识能力的局限,当时尚没有能力充分了解方先生等人的价值主张,但是在接下来的成长岁月,一条新的路标已经确立,马列黑箱已经无法把我们禁锢,那些被官方批判的各种自由化学说和书籍,成为我们囫囵吞枣的精神食粮。   后来,枪声响起,政治寒冬降临,方先生去国,一个狂飙激进的思想启蒙十年结束了,但是武器的批判并没有能维系正统意识形态的生命周期,相反,枪声也是对原来意识形态的死亡宣判, 从此以后,共产政教分离,一个激进的世俗化进程开始了, GDP 增长,市场经济,消费主义等成为社会的核心动能。而当年方先生那辈人物开启的新的社会观念体系,并没有被完全扼杀和消解。在寒冬中,她们依旧在成长,提供了这个社会自我赋权的早期养分。 91 年以后,民间抗争虽然一直处在社会边缘,但是静水流深,抗争运动一直都没有消亡,而到了 21 世纪,因为互联网带来的信息自由,因为恐惧阴影的消散,民间力量终于已经长大成年,可以脱离权力体系的控制,而独立的设置社会发展议程了,接下来十年最重要的任务,将是社会力量如何反制权力体系,实现把老虎关进笼子的宪政权力架构。   方先生出国后的轨迹,我了解不多,大抵知道他一方面潜心于天体物理的研究,在他的专业领域,成为了少数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学家;另外一方面,对于大陆的自由和人权事业,他推动创立了一些重要的机构, 20 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国内社会潮流的演变,我知道,他是乐观的,他相信他是有机会重返故土的。。   方先生去国多年,国内年轻一辈也许对他已经不甚了解,不过微博上不断屏蔽他的死亡讯息,说明方先生依然让某些机构害怕。作为方先生当年言论罪证之一,方先生曾经说:“有些东西是外强中干的,它并没有多少力量,你冲了他之后,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捅一捅影响还是很大的,小小的动作动作,全国就非常紧张。”,方先生当年对体制的洞察力,正是如今社会现实生态的反映。   微博上环球时报的胡锡进,因为角色在身,经常需要胡言乱语,但是他对方先生有个批评,认为“方先生的追求和用力没有同中国的进步合上拍子,“这我倒认为是一种赞誉。方先生自然没有同很多御用知识分子那样,和官方步调亦步亦趋,回溯最近 30 多年的历史脉络,我们可以清晰的看见,方先生是这个社会进程中的最重要的先行者和拓荒者之一,方先生当年许多惊世骇俗的言论,如今变成了社会主流共识了。   胡平老师的 Google+ 上,对方先生的近况有所描述,他说:“印象中,方先生身体很好。前年他还写文章纪念他的母亲,说 “ 特别感谢母亲让我有一副 70 多年不进医院的身体,但去年一年,方先生得了两次重病,住了两次医院。 6 月份,方先生得了极为罕见的 “ 亚利桑那山谷热 ” ,被送进医院,体重减轻 20 多磅,病重时不能站立。不过很快就好了。 11 月份又得了一次大病,心脏,肝和肾都出了问题,被送进濒危病室,但没几天又好了,会诊的 6 位医生( 3 洋人, 2 来自大陆, 1 来自台湾)无结论,无一致解释。不多久方先生又上课了。只是这一次,未能再现奇迹。”   惜乎,自由未竟,方先生已凋零,恸乎,民主之日,当为方先生呼,魂兮,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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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裴敏欣:中国,最孤独的超级大国

裴敏欣:中国,最孤独的超级大国 进入专题 : 中国外交    ● 裴敏欣       如果说地理形势造成中国没有靠得住的安全盟友,那么中国的一党体制也限制了北京扩大势力范围的选择余地。国力的增强带来了”安全困境”,北京的战略同盟选择寥寥无几,区域集体安全体系和政治体制的民主化是两条艰难的、但却仍有前途的道路。     文革的时候,来中国访问的稀少客人经常会在机场看到巨大的牌子,写着有些可笑的宣传标语:”我们的朋友遍天下”。真相是,毛主义时代的中国极其孤立,那是一个向全世界输出革命和武装斗争的无赖国家,将西方和前苏联集团视为苦大仇深的敌人。它曾经有少数友好国家,比如齐奥塞斯库的罗马尼亚和波尔布特的柬埔寨。而在漫长的凄凉岁月中,中国唯一的盟友是弱小的阿尔巴尼亚。     40年后,,强大和自信的北京所拥有的朋友多了许多。非洲许多国家政府——尽管未必是人民——热情地欢迎中国的经济存在。欧洲国家把中国当作”战略伙伴”。中国还与土耳其、巴西和南非等主要新兴经济体建立了新的关系。然而除了巴基斯坦之外,北京谈不上有什么真心实意的盟友。巴基斯坦依靠中国提供军事和经济援助,而中国支持巴基斯坦主要是把它作为对印度的制衡。     真正的战略联盟或友谊并不是能够随意购买或交换的商品。