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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Julian Treasure:五种倾听的方法

  “我们需要有意识地聆听,这才是完整的生活。”   “我们正在丧失倾听的能力。”声音专家Julian Trasure 在讲座的一开场就说道。我们在交流的过程中60%都是靠听觉的,但实际上我们只保留了25%听到的内容。科技的发展,记录方式的改进,让精确的听觉和仔细的聆听失去了优势。而我们生活的世界又正在变得越来越嘈杂,也许我们可以说用耳机来隔绝与外界的声音,但实际上在隔绝嘈杂声音的同时,也隔绝了倾听别人的机会。 声音专家Julian Trasure 在8分钟简短但十分精彩的演讲中,告诉了我们倾听的重要性,最后他分享了5 种方法来调节我们的听觉习惯。我们可以从这五种习惯开始,更好的去倾听身边的朋友和整个世界。如Julian 所说用倾听把空间、时间和我们的周围的自然世界联系起来,把每个人用相互理解联系起来。“我们应该需要有意识的聆听,这才是完整的生活。”   视频地址: http://www.ted.c om/talks/julian_treasure_5_ ways_to_listen_bette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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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Mic Wright :五种有益的人工噪声

“如果购车者关闭车门时没有听到使人满意的金属重击声,就会有损他们对整个汽车的信心。要产生理想的闷响,车门的设计,要尽量避免产生高频率的声响(高频率的声音给人脆弱的感觉),强调有坚固感觉的重低音的频率。”   在你每天听到的各种声音组成的墙上,有一些噪音砖是设计者有意识添加上去的。为了使你生活的更轻松,设计师和工程师们专门添加一些声音,用来营造气氛或者使你感觉更安全。以下就是五种虽然欺骗了我们,但却是有益的人工噪音。   关车门的闷响 车门基本上是一个空壳,里面装有各种零配件。如果没有精心设计,门的外壳会放大内部零件晃动的声音。汽车制造商知道,如果购车者关闭车门时没有听到使人满意的金属重击声,就会有损他们对整个汽车的信心。要产生理想的闷响,车门的设计,要尽量避免产生高频率的声响(高频率的声音给人脆弱的感觉),强调有坚固感觉的重低音的频率。 实现这样的效果的方式多种多样——关于这个技术汽车制造商已经积攒了成百项专利——通常都是在门腔内安装各式各样的阻尼器。为了产生正确的咔哒声,车锁系统也经过精心设计,包括车锁如何咬合,也是被精确控制的。 一般来说,关闭一次车门只需要1.8秒,但在这1.8秒期间,你体验到的是由工程师和设计师合力谱写的一曲交响乐,其目标是向你保证,你的车坚如磐石。 电动汽车“呜呜”的马达声 车门声音设计的背后目的,是为了造成安全的印象,而人为地给电动汽车加上发动机噪音,大概是为实际安全考虑。 欧盟仍然是在起草一项法案,规定电动汽车制造商必须为其产品添加一个标志性的声音,以提示其他道路使用者,使他们能听到这些本来无声的车正朝他们呼啸而来。 既然没人规定电动汽车和电动摩托车必须同他们喝汽油的亲戚发出一样的声音,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期望制造商给电动车加上星球大战pod racer的声音。虽然目前市面上的电动车仍然模仿了比较传统的燃油发动机声。 尼桑LEAF电动车在发动机罩下安装了一个扬声器,在仪表板上装了一个合成器,以产生发动机噪声。同样地,无声的ENV氢动力摩托车也配有呼啸的声音,向其他道路使用者宣布它的到来。 体育场馆的假欢呼声 美国的一些运动队使用人工人群噪音骚扰他们的对手,同时,很多运动场馆也在使用它作为一种方便的活跃气氛的手段,并鼓励真正观众参与欢呼。下一次你参加一个大演出或体育赛事时,仔细聆听从扬声器里播放出来的声音,你很可能听到音乐和公告里混有人群的声音。 