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露薇

闾丘露薇 | 无法回避的矛盾

华商报专栏 ———————— 香港的同事怀孕了,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到公立医院生产,因为早就知道,每次就诊,等候时间会比较长,也担心分娩的时候,医疗服务不到位。不过到私家医院寻找床位的过程也不顺利,因为心仪的那家,床位早就满了。 私家医院的收费窗口,早就开始把本地患者和内地孕妇分流。私家医院生孩子的费用,顺产的话,差不多是公立医院的十倍,十多年前我在公立医院生孩子,出院买单,加上平时的产检,算下来没有超过三千块港币,十多年后,费用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是公立医院的服务却有了很大不同,越来越多香港本地孕妇投诉,甚至要到街头示威,抗议医疗服务水平的下降,甚至因为没有足够的床位,只能选择私家医院,享受不到香港居民应有的福利。这样的改变,是因为越来越多内地孕妇在临产前冲进急诊室,因为她们知道,在香港,急诊室是不可以因为患者的身份或者身上没钱而拒绝接受的。 对于公立医院的医生护士来说,面对的只有病人这样一个身份,因此,谁先获得服务,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产妇的状况。在医院床位紧张的情况下,临盆在即的内地孕妇一多,一些香港本地孕妇不得不睡到了走廊上,而公立医院人手这些年一直紧张,对病人的服务水准,自然也大大下降。 虽然面对越来越多使用急诊室服务的内地孕妇,香港政府推出 华商报专栏 ————————   香港的同事怀孕了,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到公立医院生产,因为早就知道,每次就诊,等候时间会比较长,也担心分娩的时候,医疗服务不到位。不过到私家医院寻找床位的过程也不顺利,因为心仪的那家,床位早就满了。   私家医院的收费窗口,早就开始把本地患者和内地孕妇分流。私家医院生孩子的费用,顺产的话,差不多是公立医院的十倍,十多年前我在公立医院生孩子,出院买单,加上平时的产检,算下来没有超过三千块港币,十多年后,费用没有太大的改变。   措施,会收取和私家医院一样的费用,但是这样的措施从来都不是强制性的,孩子生完,人走了,医管局对着收不回来的费用也毫无办法,而这些钱,来自于香港所有的纳税人。 这些父母都不是香港居民的新生儿,作为香港永久居民,可以享有香港免费的公立教育,读幼儿园的学费津贴。香港的朋友的孩子一岁了,开始为报读幼儿园开始烦恼,因为她看中的那所名牌幼儿园,已经排到了候补一千多位的位置。当然,也有暗自高兴的,看看深圳口岸香港学校的广告,原本因为生源不足要被关闭的香港公立学校,找到了生机。 其实不管是要生孩子的香港同事,还是朋友,他们一个来自大陆,一个来自台湾,还都不是香港永久居民,但是因为在香港工作,成为了香港居民的一分子,他们纳税,同时也享受政府利用税款而提供的各种福利以及公共服务。这在正常社会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公帑取之于民,自然用之于民。 也因为这样,去年特区政府派发六千元现金只给年满十八岁的香港永久居民,就引发了争议。香港生活工作的非永久居民,会觉得不公平,因为他们也有纳税,也有左翼团体为大陆新移民抱不平,以为他们也是社会的一分子,但是这遭到一些极端右翼的反对声音,在他们看来,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新移民,只会享受香港社会的福利,却对香港没有任何贡献。 同样是这些人,这些天在一份香港报纸上集资刊登广告, 但是公立医院的服务却有了很大不同,越来越多香港本地孕妇投诉,甚至要到街头示威,抗议医疗服务水平的下降,甚至因为没有足够的床位,只能选择私家医院,享受不到香港居民应有的福利。这样的改变,是因为越来越多内地孕妇在临产前冲进急诊室,因为她们知道,在香港,急诊室是不可以因为患者的身份或者身上没钱而拒绝接受的。   对于公立医院的医生护士来说,面对的只有病人这样一个身份,因此,谁先获得服务,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产妇的状况。在医院床位紧张的情况下,临盆在即的内地孕妇一多,一些香港本地孕妇不得不睡到了走廊上,而公立医院人手这些年一直紧张,对病人的服务水准,自然也大大下降。   虽然面对越来越多使用急诊室服务的内地孕妇,香港政府推出措施,会收取和私家医院一样的费用,但是这样的措施从来都不是强制性的,孩子生完,人走了,医管局对着收不回来的费用也毫无办法,而这些钱,来自于香港所有的纳税人。   呼吁到香港旅游的内地人要尊重香港的文化,但是广告的画面则是暗指内地游客是蝗虫,占用香港的各种资源,依然是这些人,在香港街头,对着内地游客唱起了“蝗虫之歌”。 这些人自然不能代表香港人,一家香港媒体刊登了广告,也并不代表香港媒体,香港是一个相对言论自由的社会,很多刺耳或者政治不正确的声音都会存在,但是这个社会依然有底线,那就是侮辱和散播仇恨族群对立的语言,不是主流社会认同的表达方式。 只是,如何解决公共资源不足和让香港人觉得不公平,已经是不可能回避的问题。特区政府如果依然坐视不理,依然还没有打算检视人口政策,不采取点措施,只会让对现状不满的人越来越多。而不满的人越多,得不到回应,那极端的言论会更有市场。 这些父母都不是香港居民的新生儿,作为香港永久居民,可以享有香港免费的公立教育,读幼儿园的学费津贴。香港的朋友的孩子一岁了,开始为报读幼儿园开始烦恼,因为她看中的那所名牌幼儿园,已经排到了候补一千多位的位置。当然,也有暗自高兴的,看看深圳口岸香港学校的广告,原本因为生源不足要被关闭的香港公立学校,找到了生机。   其实不管是要生孩子的香港同事,还是朋友,他们一个来自大陆,一个来自台湾,还都不是香港永久居民,但是因为在香港工作,成为了香港居民的一分子,他们纳税,同时也享受政府利用税款而提供的各种福利以及公共服务。这在正常社会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公帑取之于民,自然用之于民。 措施,会收取和私家医院一样的费用,但是这样的措施从来都不是强制性的,孩子生完,人走了,医管局对着收不回来的费用也毫无办法,而这些钱,来自于香港所有的纳税人。 这些父母都不是香港居民的新生儿,作为香港永久居民,可以享有香港免费的公立教育,读幼儿园的学费津贴。香港的朋友的孩子一岁了,开始为报读幼儿园开始烦恼,因为她看中的那所名牌幼儿园,已经排到了候补一千多位的位置。当然,也有暗自高兴的,看看深圳口岸香港学校的广告,原本因为生源不足要被关闭的香港公立学校,找到了生机。 其实不管是要生孩子的香港同事,还是朋友,他们一个来自大陆,一个来自台湾,还都不是香港永久居民,但是因为在香港工作,成为了香港居民的一分子,他们纳税,同时也享受政府利用税款而提供的各种福利以及公共服务。这在正常社会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公帑取之于民,自然用之于民。 也因为这样,去年特区政府派发六千元现金只给年满十八岁的香港永久居民,就引发了争议。