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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丢草 | 国家公敌

@badiucao:那些反对叶海燕的人,你我在权力面前,身份和叶海燕一样的低贱,唯一的区别就是:叶海燕不听话,你们听话而已。这也是本民族最悲哀的一面。(易天) 背景新闻:7月6日,中国民间女权工作室创始人叶海燕,在自己的微博中发出求救信息,微博上说:紧急求助,半夜被强行带离丢在365省道边,我和女儿,还有男友在一起。根据叶海燕留下的信息分析,她一家是被扔在广东省江门市台山市广海镇奇石管理区刘李罗村。5月27日,叶海燕等人来到万宁市第二小学门口举“校长开房找我,放过小学生!”标语抗议,此后一直遭到多地公安部门的威胁、驱逐。 猜你喜欢 一看纸条 就都明白 其实 我们都在车上 中国式反腐 球在囧途之泰囧 喋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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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蜀:被疯狂年代愚弄的外国人—在华外国专家“文革”经历

当“文化大革命”如狂飚骤起般席卷中国大陆时,不仅广大干部群众满怀革命激情与对毛泽东的无限信仰投身其中,甚至连当时正在中国帮助建设的外国专家们 也被卷了进去,这些外国专家与中国民众一起参加了这场起初显得像是革命的正剧、后来才逐渐暴露其真面目的悲剧和闹剧的史无前例的演出。然而,对外国专家在 “文革”中的“造反”活动和后来的种种可悲境遇,国内的“文革”研究却很少涉及。本文希望通过对相关情形的回顾,填补中国现代史研究中的一小块空白,也有 助于我们加深对“文革”的认识。  外国专家也写出“马列主义大字报”  “文化大革命”的全面发动,以毛泽东下令向全国公 开宣传北京大学聂元梓等人所写的那篇攻击北京市委和北大党委有关领导人的大字报为开端。毛泽东在“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中,高度评价聂元梓等人 的这张大字报,誉之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在此“样板”的启示下,一时间大字报在全国铺天盖地般涌现出来。写大字报的人们,当然并非都是像聂 元梓那样的个人野心家,也并非都能像聂元梓那样得到来自中共高层的鼓励和支持。不少大字报作者是怀着真诚的革命热情响应毛泽东“反修防修”、“保卫无产阶 级江山永不变色”的号召而“拿起笔作刀枪”的。  当时,有许多外国专家在北京的新华总社、中央广播事业局、外文局、中共中央编译局和一些 大专院校、科研、出版部门工作。这时,外国专家们也纷纷提笔写起了中国特色的大字报,其中最为著名的是四个外国专家阳早、史克、寒春、汤普金斯合写的一张 1,后来被誉为“外国专家的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这张大字报写于1966年8月31日,即毛泽东第二次检阅红卫兵那天。在1967年3月22日的 《人民日报》上曾有一篇题为“在毛泽东思想大学校里成长──访问一位在中国工作的美国女专家”的报导,谈到了美国女专家寒春和她的丈夫阳早参加写作这张大 字报的经过:“在这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中,寒春同志和她的全家人都强烈地要求参加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八月底,她和她的爱人,还有另外两位美国朋友一 起,写了一张大字报,表达了对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无限热爱,对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的无限热爱。……”  但是,此报导只摘引了这张大 字报中的几句表态性的话,而没有介绍大字报的具体内容。不仅今天的人们,就连当时的许多“文革”亲历者也只知有其事而并不了解这张大字报究竟写了些什么。 若几位外国专家仅仅是表达了对毛泽东的热爱和对“文革”的拥护,那显然太一般了,不足以被称为“马列主义大字报”。  现将这张大字报全文转引如下:  给外国专家局的大字报   为什么在世界革命的心脏工作的外国人被推上修正主义的道路???是哪个牛鬼蛇神指使给外国人这种待遇?在中国工作的外国人,不论他是哪个阶级,不论他对革 命是什么态度,都受到这种“五无二有”的待遇:“五无”:一,没有体力劳动;二,没有思想改造;三,没有接触工农兵机会;四,不搞阶级斗争;五,不搞生产 斗争。“二有”:一,有特高生活待遇;二,有各方面的特殊化。  制定这种待遇是什么思想支配的?这不是毛泽东思想,这是赫鲁晓夫思想,是 修正主义的思想,这是剥削阶级思想。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结果又是什么呢?1.使要革命的外国人不能掌握毛泽东思想,只能在口头上说条条;2.使革命的外 国人革命意志衰退,滑到修正主义道路上去;3.阻碍在中国的外国小孩成长为坚强的革命者;4.把革命的外国人和他们的中国阶级兄弟隔离开,破坏他们的阶级 感情,破坏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我们认为这不是个别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世界革命的原则的问题,我们坚决反对这种待遇。  我们决心要成为坚强的革命者,成为坚定的反修战士。为了把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进行到底,我们决心锻炼和考验我们自己。我们的后代必须成为坚强可靠的革命接班人,而决不允许他们变成修正主义分子。   因此我们要求:1.以阶级兄弟看待我们,而不是以资产阶级专家看待我们;2.允许并鼓励我们参加体力劳动;3.帮助我们进行思想改造;4.允许并鼓励我们 紧密地结合工农群众;5.允许并鼓励我们参加三大革命运动;6.我们的孩子和中国的孩子,受到同样的待遇和严格的要求;7.生活待遇和同级的中国工作人员 一样;8.取消特殊化。