Skype 通话时神秘的静电干扰声 有一种不那么明显的人工噪声,你可能每天都能听到,被称为安慰噪音。许多类似Skype软件的现代电话系统都采用了降噪技术。不幸的是,降噪技术可能会导致通话中出现完全的无声,让你不知道通话是否已经中断。 这就是安慰噪音的用武之地,为了填补这些无声的瞬间,Skype软件人为增加了几乎听不见噪音量。虽然你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但是它可以避免你感觉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安慰噪音并不是一个新概念。在列宁格勒保卫战期间,苏联广播一直在播放一种节拍声,以告诉公民无线电台仍然正常运行。今天的电台广播也会适时增加安慰噪音,例如在阵亡将士纪念日那天的一分钟默哀期间。 自动柜员机的“嗡嗡”钞票声 (编者注:嗯,关于这个,我们确实有过不少辩论,实际上,我们办公室为此差点吵起来。一些评论者用twitter和email告诉我们,ATM并没有假噪音,有的则说2000年前的ATM才有这种声音……无论你相信与否,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工添加的钞票声(或者说没有添加人工钞票声)的案例:Jordan Harper在我们的评论部分向大家介绍了硬币星自动换钱机(一种自动把硬币换成纸币的机器——译者注)的故事。简单地说,他们人为地引入一个时间延迟,造成数钱更加准确的印象。现在,我们正在与《泰晤士报》讨论ATM钞票声的问题,他们也认为那是假的……我们原来的说法仍然成立!) 还有一种每天都能听到的声音是ATM那令人安心的“嗡嗡”数钱声,虽然它听上去完全不像假的。大多数人都想当然地认为,那是数钱器将纸币滚动送入取钱口的声音。事实上,这声音完全是人为添加在取钱流程里的。这种声音是由一个扬声器发出的,纯粹为了向你保证,你的钱正在途中。如果没有添加这种噪声,一台ATM几乎是无声的,因为它能动的部件都藏在那堵砖墙的另外一边。 (编者注:很多工程师读了文章后告诉我们,ATM机内部没有额外的扬声器。我们仍在寻找,希望ATM机的设计者能告诉我们,ATM机内部电机发出的声音是否经过特别设计?) 译者:dYb (文章转载自译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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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David Byrne:我们究竟如何听懂音乐?

“与其他艺术形式不同,音乐能触发大量的神经元,一听到音乐,大脑中多种功能区(包括肌肉的、听觉的、视觉的和语言的)都开始活跃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虽然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却依然能够理解他所听到的音乐。”   大卫•伯恩在其新书节选里解释了为什么有时候他宁愿什么也听不见(见以下章节摘录)。  我只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才听音乐,去现场听音乐会,就不必说了;做饭或者洗盘子的时候也会放点儿音乐,赶上有客人在我也会;每当我跑步或是骑车上下班行驶在纽约曼哈顿西区公路上,又或者我偶尔独自开着租来的车去往某地时,我会听音乐;在写作或者录音的时候,也会听,我要听一听我都做了些什么。然而,仅此而已。 从某种程度上讲,我觉得餐厅或者酒吧里的音乐是一种噪音。也许因为我是干这一行的,我总觉得我要么就专心致志地听音乐,要么干脆置若罔闻。通常情况下,我都不听音乐,就算大街上播放讲话头乐队的歌,我都会充耳不闻。很遗憾,在我看来,大部分音乐只不过是一连串恼人的声波,只能平添噪音罢了。 