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2011
各位朋友、所有台湾的人民:
  今天能够站在这里,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激,还有责任。三年前,秉持着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我接下民进党主席,我知道很多人并不看好。有人说我不够政治,不会算计,无法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存活。但三年来,我向社会证明,政治不需要算计,更重要的是沟通和信任。
  也有人说,我跟民进党的渊源不够深,无法带领这个跌倒受创的党。但三年来我们也证明,强韧的民进党可以浴火重生,不仅跟国民党可以分庭抗礼,更有能力一步一步重返执政。
  和很多前辈相比,我的党龄确实不长,所以我要感谢给我支持的党员、党工、公职、和群众,是你们的支持和鼓励,造就了今天的民进党,也谢谢你们愿意接受这个样子的蔡英文。
  我很感激这块土地和我的家庭,对我的栽培与教育,让我可以专心追求我喜爱的学术与专业。但我也明白,很多人并没有这一份幸运。
  这两三年来,我奔波在台湾的大街小巷,在菜市场、路边摊、小吃店,常常会看见帮忙家里做生意的小朋友。他们放学回来,在油腻的桌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写着功课。客人多的时候,必须把桌子让出来,还要帮忙招呼。我看着他们,心里充满不舍与感动。他们没有最起码的环境,甚至没有书桌,可是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地在追求自己的未来。
  我相信,这世界上每一位父母对孩子的梦想和期许,不应该有城乡或贫富的差距。于是,我告诉我自己,对这些孩子,我们有一份不能逃避的责任。
  是这一份责任让我决定,我要争取民主进步党2012总统候选人的提名。我决心要和党内先进及台湾人民一起打拼,尽我所有的力量,让下一个世代重新相信,他们可以对国家抱持希望,他们看得见自己的未来!
  父亲在世的时候,并不喜欢我踏入政治这条路,但他也曾告诉我:“妳不需要跟别人争。人家不做的、做不到的,妳再去做。”今天这个决定,不是为了争夺什么、或证明什么;这个决定,是因为有一份责任需要被承担,而我必须勇敢去背负这个使命。
  马总统上任这三年来,台湾出现了很多以前不曾出现的事情,让人民的集体情感,不停地被打击。中国官员来了,我们的警察忙着从自己国民手上抢下国旗,把多元的台湾变成只有一种声音;我们的年轻运动员出国比赛,要为台湾争光,却遭受不公平的对待,委屈地坐在竞技场中哭泣;我们的国民也被菲律宾无理地送到中国,连道歉也没有一句。这些,政府都说不出个道理,也完全束手无策。
  我们的年轻人一定无法理解,为什么上一代流血流汗换来的民主自由,如今却因为和中国交往而被轻言放弃?为什么国家尊严遭受漠视、让人吞不下去的时候,政府依旧自我感觉良好?为什么我们的土地认同是这么的清楚,但政府处理主权问题却是那么的模糊?
  长久以来,是一种生死与共的集体情感,把困难的台湾凝聚在一起。可是当人民的集体情感不断被伤害,这个政府却无所谓,他们拿不出任何办法,来修补这个情感。
  我们要的其实不多,我们只要政府跟我们一样在意。这个国家必须让下一代感到骄傲,而不是焦虑。
  三年来,更严重的是失业、贫穷、财政恶化的问题,还有日益扩大的贫富差距。我们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知道应该相信什么。从小到大他们都相信,用功念书才会有前途。但那些在小吃店里写着功课,用功念书求学的孩子们,大学毕业之后却发现,年轻人的失业率达到了历史新高。为什么听爸妈的话用功念书,长大了却被社会惩罚?
  台湾社会过去引以为傲的,是阶级流动,是均富,但现在已经被“富者恒富、贫者恒贫”的趋势给取代。这三年之中,贫富差距和贫穷家户数,都创下了历史新高。而且不只是房价变得跟天一样高,让很多人从青年到中年都被贷款套牢,连柴米油盐酱醋茶也都在涨价,薪水越变越薄。
  有钱人每天多拿出一张钞票,根本不是问题,可是物价上涨对穷人来说,就是少吃一顿饭、甚至少让一个孩子念书。生存的代价,不应该变得如此昂贵;一旦如此,就需要政府织一张安全网来接住我们、来照顾我们。不过,我们的政府做了什么?
  我们的政府很会借钱,跟下一代来借钱。三年来这个政府已经举债1兆4千亿,有许多被浪费在不急迫、不必要的地方。渐渐恶化的财政赤字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未来的政府将被迫删减重要的公共支出,提供更少对弱势人民的照顾。难道这就是我们要交给子孙的国家吗?
  负责任的一代,不会把烂摊子丢给下一代。如果我们不从根本改变,那台湾整体的社会经济结构将会继续恶化,贫穷和负债的代代相传,恐怕将会成为常态。
  台湾正在往一个更现实更残酷的方向改变,这个不愿面对的真相已经在敲门。我们必须诚实面对它,而且,要一起彻底改变它!
  三年来,我们更看到了一个没有核心价值的政府。国家领导人失去了方向感,说要节能减碳,却也要盖更多石化厂;说要让房价降温,却又放任热钱炒房;说要抑制贫富差距,却拼命减轻富人的纳税;说要增加国内工作机会,却又变相鼓励产业外移中国。
  施政上的自我矛盾,突显了马总统对国政的了解只沦于表面,所以他时而向东、时而向西,经常被少数人的声音所包围。他很在意包装自己的形象,然而他的形象却不会让国家有方向;他很在意巩固自己的权力,可是巩固权力并不等于国家治理。这是台湾一个很大的危机。
  政府存在的价值,不是要让少数人独享经济发展的利益,而是让每一个社会成员都能共享繁荣的果实。领导人存在的价值,不是打造自己,而是去打造一个未来,维护我们共同的土地、共同的价值、和共同的情感。
  这是我的信念,是我所相信的台湾价值!
  我不是一个擅长表演的人。因为我真的不会表演,而且政治本来就不应该只是表演。
  不过,我会思考这个国家,我会思考我们的未来。我会体会这个社会里头活生生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喜怒哀乐。我会去理解这个国家所面临的问题,它们的复杂与困难,会去判断未来十年、二十年台湾面对的挑战。然后,亲自找一群人坐下来,好好研究出问题与对策的所在。
  我相信,负责任的政治人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所以我会继续这样做。
  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与实验,一个新的政治文化的可能性。从现在开始,台湾这个美丽的家园,可不可以不要再召唤对立的仇恨,而是来召唤共同的责任?可不可以不要再召唤政治明星来崇拜,而是召唤出负责任的新世代,把国家的担子扛起来?
  我想要做的事并不容易,但却很重要,就是把台湾从过去激情嘶吼的政治,带往一个理性说服的政治!从过去偶像崇拜的政治,带往用能力和沟通解决问题的政治!从一个少数垄断的分配政治,带往多数参与的公共政治,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责任!
  台湾是一个处境艰难的国家。主权、外交、经济、财政、分配、教育、治安、生态、社福、法制,这些复杂的问题根本无法简化成一个口号。所以,我不会说:“把未来交给我,大家等着过好日子。”我会告诉大家:“未来是大家的,为了让子孙过好日子,请大家跟我这样做。”
  让我们一起来打造,一个让年轻人看得到未来的国家。
  在这样的国家,教育会启发他们的创造力,会丰富他们的文化涵养,会强化他们国际竞争力。当他们出了社会,会有稳定的产业提供他们就业,会有安全洁净的环境可以生活。在他们遇到困难时,政府会扶他们一把,养儿育女的费用不会贵到让人却步,年迈的父母也有政府帮忙照顾。
  在这样的国家,城市里的年轻人买得起自己的窝,乡村里的年轻人不必挤到城市抢工作。有创意的年轻人可以一展所长,勤奋工作的年轻人会得到基本的保障,他们的努力,会和经济收入成正比,会带给它们成就和幸福。
  在这样的国家,未来不会被毫无节制地透支。这一代会停止拿自然环境与资源的滥用,来换取短期的经济利益,会把好山好水流传下去。这一代会停止牺牲财政纪律,来换取选票或美化政绩,不让子孙背负沉重债务。
  在这样的国家,年轻人走在世界各地,都会为自己认同的台湾感到骄傲,而且相信政府,会维系她的和平、安全,也会捍卫她所代表的一切。让每一个人都相信,从上一代继承的民主自由与人权价值,都会毫不打折地传承给下一代。
  我的朋友们,我们都知道,打造这样的国家,不会是一条平坦的路程;同样的,民进党要重返执政的过程,也必定无比艰辛。但是,我们必须倾听台湾的声音,我们别无选择,必须说服人民去相信,台湾其实还有一条不一样的路。
  很多人都把这个国家的希望寄托在民进党身上,我们必须正面响应这股强烈的期望。台湾迫切需要一个有别于国民党的政治选项,而我们必须成为那个强而有力的选项。
  我听见台湾的声音,她说,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要为这块土地付出。
  我听见台湾的声音,她说,不能让公平与正义远离,人民期待着新政治、新社会与新经济。
  我听见台湾的声音,她说,一个新世代的力量正在兴起,我们要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我听见了台湾的声音,我也听到了人民的声音,我责无旁贷,我不会逃避。我相信我可以为台湾做一些什么,所以才会选择站在这里。让我们把下一个世代的能量找出来,把未来的责任扛起来,把台湾一起赢回来!