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成为毛主席所要求的革命者。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中国人民、世界无产阶级及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万万岁!!   这张大字报很快就被上报到最高层。9月8日,毛泽东作了批示。不过当时有关部门并未向外国专家们传达这个“最高指示”。据在新华社工作的比利时专家邱亨利 1967年4月19日在中国矿业学院“东方红”召开的批判《修养》(即刘少奇着《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大会上发言“揭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 当权派,拒不传达毛主席的指示,在外办和外国专家局顽固地执行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2 但是,毛泽东这个批示仍然不胫而走,并被红卫兵、造反派录入当时编印的各种“文革大事记”。当时在外文出版社和《中国建设》杂志工作的著名专家爱泼斯坦 (从小在中国天津长大的波兰籍美国记者,“文革”前已取得中国国籍并加入了中共,但仍被红卫兵们视为“外国朋友”),在1967年的一次“批判大会”上向 群众公布了毛泽东的批示内容:“我同意这张大字报。外国革命专家及其孩子要同中国人完全一样,不许两样。凡自愿的,一律同样作。”  大字 报的作者之一、美国农业机械专家寒春,后来在一次揭发批判外国专家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大会上谈到他们获悉毛泽东批示后的心情时说:“现在,我们听到了 毛主席的声音!毛主席没有框框,他是全世界人民的解放者。他无限相信人民能够自己解放自己。……毛主席只用了几个字就把反革命修正主义者分裂世界无产阶级 的阴谋诡计砸得稀巴烂!我们摆脱了枷锁!大门向我们敞开了!现在靠我们自己去学游泳了!”3  我们现在来看这张大字报,仍然不能不承 认,除去其中个别的“文革”词语外,大字报表现出的是外国专家们对中国革命的一片赤诚之心。这正如当时在外文编译局工作的法国专家戴妮丝·李─勒布雷顿在 其回忆录《爱是不会凋谢的》一书中谈及她的“文革”经历时所说的那样:“因为我们从无恶意,一直为寻求中国人民的利益和为取得社会主义的胜利而努力。假如 说我们有时在某些方面搞错的话,也是和许多无辜的人一样,因为不了解情况,过于天真。”4 此话确实朴素而真切地概括了当时许多狂热投身“文革”的人们的特点。  这张大字报的作者中阳早和寒春夫妇最有名。阳早(原名欧文·恩格斯 特或希德·恩格斯特)是美国农学家,1946年28岁时到中国,希望改变中国农业的落后面貌。他在延安进入中共创办的最早的农场工作,寒春(原名琼·韩 丁)是其好友的妹妹,原在美国从事核物理研究,参加过第一颗原子弹的研制和试验工作,后在芝加哥核物理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与杨振宁在同一研究小组。她为 了爱情和理想,放弃了在美国的条件优厚而大有前途的工作,于1948年初来到内战炮火中的中国,次年春在贫寒的延安窑洞里与阳早结婚。此后,夫妻俩从延安 到“三边”,从陕北黄土高原到内蒙草原,从西安草滩到北京郊区,为中国农业的机械化和发展畜牧业兢兢业业工作(1987年中国政府为表彰他俩在中国连续工 作40年,向他们颁发了《国际科技合作奖》)。从他们的经历可知,他们属于那种如今已十分罕见的理想主义者。  在1967年一次批判外国 专家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大会上,寒春谈到了她和丈夫阳早写这张大字报的背景:从1959年开始,外国专家有了特殊化的待遇;生活上与中国民众拉大了 距离,特别是在困难时期,为他们规定了一整套的特殊待遇;而最使他们难于容忍的则是政治待遇的变化,“政治待遇上的第一个变化就是不许我们参加社会主义教 育运动”,“旅行变得越来越受限制”,同中国工人甚至干部的关系也疏远了。1966年5月他们被调到北京后,情况更为严重,“剥夺了我们所有的政治生 活”,“除了乘汽车外,我们不能到任何地方去”;他们主动要求降低工资、以缩小与中国同事的差别,“费了老大的劲儿,我们的工资才降到仍然非常高的水 平”。“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就让孩子们回家,不许他们参加文化大革命”,成天只能关在住宿的饭店房间里,除了坐小汽车外不许上街,不许去公园玩。他们9岁 的女儿在这种环境里变得情绪反常,变得对什么外国东西都憎恨,还对他们大骂:“打倒你们这些美国特务!”5……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好给外国专家局写 了一封长信,谈到给外国专家的这种待遇是错误的和有害的。“7月17日晚上有位副局长来看我们。虽然他的态度很热情,可是他对我们提出的为什么外国人硬被 推向修正主义道路上去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给予满意的答复。……解释了半天,归根结底就是一个词儿‘安全’。”这两位外国专家感到这种“令人窒息的政治压 迫”是不能容忍的,在当时的大气候下,他们自然将这些问题联想成了是有人“明目张胆地用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来全面攻击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是“尖锐的阶级斗 争”。于是,在红卫兵运动爆发后,他们受到鼓舞,便写出了那张大字报。6 据寒春说,大字报的另一位作者史克在文革前有一次因病住院需要动手术,外语学院一位认识史克已14年的领导听说了,打电话询问她的病情,史克没法在电话里 说清楚,就写了一封信详细解释。谁知当她出院后,那位领导却对她说:“以后不要再给我写信了。”寒春认为,这说明干部“竟然害怕收到外国人的信”。7   当时寒春“揭发”的这些情况,除去生活待遇的特殊化既有体制弊端上的原因,也有照顾外国专家生活习惯的考虑,而所谓的“政治压迫”问题,实际上正是他们所 景仰的毛泽东日益强调阶级斗争、造成阶级斗争扩大化和绝对化而派生出来的社会政治问题,并非“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或“修正主义路线”的“迫害”。