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工程

三峡,是政治问题还是科学问题?

废话一筐:     今年,长江流域洪水泛滥。许多人质疑三峡水库的防洪能力,官方也不断发出喜气洋洋的信息,意思是幸亏有三峡大坝,不然,长江流域的国民更惨。本来,三峡大坝的防洪能力是一个科学问题,究竟能否防洪,能防多大的洪水,是很容易被计算和实证确认的。可在中国,这一类科学问题,因为某些领导人的意志,都不幸地转化成了政治问题。       点评章立凡的《从三门峡眺望三峡》 作者:水博        看到网上有人不时地把章立凡的犯傻文章《从三门峡眺望三峡》拿出来吹捧,真有些看不下去了。本来我还是一直保持着某种克制,不愿意实话实说的揭露章立凡的可笑作品。然而,既然有这些人总是执迷不悟,而且非要把章立凡的胡言和黄万里搬出来唬人,也就不能怪我不礼貌了。下面我就对章立凡文章中的部分说法,进行一些点评。       章立凡说“回顾三峡工程决策的历史,也不能不反思我国教育和人才选拔的体制。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的教育盲目效仿“老大哥”,搞“院系调整”,将各院校原来的教育体系打破,组成文科院校和理工科院校。这种改造的目的,是将莘莘学子培养成一部大机器上的“标准件”,除了自己的专业之外,对其他知识门类知之甚少,知识面狭窄。当时政治运动频繁,文科被认为是危险学科,长期不受重视,其后果是培养出一支“有知识缺文化”的技术队伍。” 章立凡的分析有点牵强附会。别忘了,在几十年来国家水坝建设中当主力军的是潘家铮等一些50年代初期毕业的和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学生。特别是三门峡的建设时期,更是如此。“院系调整”的学生还没有毕业,根本就与当时的决策无关。实际上文理分科之后,我国的国情是普遍的重理轻文。从中学生起大家就都认为脑子不好使的,只能靠死记硬背的人,才会无可奈何的去选择学文科。所以,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我国文科学生的素质普遍比较低。用方舟子的话来说就是缺乏逻辑思维能力的“文科傻妞”大量存在,这也曾经是大家比较公认的看法。因此,才培养出一批像作者这样自认为有文化,而不懂得任何科学知识的自命清高的“傻妞”文人来。恐怕这才是中国人文方面落后的主要原因。      章立凡说“1949年以后反其道而行之,人文科学又出现了滞后的局面。这种状况对于施政决策的影响,是单纯技术教育背景培养的人才,往往缺乏人文思维;人文教育背景培养的人才,却不免会喜欢技术思维(指广义上的技术思维,或曰“行政技术”)。改革开放以后很长一段时期宣传“摸着石头过河”,固然有“中国特色”的探索性,也不乏 “技术实验”的意味。   倚重技术思维来施政决策,后果往往难保周全。其不足之处,是往往偏重于对付眼前的具体问题:以为凭一点或数点技术上的完美设计,就足以解决大系统上的所有问题;以为靠技术上的修修补补,就能弥补整个体制上的缺陷;以为靠法制架构上的严密防范,就可弥补道德上的内在真空;以为有了半个到一个世纪的总体设计,就可以应付未来的一切发展变化。” 自古以来,眼高手低的文人们都会看不起技术,但是,万丈高楼都是从一砖一瓦做起,没有细致平凡的工作,就只有空想和吹牛了。这就是作者这样的 “嘴尖皮厚腹中空”的人文学者(简称文傻)最典型的特征。       章立凡说“重大决策中的人文思维和技术思维,都是不可或缺的思路。人文思维侧重于宏观,技术思维侧重于微观,但前者的外延更为广泛,足以将后者包容在内。技术论证上可行的项目,从历史、人文的角度未必可行。二十世纪是能源世纪,三门峡、三峡工程的建设论证,也以获取廉价能源为重要论据。二十一世纪是环保世纪,涵盖了从人文到自然的多学科思维,从经济上将环境资源列为社会成本,重视可持续发展。” “文傻”的思维方式就是害人,居然认为20世纪是能源世纪,21世纪是环保的世纪?那么20世纪就不要环保了吗?没有必要的环保措施恐怕20世纪之内人类就能被灭绝。21世纪就不需要能源了吗?相反比20世纪需要更多的能源。社会上的几句宣传口号就能让“文傻”们想入非非、大言不惭,这些文傻们也真够可怜的。        章立凡说“精密的技术思维如果能与沉稳的人文思维结合,思维模式就会相对完整。黄万里教授是一位科学家,但由于家庭和教育上的背景,人文修养是很深厚的,其诗词流传不广,文学水平却不低。他坚决反对在江河主航道上修高坝大库,就是一种务实技术思维与深远人文思维结合的可持续发展观。” 鉴于黄万里敢于仗义执言的品格,我一向比较尊敬黄万里。不过既然这位文傻执迷不悟,而且很反坝分子非要把黄万里当作偶像,当成神仙来吹捧,那我就只有实事求是的说说黄万里了。