渐渐地,音乐载体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不再是唱片、盒带、光盘等实物,存在时间变得越来越短,或许,我们会再次重视现场演奏的价值。多年来我一直在收藏唱片和光盘,现在却慢慢不再这么做了,我现在已经很少听光盘,几乎习惯了用电脑或手机听MP3。在我看来,音乐逐渐失去了它的物质形态,我认为那种物质形态才更贴近音乐的本质。技术带给我们的是一种周而复始的大循环。我每周至少要听一场音乐会,有时候和朋友一起,有时候孑身一人。那里会有其他人,通常也会有啤酒。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技术革新,音乐数字化反而强化了音乐的社会功用。我们不仅仍然选择自己喜欢的音乐录音赠送朋友,而且比以前更注重一场音乐会的社会价值了。在某种程度上,音乐技术似乎已经踏上了贬低自身价值直至自我毁灭的不归路,也只有自我毁灭,它才得以彻底胜利。技术的确方便又实用,但是它终究会降低自身的价值而增加利用它的主体的价值,而这些主体是它永远不能拥有,也不可能复制出来的。 技术改变了我们听音乐的感觉,也改变了我们作曲以及欣赏音乐的方式。整个世界都淹没在音乐的海洋里,而大多数所谓的音乐充其量只是录下来的声音而已。过去,我们要付费听音乐或是自己进行创作,听音乐或者鉴赏音乐都是非常难得的;而现在,我们随时随地都能够听音乐,宁静反倒成了天价的珍馐美味。 我们欣赏音乐(指我们发现一系列声音能引起情感波动的能力)是否与神经有关呢?从进化的观点来看,欣赏音乐是否有益?音乐是否有什么实际用途,或者说,音乐是否仅仅是我们进化过程中产生的更有利改变的附属品?古生物学者史蒂芬•杰•古尔德和生物学家理查德•路翁廷在1979年发表了一篇论文称,我们的某些技术或能力可能与拱肩(指建筑学上建筑物拱背线左右曲线与包含的直角之间的装饰空间)一样,只是为辅助其周围更具实际用途的部分而存在的。 杜克大学的戴尔•博维斯教授和他的同事大卫•施瓦茨、凯瑟琳•霍伊一起研究了这个问题,并认为他们或许已参透其中的奥妙。他们发现最让我们感兴趣的声波频率范围(见注1)和我们自己能发出的声波频率范围是一致的,我们的耳朵和大脑不断进化,到现在只能够听出这个范围以内的细微差异,在这个范围之外的声音我们能听到的很少,甚至一点儿也听不到,因此,我们听不见蝙蝠能听到的超声波音,也听不见鲸鱼发出的次声波音。尽管有些独具特色的嗓音和乐器声的声波已超出了我们能听到的声波频率范围,但这些谐波所产生的声音的音波却仍在这个范围之内,所以我们能听到绝大部分音乐。有些声音和我们自己所发出的声波频率一致,我们的大脑中有一个较大且较发达的组织能分析出这些声音,就像大脑中另外一个高度发达的组织是一样,后者专门对面部进行视觉分析。 博维斯带领的研究小组还提出了一个假说:周期性声音(按一定规律重复的声音)是由生物发出的,因而更能引起我们的兴趣。一种反反复复出现的声音可能预示着某种危险,需要我们警惕,也可能会把我们引向伙伴、食物或水源。我们发现,这些令我们感兴趣的声音的各种参数和音波范围竟和我们称之为音乐的声音相似。因此,博维斯推测,同属于处理各种声频信号的组织,人类的语言应该也能影响其听觉系统的进化。因此,我们发声与感知声音中细微差异的能力是协同进化的。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有一项研究,神经病学家伊斯特万•莫尔纳•扎克斯和凯蒂•奥弗里对人和猴子的脑部进行扫描,观察他们在注意到同类做出某些动作或产生某些情绪波动时,其体内有哪些神经细胞开始活跃。根据观察结果他们断定,观察主体与观察客体所对应的那部分神经细胞反映主体所看到的影像。举个例子,如果你正在观察一名运动员,运动员哪一块肌肉在运动,那么你身上与之对应肌肉的神经细胞也开始活跃,然而我们的肌肉并没有动,所以观察别人运动并不会让我们得到实质性的锻炼,也就不会有益我们的健康,但是我们的神经细胞所做出的反应的确像是我们正和运动员做同样的运动。这种镜像效应同样适用于情感信号:在看到别人皱眉或微笑时,我们与之对应的面肌神经细胞也随之活跃,但是,与此同时,同这些情感相关的感情神经细胞也开始活跃 ,这也是重点所在:视觉和听觉信息能触发神经细胞的移情反应。道理虽然老套,但事实的确如此:你的笑会愉悦其他人。