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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网 | 我为什么不上养老保险

我接触养老保险是在1995年,那年我所在的国家机关整建制转为企业了,我们这些端铁饭碗的忽然要签一个《劳动合同制职工劳动合同书》,同时说我们不再有退休工资了,要改成养老保险,记得大致意思是这样的:1985年以前入职的人不用交保费,1985年-1992年期间入职的,1991年以前的不用交,视同交过了,从1992年后入职的交15年,个人要按工资总额的8%扣钱,公司交总额的20%。男60岁女50岁之后开始领钱,领到你账户里没钱了就拉倒,如果退休金跟工资差不多,也就是75岁以后你自己看着办,言外之意是花退休金的时候最好也节省一点,别都吃光喝尽了,按赵本山的说法,这叫“人还活着,钱没了”,属于最苦逼的一种,小沈阳说的“人死了,钱没花了”的,单位那部分充公,个人那部分剩余的可以作为遗产给后代。 这里面有好几个窟窿。 一、1985年之前上班的那些人,领的是谁的钱? 1986年上班的人,少交了七年的保费,退休之后领走的是谁的钱? 二、这些钱存在社保账号里,所产生的利息归谁了? 三、人死了钱还有剩余,充公的那部分归谁了? 四、物价上涨问题怎么解决?工资上涨速度总是赶不上物价速度,这个差额用什么弥补? 五、现在单位人多,将来技术越发达,用的人就越少,未来会出现交钱的人少拿钱的人多,这个倒挂的问题如何解决? 六、假如一个人1995年22岁大学毕业入职,交钱到2010年停止,2033年他60岁退休,后面不交钱的23年里工资上涨较快,相当于交钱的时候他工资低、交得少,工资高的时候他不用交了,退休的时候按前一年工资标准核定养老金额,会加剧这个倒挂现象,如何解决? 七、没单位的人,档案放在人才市场,保险由本人全额缴纳,等于自己存钱养自己的老,那么这部分钱是用来投资更划算还是存在社保账号里更划算?上班上到半截、单位倒闭了的,也属此列。 八、单位效益不好,勉强发工资后没有多余的钱,该由单位来交的20%没有按期如数缴纳,将来拿不到退休金,该找谁? 九、现在(1995年)我的工资已经确定,单位要20%,得单位拿利润来交,明年入职的人在确定工资的时候,单位会不会把这20%转嫁给职员,变成名义上个人交8%、实际上是个人全交?(这一点在随后的工作中成为现实,80后的人上班实际上就是个人交钱养自己的老)如果这人将来死得早,没领完钱,按规定,剩余的养老金71%就充公了,那可是人家自己交的钱,够不够合理?我要是跳槽了呢?到了新单位,会不会遭遇新入职者的困境、变成自己100%全交? 十、全国的职工都交钱,工资总额的28%是一笔巨款,从任何角度看,国家都没有理由让这笔钱在银行里沉淀着,那样会影响经济发展,纸币退出流通会导致通货膨胀,国家必然要让这笔钱进入流通,那么,由什么部门以什么方式和名义来操作?利润归谁?亏损归谁? 那时候贪官也没有现在这么多,所以我没有考虑挪用贪污等非正常因素,更没想过官府值不值得信任,纯粹是算经济账,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不能干。 当时我拒办养老保险手续,单位人事科长问我原因的时候,我把这十个问题抛出来,他说:“你比国家领导人想得还多?吃撑了啊?” 我说:“如果国家领导人不想这些就出台政策,这个政策我信不过,它在执行过程里必然要出问题,我不想拿自己的钱给他们做实验。咱这单位要是还能撑几十年,国家没必要打破这个铁饭碗,既然它打了,说明国家不想管我们了,我们自己管自己就好,我自己有存折,干嘛把钱让它替我存着?” 他说:“你就不想想我们单位会越来越好?” 我笑了:“越来越好,好啊,那样的话,单位给我发退休金就行了,搞社保干嘛?就算不发,我的收入也不至于养不起自己吧?” 他说:“那单位给你的20%你就拿不到了。” 我说:“我拿自己应得的就行,不想占单位的便宜,说实话,这国家从来也没给过老百姓便宜。咱是国家单位,出20%没人心疼,如果是民企呢?你当老板,你愿意多给人钱啊?国企民企执行同一个政策,但利益不一样,这政策没法执行。往最好的结果上想,这政策的实质是:全国人民都少交钱,将来多拿钱,多的这部分国家不出,就没人出,国家出的话,何必绕这个弯子,国家继续把大家都管起来就完了嘛。自相矛盾的东西不会长久的。” 