客观的说黄万里的思维方式也是有毛病的。过于自信的思想方法,让他不但敢于坚持真理,而且,还敢于坚持错误。 技术问题的判断上证明黄万里的预言错误的地方咱们先不提,就看黄万里给中央写的第三封信中的这一段内容“当年黄河三门峡修筑前争辩,只我一人反对修筑。现在虽有许多人反对修建长江三峡霸,但又只我一人从根本上彻底反对,申?是对国家经济不利。”。你能得出什么结论?李锐是一个大家信任的共产党员,三门峡建设时期他还是水电建设总局的局长,大家应该相信他说的话吧。他都说过,他不知道当年有个叫黄万里的也反对三门峡。可见黄万里的话可信吗? 再说,当时彻底反对三峡的人到底有多少,谁还不知道?光人大表决就有177人明确投票反对。如果你作为一个中央领导人,看到这么一份连基本事实都不能正视的胡说,你会对他的建议作何感想?恐怕谁都会觉得;敢把这些不负责任的胡言乱语不厌其烦的写给中央,十有八九是脑子有了毛病。然而,这种偏执狂的毛病却能被一帮子文傻们吹嘘成“精密的技术思维如果能与沉稳的人文思维结合”的“神仙”。大家说文傻们可怜不可怜? 章立凡说“万里长城和大运河都经历了毁圯和淤塞的过程:长城已是历史陈迹,废了还有文物、旅游价值;大运河虽然还在使用,但效益已远非昔比。任何工程的使用寿命都有极限,三门峡和三峡岂能例外?三门峡工程不足四年就现世现报,水利工程逐渐变成了“水害工程”。在难以逆转的生态灾害形成之后,如何恢复生态,能否拆除这个废物,就成了谁也负责不了的“老大难”。谁又能够想象,将来三峡工程正式退休以后,后代子孙该如何为它老人家送终?” 文傻们谈论问题的时候最好有一点逻辑性。古代的长城有旅游价值,古代的都江雁同样有旅游价值。三门峡失误之后,很快就得到了技术改造。在小浪底没有建成的几十年里,三门峡对黄河下游的巨大防洪贡献,是任何人也无法诋毁的事实。即便在今天三门峡的作用仍然不可低估,不说防洪、供水、生态保护功能,就是每年的旅游收入恐怕也要过亿。关于三峡的命运,更不用你这些文傻们担心,告诉你,即便在几千年之后,三峡完全被泥沙淤满了,也用不着它去发电了。那也将就是一个人造的“尼加拉瓜”大瀑布,其景色同样会美不胜收。        章立凡说“黄万里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对三门峡的意见不幸言中,痛心疾首,反复叨念:“他们没有听我一句话!”晚年病重昏迷中喃喃呼出:“三峡!三峡,三峡千万不能上!”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如今三峡工程竣工,库区清污成本和长江航运成本剧增,已是不争之事实。大坝出表面现了八十来条裂缝,潘家铮院士辩称:“不会破坏结构的整体性,也不会影响到机组和工程的安全”;张光斗院士则摸棱两可地评价说:“不是一流工程”,“施工质量不好。可是也不是很坏。所以我们的评价叫总体上良好,总体上还是良好的,换句话说它也是不好的”;张院士的“老搭档”钱正英老部长,则早在1999年就说“论证究竟行不行,还要经过长期的实践考验”,底气远远不及当年豪迈。” 这种说法还是因为作者的孤陋寡闻。大体及混凝土的表面裂缝确实是全世界工程界的普遍现象。尤其是对于混凝体重力坝,确实是“不会破坏结构的整体性,也不会影响到机组和工程的安全”。作者说三门峡被黄万里不幸言中也有失公正。当年正确预测三门峡问题的应该说是温善章等人。黄万里的不建坝靠放水冲淤的治黄方案,是典型的只知道治理水害,不懂得水资源利用的“工程水利”思想。如果听了他的,现在的黄河上可能一座水坝都没有,不仅洪涝灾害无法避免,而且在目前的社会用水需求下,我们的黄河下游要不是半年没水流才怪呢?黄万里的意见(除了预见到了泥沙淤积产生的问题之外,)不但当年不正确,不能被接受;现在看仍然不正确,不能被接受;而且恐怕将来永远也都不能被人接受。 黄万里预见到三门峡将产生严重淤积问题的正确的部分,恰恰是当时很多专家都持有的共识。所不同的是众多专家被当时组织起来的人民公社开展的植树造林,能够控制黄河泥沙的产生的政治说法堵住了嘴,不能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即便如此,温善章、叶永毅还是比黄万里还更勇敢地直接给总理写信,警告三门峡可能出现的问题。而被反坝份子吹捧成神仙的,所谓的唯一反对三门峡的黄万里也不过就是和很多人一样,在讨论会上发表了一些不赞同三门峡上马的言论意见罢了。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历史,而在咱们一些善于煽情的文傻文章里,居然能编成离奇故事。      章立凡说“我这个没学过水利的人,只好凭单薄的常识观察:任何违反自然的事情,大自然都会给予报复。