  我相信,这就是2012总统大选最大的意义,也是民主进步党和我,必须承担的使命。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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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中小 发表于 2011-5-14 21:08 只看该作者
第一场总统初选政见发表会——蔡英文完整版
  4/10/2011
  申论
  谢谢主持人,我们的许主席、我们的苏院长、我们代理的柯主席、我们的三位提问人,以及现场的贵宾、还有各位我们电视机前面的支持者、我们的朋友,大家午安,大家好。今天,我有这个荣幸,能够跟党内的两位前辈一起站在这里,向全国人民报告我参选总统的理念与政策,我感到十分的光荣与骄傲。这是一个伟大的政党,民主进步党,它的伟大在于它的强韧,在于它失败之后,总都有一个新的世代,有足够的力量,让这个党再站起来。
  透过这次初选,民主进步党要告诉世人,我们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方向感的民进党。今天是第一场政见发表会,往后我们还有三场的政见发表会,在这四场的政见发表会当中,我们要告诉全国人民,“民主进步党是什么?”、“民主进步党代表了谁的利益?”、“民主进步党是要负什么样的责任?”,最重要的是,“民主进步党要把国家带到哪一个方向?”我们在这里很显然地不是要比口才,也不是要比表演,我们要在这里比的是理念、比的是理性、比的是路线,比的是我们对于未来的规划是不是最具理想性也最具可行性,我们也要比,谁有能力在一个变动快速的全球化的世界里,在这个年代,谁比较有能力带领国家面对危机,走出困境,走向未来。
  今天,我们要选出来的不仅是民主进步党的总统候选人,我们要选出来的,还是下一个阶段2012年领导我们国家的台湾总统。
  做为一个国家领导人,必须领导国家发展的方向,必须要清楚地了解这个国家发展的问题所在,也必须要晓得如何带领、如何领导国家的发展。
  那么我们首先要问的是台湾面临的问题是什么?人民不安的是什么?今天,台湾社会普遍存在着焦虑与不安:刚才我们的两位前辈已经说得非常多,不过我在这里再简单地说一下:这个焦虑不安在于人民没有安全感;人民不能安心生活;人民感觉到社会愈来愈不公平。为什么人民没有安全感?因为执政者在国家主权上的妥协退让,在国家安全问题退缩弱化,让台湾主体性是在逐渐消失。
  那么人民不能安心生活,为什么人民不能安心生活?这是因为我们的经济成长动力不足、我们的就业机会不足,我们的薪资没有成长的空间,我们的老化及少子化的社会,缺少了完整的 社会福利体系来照顾他。我们也充满治安问题,我们有校园霸凌的问题、我们有性侵的问题、家暴的问题,这些问题都如影随形,我们的环境与生态被破坏,核能电厂更可能带来灾难性的伤害,这个社会,人民也越来越觉得社会不公平,刚才苏院长讲了很多具体社会不公平的案例,总体来说,这个社会让人感觉贫富不均在加大,我们的城乡差距在加大,南北严重的失衡,我们更有一个世代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有历史遗留下来的转型正义的问题。
  这些不安,是由于来自于全球化,与中国崛起对台湾的挑战,以及我们过去在对应策略上的失焦,和拖延改变。面对这些挑战,国家应该要让强者有发挥的机会;但是更重要的,要让弱者有安身立命的空间。领导人必须要有全球的视野、能够掌握国际的脉动,能够熟悉国际多边的运作,来领导改变,导正国家的走向。
  未来这个国家的领导人,是要翻转治国的轴线,是要创造台湾发展的蓝海。在这里,我要提出来未来国家发展的三个重要主轴 :
  第一,我们要捍卫台湾,守护台湾的主权与国家安全。
  第二,我们要再造经济,营造安心与幸福的家园。
  第三,我们要团结社会,追求公平正义与和谐。
  我们必须要重新思考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策略,我们要跳出旧有的框架,要作出必要的改变。这些改变是全面性的改变,不是所谓的单点突破改变。
  第一、我们的经济成长不能以经济成长率作为唯一坐标,我们要跳出旧有的框架,做必要的改变,经济成长不能是我们唯一的坐标,创造优质的就业机会是最重要的目标。
  第二、对中国的关系不是主权在退让跟妥协,或以国家安全弱化来换取些许的让利;我们必须在国际及区域架构下来思考及形塑与中国的关系;而不是在两岸的历史框架中打转。
  第三、我们必须要引导资源分配的调整,平衡南北的差距、城乡的差距、贫富的差距;也要处理世代正义的问题。
  第四、我们在产业发展层次,也必须要与生态、与环境兼容,要全面提升产业发展的层次。
  第五、这里我要特别提出来,刚才许主席也提到我们必须要翻转重工轻农的思考,我们要再造农业的生机,让农业、农村、与农民再次成为经济发展的动力来源之一。
  我们要让人民没有后顾之忧,我们要从单纯的津贴给付,刚才许主席提出非常多津贴政策,我们不但要有津贴政策,我们更要走向建构全面性的社会安全体系;国家要扮演照养服务的供应者,尤其是对于弱势者。
  我们已经错失了许多改变的机会。困难的问题,能拖就拖,结果愈拖问题愈大。长期的问题,我们常常用短期方案来处理,结果只是治标而不治本。整体的问题,我们常常企图切割,结果制造出更多的问题。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的下一个世代才看不到未来。我说过,国家要让四十岁以下的人看得到未来。我们这一代,要负起责任。四十岁以下的人,他们人生还没有过半,甚至刚从社会起步,他们更需要看到希望。我们必须要给他们希望。因此我们必要要检视,我们留给他们的,究竟是资产?还是负债?
  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刚才我们两位前辈都提到。我们有过去的思考,我们也有过去累积的问题,但是今天我们必须跳出过去的框架,重新思考台湾的社会必须要怎么翻转过去所累积的问题。
  这是一个必须要下决心,必须要凝聚全民的意志力才能够做得到的事情,如果我们的政策只是个别的政策、只是单点突破、只是强调某一个部门,而不是一个全面性、根本性的来改变国家整体的思考;如果不是让我们的思考能够全球化的快速变动、能够接轨、能够挂勾的话,我们很可能在全球化的快速变动中变成输家,变成全球化的过程中,最大最大的受害者。
  其实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只要领导人有决心;台湾下一个世代的领导人,2012的总统必须是一个愿意往难处走,必须是一个肯挑重担的领导人。
  结论
  在一九九○年代以前,台湾努力地从威权体制中挣脱出来,迈向民主。那是一段壮烈的历史,终于可以让民主破茧而出。那个时代,非常需要有抗争的勇气、民主的斗士,我敬佩的许主 席、我敬佩的苏院长,分别代表了不同的世代,在那个黑暗的威权时代做出重大的贡献,你们的勇气与决心,真的令人动容,从来没有机会好好地跟你们表达尊敬,也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当年的勇气与胆识,台湾有你们真好。
  在过去2008年,我们败选之后,许主席选择回到民主进步党,我们感觉无比的温暖,我们也温暖地拥抱许主席,让许主席能够在民进党再起的过程中,能够陪伴我们,能够给我们更多更多的建议与思考。我做为民进党的党主席,虽然在请假当中,但是我要向他说一声谢谢。
  执政,就是要认清,而且要正确地认清这个时代跟这个世界的趋势,各位我们所处的是在什么样的一个时代?未来的台湾究竟需要什么样的领导人,现在台湾其实已经迈进了一个很不一样的时代,这个世界变得非常地快。
  全球化,也把全世界都连结在一起,因为如此,新的时代,台湾的总统,就是要有全球的视野,他必须规划,台湾在国际生存、国际竞争的大战略;他必须能理解,台湾在世界体系当中的风险和机会,如何因应、如何开创;然后才能将国际竞争中所累积的财富,透过妥善的分配机制,让国民能够全体公平的分享。
  过去20多年来,我参与政府的工作或担任政府的职务,都是在联结台湾、国际与两岸事务:我参与WTO谈判,推动台湾与国际经济联结;我担任国家安全会议的咨询委员,参与外交、两岸、政治改革等复杂事务;我担任陆委会主委、立法委员、行政院副院长的期间,也是世界局势及两岸关系变化最快速的时候。
  这一阶段的从政经验,让我更加了解台湾的发展必须要有整体的观照,必须紧紧地抓住联结国内、国际与两岸事务的治国大方向;必须时时关心台湾的民意,了解人民的心声,这也是2008年我决心竞选民进党党主席,挑起改造民进党的重责大任,为重新执政,打下基础。
  新的时代,国家领导人要具备方向感。国家领导人,不能逃避难题。国家领导人,要勇于下决定。如果领导人不去面对困难,心中没有未来的图像,我们就是在浪费下一个世代的时间和 资源。
  这个国家,正面临很多艰难的挑战。中国政策,尤其是台湾的难题。未来的台湾领导人,必须有能力在争论中厘清方向。两岸事务的处理,不能一厢情愿,必须要有综合处理国内、国际与两岸事务的能力与长期经验的累积。我要告诉民进党人,应该要对自己处理中国事务的能力,充满自信。
  大家知道吗?民进党执政半年就让“小三通”在2001年顺利上路,开始与中国直接的往来;2003年我们完成两岸关系条例历史上最大幅度的修定,让两岸经贸能逐步与国际多边体系接轨;我们开启两岸包机、试办开放中国观光客来台,并且建立了可长可久的运作制度,如果不是2008年大选的因素,直航与观光客谈判早就已经完成并实现。
  反观2008年以来政府的两岸政策,没有制度约束与有效规范;重开放,不重国安的轻率与躁进,不顾国际谈判的规范、纪律和国家的尊严。种种制度紊乱及失序现象,对国家的体制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作为长期处理两岸事务的过来人,我可以很自信地说,在两岸政策的整体制度的建立、法律的规范、涉外谈判的经验及主权的坚持上,我们的能力是超过现在的执政者。
  民进党比国民党,将更能稳健地处理对中国的关系。我们不会陷入两岸的框架,会从国际多边体系出发。让两岸关系,成为全球化趋势下更为正常、稳定的关系。我也有自信,我会是一个有力的、稳定的掌舵者。未来面对中国,不会让台湾迷失方向。
  领导人也必须响应人民的恐惧,不能把问题留给下一代。未来台湾的领导人,必须有能力,面对最困难的决定。很多问题,不能够拖着不解决。我提出“2025非核家园”,就是要有时间表,不能让理念停在口号,而且要把资源、能源的问题一并解决,我们有13年的时间可以努力,要设定目标,才会有行动力。
  将来,所有重大的问题,我都会用同样的态度去面对。台湾已经没有时间再虚耗,长期的问题不能用短期的方案去掩饰,整体的问题不能片面地思考,我绝对不会把问题推给前朝,我不会坚持民进党过去做过的、但已经不合现状的政策,我会用新时代的观念来领导台湾,而且召唤新世代,把未来的难题,一起扛起来!