我们能够感知别人的感应,可能并不强烈,也并不精准,但是移情作用似乎可以应用于神经病学研究。有人提出,这种共享现象(神经系统科学家这样命名)对任何形式的交流都是极为重要的。交流中,正是这种共享现象帮助我们了解对方理解了什么或在谈论什么。假如没有这种感同身受,我们怕是根本无法进行交流的。 这似乎再简单不过了,简直有点儿小儿科:我们当然能够感应到别人的感受,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的。若非如此,我们看电影的时候怎么会哭?听到情歌时又怎么会笑呢?人和人的感觉是可以相互传递,相互感染的。我们是群居动物,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正因为我们能够反映他人的行为、情感,我们才得以称之为人类。我们都认为自己独立的个体,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非如此,因为我们所特有的细胞都参与了移情活动(将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他人的活动)。这种镜像效应不只是情感上的,也具有社会性和物理性。别人受伤时,我们也会“感觉”到他们所承受的痛苦,不过,我们不会疼痛到崩溃;歌手甩头以求完全释放时,我们也会有那种感受,因为当他的身体做出那个动作时,我们就会在内心里想象着他的感受。 另一方面,我们也将抽象的声音人性化了。我们能从一个人的脚步声判断出他的心情。难过、开心以及生气等简单的情感都很容易猜测。或许脚步声是最简单的例子,但是它却道明了一点,那就是我们会根据各种各样的声音判断这声音分别代表了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心情或有什么样的感触。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相关研究组提出:我们对音乐的鉴赏与感知深深依赖于镜像神经元(见注2)。当你看到、甚至只是听别人演奏乐器的时候,你身上与演奏这种乐器相关的神经细胞就随之活跃了。 听钢琴演奏时,我们“感觉”自己的手和胳膊也在动,正如空气吉他手(见注3)告诉你的那样,你听或者看一场精彩的个人独奏的同时,你自己也在“演奏”。那么你还有没有必要为了模仿钢琴演奏者而要了解如何演奏钢琴呢?福罗里达州大西洋大学的爱德华•威尔士•拉奇让懂音乐和不懂音乐的人听肖邦的钢琴曲,同时对他们的脑部进行扫描。或许你已经猜到了,接受测试的音乐家的镜像神经元活跃起来了,但是有点儿出人意料的是,这种现象也同样出现在非音乐家的大脑里。所以,弹奏空气吉他并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研究小组主张,我们所有的交流方式(包括听觉的、音乐的、语言的、视觉的)从根本上讲,都包含肌动活动(肌肉组织参加并运动)。通过研究或者凭直觉进一步探索这些肌动活动,我们发现肌动活动与人们的潜在情感有密切关系。我们的身体状况和情绪状态是不可分割的——只要察觉到其中一方面的变化,就能推测出另一方面的变化。 人们随着音乐跳舞,神经病学的镜像原理或许能解释为什么不同节奏的音乐能使我们跳出不同的舞步。与其他艺术形式不同,音乐能触发大量的神经元,一听到音乐,大脑中多种功能区(包括肌肉的、听觉的、视觉的和语言的)都开始活跃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虽然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却依然能够理解他所听到的音乐。神经学家奥立佛•沙克斯在书中提到一个脑部受损的人,这个人发现自己能将琐碎的日常生活唱出来,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记起如何完成一些简单的动作,比如穿衣服。所谓音乐疗法就是一系列基于这一发现的治疗技术。 镜像神经元还有预测功能。