大江大河是地球的大动脉,一座横亘在主航道上的大坝,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斜”湖,改变了生态上的大系统。一大盆水潴留于此,不可能不蒸腾、侵蚀和污染,对于气候、生态不可能不发生影响。” 我觉得章立凡不但没学过水利,而且也可能没学过马列主义,没学过自然辩证法。恩格斯早就预言“人类取得的任何伟大成果,都将遭受自然界的报复”。害怕报复的文傻们,可以回到树林里去继续当猴子。很多文傻都把“大江大河是地球的大动脉”当成一种时髦的说法,其实这种比喻真是傻得很,现在为了满足人类的生存,全世界几乎所有的河流上都建设了水坝,请问如果我们文傻们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血管都长满了瘤子,你还能活吗?总之,文傻们抒情比喻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乎所以。 从三门峡眺望三峡 ——兼谈决策的人文思维与技术思维 章 立 凡       “圣人出,黄河清”是论证修建三门峡大坝时的一条论据,当时因简体字正在草创阶段,被误读为“怪人出,黄河清”,足发一噱。如今这座吸附在中华民族母亲河上的庞然巨怪,其危害连当时主张修坝者也不得不承认了。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 的圣训,五十年代也被当作主张修筑三峡大坝的一条依据,但被毛泽东自己搁置了,到今天才成为现实。千秋万代后,后人如何评说,谁也不知道。          “圣人出,黄河清”是封建时代的人文思维,带有谶纬迷信色彩,在严肃的科学论证面前,本来上不得台面。但当时的某些参与决策者,竟然将这种腐朽观念奉若神明。苏联专家不会懂得这个掌故,肯定是中国人才会搬出这种错误的人文思维作为武器,为错误的技术思维开路。该工程纵有为万世师表作证的好处,渭河流域数百万人民何负于衮衮诸公?当时没有问责制,如今要想问责,主要决策者已经不在了,剩下几个望风希旨的技术官僚和科学“泰斗”,在责任上“他顾左右而言王”,肉烂嘴不烂。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是领袖的浪漫诗思,也属于人文思维的范畴,但老人家在1958年听李锐陈述了几条国力上难于承受的理由后,修建三峡大坝的进程就戛然而止了。毛泽东是极为关心自己历史地位的人,不想冒被历史论罪的风险,诗思不得不让位给史思。那时还没有“超限战”和“恐怖主义” 的概念,如今却不能不佩服他的精明,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三峡大坝和美国黄石公园火山、日本大陆架一样,都是生态战争中的“死穴”。       三门峡工程的议案,是在“学习老大哥”的政治经济背景下,于1955年经一届人大二次会议全体代表一致举手通过;在此前后虽出现过黄万里等的反对声音,却于1957年隆重开工。同期埃及政府实施了雄心勃勃的阿斯旺水坝工程,也留下另一个失败的例证。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环保理念已成为世界文明主流。在既有三门峡和阿斯旺的前车之鉴、国内也存在众多反对意见的背景下,三峡工程议案于1992年被七届人大五次会议以1767 票通过,反对177 票,弃权664 票,赞成票数之少,在人大历史上是空前的。       回顾三峡工程决策的历史,也不能不反思我国教育和人才选拔的体制。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的教育盲目效仿“老大哥”,搞“院系调整”,将各院校原来的教育体系打破,组成文科院校和理工科院校。这种改造的目的,是将莘莘学子培养成一部大机器上的“标准件”,除了自己的专业之外,对其他知识门类知之甚少,知识面狭窄。当时政治运动频繁,文科被认为是危险学科,长期不受重视,其后果是培养出一支“有知识缺文化”的技术队伍。      国家机器需要“标准件”,“独立思想者”如黄万里教授者流,在历次政治运动中纷纷落马,或被弃置不用,形成了人才选拔上的“精英淘汰制”,这就为好用听话的“标准件”入选创造了条件。经过“文革”对文化、道德的摧残,急功近利的技术思维逐渐占据上风,也就不足为怪了。       人文源于经验,技术源于实验,本是不可偏废的两只车轮。传统儒家文化追捧“形而上者谓之道”的人文理念,鄙薄“形而下者谓之器”的技术实践,造成我国封建社会科学技术的长期停滞。1949年以后反其道而行之,人文科学又出现了滞后的局面。这种状况对于施政决策的影响,是单纯技术教育背景培养的人才,往往缺乏人文思维;人文教育背景培养的人才,却不免会喜欢技术思维(指广义上的技术思维,或曰“行政技术”)。