而这些左 倾的外国专家并不能认识到这点。法国专家戴妮丝在回忆中说:她当时就是因为对毛泽东充满敬佩之意才拥护“文化大革命”的,她认为“他有勇气抨击自己领导的 政党,目的也许是通过‘文化革命’为这个党洗涤灰尘,使党重新走上正确的道路。”8 英籍作家韩素音在回忆“文革”的《再生凤凰》一书中也谈到,“毛的品质,毛的远见,他对中国以及世界历史的影响吸引了我,使我着了迷。我决心去理解他,理 解所发生的一切。……‘文化大革命’那几年,我要摆脱这种迷恋是不可能的。”9 当她在“文革”初期见到周恩来与康生、陈伯达等人一起接见出席亚非作家紧急会议的代表时:“我心里不禁愣了一下。……周恩来与他们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因 为周出来接见我们,因为我信任他,我就认为和他在一起的其它人也必然是好人。”10  当时许多外国专家都写了“革命的大字报”。 11 例如,北京白求恩医院英国骨科专家洪若诗开了一个通宵的家庭会议,“他们坚决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 底!’他们决心起来造反,同中国同志一起造修正主义的反。于是,他们打破思想上的顾虑,写了一张全家署名的大字报……”。12 在新华社工作的比利时专家邱亨利说,他在1966年9月初写了第一张大字报,要求和中国同志一齐学习、并肩战斗。13 在外文出版社工作、已加入中国国籍但享受外国专家待遇的美裔专家沙博里,直到1984年仍维持着当年对“文革”的认识:“多年来,在中国社会的某些领域 中,封建的和资产阶级的观念和方法滋长起来。这种现象有多大代表性,有多么广泛,我不得而知。但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显然认为形势是非常严重的。” 14  正是基于类似认识,为支持中国革命而来华的外国专家们纷纷表示拥护“文化大革命”。戴妮丝回忆说:“我们有决心为革命的新发展 而作出努力,甚至牺牲。”这位在1936年就与中国旅法画家李风白结成夫妻,五十年代初随同丈夫来到中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法国共产党员,也为了支持中国 的“文化大革命”而作出了两点“牺牲”:“我的第一个‘牺牲’是向我所在的法共支部提出退党申请。这个行动是没有实际意义的。身处异国,我不能与我所在的 党共同战斗,但是,多年以来,我一直认为这个党过于听命于苏联,过多地指责中国。……总之,太‘修’了。这可能是个有意义的行动,我申请加入了一个年轻的 法共(马列)。不管怎样,我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过去,有些(法共)同志对我很信任,我也以自己的忠诚引以为荣。可今后他们就会把我当成叛徒。‘叛 徒’,我反复掂量着这个字眼,感到剌痛。我做出的第二个‘牺牲’相对来说容易些,和其它外国专家一样,我要求降低工资,以求接近中国同志,特别是那些即将 去农村的同志。”15  在当时外国专家所写的大字报中,还有另一张也得到了毛泽东的赞赏和批示。那是在群众性的造反、夺权浪潮已经席 卷全中国大陆的1967年初,一些地方的造反派举行群众集会,由群众(大多不是中共党员)来通过决定开除某个“走资派”的中共党籍。造反派中刮起了动辄 打、砸、抢的歪风,甚至还有人提出“革命的打砸抢万岁”的口号。在西安外语学院工作的外国专家大卫·库普于1967年3月10日写了一张大字报,认为西安 正受着“左倾机会主义”的影响,由群众大会开除一个人的党籍是“全民党的做法”;“革命的打砸抢”问题需要注意,这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应该做的,是流氓行 径。“要把那些存心把我们引上背离无产阶级革命道路的人清除出去,才能实现群众、干部和解放军的三结合。”西安市政府外事办公室的高智曾任毛泽东的机要秘 书,他将这张大字报的抄件转给了毛泽东。3月20日,毛泽东阅后批示:这个外国人很能看出问题,分析得很不错。总理阅后又批送文革小组阅,周恩来对此件的 批示是:“建议将这张大字报和主席批语登文化革命简报。”16 不过,这张大字报的影响远不如“外国专家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那么大,因为此时继“一月革命”之后遍布全国的群众“造反”行动正进入新的高潮,而“文 革”领导者和“造反派”都不愿意对这种规范和限制群众运动的观点作过多宣传。  外国的“红卫兵”和中国的外国人“红卫兵”   红卫兵运动兴起之后,年轻幼稚的红卫兵们急欲将造反之火燃向全世界,“让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遍全球”、“解放世界上占三分之二的受苦人”。当时在北京有学 生打出了“国际红卫兵中国支队”的旗号;每天都有很多红卫兵跑到外交部催促成立国际红卫兵,有的年轻人还激烈地提出,若不尽快成立国际红卫兵,就会给无产 阶级世界革命造成损失,就是犯罪。一些外国留学生还向当时的外交部长陈毅提出,要回国去组织红卫兵,但受到陈毅的劝阻。  在中国的红卫兵 运动的影响下,日本、墨西哥等国也出现了“红卫兵”,当然马上就被取缔。但也有个别当时未遭取缔的,如意大利共产主义青年联盟(马克思列宁主义)办起了机 关报《红卫兵》报,热情歌颂中国的“文化大革命”17;丹麦一位共产党员所组织的“红卫兵”直到1967年8月还宣称,要在丹麦贴出更多的大字报。 18 此外,一些国家的共产党内分裂出了“造反派”,以“××共产党(左派)”、“××共产党(马列)”之类的名义另立山头,宣布与原所属的“修正主义党”决 裂。比如,从1966年9月起,日本共产党的一些基层组织受到中国“文革”的影响,在山口、佐贺、爱知、福冈、兵库等县建立了日共县委“革命左派”,对日 共中央“造反”。日共中央认为,这是中共插手其内部事务,造成了日共的分裂,于是在1967年8月召回其驻中国代表砂间一良和日共中央《赤旗报》驻北京记 者绀野纯一,两党关系彻底断绝。19 此后日共即被中共称为“日修”或“宫本修正主义集团”。  不过,中外红卫兵们想把“文革”造反 之火燃遍全世界的天真意图并未实现。真正经历过象中国红卫兵那样对“走资派造反”的外国人,只是在中国大陆、特别是在北京的一些外国专家。