每当看到一个动作、一个姿势、一个手势或者一个表情,基于以往的经验,我们就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阿斯伯格综合症(见注4)患者可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凭直觉轻松理解这些动作的意义,我敢肯定别人和我一样受到过这样的指责,我们被指责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想法是很明显的线索或信号,但是大多数人都至少领悟了这些想法中的一大部分。我们对叙述故事有着与生俱来的热爱,或许这种热爱就有一定的预测功能和神经学基础,所以我们能预料到故事的发展趋势。与此相似,当我们倾听一段旋律时,我们能够感觉到旋律中感情的起伏、旋律的重复及其音乐结构,根据经验,我们便对旋律的走向做出了某些预期,而事实将会证实这些预期的确与作曲家的想法或演奏家的演奏一致,或者相差无几。认知科学家丹尼尔•列维京指出,太多诸如此类的经历(我们的预期总能得到证实)已让我们厌倦,以致于我们开始出现排斥情绪。只有极少的音乐形式还能提起我们的兴趣,还能引起我们对音乐剧的关注,而这些音乐对于故事的叙述至关重要。 音乐对我们有如此多的作用,我们怎么能再像许多人一样说“喔,我喜欢所有的音乐”呢?对此你可能心存疑窦,可是有些音乐形式完全不同,你不可能全都喜欢的,起码你不可能始终全部喜欢。 196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了一项决议,规定了一项很少有人提及的人权,即享受安宁的权利。我想他们这么做是考虑到了某些情况,比如,你的住所附近开设了一家噪音很大的工厂或是一个射击场,再比如,你们楼下开了一间迪厅,等等。但这项权力并不表示你可以要求餐厅关掉正在播放的经典摇滚音乐,也不意味着你乘火车时有权要求邻座冲着手机大喊大叫的家伙闭嘴。虽然我们天生害怕死寂,但是我们应该有权让耳朵偶尔休息一下,体验片刻的安宁,所以,这项决议仍然不失为一个很好的主意。就人权而言,安静下来沉思片刻,整理一下思绪是相当不错的。 约翰•凯奇写了一本书——《安静》。书名有点儿讽刺意味,因为他在书中所作的大肆议论及作品结构的混乱已让他臭名昭著。他曾一度宣称安静根本不存在。有一次,为了体验真正的安静,他进入了一间消音室,消音室与一切外界声音隔绝,墙壁是专门设计的,能抑制声音的反射。可以说,消音室就是一个听觉上的死亡空间。过了一阵子,他听见了“怦怦”声和“嘶嘶”声,得知这是他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液在动脉和静脉中穿流而过的声音。这些声音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不过还好。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了另一种声音,一种高音的“呜呜”声,得知这是他的神经系统发出的声音。于是,他认为对于人类来说,根本不存在绝对的安静。而这件趣事也让他做出了一项决定,他决定不再将杂音拒之门外,也不再将音乐划在毫无韵律可言的噪音之外,而是接受这种种声音,用他的话来说:“声音就是声音,不是人们用来建构各种理论或者发泄情绪的工具。”这样一来,至少从理论上讲,所有的声音都成了音乐。 可如果说音乐本就存在于各种物体、各种地方,那么为什么不让音乐自行演奏呢? 如此说来,作曲家或许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就让万物自由发挥吧。音乐家伯尼•克劳斯刚刚出版了一本关于“生物交响曲”的书,描述了一个音乐的世界,这些声音全是由动物、昆虫发出的,这是一个无人之境。自我组织系统创作的音乐是指,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能创作这种音乐,又能轻易从这种音乐中脱身。约翰•凯奇认为当代的作曲家“就像能让相机为相机本身拍照的相机制造者一样”。这样说有点儿诋毁那些作曲家,至少公众是这样理解的。凯奇认为传统的音乐连同乐谱都不足以表达这世上的种种声音。