它基于共同的安全利益,并通过相同的意识形态价值观和持久的互信加以巩固。中国擅长”交易外交”——在世界各地挥金如土,为安哥拉和苏丹等国家通常穷困、孤立和老朽的政权提供支持,以换取购买自然资源的优惠条件或是反对西方发起的指责中国人权纪录决议案的投票。而由于地理、意识形态和政策这三个互相关联的因素,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今后仍将继续缺少可靠的战略盟友。     首先,中国处于世界上环境最为险恶的一个地缘政治地区内。它与日本、印度和俄罗斯为邻,这三个大国在20世纪都与中国发生过军事冲突。中国与日本和印度还存在尚未解决的领土争端,而俄罗斯则担心中国人大量涌入并挤满其人烟稀少的远东地区。作为天然的地缘政治对手,这些国家不会轻而易举成为盟国。位于中国西南面的越南是一个目中无人的中等强国,它不仅在过去与中国打过很多场战争,而且显然正在为有关南中国海争议海域的另一场争端摩拳擦掌。在黄海对岸的韩国历史上曾是中华帝国的保护国,但现在却是美国的坚定盟友。     剩下的邻国缅甸、柬埔寨、老挝和尼泊尔等弱小国家则是纯粹的战略义务:维持关系的代价十分昂贵,能得到的回报却微乎其微。在过去10年里,中国利用自由贸易和外交接触的魅力攻势,把更多的东南亚重要国家吸引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尽管这场攻势为中国制造了与东南亚的短暂蜜月期,但随着中国在南中国领土争议问题上的日益强势,东南亚国家意识到美国仍是它们的最佳安全利益所在,这一努力便迅速宣告失败。在2011年11月的上一届东亚峰会上,大多数东盟国家都明确表态支持华盛顿在南中国海问题上的立场。     中国也许是朝鲜的后盾,但是两国相互之间存在严重的厌恶。中国对朝韩统一的担心使它源源不断向平壤提供大量援助。尽管平壤将中国当作加油站和提款机,但它并不因此感激北京,并且几乎很少让自己的安全利益与北京的安全利益保持一致,朝鲜对核武器的追求严重恶化了中国的安全环境。更糟糕的是,在北京支持的六方会谈期间,平壤一直背着北京与华盛顿进行直接谈判,表明它随时准备将”朋友”和邻居出卖给最高竞价者。中国除了微笑和保持风度别无其他选择,因为与一个统一的韩国的关系会更糟糕:如果民主的南方吸收北方,那么新的国家几乎肯定会继续甚至可能会强化与美国的安全关系,而不是与中国走得更近。     在中国的所有邻居中,只有巴基斯坦给中国以真正的安全回报。但作为内部混乱的弱国,这种关系的净收益也在减少。中国与中亚各专制政体扩展贸易和安全关系,但面临着俄罗斯(他们的传统保护国)和美国的竞争。这些国家需要中国来平衡其他垂涎他们的资源和战略位置的大国。但是他们也很担心与中国的关系陷得太深而结成真正的盟友。     如果说地理形势造成中国没有靠得住的安全盟友,那么中国的一党体制也限制了北京扩大势力范围的选择余地。自由的民主国家——这些国家大多经济繁荣并拥有影响力和实力——对中国敬而远之,因为与独裁政权建立联盟会带来国内和国际上的麻烦。中国和欧盟不会形成安全联盟,在言辞上他们的关系上升为”战略合作伙伴”,但欧盟现存的武器禁运和持续不断的贸易争端立刻使得这一称呼空洞化。     现在,世界上大约有60%的国家实行民主选举,这使得中国的潜在盟友们比1960和1970年代少了许多。像中国的邻居蒙古这样的新进民主政体不太情愿与一个威权巨兽打交道,尤其是近在咫尺的。相反,他们转向与西方结盟以寻求安全保障(一幅不会让北京乐于见到的景象是,蒙古和美国近期举行联合军事演习)。今天,北京曾经大肆吹嘘的与罗马尼亚和阿尔巴尼亚的冷战盟友关系已经土崩瓦解。尽管两个国家的民主政体存在严重缺陷,但两国领导人似乎都明白,搭上通往中国的马车将会损害他们成为西方一员的机会。与中国做生意是一回事——这在当代的全球化经济中也许是不可避免的,然而在对外政策上意气相投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北京过去30年的对外政策并没有把重点放在建立战略联盟上。相反,重点被放在了保持与美国的稳定关系以及利用和平的外部环境促进国内经济发展上面。后毛泽东时代的中国外交只有两次是高速运转的:1995-2008年,当一个支持独立的政府主政台湾时对台湾的挤压;偶尔发动发展中国家挫败西方反对中国的人权运动。在这些时候,中国必须依靠其朋友(以及隐藏的威胁)来达到目的,例如它说服阿尔及利亚和斯里兰卡这样的国家,抵制2010年12月祝贺中国异议分子刘晓波获奖的诺贝尔和平奖颁奖仪式。但除此之外,中国领导人坚定不移地相信,大国维护自身安全和利益的唯一可靠的途径仍然是在对外部世界不闻不问的同时致力于扩展自己的能力。     与其他大国一样,中国也有自己的附庸国,例如朝鲜和缅甸。如果朝鲜已经表明一位臣子如何能够成为一个麻烦制造者,那么缅甸展示了为什么庇护者不应当太把自己的庇护当回事。