香港生活工作的非永久居民,会觉得不公平,因为他们也有纳税,也有左翼团体为大陆新移民抱不平,以为他们也是社会的一分子,但是这遭到一些极端右翼的反对声音,在他们看来,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新移民,只会享受香港社会的福利,却对香港没有任何贡献。 同样是这些人,这些天在一份香港报纸上集资刊登广告,   也因为这样,去年特区政府派发六千元现金只给年满十八岁的香港永久居民,就引发了争议。香港生活工作的非永久居民,会觉得不公平,因为他们也有纳税,也有左翼团体为大陆新移民抱不平,以为他们也是社会的一分子,但是这遭到一些极端右翼的反对声音,在他们看来,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新移民,只会享受香港社会的福利,却对香港没有任何贡献。   华商报专栏 ———————— 香港的同事怀孕了,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到公立医院生产,因为早就知道,每次就诊,等候时间会比较长,也担心分娩的时候,医疗服务不到位。不过到私家医院寻找床位的过程也不顺利,因为心仪的那家,床位早就满了。 私家医院的收费窗口,早就开始把本地患者和内地孕妇分流。私家医院生孩子的费用,顺产的话,差不多是公立医院的十倍,十多年前我在公立医院生孩子,出院买单,加上平时的产检,算下来没有超过三千块港币,十多年后,费用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是公立医院的服务却有了很大不同,越来越多香港本地孕妇投诉,甚至要到街头示威,抗议医疗服务水平的下降,甚至因为没有足够的床位,只能选择私家医院,享受不到香港居民应有的福利。这样的改变,是因为越来越多内地孕妇在临产前冲进急诊室,因为她们知道,在香港,急诊室是不可以因为患者的身份或者身上没钱而拒绝接受的。 对于公立医院的医生护士来说,面对的只有病人这样一个身份,因此,谁先获得服务,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产妇的状况。在医院床位紧张的情况下,临盆在即的内地孕妇一多,一些香港本地孕妇不得不睡到了走廊上,而公立医院人手这些年一直紧张,对病人的服务水准,自然也大大下降。 虽然面对越来越多使用急诊室服务的内地孕妇,香港政府推出 同样是这些人,这些天在一份香港报纸上集资刊登广告,呼吁到香港旅游的内地人要尊重香港的文化,但是广告的画面则是暗指内地游客是蝗虫,占用香港的各种资源,依然是这些人,在香港街头,对着内地游客唱起了“蝗虫之歌”。   这些人自然不能代表香港人,一家香港媒体刊登了广告,也并不代表香港媒体,香港是一个相对言论自由的社会,很多刺耳或者政治不正确的声音都会存在,但是这个社会依然有底线,那就是侮辱和散播仇恨族群对立的语言,不是主流社会认同的表达方式。   只是,如何解决公共资源不足和让香港人觉得不公平,已经是不可能回避的问题。特区政府如果依然坐视不理,依然还没有打算检视人口政策,不采取点措施,只会让对现状不满的人越来越多。而不满的人越多,得不到回应,那极端的言论会更有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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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露薇 | 就事论事的谈一谈

虫论”在香港的一些网络论坛上开始出现,只不过香港还算有言论自由的环境,尽管最新排名,香港媒体的自由度下跌了几十位,很让人担心,但是毕竟社会的声音多元,资讯发达,香港也不存在一个个振臂一呼百万人跟随的意见领袖。 在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这样的你来我往,当一些香港人批评某些内地游客的行为的时候,一些人就会批评香港人同样有这样那样不好的行为,而因为这样,香港人甚至就失去了批评的资格,从而忽略了被批评的行为本身的对错问题,转向了道德上的相互指责。 孔庆东也是一样,不去谈论引发争论的缘由,就事论事,而是把事件泛意识形态化。按照他的逻辑,因为曾经是殖民地,所以没有了批评的权利,只有反省的义务。他还把一个香港人的言行,马上代入整个香港人群体,从而对一个群体来下一个判断,就好像那些把每个内地游客的行为,代入到整个内地游客身上。双方都忘记了,每个人作为个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背负着代表一个国家,地区,或者族群的。 一周前为外滩画报写的专栏 ——————————————   从泰国渡完假回香港,在飞机上打开香港报纸,事情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依然还是有不少在谈论孔庆东的“狗论”。 地游客?这样的行为,可以进一步论证自己对内地游客的种种固有印象? 谁都可能是一个异乡客,对于当地的规则一头雾水。我还记得第一次到纽约,那是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在一家餐厅吃饭,结果手机响起,被餐厅服务员请到了门外讲电话;06年到波士顿住下了,才知道原来美国是不可以在街头大摇大摆的拿着酒瓶,那是违法的;到了日本,只要上了火车,就会乖乖的把电话调到静音。之所以如此守规矩,其实因为一次自己的尴尬经历,习惯了24小时开着电话,觉得不接听工作上的电话会出天大的事情,结果在火车上,被一名日本老人,在停站的空隙,把自己请了下车。 而香港游客,和台湾游客一样,也是从飞机上最吵闹的一群,慢慢的变得懂得在公共场合,变得从容和安静下来。不过,在这样的转变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自己受到了外人的歧视?至少从我自己的经历来说,事后我从来没有责怪过那些人,让我接下来,不会在这些地方行为显得突兀,更避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违法。 将心比心一下,香港人不要嘲笑内地游客的不守规矩,倒是应该想一想,如何撇除心中的偏见和歧视,就事论事的让对方明白,这个社会,入乡随俗,社会行为的标准,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熟悉孔庆东一贯的言行,况且他代表的只是个人的言行,所以并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香港人有被侮辱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很多人骂上海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歧视,只会觉得很可惜,很多人还无法摆脱二元论的思维方法。但是这次还觉得悲哀,对于这种粗俗和煽动族群仇恨的语言可以在媒体上公开发表,尽管只是在一家网络媒体,但是毕竟他是一名有着社会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会误导很多无法得到完整资讯的读者和观众。 