万事并非皆有可能,但是大千世界又的确无奇不有。既然如此,凯奇和其他同仁都想知道音乐是否也能自行创作。 中国制造的一件小设备将这一疑问向前推动了一步。念佛机是一款音乐播放器,它将一系列安慰人心的声调随机重组,便产生了无限且不重复的旋律。制造这种念佛机的程序设计员创造了这些,不需要作曲家,也不需要任何演奏者。作曲家、乐器和演奏者都是这台机器。虽然人们很难想象有一天音乐真的能由机器创作,但这设备并不是多么精密的仪器,用于音乐“创作”的算法也都是很基本很常用的。人们可能认为许多团体流行音乐和嘻哈音乐都是机器制作的,因为这些音乐的节律相差无几,你只需要从众多已有的节奏中选取合适的,一串重组的优美旋律就成形了,所以这种产业化“创作”通常为人们所不齿,但是其机器制造的作用还是值得称赞的:它重新将音乐家推回了舞台。所有的这些发展只是让我们兜了个圆圈又回到原地:我们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认为整个世界充满着音乐。 我期待着音乐能从旋律、刚性结构、和声的牢笼中解放出来,走向自由。为什么不呢?但是我仍然听那些遵循创作原则的音乐。天籁之音固然娓娓动听,可我偶尔又渴望听一些简洁明了的歌,叙事的或表达某个主题的歌。我可以欣赏一部通俗电影或者读一本平淡无奇的书,但是对音乐我又相当苛刻:如果一首歌属于流行乐派,我会带着一定的期许去听。倘若流行歌曲不守自身的规则,那比当代作品的重复、死板更容易令我生厌。我喜欢听好的故事,也喜欢凝视大海——我有必要从中二选一吗? 注1:声波的频率范围(0.0001Hz~10的12次方Hz以上 ),人耳能听到的声音的范围:(20~20000Hz),通常把(20000Hz~10的12次方Hz以上)的声音称为超声波,把(0.0001Hz~20Hz)的声音称为次声波。 注2:镜像神经元(Mirror neurons),人类有一群被称为“镜像神经元”的神经细胞,激励我们的原始祖先逐步脱离猿类。它的功能正是反映他人的行为,使人们学会从简单模仿到更复杂的模仿,由此逐渐发展了语言、音乐、艺术、使用工具等等。这是人类进步的最伟大之处之一。 注3:空气吉他手(air guitarist),就是模仿其他吉他手的样子,假装弹起吉他来的装酷游戏 注4:阿斯伯格综合症(Asperger syndrome)又名亚斯伯格症候群或亚氏保加症,是一种主要以社会交往困难,局限而异常的兴趣行为模式为特征的神经系统发育障碍性疾病;相较于其他泛自闭症障碍,仍相对保有语言及认知发展。亚斯伯格症患者经常出现肢体互动障碍和语言表达方式异常等状况,但并不需要接受治疗。 译者:方卉 (文章转载自译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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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网站推荐:乡音苑

你还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听过乡音了吗? 越来越多的我们生活在普通话的世界里。我们用普通话同同事聊天,同朋友叙旧,同陌生人寒暄。而我们的方言在普通话的世界里,不知不觉地,沉默。 有这么一群人,做了这样的一个网站,用讲故事的形式,记录下汉语每一种方言的声音。他们坚信,每一种方言都是无价之宝,它承载着历史传统、社会的风俗,甚至于整个民族的文化积淀。他们将录音会被转录成文字,并在网站上共享,让其他人也听听你的故事,享受你的家乡美妙的方言。 你可以听听来自湖北朋友用中原官话讲的“ 狗屎拌酸菜 ”。 或者来自江苏的朋友用吴语太湖片讲的“ 我爷爷奶奶的爱情故事 ”。 或者来自广东的朋友用粤语广府片讲的“ 我跟她说她发脾气 ”。 网站地址: http://phonemic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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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一五一十周刊120期:撕裂的埃及