在毛泽东为阳早 等四位外国专家的大字报作出批示四天之后,定居北京的81岁高龄的著名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接受了红卫兵赠送给她的袖章,成为一名“名誉红卫 兵”──她可能要算是外国专家中第一个“参加了组织”的“造反派”,不过她的参加只是象征性的。1966年10月5日,《人民日报》在发表一组毛泽东接见 红卫兵照片的同时,发表了戴着红卫兵袖章的斯特朗请毛泽东在她的《毛主席语录》上签名的照片。由于斯特朗支持“文革”,她在为美国的21,000个读者订 户撰写的《中国通讯》(又译作《中国来信》或《北京来信》)中,曾热情介绍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歌颂那些得到毛泽东支持的红卫兵和“文革”中的“新生事 物”。  在北京的外国专家纷纷仿效其中国同事们的作法,建立起了“白求恩─延安造反团”、“国际燎原造反队”等造反组织。在首都大专院校 红卫兵代表大会成立会上,“大会宣读了由在京外国友人组成的毛泽东思想‘白求恩──延安’造反团的贺信。红卫兵代表们对国际战士的祝贺报以极其热烈的掌 声。”20 这大概是官方媒体首次报导外国专家造反派组织的活动。这个外国专家造反团1967年夏天已有70名成员,倾向于支持最激烈的造反派系。21 法国专家戴妮丝当时就参加了这个“造反组织”,她在回忆中写道:“外国专家也投身到运动中,参加了‘白求恩──延安战斗队’。这个名字既好听又响亮,红袖 章上也写上了这个名字。”22 沙博里在他的回忆录中也写道:他先是参加了《中国文学》的一个战斗队,“后来又参加了一个外国人组成的‘革命’队”。23……  被卷入疯狂旋涡的外国“造反派”   1967年所谓的“一月风暴”夺权斗争开始后,外国专家中的一些造反派也与中国的许多红卫兵、造反派一样,被卷入了疯狂的旋涡里,语言和行动都变得极端左 倾。在文革中,“成名成家”被当作资产阶级思想批得臭不可闻。在一次批判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的大会上爱泼斯坦说:“这个‘家’字是不好听的,现 在叫我们是‘外国专家’,我们也是不爱听。我们就是外籍的工作人员,工作者,不是什么‘专家’,不是什么别的‘家’。”24 当时,红卫兵、“造反派”有一个从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学来的常用口号,即要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美 国专家李敦白在“批判刘少奇黑《修养》”的大会发言中甚至创造性地提出:不仅要踏上一只脚,而且要踏上两只脚;一只脚,是因为他出卖了中国革命,另一只 脚,是因为他毒害了全世界的一切革命干部。25  “文革”中一些外国专家以往认识上的伦理是非也被颠倒过来了。北京外语学院的外国专 家柯鲁克在批判刘少奇《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一书时发言说,以前他的岳母(曾作过30年传教士的基督教徒)读了他推荐的《修养》,对刘少奇十分钦佩,当时他 认为这是岳母进步了;而在“文革”中才认识到,“刘氏黑《修养》”得到“帝国主义的奴才”的钦佩,正说明了刘少奇的“反动本质”。26   而“文革”中流行的那种捕风捉影、无限上纲的“阶级斗争”方式,也同样影响到外国专家的行为。法国专家戴妮丝回忆,在当时突击翻译《毛主席语录》外文版 时,两位来自拉丁美洲不同国家的专家对某些词汇的译法有分歧,因而推迟了发稿时间,使西班牙文版《毛主席语录》的出版落后于其它文本。此事被在中国的外国 “造反派”们“上纲”成了外文出版社“走资派”“破坏宣传毛泽东思想”的大罪。外国专家造反组织“白求恩─延安战斗队”为此召开了批判大会。戴妮丝闻讯后 曾找到她所在的“战斗队”头头、一位讲西班牙语的美洲人,说明“这不是他们(外文出版社领导人)的错,原因是翻译过程中有改动;只要译稿一准备好,外文出 版社的人马上就把它送到印刷厂,连星期天也是这样!”但是那位外国专家“造反派头头”却听不进去,他回答说:“不管怎样,这本书耽误了。而且,不能打击群 众的积极性。”27  英籍作家韩素音写道:“居住在北京的西方人中,发生了奇怪的现象。想参加‘文化大革命’的外侨成立了一个‘白求 恩’组织。他们把突然发现的革命热情用到像路易·艾黎28、马海德29这样的在中国工作了几十年的可靠的高尚的人身上。他们揭发路易是‘特务’, 与国民党暗中有来往。路易受到‘审查’,发现他曾写过赞扬贺龙元帅的文章,还有一张他与贺龙的合影。朋友们再也不去看望他了,只有马海德和另一位医生,汉 斯·米勒30,他们经受了种种难以想象的压力,始终与路易紧紧站在一起。这些外国人召开了‘斗争会’,中国式的‘斗争会’,批判路易。后来,他的一些 书也被销毁了。……这些西方人,其中也有美国人,表现出的恶毒──没有别的词来描述──是群体性精神变态的一个可怕的实例。‘你应当看看他们当时的那个样 子,’几年后路易温和地笑着对我说,‘他们就像无知的孩子,眼睛都瞪出来了,喷着怒火。他们认为他们是站在革命的最前列。’”路易还对韩素音谈到,外国专 家“造反派”们不仅对他提出各式各样的“指责”,而且还不让他去医院看皮肤病,后来还是周恩来得知此事才下令让路易到医院看病。韩素音气愤地写道:“如果 这些事是中国人干的,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些西方人发了什么疯,竟这样对待一个最伟大、最坚定和对中国最有用的人?”31   1967年“一月风暴”掀起后,外国专家“造反派”也参加了“夺权斗争”。其中最为有名的,莫过于当时在中央广播事业局工作的美国专家李敦白参加了广播局 和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的“夺权”(据李敦白回忆,他们在广播局夺权的时间是1966年的最后一天,比“一月风暴”还早)。这件事影响极大──因为当时电视尚 未普及,广播电台就是最快捷、最有影响的大众传播媒体,“文革”时期毛泽东及中共中央的指示、有关“文革”部署的重要文章,都是首先通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对外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向全国及全世界广播后才在报上刊登的,这就是当时所说的“红色电波传喜讯”。  李敦白生长于美国南方,原是美 国共产党员,出身名门而“离经叛道”,17岁就参加工会和学生运动,支持黑人解放运动。