他想了想说:“多的部分,后面交钱的人会补上的啊。” 我反问他:“你是说,这个政策是老鼠会么?老鼠会哪有一个能撑过五年的啊?十几亿人的大老鼠会,可能会久一点,但终究还是要倒的,何况我们正在搞计划生育呢,金字塔的底端在萎缩,中国显现出老龄化社会趋势,以后交钱的人会越来越少,这话你听说了吧?” 他沉默了半晌,说:“照你说,国家制定政策的人就不想这些?” 我说;“提建议的人肯定想过,拍板的人想没想、认可不认可这些意见,就难说了。咱们的傻逼政策多了,又不止这一个,好些政策已经显现出它的弱智和危害来,说明制定政策的人也未必就有多聪明。现在是国家打破大锅饭,急于甩包袱,为了安抚人,出一些当下显得有吸引力的政策,让人不至于因为铁饭碗没了就急眼跳脚,恐怕人家更多考虑的这个吧。等你们明白过来了,事情已经到那步了,你说咋办?总不能再把大锅饭端起来吧?那时候领导也换了,你也习惯了,就不会引起动荡。” 他又琢磨了半天,说:“操!” 来源:http://yuedu.163.com/c/51ba6a103bd7408e9ba3fc724b6977c2_1/691d119011f54bedb5a392a45d96ec89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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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中国外交部:英国勿对香港普选指手画脚

中国外交部批评斯怀尔的言论是“指手画脚”。 中国外交部驻香港公署回应英国外交次官斯怀尔有关香港普选的言论说,外国政府和官员“不应指手画脚,妄加评论,更不得干预”。 英国外交及联邦事务部国务大臣斯怀尔周末在香港《南华早报》与《明报》发表署名文章说,英国在香港普选问题上“随时准备提供任何支援”。 中国外交部驻港公署回应称,香港政制发展“不需要任何外国提供所谓的‘支援’,要求各国“谨言慎行,不发表有损香港繁荣稳定的言论”。 中共《人民日报》旗下《环球时报》星期一(9月16日)发表社评说,英国对香港表现热心可以理解,“但英国政府做政治表态时应当谨慎和自重,这是它应有的一份外交文明”。 《环球时报》还指责香港泛民主派说:“可以预见,‘普选之争’随着2017年临近将会风波迭起,但泛民派不可能将特区政府和中央压倒。因此泛民派很欢迎英美力量过来插一杠子,尽管这也不会有什么实际作用,但总能帮着壮壮声势。” 社评还说:“经常有人拿一个质问揶揄英国政府:你们现在关心香港的民主,早干什么去了?港英时代的港督都是女王直接任命,什么时候听过香港人的意见?说英国人在推动香港民主的问题上‘动机不纯’,逻辑是缜密的。” 斯怀尔的文章发表后,香港政务司司长林郑月娥与行政长官梁振英先后表态称,香港无需英国协助处理普选问题。 在此之前,中国外交部驻香港特派员宋哲上月底会见美国新任驻港总领事夏千福(Clifford Hart)时警告外国政府和官员不应干涉香港政制发展。 《环球时报》星期一的社论形容夏千福“就香港政治多次说三道四”,遭到宋哲的“公开批评”。 (撰稿/责编:叶靖斯) 网友如有评论,请用下表: 联络荐言 * 须填写项目 你的反馈 联络办法 姓名 国家、城镇 你的电邮地址 * 电话号码 你的信息 评论 * (最多字数:300字) 声明 我愿意让网络制作人员与我联络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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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实推荐/人物访谈】【私聊】野夫的野蛮生长