  面临未来的挑战,我是一个愿意“往难处走,肯挑重担”的领导人!领导人必须要领导改变,要能凝聚人民集体的意志一起改变。过去三年,我和民进党溶为一体,尽一切力量重建执政的基础,让民进党可以浴火重生,可以和国民党分庭抗礼,可以重返执政。这是责任的承担,也是使命的召唤。
  今天的民进党,有派系但是没有内斗,有竞争但有更多的团结。感谢人民,让我们很快地站了起来。我们现在更有自信,也更得到人民的信赖。未来的台湾,需要有一个领导人:能够让台湾改变;能够让国家摆脱恶性循环、停滞不前;能够团结2千3百万台湾人民的意志,走出困境,开创未来。
  就是因为这样,我决定争取民进党2012年的总统候选人的提名,我看到了台湾艰难的处境,我听到了台湾人民的声音,我感觉到新时代的召唤;所以要以参选,延续民进党的改革动力,改变台湾,赢回台湾。谢谢!
  第一项吴钊燮提问
  吴钊燮:大家都知道,外交是内政的延长,大部分台湾人民对于政治最深沉的感受之一,就是朝野之间天天争吵不休,尤其是两岸议题的争吵特别激烈,如果台湾是个一般国家,这只会被视作正常民主的一部分,但是我们台湾所面对环境不一样,我们必须面对中国的军威胁与外交的封锁,也必须要在没有重要外交关系国家情况下跟她们往来,如果朝野能够和谐带领台湾往前走,都还不能突破现在的情况,更何况是现在严重的朝野对立和内耗,我想三位候选人都有深刻感受。
  想请教三位候选人,如果有机会担任下一任总统,除了保证总统的发言人不会天天开记者会发言,要如何表现出现任与前任总统不一样的地方,要如何在两岸议题上拉近不同的意见让朝野之间不再恶性竞争,避免过去民进党的困境再现,在两岸政策上唯我独尊,让两岸的政策不再分裂国家,而是团结国家的工具?
  蔡英文回答:
  谢谢提问人,也谢谢许主席的指教。两岸的问题,我们国际的问题,其实刚才许主席讲的领导人说自己的意见太多,可是我们仔细看一下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不管在哪一个时期的领导人,他们对中国的关系、对两岸关系都有很多的发言,这个是历史的一个过程。因为在这个历史的过程中,我们面对的是中国,中国是威权的体制,它用威权的思考,在思考我们对两岸的关系,他期待的是一个领导人就可以替这个国家决定他这个最重要的事情。那么以致于在每一个任期里面的总统,他都被迫受到中国的压迫,必须要对两岸关系说一些话、讲一些事情。那这些是因为受一个威权体制的对手,他所衍生出来的问题。那我们或许会对过去的总统有一些批评的地方,我们也希望将来的总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个真的不是一个总统一个人的事情,这真的是一个我们整体台湾人民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我们台湾人最大的资产就是我们的民主,就是我们对人权的一个尊重,也是对于自由价值的一个尊重,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资产,也是我们大家共同形塑对中国关系的一个开始点。
  过去几年我们怕的是什么?担心的是什么?我们怕的、我们担心的是,我们的国家领导人不知道跟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样的协议。我们是一个民主国家,对中国的基本态度、对中国问题要怎么处理,其实是大家一起来做决定。我们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个民主国家、是一个民主社会,如果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民主国家、民主社会,那我们的决策 我们国家最重要的事情就要大家一起来,而不是一个领导人自己就可以替我们做的决定。
  1972年蒋中正替我们做了决定,今天我们绝对不能够让国家领导人一个人替我们做决定。决策必须要透明、决策必须要公开、决策必须要承袭我们民主的机制,任何两岸的协商必须要先有我们社会的共同凝聚的过程,必须要有足够理性的讨论、跟社会对话的过程,这是我们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做总统的人要主导社会理性的讨论、要主导社会共识的形成。
  第二项陈博志提问
  陈博志:国家经济要发展,重要是要有成功的产业,所以产业政策是国家重要的事情,主要请三位就产业政策部分具体说明,就是如何让我们的产业政策,让我们的人民能够创新,能够创造就业。
  蔡英文回答:
  谢谢陈教授的提问,其实我们在想怎么样让我们的创新、让我们的生产有更高的附加价值的同时,我们自己也要想想我们在政策上是不是也要创新。我们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也必须要承认包括在我们执政的时间,我们都不断的在讲我们要创新,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有创新,才有价值;只有价值,产品商品的价格才会有加值,那只有在产品的商品有价格上的优势的时候,我们才有薪资成长的空间。这是大家都同意的事情,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样让他发生?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说要培养人才,刚才苏院长也讲培养人才,但是我们培养了很多人才,但是为什么我们的人才找不到工作?那我们的社会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我们的人才不能走向创新?就是因为我们的社会没有替他们创造出来一个基础的结构。
  让有能力的人,有创新能力的人,他在有了创新、发明之后,他的创新和发明有一个社会基础建设,和一个社会的基本结构,让他可以找到资金,让他能够找到商业的专家,让他能够找到银行家,让他来发展这个创新,让他可以变成一个可以商业化的东西,今天这个台湾的社会就缺少这样的一个基础建设。
  我们的科学家就是科学家,我们的工程师就是工程师,我们的经营管理者就是经营管理者,我们的银行家就是银行家,他们很少在一起共同创新;国家必须要有一个创新,有一个基础的建构,让这些人可以共同在一起,在创新、在发明的时候能够让他走向一个商业化的途径,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
  这包括我们的资本市场必须要改构,我们的公司管理的制度跟治理的制度必须要改构。我们也必须要鼓励这些人共同创业,而且是一个中小企业的型态,不要让他们再变成大企业的附庸。那么过去中小企业渐渐变成大企业的附庸,当大企业走的时候,离开台湾的时候,我们的中小企业就丧失了他们独立生存的能力,将来我们以研发为导向的中小企业型的这种生力军,他们可以独立存在,他们创新的产品可以营销全世界,不需要依附在大型的财团来生存。那么他才是真正台湾新的价值的开始,这是我们大家共同要努力的,这是很困难的一条路。
  第三项顾忠华提问
  顾忠华:想请教三位候选人有没有反省能力,和你对改革的承诺。我们知道最近台湾的社会运动重新热闹滚滚,有很多政治人物想再插一脚。尤其民进党与社运团体之间的关系,有人形容说好像“一对怨偶”,所以两边都互相讨厌。社运团体普遍抱怨,民进党只想利用社运团体,执政以后就向财团倾斜,牺牲了改革的契机。说老实话,看起来民进党好像并没有得到教训,像这次四三○反核游行,发起团体就提出三大要求:要求政治人物不上台发言、不插旗子、不穿竞选背心,这都表示社运团体对政治的戒心,我想请教的是,各位承不承认政治人物过去的表现,真的是破坏台湾的社会信任,因为台湾不只需要追求经济资本,也需要社会资本,如果没有信任的话,刚才许主席提到的大胆开放陆客的政策不就不可行吗?想请教各位的人格特质,如何可以领导台湾重建社会信任?如果当选下任总统,要如何响应种种社会的诉求?如白玫瑰、环保运动,转型运动等等,假如国会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有什么自信可以走出政治困境?