1946年,他在为联合国救济总署驻华办事处工作时认识了周恩来, 在周恩来的鼓励下,他到了延安,受到毛泽东、朱德等中共领导人的接见,从此就留在“解放区”,投入了中共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尽管他在1949年初曾因被苏 联当局诬蔑为所谓“斯特朗国际间谍网”成员而由中共有关部门逮捕,含冤入狱达6年零3个月之久,但出狱后他仍然一如既往地献身于中共领导的事业,并要求加 入中国国籍。周恩来认为,他保留美国国籍更有利于将来中美的友好交往,他才听从劝告,保留了美国专家的身份。  “文革”中李敦白成了活跃 于北京各群众组织之间的风云人物。《人民日报》1967年4月8日用大半版的篇幅发表了李敦白的文章“中国文化大革命打开了通向共产主义的航道”,同月 14日的《人民日报》又大段报导了李敦白在会上的发言。在1967年4月10日“清华大学井冈山兵团”召开的那次著名的“30万人批斗王光美大会”上, “国际共产主义战士”李敦白代表外国“造反派”作了慷慨激昂的重点发言:“7年前,中国的无产阶级把世界革命的大叛徒赫鲁晓夫揭露出来了,给世界共产主义 运动立了一大功,除了一大害。今天,中国人民,清华井冈山的战友们,揪出了一个王光美,揪出了一个刘少奇,揪出了另外一个世界革命的大叛徒,也是对世界共 产主义运动除了一大害,立了一大功。我们感谢你们!”32  英籍作家韩素音在《再生凤凰》一书中记叙了一位既信仰马克思主义又信奉罗 马天主教的外国经济学家、“一位满怀激情而富有魅力的女人”对她的谈话:“‘我已写信给林彪,’她语气非常坚决地说。她的两个儿子对住在北京的外国人(英 国人和美国人)及他们所起的作用极为不满,百般挑剔。‘你知道吗?是一个叫做西德尼·里顿伯格(引者注:即李敦白)的美国人几乎完全控制了中国的无线电广 播大权!’她愤愤不平地对我说。”33  1967年春夏之间,外国专家的“造反”组织在北京十分活跃,仅举几例即可见一斑。“首都大 专院校红卫兵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即“首都三司”)主办的《首都红卫兵》报曾报导:“外国在京朋友积极参加文化大革命,他们组织了‘白求恩──延安’战斗 队,贴出‘祝贺革命造反派夺权!’和‘为什么革命友谊宾馆和资产阶级的宾馆没有什么两样!’等大幅标语。”34 “北京大学文化革命委员会”主办的《新北大报》也报导过:“5月2日下午,首都革命造反派在北京体育馆召开了‘最最热烈庆祝毛主席的光辉著作《在延安文艺 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25周年大会’。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聂元梓同志到会并讲了话。国际共产主义战士、美国朋友李敦白同志,日本朋友、国际燎原战斗队 代表,非洲学习毛着小组代表,首都工代会、农代会的代表,北京工农兵文艺公社,上海芭蕾舞学校‘白毛女’小组赴京演出团代表都发了言。”35 首都红卫兵主要组织之一、“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红卫兵李全华在四川成都两派群众组织冲突中中弹身亡,“首都革命派”为此于1967年5月6日召开了 追悼大会,据“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主办的《东方红报》报导,出席大会的除了有来自全国的“造反派”之外,还有“来自八个国家的几十位国际友人”。这 期报纸上还刊载了两位外国专家(一位是“白求恩──延安造反团”代表,法国女专家安娜·巴隆,另一位是“国际燎原造反队”代表,日本专家土肥驹次郎)的发 言全文和他们发言时的照片。在发言中这些外国“造反派”都慷慨激昂地谴责了“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罪行”,表示要同中国的“红色造反者”团 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夺取“文化大革命”的最后胜利,并争取“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在全世界的胜利。36 官方的《人民日报》也对外国专家“造反派”的活动时有报导。比如,1967年5月17日报导“首都四十万革命群众到英国代办处门前示威”时便提到:“今 天,一些在京国际友人和外国专家,也和首都的革命群众一起来到英国代办处门前示威游行,他们用不同的语言高呼口号。”……当时,这种逢会必请“外国造反 派”出席并邀请他们上台发言或上主席台就座的作法,在北京风麾一时。(未完待续)  何蜀,《当代中国研究》2002年第2期   from 明鏡歷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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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 是中国误读世界,还是世界误读中国?

在全球第三届智库峰会上,有人向世界传递一个声音(这已不是第一次):中国经济不是当前世界经济的一个重大的风险区,更不是最大的风险区。 这个观点,很吸引眼球,但作为学者,还是要较真一下,不能马虎,因为这事涉中国未来经济如何决策,唯有正确地面对自身问题,才会寻找到未来可行的道路,要想,这是最起码的常识。 故写此文。为尊重同行,以免被人讥笑为文人相轻,故以“误读先生”名之。   如果这只是一个基于爱国主义热情的政治表态,那我为“误读先生”鼓掌。但如果这是一个学术问题或决策依据,那么我就反问:是世界误读了中国,还是中国误读了世界?   