【子实推荐/人物访谈】 【私聊】野夫的野蛮生长 聊客:野夫 聊主:徐晓  记者:杨楚       土家野夫信仰江湖精神,特殊年代的奇特成长经历造就江湖气   徐晓: 今天要在这请个朋友吃饭.一个老朋友叫郑世平,他的笔名叫野夫,网名叫土家野夫.我们90年代中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们什么关系呢?他是一个书商,我是一个出版社的编辑,我替出版社向他卖书号,有一点像书号掮客。后来野夫开始写作,我第一篇看到他的文章是《别梦依稀咒逝川》,那个故事特别像我自己写的文章《半生为人》里的故事。后来又看到了野夫写的《江上的母亲》,就觉得精神上有很多非常相似的那种连接。     事实上八年以前野夫已经不再做书商,专事写作,同时也搞一些社会调查。大家更多的知道野夫是个江湖之人。去年我们为他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乡关何处》。今年我们又为他出版了一本散文集叫《身边的江湖》。这本书特别能说明野夫这个人的性格。好吧,一会儿我等他过来。      徐晓: 嗨,徐晓。      野夫: 好久没看见了。      徐晓: 是啊。太难得了。      野夫: 感谢感谢。      徐晓: 昨天下午拿到样书。谢谢。这么漂亮。昨天下午拿到的,两本,还有这个《1980年代的爱情》。      野夫: 太感谢了。      徐晓: 然后这两本也送给你。这是我们同一套书的另外两本。      野夫: 都出来了?      徐晓: 对。真的还挺值得看的。      野夫: 阿坚,狗子。而且都是我朋友。      徐晓: 对呀。关键是这次我觉得三本一起出的都是朋友,就好像我们一个小圈子做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徐晓: 来,来,来,祝贺一下。      野夫: 祝贺祝贺。      徐晓: 整整一年时间,整个过程太纠结。你想你第一本出版大概也将近一年时间。      野夫: 能够出来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幸事,是个意外。      徐晓: 其实你这回出小说,你自己更重视你的散文还是更重视小说?      野夫: 这个散文当然是我更喜欢的。但是小说,我估计一个是我自己我以前出的小说,我并不是把它视为我自己的作品,这个小说我倒是在德国费心地写了。十年前写过初稿,在德国改完的。我认为这个小说,今天我们来怀念80年代的爱情,本质上是对那个年代的一种纪念。不仅是一个爱情的,不仅是对一个女人的怀念,是对一个时代的怀念。      徐晓: 所以,其实你这个人就不是一个虚构家,即使你的所谓小说也是真实的。      野夫: 一个是有故事,有人物原形,有故事原形。百分之五六十都是真实的。      徐晓: 其实因为我比较了解你,我知道那些事。你那里面写的很多人物我都熟悉,我知道你都真的,都是写实。你说是因为你的经历,让你变得这么江湖气,而且你有这么多朋友很让人羡慕。所谓朋友就是一个江湖嘛。你的各种故事,什么你的江湖故事,包括你的个人情感故事都让人觉得,用柴静的话说野夫一半是警察一半是流氓。      野夫: 一半是土匪。      徐晓: 对,一半是土匪。你说正因为你的经历,你经历了这么多,我觉得用坎坷这个词不对,坎坷不准确。      野夫: 看上去是有点奇特。      徐晓 :对,就是奇特,你的作品里最后都变成奇特,然后就让人觉得你是把它写奇特了,      野夫: 首先要这样说,第一我们这个年代成长的人,我称之为野蛮成长,残忍教育。就是因为我们在文革十年中成长过。我们开始懂事的时候,这个世界提供给我们都是,打打杀杀血腥的。我童年见证了武斗,就是批斗人、杀人、要人。第二我当过警察,跟犯人刑事犯打交道。晚上去蹲守,白天去便衣化装我都干过。那些警察现在还是警察内部的官员,他们都能证明当年我干过。再之后我坐牢。坐牢,我们是身边99%都是刑事犯,那这种人对人的性格的形成,肯定会要多一些江湖气。这是一点。第二点.我对江湖有一种天生的迷恋。      徐晓: 热爱是吧。      野夫: 那是因为我的阅读。我从童年开始,在我们这中间偷偷摸摸的阅读的是,从《水浒传》《七侠五义》《薛刚反唐》(04:22),从这些侠义小说开始的。那这种对一个少年的性格的形成,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从这些书中,他获得的一种价值观是兄弟如手足。      徐晓: 然后侠气。      野夫: 因此我把朋友到现在为止,连我的亲人连我姐姐他们都知道,我回到故乡,经常是跟姐姐都不去见一次面,天天跟兄弟在一起。就是你连你的血亲都放在第二的位置上,所以,就养成了这样一种江湖性格。那这种江湖性格它还有一种原因是,我迷恋江湖中间的“道义”二字。