在香港同样也有类似的煽动族群仇恨的言论,自从内地孕妇开始占用香港的公立医院资源造成床位紧张之后,这种“蝗   新春期间,香港民政事务局局长曾德成发表了“众人同庆 贵在包容”的文章,谈到由于历史原因,香港与内地之间有文化差异,有时甚至于互相看不惯,不过大家中华文化的共同渊源总是最强大的,贵在包容。   虫论”在香港的一些网络论坛上开始出现,只不过香港还算有言论自由的环境,尽管最新排名,香港媒体的自由度下跌了几十位,很让人担心,但是毕竟社会的声音多元,资讯发达,香港也不存在一个个振臂一呼百万人跟随的意见领袖。 在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这样的你来我往,当一些香港人批评某些内地游客的行为的时候,一些人就会批评香港人同样有这样那样不好的行为,而因为这样,香港人甚至就失去了批评的资格,从而忽略了被批评的行为本身的对错问题,转向了道德上的相互指责。 孔庆东也是一样,不去谈论引发争论的缘由,就事论事,而是把事件泛意识形态化。按照他的逻辑,因为曾经是殖民地,所以没有了批评的权利,只有反省的义务。他还把一个香港人的言行,马上代入整个香港人群体,从而对一个群体来下一个判断,就好像那些把每个内地游客的行为,代入到整个内地游客身上。双方都忘记了,每个人作为个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背负着代表一个国家,地区,或者族群的。 这样的话,从字面上自然政治正确,其实文化差异,不单单是香港和内地,就算中国的南方和北方,不同城市之间,都会存在,上海不就曾经被认为是一个很排外的城市吗?只是落实到具体的事情上,如何理解看不惯,如何体现包容,就会有不同的诠释。比如引发“狗论”的发生在火车上的争执,内地游客违反规定的行为,到底是文化差异还是规则差异?那此时的看不惯算不算不够包容?   在我看来,包容需要依据一个社会群体的共同行为规范的共识,没有原则的包容就是纵容。选择性的执法,对某一种人群网开一面,或者针对某一种人群,都是一种歧视,就好像广东道上的那家名牌店区别对待拍照的民众那样,最后的结果,是对规则的破坏。不清楚规则的人,不一定是游客,很多时候也会是本地人,比如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忘记扣安全带,问题在于,在被知会了之后,是不是愿意修正自己的行为。 地游客?这样的行为,可以进一步论证自己对内地游客的种种固有印象? 谁都可能是一个异乡客,对于当地的规则一头雾水。我还记得第一次到纽约,那是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在一家餐厅吃饭,结果手机响起,被餐厅服务员请到了门外讲电话;06年到波士顿住下了,才知道原来美国是不可以在街头大摇大摆的拿着酒瓶,那是违法的;到了日本,只要上了火车,就会乖乖的把电话调到静音。之所以如此守规矩,其实因为一次自己的尴尬经历,习惯了24小时开着电话,觉得不接听工作上的电话会出天大的事情,结果在火车上,被一名日本老人,在停站的空隙,把自己请了下车。 而香港游客,和台湾游客一样,也是从飞机上最吵闹的一群,慢慢的变得懂得在公共场合,变得从容和安静下来。不过,在这样的转变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自己受到了外人的歧视?至少从我自己的经历来说,事后我从来没有责怪过那些人,让我接下来,不会在这些地方行为显得突兀,更避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违法。 将心比心一下,香港人不要嘲笑内地游客的不守规矩,倒是应该想一想,如何撇除心中的偏见和歧视,就事论事的让对方明白,这个社会,入乡随俗,社会行为的标准,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熟悉孔庆东一贯的言行,况且他代表的只是个人的言行,所以并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香港人有被侮辱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很多人骂上海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歧视,只会觉得很可惜,很多人还无法摆脱二元论的思维方法。但是这次还觉得悲哀,对于这种粗俗和煽动族群仇恨的语言可以在媒体上公开发表,尽管只是在一家网络媒体,但是毕竟他是一名有着社会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会误导很多无法得到完整资讯的读者和观众。 在香港同样也有类似的煽动族群仇恨的言论,自从内地孕妇开始占用香港的公立医院资源造成床位紧张之后,这种“蝗   对于社会行为规则的维护,不要因为自己的沉默而让标准越降越低,这已经不是现在才有的问题,在10年的时候,就发生过内地游客在商场,让孩子大便的事情,当时引发了很多的争论,我当时写过一篇文章,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为何当时没有人站出来提醒?如果提醒不果,为何没有人报警呢?因为根据香港法例,这已经是违法的事情。为何大家只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然后发泄的心情,就是因为对方是内地游客?这样的行为,可以进一步论证自己对内地游客的种种固有印象?   一周前为外滩画报写的专栏 —————————————— 从泰国渡完假回香港,在飞机上打开香港报纸,事情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依然还是有不少在谈论孔庆东的“狗论”。 新春期间,香港民政事务局局长曾德成发表了“众人同庆 贵在包容”的文章,谈到由于历史原因,香港与内地之间有文化差异,有时甚至于互相看不惯,不过大家中华文化的共同渊源总是最强大的,贵在包容。 这样的话,从字面上自然政治正确,其实文化差异,不单单是香港和内地,就算中国的南方和北方,不同城市之间,都会存在,上海不就曾经被认为是一个很排外的城市吗?只是落实到具体的事情上,如何理解看不惯,如何体现包容,就会有不同的诠释。比如引发“狗论”的发生在火车上的争执,内地游客违反规定的行为,到底是文化差异还是规则差异?那此时的看不惯算不算不够包容? 在我看来,包容需要依据一个社会群体的共同行为规范的共识,没有原则的包容就是纵容。选择性的执法,对某一种人群网开一面,或者针对某一种人群,都是一种歧视,就好像广东道上的那家名牌店区别对待拍照的民众那样,最后的结果,是对规则的破坏。不清楚规则的人,不一定是游客,很多时候也会是本地人,比如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忘记扣安全带,问题在于,在被知会了之后,是不是愿意修正自己的行为。 对于社会行为规则的维护,不要因为自己的沉默而让标准越降越低,这已经不是现在才有的问题,在10年的时候,就发生过内地游客在商场,让孩子大便的事情,当时引发了很多的争论,我当时写过一篇文章,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为何当时没有人站出来提醒?如果提醒不果,为何没有人报警呢?因为根据香港法例,这已经是违法的事情。