发出这个声音的“误读先生”,实是清华大学教授、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就是在这类人做央行货币政策顾问期间,中国出现史无前例的通货膨胀与印钞后遗症,就是这个人,曾经无数次地错误判断了世界与中国经济走势:赞同并推动国家于2008年鲁莽地推出4万亿刺激计划,并于2009年10月还在死硬地坚持认为,退出刺激政策必须符合四个条件,即使退出,也要渐进、缓行,货币先退,财政保持刺激;2010年初,他主张中国通过多途径不断增持黄金,并坚持认为“我国外汇储备中的黄金储备可以发挥价值稳定的作用”;2010年7月,提出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未来十年仍能保持9%的口号民,再次向全国人民放卫星;2011年5月,提出中国股市的估值已经“非常低”;2011年8月,明确提出中国股市调整到位,经济不再需要新的刺激;同时认为,美债危机只不过是其国内的一场政治内讧,根本不具有经济与金融上的影响;坚持认为黄金是很好的避险品种与对冲工具;2011年底,预测2012年中国股市出现转折点;2012年2月,推动中国政府进行“长期救市政策”,并为迎合政治人物的“稳增长”口号而坚持认为“稳字当头、稳中有变将成为重点”;但恰好十分奇怪的是,在2013年5月,正是此人,反而呼吁并提出“抱怨A股不好可以把钱撤出来”。所以,我们作一个全程回顾,发现,没有一次是对的。结果在最后呼吁股民割肉出来时,恰恰是我们号召百团大战日,好不可笑!   如今,这类人还在掩耳盗铃,掩盖中国经济中存在的问题,一味地唱好粉饰,恰恰忘记了厉以宁先生的忠告:拖延,只会使改革付出更大代价。事实上,粉饰太平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一如脸上擦粉无法根治口腔溃疡一样。文人中存在这种马屁遗风,恰恰是中国5000年来太监太多的后遗症。   究竟是中国误读了世界,还是世界在误读中国。我们错误地以为美国只是在进行一场“内部政治内讧”,而忽视了美国近年来在导演着世界性的一盘大棋,他们以地球为棋盘,以各国为棋子,下了一盘货币战争的大棋。三年前,我们对此讳莫如深,如今美国胜局已定时,才开始在人民日报等刊物上大呼小叫起来,这究竟是我们误读了世界,还是世界误读了我们?! 当前,世界经济学家有一种担忧,即中国的经济结构严重失衡,以及通货膨胀严重程度之高、民间金融风险与影子银行风险加剧, 都使中国经济面临严重的不确定性,而中国的经济风险(我称之为“长城效应”)或会为世界经济带来致命的一击。尤其是,中国在应对本轮世界性经济危机时,采取的是一贯的恶劣手法,即以政府代替市场,完成政府独大的强势投资,带来虚假的繁荣与GDP增长,但留下无穷的后遗症。 他们的看法,真地误读了我们中国吗?而“误读先生”却提出三点理由,为中国经济的“安全”作辩护。   理由三项可简要为:中国政府负债和央行资产负债表并不是最严重的,因为世界各国都负债;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点清楚,城建、治水、洁空气;金融体系与贷款风险可控,未来会通过金改来治愈旧病。这三点,听起来很有道理,但细起全都是歪理。中国负债是政府负债,是以卖地为还债基础的,不具有可持续性;中国经济的结构失衡你只字不提,只是说未来治水洁空气这些虚东西,并未改变房地产泡沫与结构失衡等大病;中国金融风险,真地是金改可以治愈的吗?   如果我们不能正确、客观地面对自身存在的实际问题,那么,我们就永远不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甚至连问题本身都不敢去正视一眼。唱多与粉饰固然是人们所喜欢听到的,这是人性的惰性使然,但股市的故事就无数次表明这种做法的荒谬:历来唱多的那些人们,最终只是骗了一批又一批人套死在下跌的路上,而他就是在旁边赚卖报纸的钱。   莫用晚清遗风来小视洋人的能耐。不是世界误读了中国,而是中国一直在误读着世界,并且一直误读(或为政绩而故意扭曲)着我们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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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新 | 与官员打交道的尺度五:陪领导玩的尺度

作者:褚朝新 最近,看到几则有趣的新闻:某市龙舟表演赛,年过五旬的书记和市长连续三年拿第一;某市横渡珠江,2000人参赛,书记第一市长第二;某省全民健身跑,省委书记跑了第一。 看了这几则新闻,很多人开玩笑说,这属于“官越大游得越快跑得越快”。 其实,确实有很多官员官越大综合素质越高,能跑会跳酒量大,一是有些官员确实身体好,二是有些官员享受各种待遇,能不用自己花钱就去最好的场所练习各种高档的玩法,玩多了熟能生巧,自然技术不错。 即便如此,不明真相的群众有质疑也可以理解。在咱们这个神奇的国度,官员们的身体状况一般不公开。曾经写过一篇文章,研究中国官员的职业病,后来查资料发现,中国高层官员的健康都是保密的。秘而不宣,大家质疑“官越大越能游越能跑”,也就情有可原了。 当然,有些官员身体一般、运动能力也一般,但爱好很强烈。所见的官员里,有爱打乒乓球的,有爱打篮球的,有爱打羽毛球的,有爱打麻将的,有爱下象棋的,有爱唱歌的。官当到一定级别,自然不能只会搞钱搞女人。 不怕领导有爱好,就怕领导没爱好。领导有爱好,下属就有机会投其所好。所以,如何陪领导玩,成为一些官员的必修课。大名鼎鼎的高太尉,不就是靠踢球上位的吗。可见,在中国,不仅学而优则仕,玩而优也能仕。 认识一哥们,身高不过一米七,酷爱打篮球,执掌某家报社期间招录了数名体育院校篮球专业的人进入报社工作。一时间,报社兴起了篮球热,场馆也修了,球队也组建起来了。 曾去球馆旁观过一次,身高可能不足一米七的这哥们常常能带球上篮,高过他一个头甚至几个头的对手(基本都是他旗下各家媒体的员工),每次都会装模作样去拦一下,结果自然是拦不住的,他潇洒地带球上篮进球。看着这样的球赛,我在一旁笑得肚子疼。不过,场上仍打得“很激烈”,每个人似乎都很认真。 这位酷爱篮球的哥们,被下属们招呼得这么开心,全完忽略了自己的身高劣势,在球场上锐不可挡地不断带球进球,那群体育学院篮球专业的小子们弱爆了。 这心态,不当领导简直浪费了。果然,后来这哥们从政了。 这,就是陪领导玩的技巧。你不能仗着自己技术好,就把领导当下酒小菜盘,不给他面子。但是,你也不能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你在迎合他,让他没有成就感。这种分寸,真不好拿捏。 还认识一个副市长,爱下象棋,其常去的地方,麻将桌基本都改成了棋盘。这,其实是个好事,下象棋总比打麻将好。有幸旁观他下过一次棋,每到对手走,他必催对方快点,各种教育;到了自己,可以慢慢想,甚至可以悔棋。果然,大胜。赢了的,大喜,输了的也喜笑颜开,不住地赞赢了的下棋技术好。 官场上多奴才,由此可见一斑。揣摩上意、迎合上意,装孙子,这些都是基本功。没有这些基本功,想在官场混出点名堂来,除非你祖父辈上个世纪20年代长过征、上个世纪40年代末的十月一日那天上过天安门城楼。 