我又认为中国文化里面有,中国文化是一个庞大的系统,诸子百家里面我最喜欢的是墨家,反而不是喜欢的儒家,也不是道家。      徐晓: 你肯定不会喜欢儒家。      野夫: 我特别喜欢墨家。鲁迅先生说墨子是游侠的祖宗。那沈从文先生写的文章特别强调我们武陵山区。      徐晓: 其实所有的男孩都会特别羡慕这种江湖生活,而所谓的女孩都会特别崇拜江湖上的人。      野夫: 我要说现在好像看上去江湖门派、组织确实不存在,连商会组织把你变成体制化的一部分,变成工商联,这是第二个。致公堂洪门,致公堂要变成一个所谓的民主党派,国家正式级别的,这就是把江湖体制化的。但是江湖精神还在,并不是说没有江湖组织了,就没有江湖精神,江湖的道义。      徐晓: 你怎么总结江湖精神?      野夫: 江湖精神忠义是它的核心价值观。任何一个门派。      徐晓: 忠谁呀?忠老大吗?      野夫: 忠于兄弟。洪门论兄弟,青帮论师傅。他是要求人大家之间要有忠。不是忠于毛主席那种,是忠诚的忠,是要做一个诚实有信用的人。义气是要做一个仗义的人,敢于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这种江湖精神难道现在没了吗?太多了。      徐晓: 是。现在,我觉得其实这20年来大家做了很多努力,对拓展民间社会,其实也就是在重建江湖。      徐晓: 我在编这个稿子的 时候 ,印象特别深的是那个《球球外传》,。因为以前我没看过那篇,     但是看的时候就想,这一只小狗,把这么多人的这种关系都连接起来了,真的看的时候想哭。      野夫: 余世存最后把这个狗搞丢了,两口子在大理古城到处去贴寻狗启示,我都没写进去。他也觉得很对不起我。但是他也觉得自己也很揪心,因为他也非常爱这个狗。在一个狗身上反映,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民间知识分子的命运,甚至是有时候常常说我们像狗一样的,活的像狗一样。所以很多人也会看了这篇文章流泪。而且我这个文章也是写的嘻嘻哈哈。      徐晓: 而且我觉得这篇文章是你少有,就是非常温情,你写的非常温情。      野夫: 而且我还故意写的很调侃,嘻嘻哈哈。      徐晓: 对。      野夫: 甚至有的地方还流里流气的。      徐晓: 其实它给我的结果是什么?是让我更加不敢养狗。因为我儿子一直劝我养狗,我不敢养,因为我觉得我要对它们倾注感情,以后可能会不能自拔,看了你这个我觉得更加。      野夫: 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偶然的养了狗,然后从此再不养。      徐晓: 对。但其实我刚才说到你这个的温情,可是你的很多文章,也有读者跟我谈了这个问题,说你那种仇恨特别鲜明。而且你自己也表达过,你说如果没有仇恨。      野夫: 一个人如果淡仇必然寡恩。      徐晓: 对,淡仇必然寡恩。但是更多的人说,人应该忘记仇恨,应该宽容。你怎么看?      野夫: 这个问题我是这样。所谓的谈宽恕,恕道。你前提是你有资格、有能力报复对方的时候,报复敌人的时候,惩罚敌人的时候,你才可以谈宽恕。      野夫: 如果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你没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你谈这个是一个太虚伪的事情。你对一个罪恶,你都没有行使惩罚的权利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谈它呢?      徐晓: 其实宽容有一点居高临下,其实才谈得上。我们现在的。      野夫: 就像你在打我,我打不赢你,我说我宽容你。这是废话,我只有在,我现在你打了我,我现在可以打得赢你,然后我说,我不打你,我原谅了你的过错,这个是才有资格的。就像历史中的审判一样的。当希特勒为恶的时候,如果犹太人,犹太人那时候没有任何的反击的能力,然后他说如果整个民族都说我宽容你,宽恕你,我觉得那是对罪恶的纵容。      徐晓: 那如果。      野夫: 应该是在纽伦堡审判的时候,说我可以宽容你。那才有资格。      徐晓: 对,那个时候他已经站在法庭上了,他成了阶下囚了。      