为何大家只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然后发泄的心情,就是因为对方是内 谁都可能是一个异乡客,对于当地的规则一头雾水。我还记得第一次到纽约,那是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在一家餐厅吃饭,结果手机响起,被餐厅服务员请到了门外讲电话;06年到波士顿住下了,才知道原来美国是不可以在街头大摇大摆的拿着酒瓶,那是违法的;到了日本,只要上了火车,就会乖乖的把电话调到静音。之所以如此守规矩,其实因为一次自己的尴尬经历,习惯了24小时开着电话,觉得不接听工作上的电话会出天大的事情,结果在火车上,被一名日本老人,在停站的空隙,把自己请了下车。   而香港游客,和台湾游客一样,也是从飞机上最吵闹的一群,慢慢的变得懂得在公共场合,变得从容和安静下来。不过,在这样的转变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自己受到了外人的歧视?至少从我自己的经历来说,事后我从来没有责怪过那些人,让我接下来,不会在这些地方行为显得突兀,更避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违法。 地游客?这样的行为,可以进一步论证自己对内地游客的种种固有印象? 谁都可能是一个异乡客,对于当地的规则一头雾水。我还记得第一次到纽约,那是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在一家餐厅吃饭,结果手机响起,被餐厅服务员请到了门外讲电话;06年到波士顿住下了,才知道原来美国是不可以在街头大摇大摆的拿着酒瓶,那是违法的;到了日本,只要上了火车,就会乖乖的把电话调到静音。之所以如此守规矩,其实因为一次自己的尴尬经历,习惯了24小时开着电话,觉得不接听工作上的电话会出天大的事情,结果在火车上,被一名日本老人,在停站的空隙,把自己请了下车。 而香港游客,和台湾游客一样,也是从飞机上最吵闹的一群,慢慢的变得懂得在公共场合,变得从容和安静下来。不过,在这样的转变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自己受到了外人的歧视?至少从我自己的经历来说,事后我从来没有责怪过那些人,让我接下来,不会在这些地方行为显得突兀,更避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违法。 将心比心一下,香港人不要嘲笑内地游客的不守规矩,倒是应该想一想,如何撇除心中的偏见和歧视,就事论事的让对方明白,这个社会,入乡随俗,社会行为的标准,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熟悉孔庆东一贯的言行,况且他代表的只是个人的言行,所以并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香港人有被侮辱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很多人骂上海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歧视,只会觉得很可惜,很多人还无法摆脱二元论的思维方法。但是这次还觉得悲哀,对于这种粗俗和煽动族群仇恨的语言可以在媒体上公开发表,尽管只是在一家网络媒体,但是毕竟他是一名有着社会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会误导很多无法得到完整资讯的读者和观众。 在香港同样也有类似的煽动族群仇恨的言论,自从内地孕妇开始占用香港的公立医院资源造成床位紧张之后,这种“蝗   将心比心一下,香港人不要嘲笑内地游客的不守规矩,倒是应该想一想,如何撇除心中的偏见和歧视,就事论事的让对方明白,这个社会,入乡随俗,社会行为的标准,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地游客?这样的行为,可以进一步论证自己对内地游客的种种固有印象? 谁都可能是一个异乡客,对于当地的规则一头雾水。我还记得第一次到纽约,那是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在一家餐厅吃饭,结果手机响起,被餐厅服务员请到了门外讲电话;06年到波士顿住下了,才知道原来美国是不可以在街头大摇大摆的拿着酒瓶,那是违法的;到了日本,只要上了火车,就会乖乖的把电话调到静音。之所以如此守规矩,其实因为一次自己的尴尬经历,习惯了24小时开着电话,觉得不接听工作上的电话会出天大的事情,结果在火车上,被一名日本老人,在停站的空隙,把自己请了下车。 而香港游客,和台湾游客一样,也是从飞机上最吵闹的一群,慢慢的变得懂得在公共场合,变得从容和安静下来。不过,在这样的转变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自己受到了外人的歧视?至少从我自己的经历来说,事后我从来没有责怪过那些人,让我接下来,不会在这些地方行为显得突兀,更避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违法。 将心比心一下,香港人不要嘲笑内地游客的不守规矩,倒是应该想一想,如何撇除心中的偏见和歧视,就事论事的让对方明白,这个社会,入乡随俗,社会行为的标准,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熟悉孔庆东一贯的言行,况且他代表的只是个人的言行,所以并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香港人有被侮辱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很多人骂上海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歧视,只会觉得很可惜,很多人还无法摆脱二元论的思维方法。但是这次还觉得悲哀,对于这种粗俗和煽动族群仇恨的语言可以在媒体上公开发表,尽管只是在一家网络媒体,但是毕竟他是一名有着社会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会误导很多无法得到完整资讯的读者和观众。 在香港同样也有类似的煽动族群仇恨的言论,自从内地孕妇开始占用香港的公立医院资源造成床位紧张之后,这种“蝗 熟悉孔庆东一贯的言行,况且他代表的只是个人的言行,所以并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香港人有被侮辱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很多人骂上海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歧视,只会觉得很可惜,很多人还无法摆脱二元论的思维方法。但是这次还觉得悲哀,对于这种粗俗和煽动族群仇恨的语言可以在媒体上公开发表,尽管只是在一家网络媒体,但是毕竟他是一名有着社会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会误导很多无法得到完整资讯的读者和观众。   