不过,上述副市长为官还行,在地方做过一些让我这么刻薄挑剔的记者都觉得还算不错的事。 当然,官场正能量也很多。前不久认识了一个前某地级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他也有爱好,爱打乒乓球。我问他,你堂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下属谁敢赢你?这位局长还算清醒,明白某些潜规则,于是他定了一个规矩,跟他打球,连输三场的不再有资格跟他打。 所以,陪这样的官员玩,还得真有几下子。完全靠溜须拍马让着领导,并不能玩转所有的官场。 还有更正能量的官员。湖北某县县委书记,也爱打乒乓球。到该县任职后,他四处找人练球,结果所到之处无人能敌。有一天,他的司机告诉他,县电力公司有几个高手。县委书记找到电力公司,一路打来,仍是无敌手。他问司机:你不是说电力公司很厉害吗,为什么没一个打赢我?司机一笑:大家都知道你是县委书记,不敢赢你。 书记再次到电力公司。开打前,他要求所有跟他打球的人发毒誓:谁让球谁他妈不是人。最初,书记想的毒誓是“谁让球谁不是人 ”,但他说以自己对官场的了解,这个誓不够毒,为了迎合领导,肯定会有人宁可不是人也要捧着领导高兴,所以最后改成了“谁让球谁他妈不是人”。危急父母,个人还是要有点血性尊严,让球的自然不敢让了。 陪这样的官员玩,就真得靠本事了。本事太差,县委书记看不上你,你没有机会上。只有真有本事,能陪得住他,才有机会能县委书记打几拍子。 大抵,就这么多了。中国官员的爱好,都很有中国特色,如何陪领导玩,也相当有中国特色。这里面官场的游戏规则,耐人寻味,如何陪官员们玩,也奥妙无穷。各位看官,自去领会。 写完这篇文章,又看到一则消息:2009年4月,台湾一项民间赛事,马英九五公里跑了27分钟,不仅没得第一,距离第二名也有很长一段距离。 【写在后面的话】这十年,四处游走,身在媒体又被贴上“时政记者”的标签,难免会见闻一些基层官场与官员的故事,见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也经历了一些官场风波。偶尔,信笔写一两则小故事,后有朋友鼓励说何不写个系列,《 与官员打交道的尺度 》由此萌生。 不过,题目虽叫《与官员打交道的尺度》,但未必每篇都与尺度有关,有时会参杂一些官场的故事。归置在一个题目下,便于这些故事形成体系,也迫使自己写作注意“尺度”。所写所述的故事,很少惊天动地,但希望能让您看了或莞尔一笑或多多少少生出些感叹来。 PS:可笑这天朝官场,你可以来这里观看恐怖的官场, “与官员打交道的尺度”系列前四篇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好恐怖的官场!“与官员打交道的尺度”系列全篇 国外官员好可怜,英财政大臣因午饭吃了一个 £10 的汉堡被媒体狂轰乱炸成渣 领导干部大多是贪官吗? 史上最牛的领导讲话 官员受贿记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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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 | 中国教育缺什么

    中国教育缺什么       中国教育多年来,一直饱受诟病。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两面不讨好,而且每过几年,就要经历一次痛苦的涅槃,然后必无选择的轮回。那么,中国教育到底缺什么,这是每一个有良知的教育工作者,无法回避的一个话题。       一、缺哲学支撑       在课程设置上,几十年来,我们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哲学课,我们的教育失去了哲学关怀和支撑。不能设想,没有哲学课对教育意味着什么?无庸置疑,在人类的教育体系中,哲学是最基本的母体和最伟大的模本。它引导人们怎样认识世界,解读人生,认识自我;更重要的是扶助我们跟历史上的文化精神和文化财富沟通和谅解,接纳和吸收。教育从来都是与哲学的发展紧密相联的。或者说,教育以哲学为背景,以哲学作为方法论,同时,哲学又次第引导教育走向成熟与科学化,并进而使教育形成独特民族文化背景中的具有共性与个性兼容的教育。哲学和教育互相补充,相得益彰。哲学追求的是:对永恒的理解。她要完成的是:对信仰的铸就。因此,哲学的价值只有在人的精神建设中才能实现,而人类精神文明也只有在哲学的关怀下才能得到最集中的体现。       然而,反思我们的教育,看上去蔚为大观,一个浪潮接着一个浪潮,今天学这个,明天学那个……只要看到一个新的东西就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然后慌不择路,趋之若骛。这些都说明中国的教育存在极大的亟需修补的空间。然而用什么来修补,国人又甚是茫然。我们常常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就事论事,我们所有的教育补救都是治标而不是治本。       究其原因,除了教育的短视之外,更重要是由于哲学背景的缺失和紊乱,导致我们教育选择的摇摆不定和莫衷一是。无数次教育浪潮,冲击着缺少哲学关怀的教育意识,并且深刻的提示我们:一种根植于民族文化之中的哲学,应该占据着引导教育及其他相关门类的重要地位,主宰或者左右着教育在一种哪怕是相对宽泛的河道里前进。       没有哲学课对我们的精神生活甚至我们民族的文化想象力和文化发展,都有致命的伤害。没有哲学,我们缺少对外部文化和整个世界的基本认知和理解。我们的精神资源严重匮乏,很多宝贵的文化财富,无法转化为我们内在的精神血脉。因为我们没有一个基本的价值判断作为枢纽将它转化过来,我们因此对世界缺乏一种基本认知,完全被一种自我封闭的小农意识形态所窒息。更为可怕的是失去了哲学支撑,势必隔断我们民族和整个世界的精神联系,并且极有可能矮化和侏儒我们民族的精神品格,切断我们和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与丰富多彩的世界文化的脐带,我们必将会在极度贫乏中精神老去,我们的民族就会重新坠入灾难的深渊。       二、缺梦想牵引       记得俄国文学史上的多余人形象——奥勃洛摩夫,一辈子都在睡觉,连做梦的时候,都梦见自己在睡觉。