野夫: 对。      徐晓: 如果我问你,你有没有敌人,你肯定会说,你有。那你的敌人是什么人,是那些你这些文章里边说到的,曾经迫害过你或者你的父亲母亲那一辈人。你觉得他们是你敌人吗?      野夫: 对于过去迫害过我父母的人,我其实早已淡忘了,早已原谅了或者说。      徐晓: 或者你不屑于原谅。      野夫: 我年轻的时候也去打过,就是修理我们全家的造反派。那是我年轻气盛的时候。当我中年的时候写文章的时候,我已经为此忏悔。我觉得他也是运动的受害者,也是文革的受害者。但是那种仇恨,我20来岁的时候,是真正当街把他暴打了一顿。那青春热血,童年的那种耻辱的记忆太深了。但是现在,你让我再做这样的事我不会做了。      徐晓: 《1980年代的爱情》这本小说,我花了一天时间把它看完了。      野夫: 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晓: 首先你这里面写的这种故事,作为我们这代人太熟悉了。因为我觉得,我几乎经历过跟你类似的故事,特别熟悉,有共鸣。但同时我也想到,就是说,我们现在怎么看这个现在的爱情。其实我一直认为,我个人我就认为,爱情这个东西是远古不变的。比如说《安娜?卡列尼娜》里的爱情,和我们现在的爱情,一个是俄国一个是几百年前,我觉得也是没有区别的。那现在很多人都批评,现在的年轻人对待爱情的这种。你也有女儿我也有儿子,然后我们也有年轻的同事。我不知道你的观察,你觉得现在的爱情观,和我们那时候爱情观相比,有什么最根本的区别?      野夫: 有区别。不仅是区别。      徐晓: 你别跟我讲,只讲物质主义。我觉得物质主义这个问题,不那么重要。因为当年我们的那时候,大家物质都是一样的,谈不到谁去追求物质。可能顶多说你家那个房子是楼房还是平房,大家都是公家分的房子。然后咱们挣的钱都是四五十块,30、50没有再多了。所以我觉得当年你看不出来谁,我们追求不追求物质,无所追求。那现在作为一个年轻人来讲,他的基本生活条件也就是一个住房问题。      野夫: 我首先要说的是,不仅是现在的爱情跟我们80年代的爱情有区别。我的前提是,每个年代的爱情都有,都有它的各自的主要风格。50年代的爱情一定跟80年代不一样,60年代的爱情也跟80年代不一样。时代的痕迹是有的。60年代人的革命爱情你应该记得吧。      徐晓: 你愿意给它定义,那个时候好现在不好,你愿意这么来说吗,这么表述吗?      野夫: 不用好坏来衡量。就是从社会学的观察来看的话,它是一定有区别的。比如说你看,我们80年代的我写的这个爱情,至少在这种情感里面,还包含了一种很矜持很庄严的东西。 换作今天的年轻人来说,他对爱情同样是爱情,不会这么禁锢自己。我并没有说现在这种随性不好,我不是在用好坏来评判。      徐晓: 也不叫随性,叫开放。      野夫 :开放也包含随性。现在很简单,我们那会高中同学谈恋爱手都不能碰一下,今天的中学可能孩子去医院的多了,这就是一个社会。你可以把它视为一个社会演进的过程,从另一个方面看,你甚至还可以视为一种进步。      徐晓: 对。我觉得这种变化是很正常的。      野夫: 这种进步包含了,我觉得也有一些失落感。      徐晓: 所以我其实更多的不愿意说什么80后、90后怎么怎么样,我觉得每代都有每一代人的特点,而且这个特点里都有好有不好。      野夫: 我还是相信时代,很多人说我是个乐观的人。时代短暂的,倒退回流都有可能,但是我相信这个国家最终会实现转型。      徐晓: 野夫你的乐观我一直知道,但是你的乐观一直不能感染我。我一直是悲观的。      野夫: 因为对历史的预判其实不是算命,人类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无数个国家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整个你想,就这20几年,有多少国家实现了这种转型。      徐晓: 我唯一觉得所谓可以不悲观的是,我觉得就是说,精神的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我就追求点这个吧。我就追求点,比如说不上我觉得这个东西好,我就去做了,但是我不管它有用没用。因为我对有用没用已经没有信心了。      