  蔡英文回答:
  不论是转型正义也好,不论是跟社团、跟社运团体的关系也好,或者是跟国会的关系也好,我们必须要承认,在台湾走向民主化的过去十到二十年,这三个问题都是我们非常注重的问题,但这也是我们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台湾政治纷扰的主要来源。
  问题在哪里呢?其实问题也在于我们必须要反省,我们有没有把这些事情当做是一种政治竞逐的一种工具?或许在过去,我们在民主化的初期,在竞逐的过程中,我们会把很多的议题放在我们的民主或是政治的竞逐过程中,造成我们处理问题上的偏差,或者是因为政治的对立,而丧失了对议题理性讨论的空间,跟我们必须要坐下来厘清真相面对历史的机会。
  所以我觉得,在今天我们民主化以后的一、二十年,经过两次政党轮替之后,现在台湾的社会事实上是比较理性的社会。我们的蓝绿,很多人说我们的蓝绿对立,好像还是很严重,没有错,但是这社会上理性的人愈来愈多,大家也都能实质地来面对问题。所以对于不论是转型正义也好、不论是与社运团体的关系也好、或者国会的合作也好,最重要的就是一件事,要真诚地面对,要花时间坐下来沟通。
  转型正义最重要的就是要厘清历史的真相,我们现在比如说二二八事件,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二二八的故事,难道我们不能够坐下来,好好地厘清二二八事变的真相,让应该负责的人负责、让受到伤害的人得到精神的抚慰,也得到他应该所得到的赔偿。
  至于社团和社运的关系,我也必须要在这里讲,我们必须要回归到一个正常的国家民主的互动的关系。没有错,在台湾民主还没有上轨道的时候,在社会的机制还不完整的时候,我们需要很多的社运团体来强力冲破这个障碍,那政党也必须跟社运团体在一起。当这个国家比较成熟的时候,我们就要回归到一个正常的关系,我们不能够告诉社运团体,我们可以毫无限制地替他们做很多的事情。他们的理想带领着社会往前走,但是政府必须要处理现实的问题,在现实之中突破,去找寻一个理想的空间。
  国会的问题,也是一样我们要诉诸实质问题的处理,我们要采取议题性的合作,这个社会还有很多理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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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为蔡英文的竞选宣传图片
文图均据蔡英文官方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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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中小 发表于 2011-5-14 21:09 只看该作者
第二场总统初选政见发表会——蔡英文完整版
  4/14/2011
  针对苏前院长于政见会后结论时的说法,蔡英文会后受访表示,经过这二、三年来民主进步党再生的过程,民进党是一个很团结的政党,相信在任何的情况下,我们的团结都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们初选的过程,是一个民主的过程,我们也有政见发表会,主要的用意就是要让我们的民主过程,透过政见发表会来展现我们是一个民主的政党、是一个有理念的政党;甚至也更强化我们的团结。
  蔡英文强调,她相信在整个初选过程中,我们的团结不会受到影响,候选人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受到影响,尤其是三个候选人对民进党的感情都非常地深,也都有很深的政治历练、很多的政治经验;因此她不相信也不认为会有伤到团结的事情,甚至过程中我们也会谨慎地面对各种挑战,她相信在初选之后,社会对民进党将持正面评价,事实上到现在为止,社会对民进党初选的评价很高,候选人都能抒发各自的立场,在很多的公共议题上也都有很多具体的看法。
  申论
  许主席、苏院长、柯代理主席、还有很多现场的民主先进,还有今天来自社会各阶层的贵宾,还有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大家好。
  刚才许主席提出了很多看法跟见解,尤其是对我的看法有一些解读,今天我另外准备了一些题目,所以没有时间来进行一一的解答,只是我在这里要先说明许主席在解读很多我讲的事及立场时,有不尽周全还有很多误会的地方,也希望未来有机会能够一起研究讨论。
  今天我倒是要对台湾的经济发展与就业、还有城乡差距与资源分配做一些申论,同时就教于两位候选人及大家。
  我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在中部助选,在一个人山人海的会场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子,拼命往前挤过来,他挤到我的旁边来跟我握手,他也跟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而且也不敢忘掉。
  他说:“主席,民进党一定要加油。没有头路,真的很艰苦!”
  我相信在台湾的社会,很多人有这样的感觉,我们的失业和放弃找工作的人,再加上不稳定的临时工、派遣劳工、部分工时者,有将近90万人。今天的台湾每个月平均收入不到2万元的有200万人口,他们要支付房租、他们要养家活口,他们没有储蓄只有负债。我相信社会还有很多人,都面临相同的困境。
  失业及所得偏低,只是当前经济问题的一部分。我们发现,很多经济弱势族群,都住在老旧小区、乡村、南台湾的农业县、或偏远的地区。台湾很小,但区域经济的落差很大,最穷的嘉义县每户平均所得,是最有富有的台北市的一半,大概56%。
  为什么,同样勤奋工作的人民,经济上的回报却是如此天差地远?关键就在于我们长久以来的经济及产业发展的思考,到了今天已经需要重新改变。
  我们过去谈到经济发展,总是想到大都会、大企业跟外销。我们忽略了“在地经济”,一种把人跟土地、文化、产业紧密结合的经济型态。
  这几年,我常常去地方看。我看到乡村经济失去了动力,带来了粮食安全问题、带来农田和青壮人口流失的问题。
  我也看到了“在地经济”的潜力。
  我们看到了很多令人振奋的实例:
  我们在这里就特别邀请了来自苗栗的年轻人,他们就坐在那里,他们就是“在地经济”的实践者。几年前,他们从都市回到农村,成立了有机农场,从开始的一甲地,一直扩充到现在的二十三甲,把都市里的产业发展概念带回去了乡村,做出一番成绩。他们事实上,重新定义农村、农民和农业。
  我也在云林、在台南看到了很多现代的农民,有些是穿着时尚的女生,但是她们栽培的兰花,在全世界营销;我们在美浓,看到锺铁民先生一家人,与农民密切地互动,并且一边耕作一边进行文学艺术创作,是客家农业与文化、艺术并存的一种典范。
  我们还看到很多实例,这些从都市返乡的青壮一代,他们正引领一个新型的经济、新型的生活文化的开端。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地将这些个案,发展成一个全面性的产业与经济的改构,我们将在乡村地区及二线城市创造出所谓的现代的“在地经济”,它将是一种复合式的经济型态,有农村、农业,有创新研发、有文化艺术的创作、有休闲产业,甚至于可以与乡村景观及水土保持兼容的轻度工业生产。这种产业型态可以供应外销的商品,也可以同时供应国内的需求。而且有强化知识、科技与人文的元素,让商品的价格可以提高,让生产者的收入也可以提高。
  所以,政府应该要翻转思考的轴线,加速、全面的催化这个发展模式,在政策上注入必要的资源,建构必要的基础建设;以及提供土地、资金与技术上的协助,有计划地引导有梦想的青壮人口回到家乡,从事“在地经济”,把活力带到台湾的每一个小区。
  我们也应该将部份创新、创意的产业导入二线城市及乡村,在国外很多乡村及小镇是创新及创意产业孕育的地方,主要是因为政府提供了社会基础建设;例如:便利的交通、通讯、舒适安全的生活环境、及优质的教育,以及各种诱因,让企业及人才愿意留在乡村发展。台湾也应该有这样的决心与努力来发展乡村产业,为乡村经济带来新的面貌。
  这个模式是可能的。我们看到美国的西雅图,不是繁华的纽约,但是它有良好的生活环境,被微软、波音这些大企业,当成发展基地。我们看到在丹麦北方的小镇,有世界有名的B&O音响。85年来,它成为一个顶尖的音响设备工业生产,营销全球。
  改变产业发展方向并不容易,国家领导人必须下决心,在经济治理上,一定要帮助弱势者,但扶弱不应只是给津贴、扩大社会福利,而是要帮助他们站起来。
  帮助农业、帮助乡村产业,发展在地经济,就是扶弱的最根本、最有效的方法。这也就是我个人的中心思想。
  结论
  许主席、苏院长、柯代主席、现场贵宾,尤其是我们要特别向今天公民提问的朋友们致意,今天在场也有我们特别邀请来的社会各领域的代表,包括我们的年轻人,还有代表我们在乡间努力、发展在地经济的朋友们,
  今天的过程中我们听到了很多社会关切的议题,也听到了很多精采的意见。但是我在这里要再一次向许主席致歉的就是,您刚才问的一连串两岸问题,都是大哉问,我也希望在第四次政见发表会完整提出来,包括我的看法和整个对两岸问题的完整思考。很抱歉在今天结论的部分无法回答您所有的问题。
  我要把焦点移转回来到今天我要讲的主题,也就是我们的经济、就业、城乡差距的问题,还有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达到我们要达到的目标。
  今天我所提出在地经济产业发展的一个思考规划,事实上,这些正在台湾各地发生当中,我们有好的个案,也希望这些个案将来能够变成台湾全面性发展的开始。如果我们让这些个案能够全面性走向更均衡城乡的关系、更均衡的产业经济发展的方向,我相信这个社会会有很多问题同时被解决。
  我们如果能够成功的发展在地经济,我们可以创造许多新的就业机会;可以让生产与市场连结;我们可以解决农业面临最大的问题,也就是产销的问题;我们也可以因在地经济的发展,让城乡产生连结、缩短差距;我们也可以让农业再兴,可以涵养土地,舒缓粮食不足问题;可以活化台北以外的地区,提升各区域居住质量;我们更可以让人民留在自己的故乡,达到首都减压、城乡平衡,国土多核心发展的目的。
  在这里我要特别提到的,就是刚才苏院长一再提到的老人照护和长期照顾的问题,苏院长提出来的小区照护体系,这是我完全赞同的。但小区照护体系要能够落实,在我们的社会里面,必须要有一个社会和经济足够成熟的小区。如果我们有在地经济,让我们的乡村充满了活力,让我们的乡村有不同型态的行业、产业还有人口的结构,那这是一个最适合我们在地照顾、小区照顾的最佳的条件和最佳的情况。所以在地的经济,可以替我们在地社会安全体系和在地就养与在地长期照护,提供一个非常良好的环境。
  在这里我还要再强调的是,如果我们要执行这个在地经济方案,包括国土空间利用、土地利用与水资源的调配,必须要有更合理的规划,必须将生产、生活与生态结合在一起;再加入创新、创意、文化、人才等元素,才能提高在地产业发展的能量跟能力。
  我们也要特别注意到行政区域的划分,必须配合国土规划进行调整。现在行政区域已经改为五都十七县,这些是因为政治的因素,不是产业和经济的导向,所以,未来必须再做进一步的调整。
  我主张在调整过程中,采取渐进式的自然结合,扩大整并模式,先由目前五都或六都作为中心,与邻近县市进行产业、经济、文化、教育各层的交流合作,逐渐形成共生共荣的集体意识。未来,行政区域扩大整并才会水到渠成。
  行政区域的扩大,代表我们地方政府的职能和能量也增加,将来地方和在地产业,以及在地经济的发展,我们的地方政府要挑起主要、主导的责任,也只有地方政府才能切实落实地方任务,因此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权责必须要调整,让我们的地方能够负起更多的责任,有更多财政的自主,谢谢。
  公民提问
  林求阳提问
  林求阳:请问候选人你同意原住民自治吗?如果同意,请提出你的理由,如果不同意,也请你提出理由。如果同意的话,你会怎么做?请你拿出你的政见来。
  对于原住民的问题,我有很深的感受。我记得在新北市选举的时候,曾经到乌来的山区里面,和原住民的朋友相处一段时间。整个过程他们都表现得非常快乐,但是我要离开的时候,他们大声的叫了一声说“我们没有工作。”在那一剎那之间,我的心情很沉重,“他们为什么没有工作?”“他们在自己的原乡部落里面为什么找不到工作?”