直到近期政治解冻之前,中国还以为这个孤立的军政权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统治缅甸的将军显然另有计划。他们取消了一项与中国建造一座有争议的大坝的合同,在北京还没有将自己的不快公之于众之前,释放了政治囚犯,邀请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对仰光进行历史性的访问。今天,缅甸似乎正在从中国的影响范围中抽身离去。     在更遥远的地方,中国可能还有一些确实可称友好的国家,例如胡戈·查韦斯的委内瑞拉、罗伯特·穆加贝的津巴布韦以及卡斯特罗的古巴。但这些国家大体上都是由政治强人所领导,他们都谙熟于强权操控。除了获得自然资源以及在联合国中的支持,以这些国家的重要性,与他们保持良好关系对于北京没什么价值。无论如何,这些国家的统治者都已年老体衰,当新的、更好的民主人士占据他们的位置时,与中国的关系可能会冷却下来。     俄罗斯最有可能成为中国的一个强有力的准盟国。两国对西方、尤其是美国有着共同的恐惧和憎恨,这已经让莫斯科和北京互相之间靠得更近了。是的,他们的共同经济利益正在减弱:俄罗斯拒绝向中国出售尖端武器和输送能源,令中国失望,而中国对于俄罗斯与美国之间因导弹防卫和格鲁吉亚问题产生的不和没有给予足够支持。但仅就战术意义而言,中国和俄罗斯已经成为互助伙伴,在联合国安理会合作以避免孤立,维护各自的生死攸关利益。在伊朗问题上,他们互相紧密合作,缓解西方对伊朗施加的压力。在叙利亚问题上,他们两次携手否决安理会决议,保护阿萨德政权。然而,任何一个诚实的俄罗斯人或中国人都会坦白地告诉你,两国根本谈不上盟国,它们相互之间的战略猜疑使得结成真正的联盟成为不可能的事情。     中国国力的增长产生了可怕的”安全困境”:国力上升没有让中国变得更加安全,反而却在引起邻国的恐惧,而且更糟的是招致了美国把安全重心转向亚洲的战略反应。这种新出现的战略敌对将严重考验北京的外交技巧。中国在加强其同盟构成方面的战略选择寥寥无几。多数亚洲国家希望美国保持在本地区至关重要的制衡作用;中国在世界其他地方可以结交的朋友则远水难解近渴。不过,中国有两条艰难、但却仍有前途的道路可走。一条路是解决与邻国残存的领土争端,然后努力推动建立地区集体安全体系。这样的体系一旦建成,就可以缓解邻国的恐惧,缓和美中敌对,并消除中国结交盟国的必要性。另一条路则是实现政治体制的民主化,这样做将一劳永逸地消除美中之间爆发全面战略冲突的风险,使中国真正做到”朋友遍天下”。第一条路也许是中国力所能及的,然而却为时已晚——而对于后一条道路,人们则不必寄予什么期待。本文作者裴敏欣,为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政府学教授。         进入专题: 中国外交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学术 > 国际关系 > 国际关系时评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51828.html 文章来源:本文转自外交政策,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并遵守该处的版权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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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乃光 | 竞猜新 IT局长

作者: 莫乃光  |  评论(0)  | 标签: IT , 资讯科技局 , 梁振英 , 局长 候任特首梁振英將会重置资讯科技局和新设文化局,未来三司十四局的人选成为城中热话,虽然梁「当选」只有不足两周时间,离开 7月 1日上任还有差不多三个月,不过媒体行家似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 笔者在资讯科技界的朋友,近来都难免参加这没有奖金奖品的「估局长」游戏。梁振英的核心支持者中,似乎比较缺乏与资讯及通讯科技甚至广播业界的人士,而在业界找具有行业知识的人才並不难,但如果要同时对公共政策和政府行政有经验的,选择就少了;再加上「入阁」的政治考虑,找人也许就更困难。 应建立旋转门制度 所以,业界朋友与笔者虽然都不大希望再次「空降」政务官或行外人当资讯科技局长,但业內的大机构高层,又怎能轻易放弃高薪进入「官门」?曾经在政府任职而又已经进入商界的业界领袖极少,还有另一个「寻人」方向就是学界了。笔者在此无谓乱猜,亦不会点名,以免影响任何人的「机会」吧。 笔者和业界朋友討论,为甚么香港业界找具能力和资歷加入政府统领行业政策,这么困难?在其他国家、地区如新加坡和台湾等,为什么好像比较「容易」?