野夫: 这个也是重要的,就是每个人都在朝着一个共同的方向用力,最后形成合力就可以。你只想做一些精神产品,问题是这些精神产品也在影响很多人,他已经对社会的贡献是足够的。并不是要求每个人都去维权,都去围观,都去看望访民。      徐晓: 是。当我做了你的书,然后你的书可以卖到几十万,有几十万加倍的人能看到你的书,我觉得我也挺有成就感的。      野夫: 这就是我们每个人在不同的方向努力。      徐晓: 20年前。说30年前,那个时候你的梦想是什么?      野夫: 30 年前我的梦想,那会我20来岁。      徐晓: 那时候你的梦想不会是当一个作家吧?      野夫: 就是。      徐晓: 真的?      野夫: 我可以说我实现了这个梦想。我不仅30年前,我40年前的梦想就是这个。因为我在小学生写作文,在文革期间写作文,每个小学都有《我的理想》这么一个作文题。我在那样一个年代,全校只有我一个人的作文是说,我想当一个作家。      徐晓: 好吧。那你已经实现了你的中国梦吧。      野夫: 我实现了中国梦。      徐晓: 那你女儿的梦想是什么?      野夫: 我没问过。      徐晓: 你觉得现在年轻人,他们要梦想能梦点什么呢?      野夫: 这个要做一次访谈才知道。      徐晓: 是啊。      野夫: 我没问过我女儿。我想假设我要问她的话,她可能想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份很好的收入,有一个爱她的老公,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她自己的家。      徐晓: 但是,她现在做得到在这个城市有一个自己的家吗,如果你不帮她的话。      野夫: 那是很困难。      徐晓: 很困难吧。      野夫: 那是绝对困难。      徐晓: 对,所以你说一个80后的孩子,90后的孩子,就是这个比较基本的梦想。      野夫: 但是我也经常跟她说,我40几岁才在这个城市买房子,才有自己一个所谓的家,你才20来岁,你为什么有这份就是焦虑,你完全可以不用焦虑。我租房子租了大半辈子了。      徐晓: 我觉得你这个话不完全对。我觉得焦虑是可以理解的,他们真的挺难的。如果他要在这挣两万块钱的话,就是小夫妻俩挣两万块钱,他们要花四千块钱租一个房,因为他们不能跑到六环去租房吧,他们得上班吧。然后他们得花四千块钱雇一个保姆来养孩子,然后他们去买进口奶粉,是吧。然后他们上幼儿园得交什么赞助费。      野夫: 各种。      徐晓: 对,各种各样的费。但是一个大学毕业生,两个大学本科毕业生,要挣到两万块钱也很难的。      野夫: 我只是希望我的孩子,不必那么焦虑的生活。我并不是认为,这个时代给孩子们的压力是应该的,是正当的。      徐晓: 我其实还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他们未来可能面临的比咱们要严峻。比如我经历了一个从特别禁锢甚至坎坷艰难,到逐渐的80年代以后,这种解放,包括经济上的改变的一种好,等于我们从不好到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90后的孩子甚至00后的孩子,他们还能享受这种越来越好的这种社会现实吗?也许他们要从好到不好。      野夫: 那是有可能的。      徐晓: 我大致基本认为是这样。      野夫: 物质上面好像进步了,就像过去我们连电扇都用不起,现在好,住到空调里面来了。但是整体的环境的破坏,肯定他们现在时代不如我们那个时代。      徐晓: 对。      野夫: 我们那个时代要纯净得多。我们的少年可以到任何一个河里面跳下去就游泳,今天呢?连河流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对整个环境的整体的破坏,是这种后果。土地的污染,土地的污染极端严重,水源的枯竭,这都是未来得孩子们要面临的,我们说的环境灾难。      徐晓: 对。比如说我们讲老北京。你无法让现在,比如我跟我儿子讲老北京,我无法让他感觉到那种氛围。我一说起老北京,我就想起那个我小时候上小学,然后我们从胡同里头走出来,然后听着夏天听着蝉鸣,然后看着枣树从四合院墙里边出来,然后走在大街上,都是那种榆树,上面有很多毛毛虫,叫吊死鬼,然后踩的满地都是那种绿色的渍。