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

长平 | 都忍够了

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戏剧性地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之后,有网民制作海报《王提督,忍够了》:“我天生就是音盲,有些人还要逼我唱红歌……我要去美国,一个没有红歌的地方。”内地网络出现无数戏仿香港《苹果日报》那则义愤填膺的广告《香港人,忍够了》的恶搞海报,这只是其中的一款。 新年伊始,香港爆发一场“反蝗”争论,尽管硝烟渐落,但是暗云未散,大有可能在特首选战和回归十五周年纪念中卷土重来。在香港舆论连篇累牍的讨论中,该广告的种族歧视倾向也成为焦点,甚至被称为法西斯主义观念。 香港人从本地媒体,可以看到内地民众的正面反驳,比如声称内地的水电和粮食养活了香港人,内地资金扶助香港度过经济危机等等;也可以看到赴港求学的内地学生和一些新移民的小心翼翼的辩解,比如文化差异不能简单地说成素质低,不同的生活习惯应该得到体谅包容等等。但是香港舆论忽略了网络上为数众多并被广为传播的戏仿广告,比如“北京人,忍够了”,“中国球迷,忍够了”,“武汉大学,忍够了”等等。除了一款“中国人,忍够了”是严肃的反驳之外,其余都是幽默讽刺,借题发挥式改写。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试想假如日本右翼做出类似的种族污名广告,中国网民断然不会如此轻松对待。这说明这则激烈的广告并没有在内地民众中造成普遍的伤害和愤怒,反而引起了某种共鸣。尽管有某网站调查七成网民支持骂香港人是狗的北京大学教授孔庆东,但是这显然是不合理的采样。假如换一个网站调查,结果可能完全颠倒过来。 有一些共鸣并不具备与香港人的怨气同样的基础,比如因为不平等政策而享受特权的北京,上海等城市的排外情绪。但是它们都犯有共同的错误,那就是把政府决策失当的结果,以及被权势者掠夺的失落感,归咎于外来合法谋生者。 有香港有学者把内地人统称为“信仰专制制度者”,这显然不符合事实并且误导香港民众,使他们看不到问题的真相。内地孕妇固然让香港的床位紧张,内地游客不懂规则当然让香港人烦恼,但是“资源抢夺论”和“文化冲突论”夸大了表面差异,看低了香港价值。 来香港产子的孕妇,大多来自内地中产以上家庭。由于内地的不平等更甚,既得利益者更容易享受特权,这些家庭既不会来申请“综援”,也未必挂念着未来的福利。他们更在意的,是一种包含着自由,民主和法治的身份。很多更有能力的人,是去更自由民主的欧美澳洲寻求这个身份。其中不乏贪腐分子换取身份躲避法律的惩罚,但是香港或美国的贪腐分子为什么不换成中国身份呢?法治社会的安全感,对贪腐者和无辜者都一样重要。 所有千方百计摆脱中国内地身份的人,比大多香港人更知道什么叫“忍够了”。民意调查显示只有不到两成香港人认同自己是”中国人“,赴港产子的家庭恐怕更不喜欢自己的中国人身份。对于那些并不赴港产子,甚至没有机会赴港旅游的中国民众来说,很多人并不介意自己是潜在的”蝗虫“――这也许反倒会给他们增添一些未来的希望,因为他们自己经常称自己是”屁民“,比”蝗虫“更没有价值感。因此,”忍够了“更是他们的心声。不能像香港人那样一本正经地到报纸上去登广告,他们就通过互联网上的恶搞来发泄。 香港政府已收紧对内地孕妇入港的审查,甚至可能修改新移民政策,算是”反蝗“运动的成果。但是,如果香港人真的以为,像那则广告上所说,这是一场香港人和内地人的冲突,那真是天大的误会。很多香港人都意识到了,香港面临的真正威胁,来自内地的政治制度所培养的文化教育,商业伦理和生活习惯对香港价值的侵蚀。 但是,并不像有些香港人想像的那样,这些侵蚀要通过漫长过程来实现――孕妇赴港产子,孩子到内地受洗脑教育,长大以后回到香港,改变香港的颜色;或者让拿单程证入港的新移民都肩负秘密使命。内地权势阶层没有那么长远的眼光,也没有那份耐心。侵蚀每天都在以更直接的方式发生,比如通过资本侵入,影响传媒及文化产业;通过政治运作,让建制派获取更多的选票;通过直接指令,阻止内地异议人士到香港工作或旅游。而这些侵蚀,并不是香港人闭关死守就可以拒之门外的。遗憾的是,这些问题在“反蝗”运动中没有得到深入讨论。 香港人应该了解,对于守住香港价值而言,很多中国内地人包括赴港生子的父母,并不是你们的敌人,而是同盟军,因为大家都“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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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 | 纽约书评 中国能有民主吗?长平专访