当时,觉得可笑,现在却感到可悲。因为我们很多学生现在连做梦都不会了!       他们完全失去了自己,成了应试的奴隶,考试的工具!       其实最完美的教育就是鼓励学生做梦,然后帮助学生实现自己梦想;而最重要的教育过程无非就是帮助学生“认识你自己”、然后“成长为你自己”的过程。一个伟大的建筑师,对我们的教育不无启发。他在几栋新楼之间,撒满青草。然后,在人们踩出的大大小小的路上,修建起大大小小的路。教育者的作用,也无非就是在空地里种上草,然后等待夏天的降临,让孩子们自己的脚,印在草地上,踩出人生的痕迹,这,就是属于他自己的,也就是最好的道路。       然而,我们的教育的口号却是:让学生成为“国家的栋梁”。成为栋梁当然不是一件坏事;但如果逼迫青草、玫瑰、桃李充满这样的幻想,却未尝不是一种悲剧。       世界是丰富多彩的,孩子的梦幻也是五颜六色的,我们为什么不张扬学生的个性,让梦想牵引孩子发展呢?让青草长成青草,并进而覆盖大地;让玫瑰长成玫瑰,并进而带来芬芳;让橡树长成橡树,并成为实际意义上的栋梁。这有什么不好呢?       一个人的精神是要有一点底子的,这个精神的底子应该是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周作人说:“人生的季节是不能颠倒的,青年时代应该是做梦的季节。”鲁迅虽然运交华盖,却也不愿“把自己的痛苦传染给那些正做着好梦的青年”。别林斯基更是说:“年轻的时候应该追求虚幻的东西,不能过早的把人培养成太现实的人,要敢于做梦。”在成熟之后,美梦破灭,在破灭中升华,这样才能达到永恒的精神和谐。因此,中学教育应当提倡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亮色,有了更多的亮色,在遇到沉重的黑暗时,才不至于走向毁灭。青少年时期,一定要为真善美的梦想追求打下底子,否则,这种教育是以后任何时期的教育所无法补偿的。       然而,我们现在的学生过于懂得现实,过早的面对世俗丑恶,过早的学会世故,这是很可怕的事,由于缺少一种信念,一种追求,一种终极关怀;缺少一种精神的砥柱,我们的学生会因为缺少内在的骨骼支撑,在现实前行中猝然跌倒。       三、缺智慧浇灌       1884年,英国哲学家斯宾塞发表文章《什么知识最有价值》,他认为:“最有价值的知识是科学,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我们的自我保存。”这个命题具有极大的美丽性和鼓惑性,几乎引领了一个时代的科学教育和技术创新。       然而,衡量一种教育任务,不仅要用社会的尺度,看它能否为社会培养有用的人才,更要用人生的尺度,看它是拓展还是缩减了受教育者的人生可能性。       可是,我们现代教育追求的却是与智慧无关的知识,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遭到了漠视,那就是知识并不等于智慧。教育的真正目不是培养有学问的人,而是造就能干的人。它使人通过认识你自己,趋向那绝对的善;为此,人类要不断爱护智慧,追求智慧。因为智慧能照料人的心魂,实现人的心灵转向。但是对知识的狂热追求以致淹没了对智慧的渴望,教师辛苦工作,只是让学生学习大量的考试之后很快就遗忘的知识,学生努力学习并不是为了换取自身的最佳发展,而是为了得到他人看重的考试成绩。可以说我们现在所有的知识堆积和技巧训练,都与智慧无关。但由于教育政治化和工具化的压迫,由于社会的评价机制和考试机制的制约,我们所有的人都对教育的弊端,集体无意识,并且自觉的维护。这不仅是学生的悲哀,也是教师的悲哀,更是我们教育的悲哀。       理想的智慧教育,应该是一种有灵魂的教育。它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它意味着追求无限广阔的精神生活,追求人类永恒的终级价值,智慧、美好、公正、自由、希望和爱,以及建立与此有关的信仰;真正的教育理应成为负载人类精神终极关怀的有信仰的教育,他的使命给予并且塑造学生的终极价值,使它们成为有灵魂有信仰的人,而不是热爱学习和具有特长的准职业者。       四 缺独立自由思想       好的教育必须坚守住中立,思想自由,学术自由,人格独立,不宣传党的思想,不宣传宗教教义;知识分子本位,而非官本位,政府应有国家使命感,高度重视教育,让教育按自身规律健康发展。      五 缺教育情怀       我这话并非空穴来风,我最基本的一个判断是:现在最有思想、最有学问、最有才华的人都不当教师了。而在中国现代史上,几乎所有的大家都曾经屹立在讲台上,给我们输送着最完整、最丰富、最鲜活、最有生长力的精神食粮。当然,我不怀疑现在中国有很多教育大师,但我怀疑这些大师有多少人具有真正的教育情怀。所谓教育情怀,应该是一种痴迷,一种疯狂的热爱,一种执著,一种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执著精神。每个真正的教育者都要有这种姿态,这种品格,这种人文情怀。教育绝对不是饭碗,不是差事,甚至也不是职业,而应该是一项伟大事业,抑或是一种虔诚的宗教,因此,教育需要梦想家和诗人来经营,需要信徒和殉道者来朝圣;需要肉体的投入,灵魂的参与,精神生命的支撑。教育需要乌托邦,需要田园牧歌式的价值追求,教育需要抗争疏远自然、脱离生活和缺乏诗意的种种弊端,为此才能引领儿童回归田园,融入生活,激活其野性思维和原始生命力量。为此必得有人将自己摆放在献身乌托邦的祭坛上。       因此,你选择了在黑板前的站立,你就选择了一种永恒的姿势,一种使命,一种宗教狂热,一种默默无闻光明磊落的情怀。       在生活中,可能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出色的教育家,实际上这种认识是肤浅的,因为教育本身就是一个魔鬼,每个有资格教育别人的人,一辈子都要和它作战。         本文来源《凯迪网络》                                                                                                                                           —–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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