  我们必须要为他们找工作,也必须要还给他们原来的权利,在他们的家乡里寻找自己工作最基本的权利。
  所以我们必须要重新检视,原住民的传统生活领域范围,在这个传统生活领域的范围,必须要让原住民来参与规划,也有主导的空间。同时,在原乡里面,我们应该保留很多工作机会,比如说政府要立法,在原住民山区的山林保育、采集、温泉、文化、工艺、住宿,以及包括山区的交通等相关产业,我们应该给原住民一个专营专属的工作权,并由国家协助经济事业的问题。
  另外原住民的自治权分好几个层次,我赞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给予原住民自治的权利。尤其是部落自治,我们要恢复他们部落头目的地位,让他们在一个传统型态的部落里面,能够有一定的社会和文化功能。同时我也赞成,我们应该要研议、重划原住民乡的范围,让原住民乡有自治选举,选出地方的主管,让他们来主导地方事务。
  许多原住民乡已经改变成区,他们没有了自治空间,我们也应该协助各原住民族成立各族会议,除了实施各族民族自治事项之外,各族会议也可以推举代表来参与原住民委员会,成为原住民委员会的委员。另外我们也觉得,每一个民族至少有一名自行选派的代表,来参与国家层级的原住民的自治组织,我们必须要给原住民空间,因为他们是这个地方最原始的主人,我们要尊重他们的权利,也要保留工作机会给他们。
  邱美月提问
  邱美月:台南市女性权益促进会秘书长邱美月【司法改革】很高兴能够代表南部妇女来作总统参选人的提问,针对这次大法官提名的乌龙事件,还有性侵害的恐龙法官判决事件,我这边有三个问题来请问三位总统参选人,如果你成为未来的全民总统,你的意见如何?一、你如何建立司法体系的性别意识还有性别敏感度,才能使法官作出符合性别正义的司法判决。第二个,如果有一些恐龙法官不适任,你如何建立他们的退场机制?第三个就是说,我们的大法官审件的时候,你怎么建立符合性别正义而且又能够符合大众期待的审件制度,还有审件标准?以上提问,谢谢各位。
  谢谢主持人,这是一个我们司法制度里面长久所累积出来的问题,而具体呈现在我们这一次大法官提名的过程当中,也在我们法官所做的判决里面,引起社会很大不同的反应。
  我们在法学的教育过程中,是长久以来台湾社会一个非常关切的事情,司法改革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台湾民主化以后维持台湾基本的公平正义和社会的秩序,对于弱势者最后一道的保护,就是司法制度。如果司法制度没有办法发挥应该有的独立功能、专业功能、公平正义保护者的话,这个民主社会将会变成一个没有强力支柱的民主社会。所以对我们来讲,其实司法改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如果当选总统的话,这将是我优先要改革的事情。
  法学养成的教育,是我们在看今天很多司法问题的一个根本所在。很多的法学教育过程,过度集中在理论,对于实际案例和社会现象的讨论过少,造成我们的法官在养成过程中,对于社会的很多变化跟社会所专注的议题,关照不足、敏感度不足。所以我们在法学的教育里面,对于人权、对于性别意识,对于很多社会关注的议题都要加进去,让养成过程能够让我们的法官和社会接轨。
  第二,讲到退场机制的问题主要还是在评鉴的机制,这个评鉴必须是实质的评鉴,而且要有民间和专业团体的加入,让这个评鉴变成实质的评鉴。我也非常赞同法官法,让我们的评鉴机制能够被社会所共同接受,且是有效的评鉴机制,让我们不适任的法官可以退场。
  就审判质量来说,如果我们社会一时之间没有一个足够专业的法官来审判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专业法庭,来集中我们的专业,来让我们的审判质量能够在短时间提升。大法官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提名的过程没有透明,也没有做专业的审查。将来我们的提名过程一定是透明,让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专业团体有足够的机会表达他们的意见,大家共同一起来提名大法官。
  叶大华提问
  叶大华:台湾少年权益与福利促进联盟秘书长叶大华【青少年事务】想请问参选人,当选后是否愿意推动18岁投票权?另外,在青少年事务,在政府改造过程当中事实上是被忽略的,想请教参选人是否愿意推动行政院底下下设青年事务发展委员会,来推动相关的事务平台。
  谢谢主持人,其实青年人是我们未来的希望,我们也希望青年人能够及早的参加公共事务,能够参与公共事务、思考公共事务,而且在很多国家社会重大问题上,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我们看近年来很多重要的事件,其实都是由年轻人来引领的。我们看突尼西亚、埃及,这些中东国家、伊斯兰世界,传统保守的地方,竟然也开始了一连串的变化,开始走向民主的进程,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进展,推动这些进展的都是年轻人。我们回来看一下台湾,近来的苗栗大埔农地征收事件,或是反国光石化的事件也好,其实青年人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我们的年轻人有勇气来挑战现状,有勇气来挑战我们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些都很好,但是我也希望,我们的年轻人有更负责任的方法,来带领这个社会的改变,而让年轻人更负责任的来带领这个社会的改变。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要给他们及早的公民权,所以我赞成,而且这也是民进党历来的政策跟主张,我们赞成十八岁有投票权,我们让年轻人可以及早行使公民权,能够让他们思辨我们现代社会所面临的问题,在公共事务上,有他们的立场和思考,这才是一个国家真正希望的所在。我们的下一个世代必须要有思考、有立场,要有意见,这才是我们民主社会里面最重要的元素。
  至于青年发展委员会这一类的机构,主要是因为行政院组织的改变,造成我们在组织数目上是有受到限制的。不过重点不在是不是有一个部会或是有一个专责的机构,重点在于我们是不是有一个全套的政策,让青年人在创业、就学的时候,甚至于在工作的时候,他们都有受到国家的照顾和保障,因此我们要有一套完整的规划,那么在行政院各部会的职掌领域里都有相关的业务。重点在于行政院必须要有一个任务编组,来切实执行这个计划,我也会指定非常有经验的政务委员负责召集主持。

第三场总统初选政见发表会——蔡英文申论全文
  4/16/2011
  我们在场的苏贞昌前院长、许前主席、柯代主席,还有我们现场很多党内及民主前辈,来自各界的贵宾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午安、大家好:
  今天我要提出来的是,我对于台湾社会安全体系的看法,过去三十年,其实是一个全球化及经济自由化所导致的一个变动年代。过去三十年有很多的人做了很多的事情。我们看到许主席曾经讲过,他从小要立志当总统,我并没有从小立志当总统;苏前院长说他花了三十年准备,为了今天这样的场合。
  那过去三十年,我做了什么呢?过去三十年,我见证了全球化所引起的很多很多改变,在这个三十年之中,我成长了、也反省了!也问我自己可以为这个世界,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社会做一些什么。
  过去的三十年是一个快速变动的年代,有很多的改变,有些改变是成功的案例,有些改变是失败的案例。在1960年代到1980年代,我们看到日本在全球贸易上所向无敌,当时大家都说“日本第一”,但1990年代日本就陷入了二十年的失落年代。
  我们再看,在1980年代中期,当我在英国念书时,我见证了英国与欧洲国家面临经济与产业结构转型的痛苦。但是在进入21世纪的今天,我们看到英国和欧洲正以新的面貌来面对全世界。