核心提示:长平接受了纽约书评的专访。对于中国民主现状,他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多人对变革的发生失去了希望,所以他们在为为什么不能搞民主找理由。道德的滑坡导致了暴力的增加——针对反对者、抗议者和其他人的暴力——这不是因为我们正在经历革命,而是因为我们还没有革命。 原文: Is Democracy Chinese? An Interview with Journalist Chang Ping 作者: Ian Johnson 张彦 日期:2012/01/27 由” 译者 “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本文是纽约书评刊登的世界各国民主命运系列文章的第4篇。 【长平。摄影:Ian Johnson】 长平是中国著名的时评家之一。他真名叫张平,最初成名于1990年代末的广州,当时他用有力的新闻报道揭露丑闻、支持言论自由。由于近年来审查愈紧,长平对开放和责任的呼吁,让他承受了很大压力。43岁的他和妻女现居德国,住在诺贝尔奖得主海因里希·波尔(Heinrich Böll)曾经居住过的乡间小屋里,那里现在已经成了被迫害作家的避难所。 对长平的迫害始于2001年,当时他被免去了《南方周末》新闻部主任一职(《南方周末》因其敢言而在全国赢得了众多读者)。之后他成为了《南都周刊》副主编,但在2008年再次被免职。因为发表文章质疑政府对那年西藏骚乱的新闻审查,他随后被纸媒封杀。一年之前,他最终被报社解聘,一名编辑认为他的文章”不合适”。去年3月,长平加入在香港新创的杂志《阳光时务(iSun Affairs)》做主编,但由于签证未批,他未被允许进入这个前英国殖民地。 Ian Johnson(I) :你成长于1970年代,那你有没有关于文化大革命的经历? 长平(C) :我父亲是(四川省)西充县的小干部,卷入了文化大革命的党派之争。我小时候在一所开在路边的小学读书,进出村的时候就路过那个小学。我记得有一天,父亲站在窗外看着我。那天下午我到家和母亲说:”我爸真怪,站在学校窗户外头盯着我看。”我母亲就开始哭,说:”你爸走了,不知道还回不回来。”父亲逃到了邻近的一个县去防止被打,我们不能去看他,但我们能收到他写的信,我母亲就会给我们读信。当时我大概8岁。 在那之后不久,改革开放开始了。我们当时要学”四化”(一个旨在促进农业、工业、国防、科研发展的计划),被告知说”四化”能在2000年实现。我们写了好多文章来说如何才能实现”四化”。我记得非常清楚,1984年,建国35周年的时候,当邓小平坐在车上检阅游行队伍的时候,北大的几个学生打出了”小平你好”的横幅。我是听广播知道这些的,当时真的特别感动。我还想:中国是多么地大有希望,前景多么地光明。 I:所以你当时认为一切都很美好,你听说了北京的发展,然后感到很激动。 C:是啊,我那时学习成绩很好。当你成功的时候,就倾向于认为一切都非常顺利,因为你会很乐观。我当时就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但我也有点儿愤青。这两方面并不矛盾。你相信它,但你也想让事情更好。在1986年的学生运动中,刘宾雁、方励之和王若望批评了党和邓小平,我记得我在广播上听到这些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那时我喜欢文学。1980年代的中国文学达到了顶峰,我订了《收获》、《人民文学》等等许多杂志。我记得在读莫言的《红高粱》的时候我就想,哇,竟然有人能把小说写成那样。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坐在外面读着它,感动得不行。我并不能理解小说里的一切,但却被它所影响。比如余华的短篇小说也让我特别感动。但你知道,那时的我还是一个纯粹的党的信徒,我最想读的书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原文著作,我当时为了读它们还想过学德语。 1987年我上了大学,在那之前我一直读的是世界文学和中国当代小说。但后来在四川大学(在成都),我读到了《走向未来丛书》。那套编纂的丛书介绍了许多其他领域的伟大思想家。从那儿开始一直到后来,我读了很多西方文学、哲学和历史方面的书。那套丛书在1980年代的影响力相当大,你去看一下它的编辑们,他们全都在六·四(1989年天安门大屠杀)后挨整。我想在今天看来,你会说这是侵犯知识产权——因为他们只是翻译或者摘抄了国外的出版物。