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视小团体,认为他人是地狱,认为独处的能力比相处的能力还重要,认为过多的人际接触只会限制思维的发展……大多数时候,这样过的很好,可每隔几个月,总有一两天关于孤独的惆怅,像一阵感冒一样袭来,这时什么坚强,什么自我,什么独处的美德都统统的扔到了一边,这时只是简单的,毫无目的的,想有人陪。
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
文/ 刘项(香港城市大学)
让我说出两个神奇的词汇:寂寞、理想。
怎么样?有没有点到你思想的G点?这两年我的思考围绕着它们,我的痛苦来源于它们,而我的快乐则来源与解决或者想通他们。
解决了吗?显然没有,依旧单身,而且无法淡定的寂寞,有时候刘瑜看多了,能在思想层面上安慰自己,觉得自己也能活的像一只队伍,但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袭的仍是感性的本能的悲哀而不是心底的恬静。关于寂寞,我貌似说服了大脑,还没有说服我的心。
关于理想,其实也是一个被自己半推半就的过程,既然进人文了,那就去一个听起来还算光鲜的传媒专业吧,哦,原来传媒专业和我的性格有这么多的符合之处,原来记者是这么有意义的职业,原来坚持理想是件这么酷的事情,于是我sort of说服了自己新闻就是我的理想,于是我就说服了自己我是个追求理想的人而不是一个追求物质的俗人。现在我貌似有了理想,不过这个理想怎么实现我还不知道,我有没有实现的才华,只能说最近深有怀疑。
这其实是一个挺可怕的过程,现实的条件和自己的心理暗示相互作用轮番上阵,不停的把自己往一个之前从来没想过的方向上拽,我的世界,更像是一场貌似情愿的自我说服,更像是一场先婚后爱的婚姻。
我总是说服自己,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关于孤独,以前是受不了它,主要是因为自己没料,战战兢兢。现在好歹自己能给自己解闷了,好歹也有些自信了,寂寞于是成了一件可以忍受的事情。再加上刘瑜的影响,我简直是一下子跳进了“孤独教”。我鄙视小团体,认为他人是地狱,认为独处的能力比相处的能力还重要,认为过多的人际接触只会限制思维的发展……大多数时候,这样过的很好,可每隔几个月,总有一两天关于孤独的惆怅,像一阵感冒一样袭来,这时什么坚强,什么自我,什么独处的美德都统统的扔到了一边,这时只是简单的,毫无目的的,想有人陪。
我不仅入了“孤独教”,还入了“理想教”,觉得自己就是做大事不享受的理想主义者,每当想到自己浪漫而又窘迫的未来,居然会自己为自己大发感怀。自我定位高,而且还爱鄙视世俗,其实香港身份证是个好东西,我要是毕业正好能在香港多发展几年,不拿白不拿,何必要为了证明自己来香港不是为了混证而是为了长见识而刻意的打算一毕业就要离开香港呢?其实有个房子心里肯定能踏实很多,我不需要踏实只能说明我不需要而已,一个人不可能只因为与众不同而优于他人,付个首付,踏踏实实的赚钱还贷也是个有奔头的安稳生活,我凭什么觉得所谓房奴都很痛苦?
任何事情都有两方面,而且我们不可能吧两方面分个高低。孤独是一种生活,群居是另一种生活;为理想奔波是一种生活,为现实操劳也是另一种生活。在一个高度冷漠的社会里面,孤独的生活状态是主流,那么那些所谓特立独行的人一定会为人际交往奔走疾呼;但要是在一个集体性很强的环境里,呼唤独处是一种能力的声音肯定也会一样嘹亮。在一个百废待兴,一切事物都未成形的时候,满社会的年轻人肯定满脑子都是理想,这时候努力攒钱,安慰生活的人多半得被嘲讽为俗人。而在一个相对成熟发达的社会(或者一个暂时没有什么机会的社会),安稳的生活是主流,追求所谓的理想才是另类,这时候,理想是什么都说不清楚。
所以说,你追求理想还是现实,都看你的,你喜欢独处还是群居,都行,这有好坏之分吗?这本来就是中性的选择,这本来就是个人的选择,两头儿选择一端而已,可是幼稚如我,总是把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当做成长。
(采编:陈锴;责编:陈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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