首先,香港政府缺乏產业政策,以前没有,新候任特首也未能说得清楚,未来局长没有既定方向继承,其责任就更大了。 其实在香港政府负责资讯科技的专业体系里,亦不乏领导人才,但在过去多年他们面对政府暂停聘请初级新入职公务员(近两年才从新开始有限聘用),令合约员工人数大增,导致人才流失和断层等现象,更加上职系之首的资讯科技总监近年只会从外聘任,实在扼杀了不少政府內的专业人才的机会,浪费了不少人才。笔者在閒谈中提出,为甚么香港不能在政府专业职系中的管理层,建立旋转门制度,让资讯科技等专业的公务员能和政府相关公营企业甚至私人业界的专业人员以一两年短期转换工作单位,互相吸取经验。 这样的做法虽属长线投资,但对行业发展应该非常有利,未来特首要请局长也会容易多了。如果是对的事,现在开始也总不算太迟。 2012年4月7日 刋载於《苹果日报》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mplate/apple/art_main.php?iss_id=20120407&sec_id=15307&subsec_id=15320&art_id=16227030&cat_id=13702682&coln_id=10227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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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客 | 让风雪归我,孤寂归我

一周语文|2012(15)|2012-4-2-2012-4-8 左 为本周单字“评”,“评论”的“评”,“批评”的“评”。3月31日周六,多个微博网站关闭评论功能。饭友 贾行家 撰写饭文说:“现在,实名制才真的开始临近了。和‘传谣’无关,我们虽然在下游喝水,但是大灰狼(或哈士奇)还是觉得我们弄脏了他们上游的水。 4月3日,新浪微博评论功能重新恢复,主持人孟非 感觉 “殊无快意,因为在我的观念中再卑微的自由都不应来自恩赐。随时会被剥夺的东西,随你们大小便吧,我不稀罕。”针对评论先禁再开,作家 巫昂 评论说:“解禁有时,再禁有时。” 而在技术层面,禁评后果有5:“1.信息传播速度更快;2.人际传播、群体传播的社交性大幅降低;3.微博搜索量大幅增加,因为转发微博是进入搜索的;4.微博上中大型V们的表演行为比例越来越大,因为所有的话都会出现在他们粉丝的timeline里被人围观(至于超级大V则一向都在表演)5.拉黑变得没有意义”……前面的总结来自学者 魏武挥 。在魏老师 看来 ,“这不是助长转发,反而导致更多的传播吗?” 汉字“评”为会意兼形声字,《说文》未收此字。《广雅-释诂》里的解释说,“评,平也。”又,“评,议也。”《广韵-庚韵》的解释说,“评,评量。”本义为评判。常用词组有评比、评定、评断、评分、评改、评功、评估、评级、评价、评奖、评卷、评理、评论、评判等很多。 ————————————————————————————————————————— 【次成年小说】 来自《中华读书报》记者者王胡报道,报道介绍说:“根据 次成年小说 新锐《饥饿游戏》(The Hunger Games)改编的同名电影打破了美国电影史上的票房纪录……该片于3月23日在美国公映,首个周末便罗致1.52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9.63亿元),此乃非续集电影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在全部影片中也排名第三。”“耿芳译《饥饿游戏》、《燃烧的女孩》和《嘲笑鸟》于2010年至2011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所谓“次成年小说”大概就是我们这里的“青春小说”? 【我就是不节省时间我有大把时间】 语出作家董桥。接受《上海书评》访问,谈到自己的老派生活,董老师说:“我所有生活上的东西,都是老派的。我不愿意去ATM机上取钱,我要到银行排队。写信我要去邮局寄信。排队感觉很舒服。全部电脑化,很多人生乐趣就没有了。这种人生是很奢侈的, 我就是不节省时间,我有大把时间 !” 【错失恐惧症】 来自译者钟建国推荐,英文原文“Fear of Missing Out”,缩写“FOMO”。所谓“错失恐惧症”特指那种总在担心失去什么的焦虑心情。此词最早由作家安妮-斯塔梅尔使用,后美国《商业周刊》上的一篇文章使用了它,广为传播。“FOMO”像一种传染病,染此病者不惜代价,无法拒绝任何邀约,担心错过任何与有助人际关系的活动。去年年底,“FOMO”一词曾入选由美国方言协会主办的“全美2011年度热词候选名单”,最终以微弱票差落选美国2011年度热词。 【文字的意义在于和读者相遇】 语出作家比目鱼。