但它却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心理学、社会学和文学的世界。我必须提到的一本书,是约翰·罗尔斯(John Rawls)写的《正义论(A Theory of Justice)》。我们当时读这些书的时候读得特别快,看完了就分享给别人,每个人都尤其被西方的哲学所吸引,不管是学什么专业的,大家都对西方哲学、对黑格尔或者萨特很感兴趣。 I:六·四那天你是怎么过的?你当时在成都,离它的中心北京很远。 C:成都也发生了很多事,我们一直在抗议。从北京来的人带来了什么消息,我们就把它们贴在宿舍里分享。也有人议论、呼吁,要求和政府谈判。我帮着组织过几次抗议。 但我并没有真正加入过主要的学生抗议组织。打高中起我就信奉孔子的一句格言:”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所以我不想参与到任何运动里去。高中的时候我入了共青团,后来就想退团,他们说”你不能退团”,”没有退团这一说”。但我没有入党。我不想成为任何一个组织的成员,所以在1989年我也没加入学生组织。但我组织过几次抗议,还被拥着当头儿。六四事件以后我被捕了。在抗议的时候,很多学生绝食,而我反对绝食。也许就是因为这,他们才让我提前出狱。我想有些学生会因为我反对绝食而反对我,但我的观点是:绝食没有意义。我认为最好到工厂和乡村去传播民主。 I:那你是个实用主义者吗? C:实际上很多人觉得我更像是个理想主义者。我仍然觉得中国需要民主、需要改变。我真的反对(人们经常说的)几种论调,说中国不能搞民主的原因啊,比如说中国国情独特啊——说中国人得等民主,因为国人素质不够高,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可笑的原因。一些人说民主不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但台湾民主搞成了。然后他们又说台湾是个特例。现在来看乌坎,他们有了自己的选举。有人说这也是特例,但实际上乌坎真的是非常典型的中国。它是一个中国的小镇,但一切都是自治的。所以那些人还有什么话说?如果乌坎可以拥有民主,中国的其他地方也可以。 我并不是说中国就得采纳西方式的民主。实际上西方的民主也不只有一种模式,它们又意味着什么?德国没有学美国的民主,美国也没有学英国的民主。问题不在于学谁,而是在于你到底想不想要民主?民主固然有它的许多问题,但总是一条向前的路。 从1980年代起,中国人就变得务实了。文化大革命以来人们一直在问:这个东西有没有用?这就是邓小平对中国人最大的影响。人们只看有没有用。现在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总有一天会超过美国。所以从市场经济的角度上看,中国是成功的,而且我支持中国在这方面的成功。我们缺少的就是正义。现有的制度下没有正义,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我们需要正义,民主是实现正义的一种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民主是必需的。 政府方面现在再也不讨论依法治国了,变得越来越走流氓治国的路子。他们就是抓人,然后把人扔到监狱或者精神病院里。所以过去的10年,是中国政治制度流氓化的10年。许多旧的美德,人性、政府的责任,都被这个制度破坏了,底线是,这些美德正在丧失。这就是为什么近几年会发生像小悦悦这样可怕的事情。 I:小悦悦是一个小女孩,她被一辆货车撞倒,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救她。在这种精神空虚之下,许多人越来越对宗教感兴趣。 C:许多人都开始对宗教感兴趣。学者希望这能让社会产生更多的美德,或者为社会提供某种道德准则。现在人们的精神是空虚的。我真的尊重宗教,但我更相信民主、公民精神的重要性,政治、社会和文化的自由可以解决这场精神危机。 I:你所在的新杂志是什么样的情况? C:《阳光时务》是由香港阳光有线电视台运营的,现在我们是一个新媒体公司。我们有iPad和Android版本,并计划推出Kindle版本,人们也可以下载到pdf版。但我们正计划出纸质版。我们的团队有20个人,我们的iPad订户有6000人,大部分来自大陆。还有10000人通过邮件阅读它。我们可以报道在中国被禁止报道的话题,比如(被囚禁的诺奖得主)刘晓波、言论控制,以及独立候选人。 I:很明显,政府在这个项目启动之前就知道了此事,自从去年3月起,你就没能拿到港澳通行证,记者无国界也给香港特首曾荫权写了公开信。 