在香港同样也有类似的煽动族群仇恨的言论,自从内地孕妇开始占用香港的公立医院资源造成床位紧张之后,这种“蝗虫论”在香港的一些网络论坛上开始出现,只不过香港还算有言论自由的环境,尽管最新排名,香港媒体的自由度下跌了几十位,很让人担心,但是毕竟社会的声音多元,资讯发达,香港也不存在一个个振臂一呼百万人跟随的意见领袖。   在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这样的你来我往,当一些香港人批评某些内地游客的行为的时候,一些人就会批评香港人同样有这样那样不好的行为,而因为这样,香港人甚至就失去了批评的资格,从而忽略了被批评的行为本身的对错问题,转向了道德上的相互指责。   孔庆东也是一样,不去谈论引发争论的缘由,就事论事,而是把事件泛意识形态化 。按照他的逻辑,因为曾经是殖民地,所以没有了批评的权利,只有反省的义务。他还把一个香港人的言行,马上代入整个香港人群体,从而对一个群体来下一个判断,就好像那些把每个内地游客的行为,代入到整个内地游客身上。双方都忘记了,每个人作为个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背负着代表一个国家,地区,或者族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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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回避的矛盾_闾丘露薇

无法回避的矛盾 无法回避的矛盾 (2012-02-04 13:58:01) 华商报专栏 ————————   香港的同事怀孕了,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到公立医院生产,因为早就知道,每次就诊,等候时间会比较长,也担心分娩的时候,医疗服务不到位。不过到私家医院寻找床位的过程也不顺利,因为心仪的那家,床位早就满了。   私家医院的收费窗口,早就开始把本地患者和内地孕妇分流。私家医院生孩子的费用,顺产的话,差不多是公立医院的十倍,十多年前我在公立医院生孩子,出院买单,加上平时的产检,算下来没有超过三千块港币,十多年后,费用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是公立医院的服务却有了很大不同,越来越多香港本地孕妇投诉,甚至要到街头示威,抗议医疗服务水平的下降,甚至因为没有足够的床位,只能选择私家医院,享受不到香港居民应有的福利。这样的改变,是因为越来越多内地孕妇在临产前冲进急诊室,因为她们知道,在香港,急诊室是不可以因为患者的身份或者身上没钱而拒绝接受的。   对于公立医院的医生护士来说,面对的只有病人这样一个身份,因此,谁先获得服务,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产妇的状况。在医院床位紧张的情况下,临盆在即的内地孕妇一多,一些香港本地孕妇不得不睡到了走廊上,而公立医院人手这些年一直紧张,对病人的服务水准,自然也大大下降。   虽然面对越来越多使用急诊室服务的内地孕妇,香港政府推出措施,会收取和私家医院一样的费用,但是这样的措施从来都不是强制性的,孩子生完,人走了,医管局对着收不回来的费用也毫无办法,而这些钱,来自于香港所有的纳税人。   这些父母都不是香港居民的新生儿,作为香港永久居民,可以享有香港免费的公立教育,读幼儿园的学费津贴。香港的朋友的孩子一岁了,开始为报读幼儿园开始烦恼,因为她看中的那所名牌幼儿园,已经排到了候补一千多位的位置。当然,也有暗自高兴的,看看深圳口岸香港学校的广告,原本因为生源不足要被关闭的香港公立学校,找到了生机。   其实不管是要生孩子的香港同事,还是朋友,他们一个来自大陆,一个来自台湾,还都不是香港永久居民,但是因为在香港工作,成为了香港居民的一分子,他们纳税,同时也享受政府利用税款而提供的各种福利以及公共服务。这在正常社会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公帑取之于民,自然用之于民。   也因为这样,去年特区政府派发六千元现金只给年满十八岁的香港永久居民,就引发了争议。香港生活工作的非永久居民,会觉得不公平,因为他们也有纳税,也有左翼团体为大陆新移民抱不平,以为他们也是社会的一分子,但是这遭到一些极端右翼的反对声音,在他们看来,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新移民,只会享受香港社会的福利,却对香港没有任何贡献。   同样是这些人,这些天在一份香港报纸上集资刊登广告,呼吁到香港旅游的内地人要尊重香港的文化,但是广告的画面则是暗指内地游客是蝗虫,占用香港的各种资源,依然是这些人,在香港街头,对着内地游客唱起了“蝗虫之歌”。   这些人自然不能代表香港人,一家香港媒体刊登了广告,也并不代表香港媒体,香港是一个相对言论自由的社会,很多刺耳或者政治不正确的声音都会存在,但是这个社会依然有底线,那就是侮辱和散播仇恨族群对立的语言,不是主流社会认同的表达方式。   只是,如何解决公共资源不足和让香港人觉得不公平,已经是不可能回避的问题。特区政府如果依然坐视不理,依然还没有打算检视人口政策,不采取点措施,只会让对现状不满的人越来越多。而不满的人越多,得不到回应,那极端的言论会更有市场。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e9d5da0102dw2h.html ) – 无法回避的矛盾_闾丘露薇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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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露薇 | A货和民主

的代表,甚至让学生们以为知道了他们,就好像理解了记者这个行业标准。 不过,现在毕竟和过去不一样了,特别是有了互联网。只要有心和用心,就可以看到更广阔的世界。虽然每年中国的电影院里面的外国电影依然屈指可数,但是只要有心,一样可以同步看到在北美上映的新出炉的电影。就算在正规的商店里面买不到那些国际知名歌手的唱片,并不阻碍喜爱音乐的年轻人们对于那些歌手的了解,想办法把他们的歌声,收录在自己的电脑或者ipod里面。 2011年开始,网络上开始流行观看哈佛耶鲁的公开课程,同样,主要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尽管没有坐在这些大学的课堂里面,但却有了机会去感受和国内的大学,完全不同的教学,更不要说,和过去相比,越来越多人走出了国门,就算里面走马观花的占了很大一部分,即便是这些人,也在游览的过程中,在提升自己对“好”的标准。 在信息闭塞的环境里面,对于“好”的标准,最多就是在自己视力范围所及的周边进行比较,如果大家都差不多,那么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想,但是如果在可见范围内都看到太多的差别,那就会出现问题,更不要说,当信息开始流入,眼界开始变宽之后。 