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想象过履带碾压肉体的惨烈?有谁想象过车轮压碎骨头的残酷?没人能想象得到的事情,就这样真实地发生在我们身边,我相信,履带压过的时候,那是黄四郎抢走了百姓的白银,而钱云会的被碾压,那是子弹已经出膛,黄四郎已经毫无办法。我们在等待的,就只是让子弹飞一会……如果,连这么明显的故意杀人罪,还有人想为其开脱、遮蔽,那就毫无疑问的是让飞行的子弹加速!

只有21年前我才这样悲愤而无奈过!

一辆工程车,那么庞大那么坚硬,在全国都是一片工地的时代,它们肯定是前台的主角,他们昂昂地怒吼着,让我们听见的是噪音,在商人的官人耳朵里是金子碰撞是发出的悦耳的乐音,这是现实。

今天在课堂上给学生讲鲁迅的《希望》,在讲到“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的时候,不觉悲从中来,有什么比绝望和虚无更让人丧气的?当那个乐清的钱村长被人按住塞到车轮下任其碾压的时候,你能对这个民族这个国家抱什么希望?

自从有人类以来,我没有听说过还有哪一个族类有如此恶劣残暴的行径,从希特勒的毒气室到斯大林的大规模虐杀和血洗再到波尔布特的行刑台,那些有案可查的暴行,不过是对“异族”、“叛国者”和“反动派”的绞杀,它们有借口、有正义的托词,但即使如此也已经令人发指,然而乐清这起“车祸”的发生,将以往那些暴行远远摔在了身后,因为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个暴君或者暴徒像遥远东方这群暴徒那样,不以任何名义、不假借任何口实就残暴地将人至于死地——这车轮一滚,将历史拉回到中世纪,将人类糟践到蝼蚁,不,简直是蝼蚁不如的地步!

回想一下吧我的同胞,我们几时得到过真正的尊严,我们的生命几时有个真正的保障?拆迁的车轮一路碾扎过来,伴着他们对金钱无休止的渴望,见山塌山见水污水,唐福珍点向自身的大火没能唤醒这些兽类的良知、江西宜黄的大火也没能阻止车轮的向前,拆迁仍然是他们的主题,于是,我们祖先为我们留下来几千年的秀美山河、万代不灭的森林草原就在工程车轮下破碎零落,大地呜咽的声音从早晨到夜晚,江河凝噎的悲哀从日出到日落,这么绵绵不绝地持续了几十年。时间静止在当下,一个背负着全村老少爷们希冀的村长,被他按到在车轮下,没人听见他最后的呐喊和哀鸣,也没人能知道他在车轮碾压他的瞬间内心的绝望与恐惧,我相信他一定挣扎着破口大骂,可惜那冰冷的车轮一定听不见,那些暴徒也一定听不见,那些暴徒的指使者们更听不见!然而大地不是聋子,天空不是瞎子,尽管监视摄像头早已被拆除……

有谁想象过履带碾压肉体的惨烈?有谁想象过车轮压碎骨头的残酷?没人能想象得到的事情,就这样真实地发生在我们身边,我相信,履带压过的时候,那是黄四郎抢走了百姓的白银,而钱云会的被碾压,那是子弹已经出膛,黄四郎已经毫无办法。我们在等待的,就只是让子弹飞一会……如果,连这么明显的故意杀人罪,还有人想为其开脱、遮蔽,那就毫无疑问的是让飞行的子弹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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