然后有一个印象特别深刻。我只要一说起老北京,就一个形象特别鲜明的,就是我们胡同里有一个四合院里边走出来一个,特别漂亮的,现在我说她是女人,我当时认为她是女人,实际上她可能就是十七八岁,因为当时我太小了。然后穿着白衬衫花裙子,手里攥一块花手绢。后来就这个人文革的时候,我亲眼看到把她的头整个剃掉,好像我心中的那个老北京的那个画面。      野夫: 从此不再了。      徐晓: 就彻底打碎了,对。      野夫: 逝去的风景。      徐晓: 对。包括我们小时候放了学,在路边上买一个什么那个酸枣,什么之类的那种小零食,真的就再也没有了。而这种东西你无法跟他讲清楚,这就是一个感受。但是他永远都感受不到这种东西了。也许这个以后的年轻人,距离自然、离人生活本真的那种东西,真的会越来越远。      野夫: 我要走了,因为我明天还要出国,今天还有好多事。      徐晓: 你一个人走吗?      野夫: 我一个人走。      徐晓: 几个小时到德国?      野夫: 十个小时。      徐晓: 回来不用给人带奶粉吧。      野夫: 不用。      徐晓: 注意点,德国现在也有这法律,别违法。      野夫: 这个时代我们都要多多保重。      徐晓: 等你回来。      野夫: 今年看来是个很敏感的时代。      徐晓: 等你回来。      野夫: 好的。      徐晓: 回来我们再聚。再见。      野夫: 好。      野夫 :我今天是老朋友也是老大姐徐晓,请我来吃饭聊聊天。因为我们两个已经认识十几年了,96年、06年,到现在是十六七年了。我们俩关系很奇特。最初我是书商,她是出版社编辑,我们是买卖书号的关系。我从她们出版社买书号。     现在我们又成了一种新的关系。我从书商不做了,变成了一个作者。她还在做编辑,因此她又成了我的责任编辑。我们是这样一种,合作十几年的都有断断续续的各种方式合作的。     更重要的是我们是精神层面的朋友。徐晓是当年他们一起创办《今天》杂志的,是北京最早的那批文学先行者,而且也是一个非常有良知的公共知识分子,在我眼中。她为这个社会做了不仅是编书,她其实做了很多社会公益方面的事情。在我的朋友圈,大家都很尊重她。所以今天来跟她聊聊。因为今年有太多太多话题,值得我们在一起来分析时事,谈谈现状聊聊未来。   转自:《财新网》 原文链接: http://video.caixin.com/2013-09-13/100582289.html 子实 2013/9/14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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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 | 人民日报:就是要彻底否定文革

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   在我们国家的政治大舞台上,“文化大革命”这出闹剧已经落幕多年了。但是在生活的一些旮旮旯旯里,少数人有时还要掀起一点“文革”的余波微澜。   十多年前,杭州大学地理系曾搞过侮辱人格的“活人展览”。七位老教师被打扮成“地主”、“资产阶级太太”、“反动学术权威”、“‘牛鬼蛇神’保护人”,受辱于大庭广众之前。这种践踏斯文、戏弄正义的政治恶作剧,令人发指。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当年进驻杭州大学地理系,参与策划这一事件的个别人,至今仍然认为这种摧残知识分子的做法是正确的,是“严格按照党的方针政策,实事求是做耐心过细的思想工作,以政策开道,严禁逼供信,启发帮助他们讲清自己的问题”的。   这散发着“文革”霉味的语言,不正反映出“文革”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并没有推倒吗?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明确指出:“‘文化大革命’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或社会进步。”