改革开放以后很长一段时期宣传“摸着石头过河”,固然有“中国特色”的探索性,也不乏 “技术实验”的意味。       倚重技术思维来施政决策,后果往往难保周全。其不足之处,是往往偏重于对付眼前的具体问题:以为凭一点或数点技术上的完美设计,就足以解决大系统上的所有问题;以为靠技术上的修修补补,就能弥补整个体制上的缺陷;以为靠法制架构上的严密防范,就可弥补道德上的内在真空;以为有了半个到一个世纪的总体设计,就可以应付未来的一切发展变化。       重大决策中的人文思维和技术思维,都是不可或缺的思路。人文思维侧重于宏观,技术思维侧重于微观,但前者的外延更为广泛,足以将后者包容在内。技术论证上可行的项目,从历史、人文的角度未必可行。二十世纪是能源世纪,三门峡、三峡工程的建设论证,也以获取廉价能源为重要论据。二十一世纪是环保世纪,涵盖了从人文到自然的多学科思维,从经济上将环境资源列为社会成本,重视可持续发展。       精密的技术思维如果能与沉稳的人文思维结合,思维模式就会相对完整。黄万里教授是一位科学家,但由于家庭和教育上的背景,人文修养是很深厚的,其诗词流传不广,文学水平却不低。他坚决反对在江河主航道上修高坝大库,就是一种务实技术思维与深远人文思维结合的可持续发展观。       万里长城和大运河都经历了毁圯和淤塞的过程:长城已是历史陈迹,废了还有文物、旅游价值;大运河虽然还在使用,但效益已远非昔比。任何工程的使用寿命都有极限,三门峡和三峡岂能例外?三门峡工程不足四年就现世现报,水利工程逐渐变成了“水害工程”。在难以逆转的生态灾害形成之后,如何恢复生态,能否拆除这个废物,就成了谁也负责不了的“老大难”。谁又能够想象,将来三峡工程正式退休以后,后代子孙该如何为它老人家送终?       黄万里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对三门峡的意见不幸言中,痛心疾首,反复叨念:“他们没有听我一句话!”晚年病重昏迷中喃喃呼出:“三峡!三峡,三峡千万不能上!”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如今三峡工程竣工,库区清污成本和长江航运成本剧增,已是不争之事实。大坝出表面现了八十来条裂缝,潘家铮院士辩称:“不会破坏结构的整体性,也不会影响到机组和工程的安全”;张光斗院士则摸棱两可地评价说:“不是一流工程”,“施工质量不好。可是也不是很坏。所以我们的评价叫总体上良好,总体上还是良好的,换句话说它也是不好的”;张院士的“老搭档”钱正英老部长,则早在1999年就说“论证究竟行不行,还要经过长期的实践考验”,底气远远不及当年豪迈。       我这个没学过水利的人,只好凭单薄的常识观察:任何违反自然的事情,大自然都会给予报复。大江大河是地球的大动脉,一座横亘在主航道上的大坝,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斜”湖,改变了生态上的大系统。一大盆水潴留于此,不可能不蒸腾、侵蚀和污染,对于气候、生态不可能不发生影响。       据三峡工程防汛办提供的气象资料显示,“今年4月份三峡坝区天气复杂和剧烈变化程度为近50年同期所少见”,请看《中国三峡工程报》的报道:      “今年4月三峡坝区气候反常。气温并没随夏季的到来逐渐上升,反而呈下降趋势。4月末平均气温不足12摄氏度,4月中旬周边山区还出了较大范围的降雪,月内有3次降温过程,温差升降剧烈、颠倒错位的现象严重。另外,4月份全月降水量为236.5毫米,破坝区近10年降水量最高纪录,破宜昌地区近118年同期降水量最高纪录。”       三峡库区地质环境复杂,暴雨、洪水频发,自古以来就多滑坡。三峡大坝坝址附近区域为坚硬的花岗岩,向上游则多以碎屑岩、碳酸岩为主,包括侏罗纪遗址的粉砂岩。地质容量、环境容量的天然不足,仅国土资源部查明的滑坡就有2490个。近两年我国南北气候反常,今年重庆地区大雨滂沱,多处发生山体滑坡。这些现象是否与生态上的变异有关,虽有待专家们继续观察论证,恐怕也无须久待。       我国从传说中的大禹时代起,历朝历代都是执着的“治水政府”。唯有东方专制主义大皇权,才有本事调动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进行大规模的治水工程,令西方资本主义小政府自愧弗如。煌煌政绩的公案下面,也暗藏着巨大的黑洞,以黄河为例,历代河道官员都是肥缺。中饱私囊的后果,是连年决口的“豆腐渣工程”,最终成为一条“地上悬河”。       张奚若教授在1957年曾批评说,当前有四大倾向:“好大喜功,急功近利,轻视过去,迷信将来”。