在为《城市画报》撰写的专栏文章“不够永恒的阅读”中,比目鱼老师说:“也许一切都无法永恒,也许一切都会变成过眼云烟,也许科技给我们带来很多方便,又会让我们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你最后决定用这样的想法聊以自慰:不论是印在纸上,还是显示在屏幕上, 文字的意义在于和读者相遇 。如果你的文字是真正的好文字,也许它们能够在读者的记忆里获得永恒。” 【斯大林练习本】 来自俄塔社莫斯科消息。消息说,最近,斯大林肖像开始出现在莫斯科中小学生所用 练习本 的封面上,这一现象引起各界争议。在统一俄罗斯党总委员会主席团第一副书记、杜马社会政策委员会主席安德烈-伊萨耶夫看来,斯大林的形象收入卫国战争教科书尚可接受,“有很多人仍然尊重、崇拜斯大林”,但也有“数千万人遭受了斯大林的迫害,对此持坚决否定态度”。“《文学》杂志总编谢尔盖-沃尔科夫说:‘任何人都无法抹去很多人命丧斯大林时代这一事实。我认为,他的肖像出现在学生练习本上,其效果与印上希特勒的纳粹标志无异。如果有人想借此种方式在公众意识中复活强权形象,那么这就是某种旗号,我会加以抵制。’” 【今天让我们认真地做一回蠢货】 本周愚人节,网易以上面 这句话 为主题,制作出2012愚人节专题。读到这个句子我很高兴,尤其是拿它跟诸多“被代表”比,被人代表了愚蠢,我竟满心欢喜……因为是实话吧。 【新型地沟油】 来自《新京报》周二 报道 。所谓“新型地沟油”即用“劣质、过期、腐败了的动物皮、肉、内脏经过简单的加工提炼后生产出来油脂。”饭友 温吞人留言 “高度赞扬中地沟油集团全面取得地沟油提炼加工技术先进成果,领先全宇宙,给全国人民餐桌吃上了新型生物油。”饭友 被雪藏的阿cat留言 :“原地沟油我还没怎么吃够,新型地沟油就上市了,这社会的进步真是瞬息万变啊!” 【美学的问题比其它问题更严重】 语出学者崔卫平。本周,慈善家陈光标在南京与父母一齐扮雷锋图片网络风传,引发围观。学者崔卫平短评说:“ 美学的问题,比其它问题更严重 。”饭友 9度秋裤 饭文:“从陈光标穿雷锋装装雷锋这事来看,我怀疑×××最近是迷上Cosplay了。” 【仰-俯-平】 来自编辑 张彦武 本周推荐,语出评家 胡文辉 书评“作为回忆文本的《燃灯者》”。文章收尾处,胡先生论及撰写回忆录时的不同视角:“学生写老师,向来是回忆录的大宗。而其中的大多数,无非是‘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式的写法,借用《仰望陈寅恪》这个书名,可称为‘仰望派’。但也有个别狂士,下笔轻薄露骨,如李敖写姚从吾‘长得一副中原老农相’,写殷海光‘完全不像思想家,不像哲学家,不像大学教授,他倒像是北门邮局门口卖春宫画的’,这只好称为‘俯瞰派’。还有一种,对老师就事论事,有赞有弹,如唐德刚的《胡适杂忆》庶几近之,则可称‘平视派’”。 【修甲有啥不爷晚上爷还想做个面膜】 语出导演彭浩翔微博。周三,彭导写微博:“压力太大,爷决定趁工作空档去修下指甲。”网友EVO-青春社留言说:“修指甲?麻烦你来点爷们一点的活动好不?”彭导回复EVO-青春社:“ 修甲有啥不爷?晚上爷还想做个面膜 ”……这个彪悍问答里出现的那两个“爷”字瞬间击败修甲之类的柔软动作,忽就爷了。 【三明治庆生】 来自拉美社哈瓦那消息。消息说,再有一个多月,英国肯特郡Sandwich小镇将展开多种为三明治庆生活动。据称,今年是“三明治”250岁生日。“三明治”又写作“三文治”,是英国小镇“Sandwich”音译,是一种源自18世纪快餐食品。从诞生开始,三明治就因其制作快速、营养、无需占用工作时间便可享用而成为英国人无可争议的方便午餐。官方数字显示,英国每年会消费超过110亿份三明治,制作三明治在英国已成为一项重要产业,为至少33万人解决了就业问题,为英国创造的年均收益约为95亿美元。 【让风雪归我孤寂归我】 语出评家顾文豪本周书评,上为原评标题,语出台湾诗人周梦蝶诗句。评论周梦蝶诗作,顾老师写:“是无法言说的感觉,是无法厘析的体会,读周梦蝶的诗,是要一字一字读的。”“面对宿命,面对不快,面对悲苦,他既不似陶渊明、苏轼般乐意将愁苦消融于智慧,亦不似屈原、李商隐般耽溺于愁苦而几不可自拔,也不会似谢灵运、王维借山水而将愁苦排遣。‘ 让风雪归我,孤寂归我 ’,正是在对于现实生活的孤绝无望和欲摆脱而终不得摆脱的往复敷衍中,他的诗获致了诗该有的复杂与格韵。” 【易上当体质】 语出作家巫昂微博,一句:“每到愚人节我都谨慎得不行,因为俺素 易上当体质 ”……巫昂这句俏皮话当有小规模杀伤力……网络时代,属“易上当体质”者想来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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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 | 2 什么样的人在台湾可以当”代表“和”委员?