  我们还记得,在企业竞争里面,在上一个世纪曾经有一家公司称霸计算机世界,叫做王安计算机。但在80年代之后,它就快速的消失掉了,然而“微软”的软件王国,却是快速的崛起,到今天它还是主导了全球软件市场。
  这一些变化告诉我们一件事情,只要勇于接受挑战、勇于竞争、勇于创新,你会成功、国家会强盛,企业会有竞争力,而家庭及个人才会有保障。
  那么我问我自己,我应该作一些什么?我希望可以做一些事情─
  让勇敢走向世界、走向竞争的这些人,没有后顾之忧;
  让在竞争场合中,败阵下来的人,可以有转进再战的能力与机会。
  我们也希望让社会上无法照顾自己、没有办法照顾家庭的人,国家要给他更大的照顾。
  这就是我说的,我要建构一个现代的、有效率的社会安全体系,民进党在一九九O年代,是第一个提出“福利国家”理念的政党。我们也听到了许主席在前两场政见会,精彩的讲述敬老津贴的政策,可是社会福利不是只有敬老津贴,社会福利也不是只有发钱,社会福利是一个完整的安全体系建构,这必须要有就业安全、必须要让教育普及而且公平,必须要有一个完整的照养体系。
  社会安全体系其实也有一个经济的意涵,德国总理梅克女士曾经说过:“德国不须要像美国广印钞票,制造假象需求;德国的社会安全体系就是内需,就是需求、就是经济!”这也就是我讲的,我们要让我们的社会安全体系,让我们的弱者有安身立命的机会,但是也让我们的强者,有一个发挥的机会,他可以在这个体系里面,创造新的产业、创造新的工作机会,这就是我决心要做的事情。
  在这体系要做什么呢?简单一个观念,即让我们的国民从小、到大、到老,都能有一个安全的照顾。经济的竞争是全球的,产业的发展也是全球的,但是福利的照养,必须结合在地,必须结合人民的生活,所以它必须有一定程度的地区化。而我们的照顾体系,不能让市场决定价格与需求,必须要由政府提出供给,而政府的供给,必须给予中层或下层民众质量确保、价格合理的照顾,甚至给予弱势者免费的照顾,因此我认为我们的社会安全体系要做到三个“在地”──在地教育、在地就养、在地就业。
  我在上次政见会提出“在地经济”,事实上就是希望能藉此创造出在地的就业机会,今天我也希望我们能够有在地的教育机会,我赞成12年国教,也希望能尽快上路,让我们的孩子从小学、国中到高中都能在小区就学的机会,让学校和家庭、小区能够连结,让我们的孩子在学校发生的问题能及时被发现并解决。
  我们也需要一个在地就养,让我们的老人家能够在小区被照顾,而不需要被送到千里之外的养老机构;我们的托儿育婴也希望在在地小区让我们父母能够安心将小朋友交给小区育婴中心,这些都需要在地化,而且需要一定程度公共化,政府必须注入必要的资源。上次我提过,政府有一个的重要责任,要让人民在面对全球化的竞争可以安身立命,这就是一个安身立命的空间。我们要共同建立一个有效率且全面照养的社会安全体系。
——————
  第三场政见发表会——蔡英文结论全文
  4/16/2011
  谢谢主持人、苏院长、许主席,还有我们的柯代主席,以及现场的贵宾,这已经是第三场政见会即将结束的时刻,在这里我愿意再说一遍我对台湾的观察。
  过去三十年,我看到了台湾很多的变化。但是,这些变化却是让台湾变成两个世界:一个是快速变化的对外贸易部门,在这部门里,能够掌握信息、知识,而且有能力的人,能够成为一个新贵阶级;另一个却是变化缓慢的传统经济部门,以及愈来愈多的失业、低薪及贫穷人口,和弱势家庭及看不见未来的下一代。
  台湾面临了“一个台湾,两个世界”的危机,在“赢者圈”的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口,另外三分之二的人,他的所得没有成长,甚至于在下降。这个现象也让大家感到心痛,也认为一个国家领导人,必须要面对这项情势。
  我在第一场政见发表会曾提到,在全球化的变局中,政府要给强者发挥的机会,要给弱者安身立命的空间;我在第二次政见发表会所提的在地经济,与这次所提的社会安全体系的建构,这两个重要的元素,能够让我们社会产生新的动力,能提供弱势者照护,有个安身立命的空间,对我们的强者来说,也有一个让他们发展新的产业、新的工作机会。
  在最后一场的政见发表会,我将着墨台湾与世界的联结,让全世界感受到台湾的存在与价值,让世界看得到台湾。
  最后,我要利用几分钟做一段告白,这是我上午才亲自写下来的,我要特别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我不擅于表达情感,也不喜欢辩驳各种对我毫无来由的人身攻击、影射与指控。我的血液中遗传了我父亲冷静、理性的基因,父亲告诉我,要与人无争,别人不做的,或做不来的,你再去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三年前我走上政治的道路,带领民进党重新出发,这三年来,我的心、我的情感、我的人生和民进党是紧紧的结合在一起,和民进党荣辱与共,我知道,民进党需要改变,要一直向前行,赢回人民对我们的信赖与信心,我知道我自己不能半路下车,中途而废。我也感受到很多民进党同志对我的期待。所以,今天我才会在这里和我所敬重的苏院长、许主席同台发表政见。
  我是一个法律人,法律的训练让我心中有一个天平。选举竞争难免有很多波波折折,也会引来很多不同的解读与有心人的操弄,但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不变的天平,让我能够保持理性、保持冷静,让我能够面对这次选举的竞争。蔡英文就是蔡英文,蔡英文不会因为选举的竞争改变自我,政治人物必须有让人民长期的信赖,以及不变的政治人格,这也是我的政治信仰。
  许主席的热情、温暖,对民进党有无私的付出与巨大贡献。苏院长“冲、冲、冲”的无比意志力与打拚的精神,贴近基层、感动人民的力量有无比的政治魅力;两位都是我衷心敬佩与效法的对象。
  我坚定的相信,我和苏院长、许主席虽然不免有所竞争,但是对彼此间人格的相互信任,是不应该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这种不管选举的风风雨雨,相互信任的一颗心,才是民主进步党浴火重生的最大力量,也是民主进步党可以作为伟大政党的传承。
  我可以很骄傲的说:同台的许信良主席、苏贞昌院长,还有我蔡英文,我们都是民主进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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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总统党内初选政见发表会——蔡英文申论全文
  4/20/2011
  谢谢主持人、许主席、苏院长、柯代理主席、各位朋友,大家好。
  今天在申论部分,我要谈的是台湾的国家发展战略,它关系到“我们与世界的连结”以及“台湾与中国的和平发展”。
  国家领导人必须告诉大家,如何在全球的坐标里定位台湾?如何策定发展战略,提升国家竞争力?
  台湾是海岛经济,以贸易立国。海洋的活力和兴盛的贸易,早在几个世纪以前就已经创造了“一府、二鹿、三艋舺”的辉煌历史。在20世纪的下半个世纪里,台湾也靠着对外贸易缔造世界称誉的经济奇迹,写下了一页精彩的台湾故事。可以说,台湾的发展和台湾的价值,就是在于它的海洋性格,不屈不挠地向外拓展贸易,与世界连结。
  进入全球化的21世纪,台湾发展的空间更宽广。从地理位置来看,全球前五大经济体,台湾面向了其中的四个。向东是美国、向西是中国,在北边是日本,在南边是东协。这种地理位置的优越与优势,很少国家可以匹敌,只要台湾发挥海岛经济的特色、积极对外扩张,向四面幅射力量,就会成为区域经济的枢纽。
  面对中国的崛起,台湾也必须正视与中国的经贸实力与经贸关系,如果我们一味向西靠拢,拥抱中国,却在其它三面划地自限、踌躇不前,台湾就会变成中国的边陲。台湾要做中心,不要做边陲,所以,我们要在全球化架构下发展全方位、全面性的对外经贸关系,才能让海岛经济的活力与能量充分的发挥,打造台湾成为一颗闪亮、热力无穷的“亚太之星”。
  从国家发展的战略来看,台湾必须维持并彰显它的海洋性格,才能让台湾的价值最大化。
  “面向世界”或是“面向中国”,是台湾关键的选择。
  台湾究竟要成为世界的中心?
  还是要成为中国的边陲?
  究竟要做蓝海里的一尾活龙?