毛泽东对此耿耿于怀,在庐山会议上说“我们就是要好社会主义之大,喜社会主义之功”,自以为“人定胜天”。坚持“好大喜功”的结果,是“规模不经济”,酿成“大跃进”的经济灾难和“文化大革命”的政治、经济双重灾难。       重大决策不应当是实验。上述两场以中国社会发展为代价的乌托邦主义大实验都失败了,浪费了二十年的发展时间。三门峡工程的生态大实验,毁坏了黄河这条母亲河,学费至今没有交完;三峡工程是一座更大的生态实验场,谁来对长江这条中国最大的母亲河负千年的历史责任,如今只好拭目以待。       改革开发以后,随着经济增长和国力加强,“好大喜功”的心态也随之飙升。一面是“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各层各地多以求大为荣,相互攀比,利益驱动,“政绩工程”层出不穷,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点心”。另一面是中国的“基尼指数”在1995年就已超过美国,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数千万百姓的温饱尚未解决;盲目开发造成农民大量离开土地,“房吃人”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等等,等等……       关心民瘼,爱惜民力,是基本的为政之道。有远见的政治家,皆知今日自己之所作所为,将来都要写进历史。只有路易十五这种昏君,昧于历史而不畏也,才会说出“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那样的昏话,害得他儿子上了断头台。       现实中的问责制管不了的人和事,自有历史问责制来管。有权者可因无知而无畏,有知者可因媚权而无耻。短视的技术思维与深远的人文思维相比,最大的误区在于:只顾眼前之事,不知敬畏历史。毛泽东在三峡工程上有自知之明,低头侧身悄然闪过,在劫难逃者只怕另有其人。                                                                                   2004年6月22日  风雨读书楼       补记:?文完稿待发期间,国家防总于9月1日刚刚宣布今年汛期结束,次日起川渝地区突降特大暴雨,形成了一次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809万人受灾,181人死亡,50人失踪,三峡船闸停航4日。开县、达州及千年古镇磁器口等皆被洪水淹没;重庆北碚、万州铁峰山、宣汉县天台乡等地区发生山体滑坡。其中万州铁峰山滑坡3平方公里,一座500多人居住的场镇变为废墟……       在表彰军民英勇抗灾,呼吁健全预警机制的同时,人们也开始关注三峡地区的生态变化。中华民族应该引发另一种思考——如果三峡工程的决策重视了人与自然的和谐,这样惨烈的灾害是否可以避免……                                    2004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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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最大洪水”掂出三峡工程斤两

作者: 信海光  |  评论(0)  | 标签: 三峡 月20日早晨8时,流量达7万立方米每秒的特大洪峰“如约而至”,直扑长江干流防洪关键控制性工程――三峡大坝。此次洪水过程是三峡工程自建成以来遭遇的最大洪水。 “最大洪水”使三峡在多年以后再次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其中也夹杂着不少质疑声,比如,网上就流传着这么一个段子:有网民把几年来媒体对三峡工程报道的不同标题放在一起加以比较,2003年的一个标题是“三峡大坝可抵挡万年一遇的洪水”;2007年标题是“三峡大坝可防千年一遇的洪水”;2008年为“三峡大坝可抵御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2010 年则是“三峡蓄洪能力有限,勿把希望全寄托在三峡大坝”,通过这种罗列,调侃者表达出一种三峡大坝作用曾被夸大的看法。 这种表达虽然简洁明了,但却是很明显地“断题取义”。实际上,看新闻内文可知,每个标题都有各自不同的语境,2003年说三峡可抵挡可抵挡万年一遇洪水,是指坝体很难被冲垮;2007年说可防千年一遇洪水,是指蓄水位提至175米设计高度的防洪能力;08年说可抵御百年一遇洪水,是指当年蓄水位提至156米时的防洪能力;至于今年“勿把希望全寄托在三峡大坝” 则是在普及一种对三峡大坝作用的客观认识。 