作者: 郑东阳  |  评论(0)  | 标签: 台湾民主 , 台湾 , 两岸 , 民意代表 , 立委 , 人大代表 民主时代台湾“立委”选举20年 台湾民意代表进化史 提要:目前台湾“立委”很多有大学教授、媒体、司法行业的工作经历,硕士以上学位的“立委”超过5成,精英理政趋势开始显现。根据台湾政治大学教授盛杏的一项学术调查,拥有博士学位的“立委”接近九成认为“地区整体利益要优先于选区利益”,而大学以下学历的“立委”对二者的选择则是五五开;同样,曾在大学任教、有过媒体从业经验、担任过法官与律师的“立委”中,都有8成左右选择“地区整体利益优先”,而没有三种从业经验的“立委”的选择也基本上是五五开。 对不少台湾人来说,有这样一个职业,既可以满足从政梦想,又不会像公务员那样枯燥或政务官那样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这个选择就是当选“立委”。 2012年春天,位于台北市济南路的台湾“立法院”迎来了49位新主人。年初,他们与其他64名追求连任者在激烈的选战中获胜。经过选后短暂的半个月交接,新一届“立委”宣誓就职,并选出了国民党籍“立委”王金平和洪秀柱作为“立法院”正、副院长。未来四年,他们将在二人的带领下,审核马英九团队的每项预算案、人事案、法案,并受理来自选区民众的投诉和监督。 自1992年台湾结束“万年国代”的历史、进入民主时代的“立委”选举以后,台湾的民意代表群体无论在其内部结构还是在角色功能、社会地位上,都进入了一个新时代。除他们薪水较高外,在今天的台湾,民意代表远比“部会首长”更容易获得民众尊重,而且他们可以监督同样民选的县市长、领导人。因此,越来越多作家、媒体人甚至是歌星、运动员加入其中,他们或者因为专业被延揽入阁,或者因为高人气被政党看中,通过竞选成为民意代表。 “立委”做什么? 张晓风是本届“立法院”“新兵”中的一个,而且是最显眼的一个。这位71岁的老人是台湾著名作家,那句让文艺青年们高频率引用的“爱的反面不是恨,是漠然”,便出自她中年时的作品《只是太年轻》。从政之前,除了写作外,她也曾投身公益、推动环保,为“抢救国文”、保护湿地大声疾呼。 张晓风的人生新旅程从其在台北市济南路的“立法院”坐班开始。所有“立委”都有自己的办公室,“立法院”有研究大楼。一些区域“立委”还会在所在选区设立办公室。每当换届选举结束后,落选“立委”留下不少空办公室,不少连任“立委”会纷纷抢先选择采光好、地点佳的办公室,不理会前一任主人落选是否因为风水不佳。 在参观了办公环境后,张晓风觉得“没大观园那么好玩、优雅,却是办事的地方”。“立委”服务科会向每位新科委员介绍院内环境、建筑,张晓风对国书馆最感兴趣,第一天她便发现馆内有中文大辞典。这位作家忘不了老本行,没过几天,她便用上了这部辞典和自己的专业——当“行政院长”陈冲在台上用高昂的语调宣读施政报告时,他没有收获掌声,也没有在“立委”审议报告时获得夸赞。相反,张晓风对这份报告提了29点建议,要求陈的“官样文章”应该有点新意,更白话一点。总计全长17页的施政报告,张晓风改了一半,并附上自己的理由,比如用“亮丽”来形容执政成绩用词不谦,应该改正。 接受“立委”质询是每个“部会首长”都必须面对的事情。被批文字迂腐已算好运,大部分“部长”在面对质询时,像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长一样的“立委”们轮番轰炸。也有运气好的“部长”,比如龙应台。反对党“立委”林佳龙开口便称,自己手里抱着的是熬夜看的4本龙的书,另外一名反对党“立委”林淑芬开门见山直称“你是我读书时的偶像”,但毫无意外,随着其施政时间越长,被质询的机会越多,这种友好场面将很难再现。 除了设立办公室服务选民、在议场质询“部长”外,“立委”们还拥有行政机构的人事同意权、法案的提出权和表决权。 若要立法,首先必须进行“提案”,可由其他四院(“行政院”、“司法院”、“考试院”、“监察院”)、“立委”或党团提出,预算案则仅限由“行政院”提出。草案提出后,会送交“程序委员会”进行审议,通过后列入议程中的报告事项。 提案在议程中进行一读,即朗读标题,之后可送交相关的专业委员会讨论审查,或经由院会决定后,直接送交二读。