对生活有要求,就是一件好事情,把要求变成现实,就会有了行动。而在行动的过程中,就会对自己生活的地方的制度,环境产生各种想法,至于当中包括的不满,是因为切实感受了各种制约,也因为看到了眼前难的种种不公。于是,有些人就会产生要求改变的想法,甚至行动。 从政治学的理论上,这种被称为维权革命,和暴力革命不同,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推翻一个政权,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好一些而已。他们从自己经历的具体的事情上体会到,需要一种制度,提供社会共同认可的公平的游戏规则,有相互的制约和监督,自己能够在管治阶层,找到代言人,为自己的利益说话。其实这就 外滩画报专栏 的代表,甚至让学生们以为知道了他们,就好像理解了记者这个行业标准。 不过,现在毕竟和过去不一样了,特别是有了互联网。只要有心和用心,就可以看到更广阔的世界。虽然每年中国的电影院里面的外国电影依然屈指可数,但是只要有心,一样可以同步看到在北美上映的新出炉的电影。就算在正规的商店里面买不到那些国际知名歌手的唱片,并不阻碍喜爱音乐的年轻人们对于那些歌手的了解,想办法把他们的歌声,收录在自己的电脑或者ipod里面。 2011年开始,网络上开始流行观看哈佛耶鲁的公开课程,同样,主要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尽管没有坐在这些大学的课堂里面,但却有了机会去感受和国内的大学,完全不同的教学,更不要说,和过去相比,越来越多人走出了国门,就算里面走马观花的占了很大一部分,即便是这些人,也在游览的过程中,在提升自己对“好”的标准。 在信息闭塞的环境里面,对于“好”的标准,最多就是在自己视力范围所及的周边进行比较,如果大家都差不多,那么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想,但是如果在可见范围内都看到太多的差别,那就会出现问题,更不要说,当信息开始流入,眼界开始变宽之后。 对生活有要求,就是一件好事情,把要求变成现实,就会有了行动。而在行动的过程中,就会对自己生活的地方的制度,环境产生各种想法,至于当中包括的不满,是因为切实感受了各种制约,也因为看到了眼前难的种种不公。于是,有些人就会产生要求改变的想法,甚至行动。 从政治学的理论上,这种被称为维权革命,和暴力革命不同,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推翻一个政权,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好一些而已。他们从自己经历的具体的事情上体会到,需要一种制度,提供社会共同认可的公平的游戏规则,有相互的制约和监督,自己能够在管治阶层,找到代言人,为自己的利益说话。其实这就 —————- 看到华尔街日报有这样一篇报道,不少中国人热衷于在网上购买山寨名牌购物纸袋,然后提着上街。对我来说,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因为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拿着一个印着名牌标志的纸袋子走在街上,那是一件挺时髦的事情。 现在的山寨购物袋,都是PRRADA,LV这些中国消费者人群眼中的世界名牌,显然中国消费者对于奢侈品品牌的了解,依然有限。当然,这比起八十年代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那个时候,我们这些追求时尚的年轻人手里面拿着的,是印着皮尔卡丹的纸袋,西装袖子上的商标不舍得剪掉,太阳镜上贴着“made in china”,因为是英文,而不舍得拿下。而那些当时先富起来的人们,穿戴的是来自香港的所谓世界名牌金利来。电视台开始播放的那些奢侈品广告,是意大利的sacchi,被广告洗脑之后,认定送礼佳品是雀巢咖啡。麦当劳肯德基刚刚开出第一家店的时候,大家把那里当成宴请贵宾的高档场所,那个时候,很多国外的留学生都有这样的经历,被热情好客的中国同学,请到这两家快餐店,显示隆重。 对于外部的知识,那个时候,以为琼瑶就是爱情小说的代表,邓丽君代表了流行歌曲乐坛,大学里面学习西方哲学史,不知道密尔,罗素,罗尔斯。还好对于古代的西方哲学家们倒是有了入门的了解,就好像一直能够读到世界经典名著,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作品,但是经典传世的东西,因为有普世价值的东西在那里,可以开启心智,也算是一种启蒙。只是接触这些学术理论,都是二手转述,很少有机会,也没有在大学里面学会一个学习的习惯,就是阅读原著,依靠自己的理解,而不是理解别人的解读来进行思考。 这种学习的方法,显然直到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改变,所以在新闻系里面,不少老师们总还是拿着法拉奇还有卡帕当成记者这个群体的代表,甚至让学生们以为知道了他们,就好像理解了记者这个行业标准。 不过,现在毕竟和过去不一样了,特别是有了互联网。只要有心和用心,就可以看到更广阔的世界。虽然每年中国的电影院里面的外国电影依然屈指可数,但是只要有心,一样可以同步看到在北美上映的新出炉的电影。就算在正规的商店里面买不到那些国际知名歌手的唱片,并不阻碍喜爱音乐的年轻人们对于那些歌手的了解,想办法把他们的歌声,收录在自己的电脑或者ipod里面。 是为何,任何一个社会,不管怎样的阶段,都需要民主。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不是所有人,甚至是大多数人是不愿意遵守规则的,想用快捷低廉的方式享受好处,或者搭个便车。就好像那些在网上购买山寨购物袋的人们。 这些人里面,有的知道名牌的好处,但是不想付出太多,有的只是跟风,要的只是一种表面形式,并不在乎名牌之所以成为名牌的原因。但是至少,这些人都认同一点,这些名牌可以显示自己的品味或者是一种社会地位,他们承认名牌的好处。同样的,就算一开始的民主,质量不高,但是至少大家有了一个相同的看法,那就是民主是一个好东西。 只要有了这样的基础,才会有寻求优质民主的可能。八十年代,我拿着山寨的纸袋,十年前,我也用过可以以假乱真的A货手袋,而现在的自己,则是清晰知道,如何过一种有品质的生活,不再是对名牌的盲目追求。对于民主的理解,也同样走过这样一个过程。 我看到自己在成长,所以我相信,其他人也在成长,社会也在成长,需要的,是开始拥有。 2011年开始,网络上开始流行观看哈佛耶鲁的公开课程,同样,主要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尽管没有坐在这些大学的课堂里面,但却有了机会去感受和国内的大学,完全不同的教学,更不要说,和过去相比,越来越多人走出了国门,就算里面走马观花的占了很大一部分,即便是这些人,也在游览的过程中,在提升自己对“好”的标准。 在信息闭塞的环境里面,对于“好”的标准,最多就是在自己视力范围所及的周边进行比较,如果大家都差不多,那么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想,但是如果在可见范围内都看到太多的差别,那就会出现问题,更不要说,当信息开始流入,眼界开始变宽之后。 