今年洪水期间,关于三峡大坝的另一个普遍质疑是,既然本次洪水规模已经逼近98年大水,长江中下游普遍受灾,为什么三峡大坝还要向下游泄洪?这岂不是水上加水的“逆调节”?对于公众的这一误会,水利专家给出了充分的解释:三峡大坝虽然是在向下游泄洪,但它已经把洪峰通过时的7万立方米每秒的流量蓄存了3万立方米在水库中,也就是削峰3万立方米每秒,如果没有三峡大坝的拦截,下游防汛形势将更为严峻,“至少要增加10万劳力上堤巡堤查险”。而大坝之所以没有将所有洪水都拦截,一方面是因为长江下游干流尚未发生严重危险,同时,也是为了给未来不可预知的洪水预留下库容量。 三峡大坝从立项到建设,曾经经历了数不清的讨论与争议,但既然大坝的存在已经成为既定事实,那么,延续当初的批评与争议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意义,最重要的是客观认清三峡的具体作用,澄清认识误区。通过这次洪水,相信公众对三峡大坝的了解将大为增加。 事实上,除了较直白科普性的问题之外,这次洪水还从实践方面向三峡大坝提出一些新问题:比如,三峡水库的实际极限容量是多少?上游的重庆市到底能承受三峡水库多高的蓄水? 通过新闻可知,这次洪峰三峡水库蓄水高程151米时,上游的重庆市很多地方已经被江水淹没,其中渝中区朝天门被长江水淹没三分之二,一些街区的路灯只有最上部露出水面,按此估计,如果水库蓄水达到标准的175米,重庆的损失将有多大?2008年下半年的三峡蓄水试验中,三峡坝前水位曾达到过172.3米,当时据说重庆并没有受到严重影响,但蓄水试验是在水情较平稳的传统的枯水期进行,而汛期情况则往往要复杂得多,需要考虑很多变量,比如重庆本地、上游的降水以及旱季雨季不同的江水流速等,那么在综合诸多变量的真实情况下,三峡大坝的抗洪能力有多大呢?相信这次“最大洪水”能通过“实战”给出一些答案。 无论情愿或不情愿,我们已经进入后三峡时代,三峡工程已经从纸面上的数据变成真实世界中的巨坝平湖,这个时候,人们尤应心平气和地脱离初衷及理想,把目光落到现实之上,着力厘清三峡对洪水、环境、生态、气候等各方面的作用与影响,给三峡工程一个客观、公正且相对准确的定位。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信海光的最新更新: 身份之假重于其他一切造假 / 2010-07-23 21:57 / 评论数( 0 ) “唐骏学历门”:勿以假小而不打 / 2010-07-10 10:41 / 评论数( 0 ) 请给穷人留一趟绿皮车 / 2010-07-02 09:36 / 评论数( 12 ) 墨索里尼、矿工以及朝鲜队 / 2010-06-23 10:55 / 评论数( 0 ) 互联网会使人变蠢吗? / 2010-06-20 23:28 / 评论数(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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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万里:预言三峡大坝终将被迫炸掉

黄万里一直以敢讲真话闻名,他预言三峡大坝最终会被迫炸掉。

来自: 发布时间:2010年07月20日,  已有 4 人推荐 玩聚SR还知道: 还有 xin , bluker , Yuntian , 推荐, 查看全部 24 个推荐 喷嚏网—-阅读、发现和分享:8小时外的健康生活! 发表于2010-07-20 23:54:00 黄万里一直以敢讲真话闻名,他预言三峡大坝最终会被迫炸掉。 黄万里(1911.8.20-2001.8.27)     半个多世纪以来, 黄万里以学识渊博、观点独到而蜚声中外,更以敢讲真话、仗义执言而在学界独树一帜。从这个意义上说, 黄万里的离世意味着,在国内重大水利工程讨论上,另一种声音的消失    2001年8月27日下午3时5分,在清华大学校医院一间简朴的病房,90岁的黄万里先生溘然而逝。     黄万里,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著名水利工程专家。自1937年留学归国起,倾毕生心力于国内大江大河治理。    9月4日的追悼会上,他的一位学生告诉记者:在国内水利学界,多年来, 黄万里代表着科学家的良心。    他当年的助教回忆说,黄先生最大的特点就是为人耿直,敢说敢言,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针对谁,他都是照说不误,有时可以说是口无遮拦。