  还是陆地边的寄居蟹?我想这个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我要特别强调,台湾和中国的关系固然很重要,但台湾与美国、日本、东协乃至欧洲的关系,同样的重要。两岸关系与国际关系是不能有所偏废,这也是我们确保主权及主体性的关键要素。
  国家领导人主导的两岸政策,必须放在全球化的框架中,不能局限在两岸的框架里。台湾可以和大陆建立更紧密的经贸关系,但前提是台湾可以同步加强和其它主要贸易伙伴的经贸关系。这也是我对ECFA的一贯主张;ECFA不是不可以做,而是应优先推动多边架构下的自由贸易协议,透过多边的力量,共同平衡与中国进行自由贸易可能带来的冲击。这就是我们所主张的台湾的策略,也就是“与世界一起走入中国”。
  相对于这个策略,马政府主张的是“从中国走向世界”,而我们看到:在ECFA签订之后,台湾与其它国家签订FTA(自由贸易协议)也就雷声大、雨点小。如果将来只有两岸自由贸易,没有台湾和其它国家的自由贸易,台湾就会逐渐变成中国的边陲,相信绝大多数台湾人民不会接受这样结果。
  ECFA已经签了,但ECFA后续要怎么做?如果民进党重新执政,一定会从国家整体利益观点作最好的处理,也会让各方共同参与意见,也会遵循民主的规则与机制。更重要的是,我们会遵守并履行国际多边协议下的义务。
  至于所谓的九二共识是否足以支撑两岸的长远关系的建构,也是我们要谨慎思考的议题。
  我说过很多次,处理台湾与中国的问题,不能陷入历史的框架梩,更不能被政治前提压缩了处理的空间。“九二共识”就是历史框架,就是政治前提。“九二共识”存在与否,以及它的内容是什么,一直是社会所争议的。当时的主政者及谈判代表都否认它的存在。这个共识是禁不起民意的检验。我们要问:这么薄弱基础的所谓“共识”,如何能够作为建构两岸可长可久关系的依据呢?
  我的两岸政策主张,是着眼在未来关系的建构,不是在历史框架当中打转。台湾和中国,有共同的责任和利益,我们可以共同追求和平稳定的关系、以及繁荣发展的契机。世界的变化,远超乎人类的想象,两岸未来的领导人,都应该放眼未来,超越历史纠结,放眼下一代,为两岸和平发展共同寻求稳定可靠的新互动架构。
  国家发展战略不仅是策略的规划,也是价值的选择。国家领导人必须要以多数人的价值选择及民意为依归,也必须为台湾在两岸互动上争取最大的回旋空间。
  2012年的民进党政府将更有自信、更务实、更大器来面对世界、面对中国,因为:
  我们有坚持的价值,
  我们有对的战略,
  我们有必要的经验,
  我们还有坚实的民意基础。
  很多人说我不会表演,但领导这个国家不能只靠表演。我有清楚、稳定的战略思维,还有20年成功处理两岸与国际事务的经验。我坚定的相信,未来台湾发展赢的策略,就是要紧紧掌握海洋经济的特质,以台湾价值做为核心,释放遨翔四海的辐射力量,面向世界,连结全球。
  海洋的台湾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家园,我们要为21世纪的台湾写下另一篇精彩的台湾故事,这是国家领导人的最大责任,也是我必须要勇于承担的重大使命。谢谢!

第四场政见发表会 蔡英文提问与回答全文
  4/20/2011
  【第一题】卫生署前署长李明亮:谢谢主持人、谢谢三位参选人。教育、健康是国家富强的重要原动力,台湾很不幸位置处于各种灾害频繁的区域,风灾以及它带来的水灾、土石流。如地震灾及其皆来的海啸,甚至于核灾;又如流行性疾病恐怖攻击等等,再再都可以导致国家巨大健康灾害,成为国家安全的危机。我要请问三位面对如此可能随时发生的巨大健康灾害你们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因应计划?
  谢谢主持人、谢谢提问人,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是我们台湾社会现在应该要给予最多聚焦的议题,尤其是在日本的震灾与核灾之后,我们也深切的感觉到说这种天灾是愈来愈多、它的频率也愈来愈多、它的规模愈来愈高,甚至于它常常超越一个国家的疆域。
  台湾从1990年代末期以来,我们历经了921的震灾,我们在2003年的SARS还有近来的八八水灾,在这些灾害及灾变的过程中,我们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但是我们也学了很多的经验;也不断的在修改我们救灾与防灾的机制,在民进党执政的时候,我们成立了“中央灾变防救委员会”,我个人也主持过,特别是在SARS期间,我也指挥台湾的边境管制的主要任务,在这段期间,我的感想非常的深刻。
  也就是说当这么大规模的灾变发生之后,它是一个国家的总动员。它必须要动员国家所有的资源,所有的人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完成一个救灾的任务,这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总动员;甚至于跟战争的状态是可以相比拟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这不是一般的问题,它应该是属于国家安全层次的问题,这是一个总统必须要担负起责任的地方,他必须要确保整个国家的灾防体系,是能够应付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很多我们不可知的灾变。
  所以如果我当选总统以后,我会让我的国家安全会议来做一个最重要的灾变总检查,我们要检查我们所有的基本设施,检查我们所有的山林保育,以最高的标准、以最严苛的标准来检验我们的国家是不是准备好了?这是一个国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们不准备,将来我们所受到的灾害是以亿计、以兆计的损害,这对国家来讲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灾害,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必须要给它最优先的政策考虑;我们在预防与保育山林方面,在很多的政策调整上面,我们也都要一起来考虑。
  【第二题】地球公民联盟执行长李根政:国民党执政的五十几年间,台湾傲人的经济成就,大部分是建立在资本家不必置入环境破坏的成本,剥削廉价的劳工,牺牲弱势农渔民以及人民生活质量之上;不幸的是民进党过去执政八年期间,仍然延续国民党的经济发展政策,以及追求GDP成长的目标,推动新十大建设,大投资、大温暖等计划,其中包括争议至今的开发案,如苏花高速公路、四大人工湖、台塑大炼钢厂及国光石化、中科三期等,根据第六届环评委员的统计,如果2005年至2007年间的重大开发案都通过,台湾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将再增加43%,然后为了财团的投资,苏院长面告张国龙署长说,失衡的环评不妥,蔡副院长也亲自带领经建团队排除投资障碍,2006年台湾国家永续发展会议上,经济部与大财团甚至连手抵制温室气体减量排放的方案,这一连串的施政将国家推入高污染、高耗能的发展模式,严重忽视环境及社会成本、世代的正义,违背了永续发展的道路,请问三位总统候选人如果民进党再度执政,是否仍以GDP成长的目标,还是要有所修正?具体的方向及实践的策略又是什么。
  民进党在2008年在野之后,我们进行了政策总检讨,在“十年政纲”里,民进党也针对环境及经济发展等问题也都做了详细的检讨。我们在检讨之后,我们很确定的说,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台湾的产业政策,特别是对于环境、山林保育、污染问题、洁净生活空间等问题,我们认为这些才是台湾生活最重要的指标,也是应该要保存的重要质量。
  就是因为这样,在国光石化案子里,我们的态度很清楚,我们不希望国光石化在台湾设厂,我们也认为核灾的损失规模对台湾是一个不能负荷的灾害,因此我们提出了“2025非核家园计画”。
  在我们的政策检讨里,我们不认为环境保护不必然会让产业无法发展,事实上,产业发展与环境保护可以相辅相成,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发展绿色经济。未来发展的新型产业,必须是对土地、环境是友善的。在我前几次政见会所提出的“在地经济”,其实就是结合乡村的景观、生活环境、农业、研发创新产业、文化、艺术、文学产业发展,结合在乡村或非都市的地方,成为一个新型综合型的产业,提供在地许多就业机会,也让我们的土地有意义的被利用;我们也希望能有效的保护台湾高山地区的山林,同时也创造就业机会给原住民的朋友。
  总而言之,绿色经济与对环境友善的产业,是我们下个阶段产业政策重点,也是我们最大的使命所在。
  【第三题】纪惠容(励馨基金会执行长):主持人、还有三位候选人你们好,我这边有一个很深的期待,我对未来国家的领导人,我觉得他不只要带领国家往发展愿景去,同时有一个很重要的勇气面对这种结构性的暴力,还有解决结构性的邪恶。举个例子,从过去两党的执政来看,我们看到贫富差距愈来愈大,即使它在重要的结构问题就是我们没有所得重分配,所以我们现在的贫富差距最高和最低已经相差到75倍,这样的差距其实是政策的倾斜,结构性暴力的问题。
  再来说,我们看到性产业,因为性产业有很多人都认为它就是一个工作自由选择权的问题,可是却没有看到结构性的暴力,我们看到从我们过去的一个服务的经验里面,我们也去做了很多的分析,就发现其实这里面弱势的女人会在这种结构性的暴力之下,我们看到她工作机会的选择非常少,然后她从小她的家庭有很多的压迫。我们也看到我们台湾在面对这个问题过时候,从过去历史经验里面,都在管理里面打圈,可是都没有去解决结构性的问题,所以这一点我是非常想提出来。我们怎么去看这个结构性暴力的问题?然后我们怎么去看性产业?所以想请问三位参选人,你们对于性产业是认为应该缩减还是开放?
  第二个问题,从结构性上来看,因为我们知道有很多弱势的女人,其实就是在结构性之下、匮乏之下,她做了、选择了这个行业。但我们也看到很多结构性压迫下的弱势者,包含边缘的青少年、家暴的妇女,还有很多都在结构性的暴力之下,您怎么面对?