【编者的话】 近来,回到广场上的埃及人正经历了现代史上最血腥的一幕,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埃及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分裂,走过无法返回的过去,面向不可预知的未来。为什么冲突不断升级,各方势力如何角力?谁在践踏民主,谁在捍卫自由?本期周刊承接114期周刊,继续关注埃及。 前总统穆尔西遭罢黜后,以穆斯林兄弟会为主的支持者持续示威。而对穆尔西的反对者来说,这样的声音,就像小孩子被拿走玩具后的哭闹,并不值得在乎,反而应该尽快让他闭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武力清场,来结束“无政府状态的蔓延”。但无论埃及当局是否如军方所辩称的别无选择,顺应民意,这样的暴力行动都应该受到谴责。如彼得·海斯勒所言:“在任何一方,你都可以认出民主本性的种子,但它却以扭曲的方式成长,只因政治和社会环境已被过去半个世纪的体制所破坏。” 来自英国《卫报》的文章,分析了穆斯林兄弟会。軍方是经济、政治力量雄厚,却长期统而不治的实权掌握者。而穆兄弟是强调非暴力却追求用强权捍卫宗教的顽强反对派。 民主不仅需要投票选举的程序正义维系,更需要对异己的尊重,无论这种声音来自多数还是少数。陈季冰回顾了两次革命中间,军方及穆斯林兄弟会的表现,点出了冲突的根源:“埃及的三大主要政治力量——伊斯兰主义者、世俗自由派和军方——之间缺乏最起码的信任,不愿意变通和妥协,才使一场推翻专制独裁的革命变成了一出最终还是得靠枪杆子说话的悲剧。”坦克飞机和真主的旨意,哪个对民主威胁更大。如果各方未来没有在法制框架下的合作,互相容忍,军队没有完成现代转型,穆斯林兄弟仍是宗教性质的半地下组织,局势只会更加恶劣。 谢里·伯曼以“不是所有的社会主义者都是不折不扣的斯大林主义者”论证“不是所有的伊斯兰派都想实施神权统治”,埃及未来必须容忍穆斯林兄弟会的存在,而不是将其妖魔化成狂热分子, 并试图消灭他们。如果欧洲的各种派别可以实现联合,中东应该借鉴这一点。 向民主过渡的进程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一些国家经历了腥风血雨,一些国家则平稳前进。有军人干政传统的国家,民主化过程尤其波折。埃及能否和平过渡,实现政治稳定,也许可以从其他国家的经历中推测可能的模式。是由自上而下由政治强人开启改革,还是靠民众坚持,或是制度设计、系统协商的成果。在西班牙,非军人出身的苏亚雷兹成功领导了一系列政治改革,政党合法化、起草新宪法,被誉为“二十世纪政治史上的一个奇迹”;在伊拉克,萨达姆时代结束后,民众冒着生命危险投票,在茶馆论政坚持政治参与,靠自己的努力推动民主;在缅甸,三股最主要的政治力量虽然已达成妥协,同意共同推进国家转型,“协议转型”的各方相互妥协,减少分歧,避免冲突,是保证改革平稳、顺利推进的关键。 没有人知道埃及将往何处去,但正如所有向往民主的人一样,为了更好的生活,消除仇恨寻求共识,是埃及必须迈出的一步。 1510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周刊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目录】 【事】 9-1 彼得·海斯勒:埃及越界 (译言) 9-2 侯承谦:谁领导血腥镇压后的埃及  【析】 9-3 卫报:穆斯林兄弟会是何许人也(译言)  9-4 陈季冰:“旧邦维新”之难——十字路口的埃及(下篇)  9-5谢里·伯曼:埃及应吸取马克思的教训  【鉴】 9-6林达:一个首相的故事  9-7 阿斯兰:伊拉克:“民主”不容易  9-8 何桂全:缅甸吴登盛“协议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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