在他对三门峡工程的意见中,这种性格得到了体现。    1957年6月,由周恩来总理主持,水利部召集70名学者和工程师在北京饭店开会,给前苏联专家的方案提意见,谈看法。参加这次会议的所有专家学者,除了一位名叫温善章的人提出改修低坝外,只有 黄万里一人,从根本上全面否定了前苏联专家的规划,其余的人异口同声,赞成三门峡大坝上马,认为三门峡大坝建成后,黄河就要清水长流了。研讨会开了10天, 黄万里参加了7天,也辩论了7天,到最后,会议就成了以他为对象的批判会。       孤身反对三门峡工程,被划为“右派”     1957年上半年,三门峡工程即将开工。黄万里在水文课堂上给同学们讲述了他对三门峡工程的看法,一是水库建成后很快将被泥沙淤积,结果是将下游可能的水灾移到上游成为人为的必然的灾害。二是所谓“ 圣人出黄河清 ”的说法毫无根据。因为黄河下游河床的造床质为沙土,即使从水库放出的是清水,也要将河床中的沙土挟裹而下。在课堂上,他对“圣人出黄河清”的说法甚为不屑,使人觉得这种说法实出于政治阿谀而缺乏起码的科学精神。    早在1956年5月,黄万里就向黄河流域规划委员会提出了《对于黄河三门峡水库现行规划方法的意见》。这篇文章刊于《中国水利》1957年第八期,并收入了《三门峡水利枢纽讨论会资料汇编》(1958年4月水利电力部印)。意见书全面否定苏联专家关于三门峡水库的规划,而不是只在个别问题上持不同意见。 在反右期间,向一个党支部书记提意见就是“反党” 。指名道姓地说邓子恢副总理的报告“不正确”。光这一句话就够右派了。    1958年11月25日,三门峡工程开始黄河截流。1960年6月高坝筑至340米,开始拦洪,同年9月关闸蓄水拦沙,是年潼关以上渭河大淤,淹毁良田80万亩,一个小城被迫撤离。库内的水位在涨,库区的农民一批批挥泪踏上离乡背井之路。这一切不几乎都在黄万里的预见中吗?其实,黄万里只是本着科学家的良知,说出了关于黄河及泥沙与三门峡大坝问题的科学的真话,可是他被非民主决策击败了,他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    于是三门峡工程改建的“两洞四管”方案确立。改建的四条钢管于1966年7月投入运用,增建的两个隧洞分别于1967年8月、1968年8月建成,水库淤积开始减缓,排沙能力依然不足,潼关以上河床“翘尾巴”淤积还在继续。    事实虽证明真理在黄万里一边,但令人伤心的是,有些人反而迁怒于提出正确意见的黄万里。1961年,黄万里“奉命在密云劳动,与昌黎民工同居同食同劳,所居半自地下掘土筑成。”“文革”中更贬他到三门峡挖厕所以示惩罚。    三门峡工程的一切问题和灾难都按黄万里的预言来了。我们从这一重大失败中总结教训,可以使我们获得大量思想资源。但传统文化的惯性却导致一些人要隐瞒真相,歪曲事实,混淆是非,为自己、为大人物、为尊者,文过饰非。       六次上书中央谈三峡问题     1980年2月26日,在度过了22年半的右派生涯后,黄万里终于获得了右派“改正的决定”。决定只有短短几行,称:“黄万里同志原划右派问题属于错划。经中共北京市委批准予以改正。恢复政治名誉,恢复高教二级教授的工资待遇。”    经历了20多年的冤屈镇压,黄万里仍没学会看政治风向表达学术观点。从上三峡大坝的消息传出后,黄万里就先后给众多国家领导人上书,不遗余力地反对在长江三峡上建大坝。    他认为:从自然地理观点,长江大坝拦截水沙流,阻碍江口苏北每年十万亩的造陆运动;淤塞重庆以上河槽,阻断航道,壅塞将漫延到泸州、合川以上,势必毁坏四川坝田。目前测量底水输移率尚缺乏可靠的手段,河工模型动床试验在长期内长段落中尚欠合理基础,只可定性,不能定量,不足以推算长江长期堆积量。故此而论, 长江三峡大坝永不可修 。如果是为了发电,可在云贵湘鄂赣各省非航道上建大中型电站,它们的单价低、工期短,经济效益比三峡大坝发电要大四倍以上。就流域经济规划而言,也应先修四川盆地边缘山区之坝,如乌江电站等为宜。    此外,从国防的角度看,大坝建起来后无法确保不被敌袭,也很不安全。黄万里预言:“ 三峡高坝若修建,终将被迫炸掉。 ”同时,他还指出,公布的论证报告错误百出,必须悬崖勒马、重新审查,建议立即停止一切筹备工作,分专题公开讨论,不难得出正确的结论。    1986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对三峡工程进行论证,黄万里教授没有被邀请参加工程论证。黄万里数次给中央领导人和政治局,国务院总理、副总理、国家监察部写信,痛述三峡工程的危害。要求中央决策层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陈述为什么三峡工程永不可建的原因。