  谢谢主持人,刚才纪执行长的问题,事实上也是在过去几次政见发表会里面,我们都提到的很多想法、做法和规划。台湾的贫穷问题是很严重,而且愈来愈严重,很多人觉得解决贫穷的问题就是用传统的财富重新分配、用税或津贴的方法来做。这固然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我们要更积极的去面对这些问题,而更积极的方法就是要替他们找工作,找到适合他们工作的机会。
  我们在过去的一段时间,由于产业结构的改变、经济的转型,我们很多的工作机会都外移了,所以我们必须在国内创造有足够的就业机会,让我们从工业生产退下来的这些人口、人力有替代的机会,这就是为什么在上上次的政见发表会,我提出在地经济的观念。
  我们希望都会里面的青壮人口,可以因由国家投入资源,国家的政策引导,可以回到乡村去从事我们更高阶的农业生产,从事研发创新、从事艺术创作等等,来增加乡村的生产力,同时也增加他们的消费力,也创造在乡村的就业机会。那么这是解决我们城乡差距、南北差距最重要的产业经济政策,也希望能够提供全面性的就业机会,给我们的中下阶层。
  现在在我们社会安全体系下面,不是只有发津贴,国家要挑起责任,要建构一个完整的社会安全福利体系。那么最重要的观念就是我们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交给市场,由私人来供给,国家要挑起相当的责任,在人民无法负担市场的价格的时候,国家自己要做公共服务的提供者。换句话说,我们很多的社会安全体系里面所应该提供的这些服务,包括托婴、托儿、学校教育、老人的照顾等,都要有一定程度的公共化,让政府挑起这个照顾的责任。
  那么对于弱势者的生活资源系统除了津贴之外,我觉得有一个政策非常的重要,就是社会住宅。能够降低青年和弱势者的压力,能够增加他们的消费力。至于刚才我们讲到的性产业的问题,我觉得要走向性产业自由化之前,必需要先解决制度性上的暴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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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场政见会——蔡英文结论稿
  4/20/2011
  迈向一个理性、慈悲、热情的新政治
  ─ 作自己命运的主人,作自己灵魂的主宰 ─
苏院长、许主席、柯代主席,以及各位朋友:
  我在第一场政见发表会的开头曾经说过,我们三个人在这里,不是比口才,不是比表演,而是比理性,比路线,比未来的规划,是不是最有可能带领台湾冲破目前的困境。现在,我可以很骄傲的说,我们做到了。
  人民期待我们的是提出一个理性的、正确的、有责任感的方向。透过这四次政见发表会,我们各自讲出了我们对台湾的愿景。我们也许有不同的意见,但民进党已经告诉全国人民,我们是一个多元、开放、理性、成熟的现代民主政党。
  许主席、苏院长,我们一起做到了。
  担任民进党的主席是我一生的光荣与骄傲。这是一个曾经历过重创的政党。不过,这也是一个经过反省而浴火重生的政党。在近三年的党主席任内,我感到最不舍的是我们的支持者,在这个党失败的时候,他们的泪水,他们的彷徨,他们的焦虑,以及他们因为支持这个党所必须忍受的委屈。三年来,我常常告诉自己,我的责任就是要让他们找回他们心中,对民进党的信任与光荣感,我要他们每个人都能抬头挺胸地告诉别人,我支持民主进步党。
  各位同志,各位疼惜民进党的朋友,我们一起做到了。
  当然,民进党再起的过程绝对不是一帆风顺。现在回想起来,这中间的艰辛,没有身历其中的人,恐怕很难体会。那种整个党被贴上暴力与贪腐的沉痛,那种眼看着整个党的同志都面临司法的追查与追杀的心酸,那种当时社会对民进党完全不信任的无奈。我们当然担心,甚至害怕过。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我们都走过来了。
  今天,我们看到很多以前不是民进党的支持者,选择把票投给民进党,像是刚刚在社会起步的都会年轻夫妇、知识分子、校园里的年轻学子。他们是社会上另一群“首投族”,人生里面第一次把票投给民进党。这个党的社会基础正在扩大。但是,我们做得还不够,我们要为台湾做更多的事。
  台湾是一个处境艰难的国家,它的内部是一个被撕裂的社会。贫富差距、南北与东西差距、城乡差距、转型正义,蓝绿对立,这些因素每天都在撕裂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台湾迫切需要一个国家领导人,她能凝聚全民的意志力,产生出一股更大的能量,来弭平这些撕裂,最终把国家带向一个真正生死与共的生命共同体。
  有一些人并不看好台湾会有那么一天,不过,我却深信,这不是梦,台湾绝对做得到。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会这么有信心?我会说,因为过去这三年,我看到了台湾社会那种理性、慈悲、与充满热情的特质与生命力。
  在整个民进党的再起过程里,有着许多动人的故事。在这里,我要特别选几个故事来跟大家分享。我希望告诉大家,即使是在蓝绿之间,原本以为只有对立的地方,台湾仍然存有理性、有慈悲心。
  三年前,当我在考虑要不要竞选民进党主席时,很多人都曾经打电话给我、鼓励我,打电话给我的这些人里面,有一些是从来都不投票给民进党的人。他们告诉我,台湾不能没有民进党,民主政治不能没有强而有力的选项。这就是理性。一种超越蓝绿,单纯为台湾未来设想的理性。
  第二个故事,我们都是男女主角。去年五都选举前一天的枪击事件,真相到底是什么,政府并没有给我们一个清楚与完整的说明。当天晚上,种种不利的谣言、抹黑与攻击冲着民进党而来。选举结果出炉之后,我们很失望,可是,我们没有一个人上街头。我们展现了我们的理性,我们可以输掉一次选举,但不能输掉台湾的民主。
  另一个故事,我在不同的场合都说过,但是,在这里,我愿意再说一遍。有一个帮人洗碗的太太,捐给我们两万元。那是她辛苦帮人洗碗一个月所赚来的工钱。她写了一封信给我,信中提到请我不要告诉她先生,她把钱捐给了民进党,因为她不确定她先生是否支持民进党;她还说,她不求我们有什么回报,她只希望民进党替她保住台湾的主权,她要继续当台湾人。这就是热情。即使自己不是很好过,也要帮助我们。
  除了这些故事,我们也在台湾社会的许多角落,看到了跨越蓝绿的慈悲心。我在无数的宗教场合,看到了慈悲的法师、牧师们,告诉信众如何面对困境,如何协助社会的弱势;我在88水 灾现场,看到许许多多志工无日无夜的投入;我也看到白玫瑰运动,成千上万的人,为了保护弱者,走向街头,大声诉说;更让人动容的是,在非核家园,在反国光石化,我们都看到了跨越蓝绿对土地的关怀。
  这就是台湾。台湾正在走向超越蓝绿、超越族群、展现理性、包容、热情的新民主政治。对这样一个社会,我们当然深具信心。
  我将领导台湾打造一个理性、充满慈悲心与热情的新政治,带领国家走出困境,开创台湾的未来。
  这四场政见发表会已经接近尾声。在这里,我要念一首诗给大家听。它是我喜欢的一首诗。南非第一任黑人总统曼德拉,被关在监狱时,经常引用它来激励自己和他的同伴。这首诗是这样写:“不管难关如何的艰险,不管对我加诸多少的苦难,我是我命运的主人,我是我灵魂的主宰”。
  我要将这首诗送给这块土地和这里的人民。台湾,一个在艰困中努力求生存,并且期待蜕变,展翅高飞的国家。不管前头有多少难关,多少苦难,我们都要坚定持续,做自己命运的主人,做自己灵魂的主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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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英文:持续保持“务实、开放”态度进行两岸交流
  6/5/2011
  民主进步党主席暨民进党提名总统参选人蔡英文今(6)日下午出席“自由风吹 民主花开”傅正先生逝世20周年圆山追思会,针对媒体问到苏蔡今天无法同台一事,蔡英文表示,这个追思活动是党的大事,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正式活动,今天主要目的仍是在纪念傅正先生;因此今天有很多出席的党内大老及创党同志,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让我们共同缅怀过去,也期待将来我们能够再度深化台湾的民主。
  至于对媒体也问到苏蔡何时安排见面一事,蔡英文表示,这件事已请秘书长苏嘉全着手规划安排,因为请益的对象其实还包含许多位党内大老及前辈,相信苏秘书长也有进行先期接触;蔡英文说,她将会在下周正式上班之后,一一请益拜访党内大老。
  另针对媒体追问副手将考虑向企业借将,蔡英文说,这段期间应该有很多不同的说法,她认为这不是坏事,因为大家有不同说法及想法,都能互相脑力激荡,毕竟这是党的大事,让党充分思考这个问题,每一种想法我们都能认真思考可行性,再一起决定。蔡英文强调,副手人选重点将是能有助于胜选,更有助于将来执政的稳定。
  而对媒体问到有关吴钊燮教授日前提出澳门模式的说法,蔡英文受访表示,有关吴钊燮教授的说法,中央党部已于昨日厘清,基本上这是他个人的看法。至于有关两岸交流的问题,蔡英文认为,台湾已经是民主社会,政党轮替也是常态,没有一个政党是永远执政,因此她相信中国现在应该也会历届到国民党不可能永远执政,跟民进党交往是一个常态需求;蔡英文说,希望两岸的政府在思考这些问题时,也应该要朝未来的关系来看,而不应该朝内部政局的演变,改变我们对两岸交流的态度,同时她也希望民进党2012年取得政权之后,还是要持续保持“务实、开放”的态度来进行两岸交流。
  此外,针对马英九总统接受外媒专访时提出坚持九二共识的说法,蔡英文表示,有关九二共识的问题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有向各界说明过了,她不再赘述;不过她重申,两岸关系必须要往前看,我们也必须要寻找一个可长可久的共同基础,这不仅是中国,我们也希望台湾的每一个政党都能够着眼于未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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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为蔡英文的竞选宣传图片
文图均据蔡英文官方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