对生活有要求,就是一件好事情,把要求变成现实,就会有了行动。而在行动的过程中,就会对自己生活的地方的制度,环境产生各种想法,至于当中包括的不满,是因为切实感受了各种制约,也因为看到了眼前难的种种不公。于是,有些人就会产生要求改变的想法,甚至行动。 是为何,任何一个社会,不管怎样的阶段,都需要民主。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不是所有人,甚至是大多数人是不愿意遵守规则的,想用快捷低廉的方式享受好处,或者搭个便车。就好像那些在网上购买山寨购物袋的人们。 这些人里面,有的知道名牌的好处,但是不想付出太多,有的只是跟风,要的只是一种表面形式,并不在乎名牌之所以成为名牌的原因。但是至少,这些人都认同一点,这些名牌可以显示自己的品味或者是一种社会地位,他们承认名牌的好处。同样的,就算一开始的民主,质量不高,但是至少大家有了一个相同的看法,那就是民主是一个好东西。 只要有了这样的基础,才会有寻求优质民主的可能。八十年代,我拿着山寨的纸袋,十年前,我也用过可以以假乱真的A货手袋,而现在的自己,则是清晰知道,如何过一种有品质的生活,不再是对名牌的盲目追求。对于民主的理解,也同样走过这样一个过程。 我看到自己在成长,所以我相信,其他人也在成长,社会也在成长,需要的,是开始拥有。 从政治学的理论上,这种被称为维权革命,和暴力革命不同,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推翻一个政权,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好一些而已。他们从自己经历的具体的事情上体会到,需要一种制度,提供社会共同认可的公平的游戏规则,有相互的制约和监督,自己能够在管治阶层,找到代言人,为自己的利益说话。其实这就是为何,任何一个社会,不管怎样的阶段,都需要民主。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不是所有人,甚至是大多数人是不愿意遵守规则的,想用快捷低廉的方式享受好处,或者搭个便车。就好像那些在网上购买山寨购物袋的人们。 这些人里面,有的知道名牌的好处,但是不想付出太多,有的只是跟风,要的只是一种表面形式,并不在乎名牌之所以成为名牌的原因。但是至少,这些人都认同一点,这些名牌可以显示自己的品味或者是一种社会地位,他们承认名牌的好处。同样的,就算一开始的民主,质量不高,但是至少大家有了一个相同的看法,那就是民主是一个好东西。 的代表,甚至让学生们以为知道了他们,就好像理解了记者这个行业标准。 不过,现在毕竟和过去不一样了,特别是有了互联网。只要有心和用心,就可以看到更广阔的世界。虽然每年中国的电影院里面的外国电影依然屈指可数,但是只要有心,一样可以同步看到在北美上映的新出炉的电影。就算在正规的商店里面买不到那些国际知名歌手的唱片,并不阻碍喜爱音乐的年轻人们对于那些歌手的了解,想办法把他们的歌声,收录在自己的电脑或者ipod里面。 2011年开始,网络上开始流行观看哈佛耶鲁的公开课程,同样,主要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尽管没有坐在这些大学的课堂里面,但却有了机会去感受和国内的大学,完全不同的教学,更不要说,和过去相比,越来越多人走出了国门,就算里面走马观花的占了很大一部分,即便是这些人,也在游览的过程中,在提升自己对“好”的标准。 在信息闭塞的环境里面,对于“好”的标准,最多就是在自己视力范围所及的周边进行比较,如果大家都差不多,那么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想,但是如果在可见范围内都看到太多的差别,那就会出现问题,更不要说,当信息开始流入,眼界开始变宽之后。 对生活有要求,就是一件好事情,把要求变成现实,就会有了行动。而在行动的过程中,就会对自己生活的地方的制度,环境产生各种想法,至于当中包括的不满,是因为切实感受了各种制约,也因为看到了眼前难的种种不公。于是,有些人就会产生要求改变的想法,甚至行动。 从政治学的理论上,这种被称为维权革命,和暴力革命不同,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推翻一个政权,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好一些而已。他们从自己经历的具体的事情上体会到,需要一种制度,提供社会共同认可的公平的游戏规则,有相互的制约和监督,自己能够在管治阶层,找到代言人,为自己的利益说话。其实这就 只要有了这样的基础,才会有寻求优质民主的可能。八十年代,我拿着山寨的纸袋,十年前,我也用过可以以假乱真的A货手袋,而现在的自己,则是清晰知道,如何过一种有品质的生活,不再是对名牌的盲目追求。对于民主的理解,也同样走过这样一个过程。 我看到自己在成长,所以我相信,其他人也在成长,社会也在成长,需要的,是开始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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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露薇 | 一场大家有点当真的选举

机构,如果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倾向,采用的样本以及提问的方式也算不上科学,那末结果很容易变成公关形象的一部分,另一方面,香港的这个选委会过于的精英,和社会的大部分,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甚至有人认为,最终可以左右结果的,应该是各大地产商,也因为这样,这些日子,除了一些地产商大张旗鼓的支持某一个候选人,其他的,面对媒体的追问,都非常的谨慎低调。 因为热闹,谈论的人也多了起来,每次出差回到香港,朋友之间总会或多或少的聊起来,当然大部分还是八卦,比如笑笑这个的表现,或者批评下那个的表达,或者猜猜,到底谁才是钦点。对于我来说,这些人都算不上理想人选,不过在香港,特首可不是一个好当的位置,看看因为脚痛,中途下台的董建华,还有每天被骂得一无是处的现任特首曾荫权,当特首,或者是为了一个名声,或者是为了一种理想,真的想要为香港做点事情。 因为难当,很多有能力的人,是不太想出这个头的,所以这次的候选人,先不说优点,倒是个个的缺点都非常的明显,如果说谁的民意更高,那是因为对被访者来说,说到底就是二选一,矮子里面挑高个子而已。 但是乐观正面一点来看现在,虽然选举委员会的人数,比上一次增加了四百人,但是占香港人口的比例,依然小得可怜。尽管这样,选举里面经常会出现的那种场面,已经开始让沉闷的香港政治生活变得生动了很多。有绯闻,有阴谋论,有抹黑,有功有守。在这些纷乱众多的信息里面,越是成熟的选民,越是 台湾选举落幕,看到了台湾选民和选举文化的成熟。好吧,接下来可以关心一下香港特首选举,和台湾大选媒体报道的篇幅比较,香港的这次选举,至少到现在,传统媒体明显限制很多,当然,即便是在网络上,谈论的也不多,一来有兴趣的人不多,二来也不太了解,三来,也许是因为,也没有啥可讨论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和台湾比,香港已经回归了。 