但没有答复。    黄万里晚年病重昏迷中仍喃喃呼出:“三峡!三峡,三峡千万不能上!”2001年8月27日,他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黄万里报憾辞世     “圣人出,黄河清”是封建时代的人文思维,带有谶纬迷信色彩,在严肃的科学论证面前,本来上不得台面。但当时的某些参与决策者,竟然将这种腐朽观念奉若神明。苏联专家不会懂得这个掌故,肯定是中国人才会搬出这种错误的人文思维作为武器,为错误的技术思维开路。该工程当时没有问责制,如今要想问责,主要决策者已经不在了,剩下几个技术官僚和科学“泰斗”,在责任上“顾左右而言他”,肉烂嘴不烂。    在既有三门峡和阿斯旺的前车之鉴、国内也存在众多反对意见的背景下,三峡工程议案于1992年被七届人大五次会议以1767票通过,反对177票,弃权664票,赞成票数之少,在人大历史上是空前的。    国家机器需要“标准件”,“独立思想者”如黄万里教授者,在历次政治运动中纷纷落马,或被弃置不用,形成了人才选拔上的“精英淘汰制”,这就为好用听话的“标准件”入选创造了条件。经过“文革”对文化、道德的摧残,急功近利的技术思维逐渐占据上风,也就不足为怪了。    三门峡工程不足四年就现世现报,水利工程逐渐变成了“水害工程”。在难以逆转的生态灾害形成之后,如何恢复生态,能否拆除这个废物,就成了谁也负责不了的“老大难”。谁又能够想象,将来三峡工程正式退休以后,后代子孙该如何为它老人家送终?    黄万里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对三门峡的意见不幸言中,痛心疾首,反复叨念:“他们没有听我一句话!”晚年病重昏迷中喃喃呼出:“三峡!三峡,三峡千万不能上!”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如今三峡工程竣工,库区清污成本和长江航运成本剧增,已是不争之事实。据三峡工程防汛办提供的气象资料显示,“今年(编者按:指2005年,下同)4月份三峡坝区天气复杂和剧烈变化程度为近50年同期所少见”,请看《中国三峡工程报》的报道:“今年4月三峡坝区气候反常。气温并没随夏季的到来逐渐上升,反而呈下降趋势。4月末平均气温不足12摄氏度,4月中旬周边山区还出了较大范围的降雪,月内有3次降温过程,温差升降剧烈、颠倒错位的现象严重。另外,4月份全月降水量为236.5毫米,破坝区近10年降水量最高纪录,破宜昌地区近118年同期降水量最高纪录。”    三峡库区地质环境复杂,暴雨、洪水频发,自古以来就多滑坡。三峡大坝坝址附近区域为坚硬的花岗岩,向上游则多以碎屑岩、碳酸岩为主,包括侏罗纪遗址的粉砂岩。地质容量、环境容量的天然不足,仅国土资源部查明的滑坡就有2490处。近两年我国南北气候反常,今年重庆地区大雨滂沱,多处发生山体滑坡。这些现象是否与生态上的变异有关,虽有待专家们继续观察论证,恐怕也无须久待。 来源: http://www.peoplexz.com/2270/2276/2299/20081004130420.htm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32384 喷嚏网图书推荐: 卓越网    当当网 韩寒:独唱团(第1辑) (卓越)      韩寒:独唱团(第1辑) (当当) 野夫:尘世•挽歌 (卓越)      野夫:尘世•挽歌 (当当) Facebook:关于性、金钱、天才和背叛(唯一一本facebook的创始神话)(数字主义)   |   家:如何打造一个舒适的家   |   家:我的私宅论 罗永浩:我的奋斗   |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 别告诉我你懂PPT   | 给你一个亿:你能干什么 历史深处的忧虑    |  历史是个什么玩意儿3:袁腾飞说世界史上 | 杜拉拉3: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 民主的细节   | 1Q84  |  理想的下午:关于旅行也关于晃荡 谷歌小子  |  好妈妈胜过好老师  |  如何说孩子才会听怎么听孩子才肯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玩聚SR 是一个追踪各种社会化媒体,实时发现IT人都在分享和推荐什么的工具。点击阅读 聚焦 频道热文。 手机请登录 移动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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