C:根据香港政府的条例,他们应该会在一个月内答复我的申请,但他们既没批准,也没拒绝我的申请,已经9个月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说是大陆方面施加了影响。 I:《阳光时务》是第一本报道了乌坎事件等近期重大政治事件的杂志。到目前为止,你们的报道是最全面的。但你们也有很多关于文化的报道。过去一年里,中国的文化名人也参与到了政治当中,你怎么看像艾未未这样的艺术家的作用? C:受人欢迎的、有名的艺术家最早的作品都和政治有关——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受到了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等人的影响。他们会参与一些社会话题。但当他们卖出了许多作品,变得非常富有的时候,就不大关心社会话题了。说实话,他们总是走这样的路子。我很尊敬艾未未,因为他关心这个社会,他投入并参与到了其中。他在西方变得越来越受欢迎并不是他的错。这和刘晓波、哈维尔来说也是一样。批评(他们受到西方欢迎)是不公平的。 I:作家韩寒在最近的博文里说,民主可能并不适合中国人,你怎么看?这似乎呼应了一些人”中国现在还不能实现民主”的论调。 C:他说中国人”素质低”,所以搞民主会出问题,因为它会导致暴力。这是政府一直以来宣传的说法。这就像是说”你不能练游泳,因为你不会游泳;你不会游泳,因为你没练过”一样。而且这种观点并不新颖,去年辛亥革命100周年的时候,许多人就公开说过类似的话。 但他能影响很多人,所以他能说这些话就很有意思。这说明了中国的政治制度是多么地固步自封。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多人对变革的发生失去了希望,所以他们在为为什么不能搞民主找理由。道德的滑坡导致了暴力的增加——针对反对者、抗议者和其他人的暴力——这不是因为我们正在经历革命,而是因为我们还没有革命。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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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中国官媒积极看待默克尔访华

《世界报》1月30日报道说,”中国的《人民日报》为了默克尔打破传统,以往的国事访问只在开始访问的当天报道,而上个星期五就让读者获悉,默克尔将作为龙年访华的第一位外国政治家。 “她在布鲁塞尔的欧盟金融峰会后,于2月2日直接赴京,给北京的领导人捧场。……” 报道认为,中国大多数报纸都直截了当,称默克尔从2005年到这次的第6次访华,声望大大改善,”尽管双方对于人权问题看法不同,共同的利益更为重要”。 “并非所有人都这样积极看待这次访问,《环球时报》的漫画家刘锐(音译)将默克尔画成来自欧洲的讨饭大婶……。 “中国的经济刊物不这样看,著名的《财经国家周刊》(Economic & Nation Weekly)明白,默克尔的访问会给中国带来机会,可以进一步与这个欧洲最大、最重要的经济伙伴做一笔大交易。” 报道认为,”北京的宣传一度对这位女总理进行个人贬损,因为她2006年在柏林会见了达赖喇嘛。这个时期已经结束,过去害怕接触,现在完全相反。……” 该报称,北京允许更多国企向海外投资,趋势在上升。默克尔此行将会争取赢得更多的中国企业去德国和欧洲投资。 “不要利用欧盟的抵制” 针对欧盟抵制伊朗,《世界报》(1月29日)认为,”伊朗出口的石油只有1/4卖给欧洲人,伊朗石油的最大买家是中国,其能源饥渴似乎难以满足,2011年进口石油2.537亿吨,比上一年增加6%。 “接手欧盟的份额、使其从伊朗的石油进口增加一倍,似乎对北京有很大诱惑,特别是德黑兰的价格低于世界市场的均价。中国副外长翟隽已经宣布,从伊朗进口石油对中国的发展及其重要。 “德国总理默克尔星期四访问北京时,将会劝说温家宝总理,不要利用欧盟的抵制在2012年从伊朗订购更多的石油。最近温家宝访问沙特阿拉伯让人有理由对此寄予希望,北京称想要加深业务关系。” 中国代表在达沃斯表现自信 《明镜周刊》1月29日以”达沃斯的新老板”为题报道说,”……面对欧洲的债务危机以及对世界经济再次衰退的忧虑,西方的未来似乎越来越强烈地取决于正在崛起的国家。” “世界银行预计,2012年的全球增长平均只有2.5%,预言中国增长8.4%,印度6.8%,……’大转型’是今年世界经济论坛的座右铭,渐渐可以感觉得到。新的希望之星来自世界的东方和南方。” 报道认为新兴工业国的代表在达沃斯的表现充满自信,比如,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李稻葵在会上指出,中国拥有的美国国债价值超过一万亿,新兴工业国现在就已经”帮助美国稳定经济”。 “新兴工业国代表过去不得不听人教训什么是善政和理性经济,现在欧洲人自己在这两个方面都失败了,双方换了角色……” 编译:林泉 责编:石涛 以上内容摘译自其它媒体,不代表德国之声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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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 | La gente di Wukan, bassorilievo sulla storia

存档:《 乌坎人,历史的浮雕 》意大利文翻译。 La gente di Wukan, bassorilievo sulla storia Autore: Chang Ping (长平) Articolo Originale:  乌坎人,历史的浮雕 Dopo aver ripercorso le vicende del 2011, Chang Ping racconta la protesta di Wukan esplorandone il significato nuovo che assume nella storia delle proteste contadine in Cina. Chang Ping smentisce alcuni pregiudizi per cui i cinesi non sono fatti per la democrazia. L'articolo è stato pubblicato su iSun Affairs il 23 dicembre 2011. Gente di Wukan. Gente di Wukan. Devo sforzarmi per non far diventare questo testo una poesia li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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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 | Is Democracy Chinese? An Interview with Journalist Chang Ping

Is Democracy Chinese? An Interview with Journalist Chang Ping Ian Johnson This is the fourth in an NYRblog series about the fate of democracy in different parts of the world. Ian Johnson Chang Ping Chang Ping is one of China’s best-known commentators on contemporary affairs. Chang, whose real name is Zhang Ping, first established himself in the late 1990s in Guangzhou, where his hard-hitting stories exposed scandals and championed freedom of expression. As censorship has tightened in recent years, Chang’s pleas for openness and accountability have put him under pres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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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TV】【图说天朝】2023万圣节被诊断为新的错误记忆?

【网络民议】“很多人在乎的是立场,是国籍,是历史,是仇恨,根本没人在乎这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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