每当换届选举结束后,除了抢占办公室,抢先登记“专业委员会”也是“立委”们最热衷的事,类似“财经委员会”、“外交与国防委员会”等专业委员会都最受欢迎,若某专业委员会的报名“立委”人满为患,就只能抽签决定其去向了,但是最终的安排还要符合政党与性别比例原则。 在提案二读时,院会会进行深入讨论。二读是立法过程中重要的步骤,用以提出质疑、进行说明、修正等,最后投票决定是否送交三读、撤销、或送回委员会重新审议。 若有委员提议并获超过15名委员的附议,可在当次会议就直接进入三读程序。三读的过程仅能就文字进行修正,除非发现有违宪或其他法律时,才可提出撤回重审。在三读时,如果有委员对于议案有不同意见,仍必须等议案表决后,再提出覆议。若能三读通过,再经“总统”公布,这部法案便可以施行。 从卡路里消耗量来说,“立法院院长”和“副院长”并不是好差事,三读法案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而且在通读一些争议较大的法案时,反对党“立委”会千方百计试图阻扰,而他们身边会出现“护驾”的同党“立委”。由于两党政治理念甚至族群认同都存在较大差异,因此通读法案的过程可能演变成“白刃战”,作战武器便是鞋子、矿泉水瓶等。在1990年代,这种现象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台湾议会民主也因此总会遭到国际舆论的批评,也被对岸讽刺为“民主乱相”。不过近年来,“立法院”打架现象明显缓解,党团协商正成为新的协调方式。 谁能当“立委”? 张晓风能成为新科“立委”,得益于亲民党主席宋楚瑜的点名。 根据台湾地区现行的法规,“立委”由自由地区人们选出,实行“单一选区两票制”,俗称“一票投人,一票投党”——投票时,选民可以领到两张选票,一票投选区域“立委”,一票投选政党。区域“立委”中,得票最高者当选。而得票超过5%的政党则是依政党选票的得票比例,分配34个不分区及侨选“立委”席次。 不分区“立委”由各政党推荐,候选人不必亲身竞选。张晓风所在的亲民党在年初的“立委”选举中,政党票刚过5%的门槛,分得两席不分区“立委”名额。根据台湾相关规定,只有“立法院”里拥有两席以上,才可以组成党团。 之所以被亲民党提名为不分区“立委”参选人,与张晓风在台湾良好的口碑和公益形象有关。大部分政党在选择“立委”参选人时会考虑候选人的各方面条件,符合社会期待、名气较大是最重要标准。因此在年初的“立委”选举中,国民党曾派出台湾著名篮球女明星钱薇娟、著名女主播陈以真参选,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是在南部选区高票落选,已经让不少国民党支持者感到不可思议。 前台南市市长许添财也参加了今年的“立委”选举,并成功为民进党在台南获得一席区域“立委”。许添财在2001、2005年曾两度成功当选台南市市长。2010年,在台南县市合并成为新的“台南直辖市”时,许添财也曾试图参选市长,但在党内初选中他败给民进党政治新星、时任台南市区域“立委”的赖清德。由于民进党是在野党,并没有行政资源,因此参选同样有民意支持度的“立委”成为许添财延续政治生命的重要途径。 而对于尚在执政的国民党政治新星来说,有当选“立委”或地方县市长的经验会成为其履历上不可忽视的闪光点。苏俊斌曾经是马英九2008年竞选大位时的杰出助手、贴身发言人,选后曾担任“行政院”新闻局局长。但有志于从政、曾担任过”立委”助理的苏俊斌深知,若能当选“立委”可比担任所谓“正部级干部”获得更多加分,民意基础比待遇重要。在年初的选举中,国民党征召了这位青年才俊,作为“刺客”参选台南市的区域“立委”。苏俊斌最终高票落选,而国民党也将其虽败犹荣例子作为教材,用于拓展南部选票。有了民意支持度,苏俊斌也获得国民党更大力的栽培,在今年2月份,他被任命为国民党组发会主委。要知道苏俊斌2004年还只是“立委”助理,8年间能有如此完美的履历表,殊为不易。 而国民党内中常委名单的变化也生动说明民意代表地位的变迁。很长时间里,国民党中常委大多是“行政院”的部长和党的高级干部、高级军官,但解禁后,越来越多位置被“立委”占据。制度的改变让民意代表在党内获得了更多尊重。当1998年上将唐飞站在“立法院”质询台,成为首个接受“立委”质询的三军“参谋总长”时,“党政军”的集体“臣服”让立法机构作为最高权力象征有了历史的注脚。 如果说知名公益人士有理由高概率当选“立委”,类似邱毅这样的揭弊能手为什么会落选?这也是本届选举中大陆不少民众的疑问。