机构,如果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倾向,采用的样本以及提问的方式也算不上科学,那末结果很容易变成公关形象的一部分,另一方面,香港的这个选委会过于的精英,和社会的大部分,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甚至有人认为,最终可以左右结果的,应该是各大地产商,也因为这样,这些日子,除了一些地产商大张旗鼓的支持某一个候选人,其他的,面对媒体的追问,都非常的谨慎低调。 因为热闹,谈论的人也多了起来,每次出差回到香港,朋友之间总会或多或少的聊起来,当然大部分还是八卦,比如笑笑这个的表现,或者批评下那个的表达,或者猜猜,到底谁才是钦点。对于我来说,这些人都算不上理想人选,不过在香港,特首可不是一个好当的位置,看看因为脚痛,中途下台的董建华,还有每天被骂得一无是处的现任特首曾荫权,当特首,或者是为了一个名声,或者是为了一种理想,真的想要为香港做点事情。 因为难当,很多有能力的人,是不太想出这个头的,所以这次的候选人,先不说优点,倒是个个的缺点都非常的明显,如果说谁的民意更高,那是因为对被访者来说,说到底就是二选一,矮子里面挑高个子而已。 但是乐观正面一点来看现在,虽然选举委员会的人数,比上一次增加了四百人,但是占香港人口的比例,依然小得可怜。尽管这样,选举里面经常会出现的那种场面,已经开始让沉闷的香港政治生活变得生动了很多。有绯闻,有阴谋论,有抹黑,有功有守。在这些纷乱众多的信息里面,越是成熟的选民,越是   一直没有太关心香港特首选举,因为最终谁当特首,是由1200名选举委员会的成员一人一票选出,而选举委员会成员来自香港四大界别,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代表记者的界别,不知道可以找谁来代表自己,所以很丧气的想了想,这场选举,真的和自己一点点关系也没有。   最热门的两个候选人,一个前任政务司司长,一个前任行政会议召集人,在绝大部分香港人眼中,都算得上是中央信得过的人,其他的那些候选人,说到底也就是陪跑而已。既然大家预先知道了结果,结果是谁其实都不算意外,那末关心或者不关心,其实结果都不会因此而改变,因为手里面没有至少可以改变一点点结果的那张选票。   不过这一次,倒是和上次不同,很热闹,这些参选人,拿出了真正民选的架势,开始在民间做一系列的造势活动。下基层和民众聊天塑造亲民形象,在街头派发传单,接受不同媒体的访问,社会各界也乐得回应,不同机构的民意调查不断出炉,两个热门后续候选人之间的差距也开始稳步拉大。 应该不容易被各种的选举工程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机会,在过去,香港人是没有的,而未来,当机会来了,考验的,是香港选民,自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就不会被政客们设定的议程控制,就有能力透过表面去看一件事情的本质,去判断政客的言行,是否值得信任。而未来有意参选的人,也可以从这次开始估算,可能要付出的成本,规范自己的言行。因为,当选票在越多人受里面的时候,那就不是能够依靠桌面下的交易来摆平的了。 至于这一次,是不是有钦点,我总觉得,如果大家现在已经深信不疑了,那就是完全放弃自己仅有的一点点权利,至少为了下次真正的选举,也可以把这次当成是一次练习,多关心一点。正如一个同事所说,毕竟两个候选人公开做了很多承诺,到时候可以监督有没有做到。   当然,民意高企,并不意味着就是最后的结果。一方面如果民意调查的机构,如果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倾向,采用的样本以及提问的方式也算不上科学,那末结果很容易变成公关形象的一部分,另一方面,香港的这个选委会过于的精英,和社会的大部分,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甚至有人认为,最终可以左右结果的,应该是各大地产商,也因为这样,这些日子,除了一些地产商大张旗鼓的支持某一个候选人,其他的,面对媒体的追问,都非常的谨慎低调。   因为热闹,谈论的人也多了起来,每次出差回到香港,朋友之间总会或多或少的聊起来,当然大部分还是八卦,比如笑笑这个的表现,或者批评下那个的表达,或者猜猜,到底谁才是钦点。对于我来说,这些人都算不上理想人选,不过在香港,特首可不是一个好当的位置,看看因为脚痛,中途下台的董建华,还有每天被骂得一无是处的现任特首曾荫权,当特首,或者是为了一个名声,或者是为了一种理想,真的想要为香港做点事情。   因为难当,很多有能力的人,是不太想出这个头的,所以这次的候选人,先不说优点,倒是个个的缺点都非常的明显,如果说谁的民意更高,那是因为对被访者来说,说到底就是二选一,矮子里面挑高个子而已。 应该不容易被各种的选举工程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机会,在过去,香港人是没有的,而未来,当机会来了,考验的,是香港选民,自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就不会被政客们设定的议程控制,就有能力透过表面去看一件事情的本质,去判断政客的言行,是否值得信任。而未来有意参选的人,也可以从这次开始估算,可能要付出的成本,规范自己的言行。因为,当选票在越多人受里面的时候,那就不是能够依靠桌面下的交易来摆平的了。 至于这一次,是不是有钦点,我总觉得,如果大家现在已经深信不疑了,那就是完全放弃自己仅有的一点点权利,至少为了下次真正的选举,也可以把这次当成是一次练习,多关心一点。正如一个同事所说,毕竟两个候选人公开做了很多承诺,到时候可以监督有没有做到。   但是乐观正面一点来看现在,虽然选举委员会的人数,比上一次增加了四百人,但是占香港人口的比例,依然小得可怜。尽管这样,选举里面经常会出现的那种场面,已经开始让沉闷的香港政治生活变得生动了很多。有绯闻,有阴谋论,有抹黑,有功有守。在这些纷乱众多的信息里面,越是成熟的选民,越是应该不容易被各种的选举工程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机会,在过去,香港人是没有的,而未来,当机会来了,考验的,是香港选民,自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就不会被政客们设定的议程控制,就有能力透过表面去看一件事情的本质,去判断政客的言行,是否值得信任。而未来有意参选的人,也可以从这次开始估算,可能要付出的成本,规范自己的言行。因为,当选票在越多人受里面的时候,那就不是能够依靠桌面下的交易来摆平的了。   至于这一次,是不是有钦点,我总觉得,如果大家现在已经深信不疑了,那就是完全放弃自己仅有的一点点权利,至少为了下次真正的选举,也可以把这次当成是一次练习,多关心一点。正如一个同事所说,毕竟两个候选人公开做了很多承诺,到时候可以监督有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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