这个结论,反映了全党、全国人民的共同认识。对“文革”就是要彻底否定。不彻底否定“文革”的那一套“理论”、做法,就不可能有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就不可能有政治上安定团结、经济上欣欣向荣的新局面。这是人所共知的。   但是,在这次整党中,一接触到“文革”中的某些问题,有人就“剪不断,理还乱”了。他们拐弯抹角,千方百计,肯定当时的所作所为,甚至为搞“活人展览”以及比这更丑的恶行辩护。尽管作这种“表演”的只是极少数人,仍然值得引起我们的严重注意。   粉碎“四人帮”以后,对参与搞“活人展览”之类恶行的人,除了打砸抢分子外,一般都未予查处(有些地方打砸抢分子也未查处)。这是考虑到“文革”的历史背景,不过多地去追究个人责任,也是为了给这些犯错误的人一个认识错误、改正错误的时间。如果他们至今仍然坚持错误,有的甚至身居要职,被当作“接班人”加以培养,人们就有理由责问,这还有什么是非呢?这样的人究竟会是谁家的“接班人”?   这次整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是列为必读文件的。认真阅读这个文件,对每个党员都是必要的。尤其是那些在“文革”中犯有严重错误,至今尚无正确认识的同志,更要认真学习,严肃地对照检查,这一课必须补,来不得半点含糊。   (1984年4月23日《人民日报》) 本文来源《人民日报》1984年 ——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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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曲新闻 | 湖南新化数百学生饮用牛奶致食物中毒

图来自华声在线,医院走廊中的学生 湖南,中国——据湖南媒体华声在线报道称,9月10日至12日,新化县坐石乡、孟公镇和奉家镇等乡镇接连发生多起学生疑似食物中毒事件。坐石乡高峰学校、孟公镇中心小学、奉家镇完小等三所学校数百名学生相继出现腹痛、恶心、呕吐、头痛、头晕等症状,。截止至13日凌晨3时左右,仍有120多名学生在新化县人民医院和新化中医院留院观察。 根据新化县的通稿称,9月11日12时30分,坐石乡完全小学向学生发放牛奶和饼干,13时20分左右出现首例病例康芳,四年级学生,症状为腹痛和呕吐,随后送往坐石村卫生室,考虑为因食物引起的不良反应,治疗情况不详;其后陆陆续续有病例发生,共有6名学生到村卫生室就诊。14时学校提前放学,到21时共有12名学生出现症状,并在学校老师和家长的带领下到新化县人民医院治疗。主要症状为腹痛、恶心、呕吐、头痛、头晕等,发病时间在13时20分到14时30分之间。 通报说,坐石完小位于坐石乡坐石村,共有140名学生,教职工7名。有5个年级,其中一年级27人、二年级23人、三年级32人、四年级26人、五年级32人。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有一间正在施工的食堂未营业,学生早餐、午餐在家里吃,饮用水自备,学校校门外有一家商店。该校是教育局核定的配送营养餐学校。源丰配送公司每周一次向坐石完小配送营养餐,学校将食品储存在谢华吉教师房间里,通风良好、无冷藏措施。本次食品是9月6日配送到学校的,是本学期第一次配送,学校在9月9日—11日均向所有学生发放了食品,为一瓶牛奶和两包饼干。前两天并没有学生食用后出现不适,仅有部分学生表示牛奶和饼干比较难吃。 据新化县委宣传部介绍,9月10日、9月12日,孟公镇和奉家镇的部分学生吃了牛奶、饼干之后出现不适症状,症状轻微。 华声在线消息则引述爆料网友消息称,奉家镇中心小学有几百名学生在吃了学校内发的饮料和面包后,有腹痛、腹泻、呕吐等症状。已经用三台大巴车送往县医院,每辆车上大概有40名左右学生。 9月13日,新化县相关部门初步认为该事件属食用牛奶不良反应事件,所采集的牛奶样品正在送检中。F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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