事实上,邱毅也是各个政党喜欢征召的对象。从政前,邱毅是康纳尔大学的博士后、学界的佼佼者,2000年被宋楚瑜看中,并担任其竞选总部发言人。此后,邱毅凭借其良好形象,为亲民党获得一席高雄选区的区域“立委”席次。国亲整合后,这位已成为台湾电视名嘴的候选人被国民党视为掌上明珠,恐其落选,国民党在第七届“立委”选举中,将其列入不分区“立委”中的安全名单,邱毅第三次成功当选。但在两个月前的新一届选举中,邱毅再次被下放到高雄选区,而没有在不分区“立委”的安全名单内,事后的结果证明,虽然他有高知名度,但离高雄市选民太遥远,邱毅未能获得大多数选民的青睐。 能获得较大政党的征召是参选最好的敲门砖,对普通民众来说,参选门槛是年满20岁、并获得3000人联署。当然由于党禁早已开放,因此组党参选也是一个很好的途径。两个月前的开票结果显示,一些小型政党虽然未能获得超过5%门槛的选票,但类似以环保为诉求的绿党、主张福利的“免费健保联盟”等小党却意外获得10万以上选票,甚至比新党得票率还要高。 从“职业代表”到代表职业 选举制度让公众对政客的要求越来越多元。曾几何时,代表台湾“民意”的台湾立法机构中,除了少数增额民意代表外,大量民意代表是1947、1948年大陆时期选出的第一届国大代表和立法委员。国府迁台这些民意代表长年不换,被讽刺为“万年国代”。 不过,即使是这些“万年国代”,其权利的合法性也来自当选时大陆民众的选票。根据1946年国民党政府通过的选举法,民意代表中有少数民族、职业团体代表、侨民代表等保障名额。以“立委”席次分配为例,民国时期就已经实现城乡同比选举民意代表,而且规定各选区要有妇女保障名额。除了按选区分配“立委”席次外,蒙古各盟、旗选有22名保障名额,西藏15名,其他民族与边疆地区6名,侨民19名。而代表各行各业的职业团体有89个名额,分别来自农民、渔民、工人、工业、商业、教育,颇具苏联式人大色彩。 1949年以后,“国民大会”与“立法院”两个民意机构的选举依然按大陆时期的法律进行。由于大陆被视为“沦陷区”,因此大陆地区迁台的代表一直不需要换届选举,仅在台湾举行“自由地区”增额民意代表选举。而迁台代表中,职业团体代表少得可怜,因此在数次增额民代选举中,新增的职业团体代表是重要组成部分。 在长达46年的第一届“立委”结束任期后,1992年开始的第二届“立委”选举中,由于“宪法”的修订,职业团体“立委”被取消,就此成为一个历史名词。这一举措在当年曾引起台湾舆论讨论,有台湾媒体担心不再有“中央”民意代表真实而深入地关心农、劳、渔民的需求,但亦有台湾媒体认为这才符合公平原则。 当年职业团体选举制度取消后,为延续政治生命,18名职业团体“立委”多数转战区域“立委”。有趣的是,成为区域“立委”后,这些“立委”的问政风格翻转,质询内容开始跳脱特定团体格局,问政内容在地方建设猛打转,一改过去给非所在行业的民众留下的“打酱油”印象。 | 自1992年选举制度改变后,除了少数不分区“立委”外,大多数立委是区域“立委”。因此对这些“立委”来说,自身除了是所在选区民众、政党利益的代言人外,也将站在整个地区的立场,为地区整体利益作出决策。 目前台湾“立委”很多有大学教授、媒体、司法行业的工作经历,硕士以上学位的“立委”超过5成,精英理政趋势开始显现。根据台湾政治大学教授盛杏的一项学术调查,拥有博士学位的“立委”接近九成认为“地区整体利益要优先于选区利益”,而大学以下学历的“立委”对二者的选择则是五五开;同样,曾在大学任教、有过媒体从业经验、担任过法官与律师的“立委”中,都有8成左右选择“地区整体利益优先”,而没有三种从业经验的“立委”的选择也基本上是五五开。 经过近20年发展,台湾地区的两党制已经形成,国民党和民进党两个政党对新进“立委”的教育、职业背景要求也几乎趋同。从1992年的第二届“立委”选举到最近的第八届“立委”选举,政务官和资深的政党高管参选“立委”的比例正在下降,出身于民间社会团体、NGO领导者的“立委”越来越多。官方曾希望设立职业代表来顾及各个团体,而制度的改变看来并没有让“职业立委”失根,反而在竞争中产生了一批更能代表各职业团体的民意代表。(凤凰周刊2012年第10期,4月5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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