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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党伟业,我们一直在看。

前几天从机场回来,半夜无事,想去买几张碟片。梅雨季节,小雨刚过,空气甜腻,我打开了车窗和天窗,慢悠悠的开车。路上不堵,我上了A8高速。多少年来,我们都已经习惯把沪杭高速说成A8,沪青平高速说成A9,外环线说成A20了,曾经有一天,他们突然都必成了沪昆高速G60,沪渝高速G50和G1501。我开了两年都没能缓过来。

,在这个满眼名车的大都市里,真有那么好么。可能因为我以前都是关窗开车,所以不曾听见外面说话。我不知他们为什么哀愁,反正我若在这个城市里艰难生存,我未必不需要发泄。还没走几步,一台白色的敞篷林宝坚尼从边上开过,驾驶座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我吓得忙转身看三姑娘,亏得其中一人在扶墙呕吐,还有两人在拍他后背,谁都没有看见。

到碟店前是一片绿化带,我看见一个小伙子背着两个大麻袋在捡矿泉水瓶,我走过时他正好转过身来,戴着太阳帽和口罩,帽檐压很低。明显他不想在白天出来,也不想让人看见。我想他们也许是那些无数给家里发短信说“我在上海,活的很好”中的一员。我移开视线,走进碟店,碟店里的伙计说,帅哥,《建党伟业》看过伐?

我说,我一直在看。

上了沪闵高架,没开几公里因为过了半夜12点要封路维修而被赶了下来。在地上磨蹭到了延安路高架,心血来潮,说去亚洲第一弯看看,濒临外滩,打开了手机的拍照功能,沿着原来的路线,结果一头扎到一个隧道里了。回想了以前的新闻才想起来,亚洲第一弯已经没了。不知为何,想起我以前的小学也没了,不禁怅然,但想起我有一个朋友,小学,中学,高中,幼儿园,老家,爷爷奶奶家,外公外婆家都不在了,不禁释然。我一个朋友说,看来上海人不配有乡愁。可能中国人都不配有乡愁,为活的更好离开故乡,仿佛只有离开故乡才能活的更好,没成功永远漂泊,成功了在别处扎根,有雅致的故乡都没了,没雅致的不愿回故乡。那些在大城市出生的人可能幸运些,因为故乡不在千里外,但你在这个城市里成长的痕迹都没了,经常有朋友坐在车上说,诶诶诶,我以前小学在这,我扭头一看,XX豪庭。对于这些人,我只能安慰他们说,我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个外国人在上海上班,人家问他,你什么国家来的,那哥们忧伤的说,我的国家曾经叫南斯拉夫。相比起那哥们,至少这里还叫上海,并没有因为很多人下海了而改成了下海,这是我们的幸运。

起那哥们,至少这里还叫上海,并没有因为很多人下海了而改成了下海,这是我们的幸运。

从隧道里上来,好在外滩还在。开过外滩三号,我今年才第一次去过,因为做一个采访。再往前一些,上海都已经有了华尔道夫酒店了。看来只要你富有,上海就能愉悦你。我穿过了淮海路,来到卢湾区。可是卢湾区已经没有了。我虽然是一个乡下人,但是对卢湾区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基本上进城来谈事一大半时候都会约在卢湾区,现如今,这里是黄浦区了,想起自己快开到了黄浦区的新天地,一时有些不习惯。但话说党的一大遗址都在卢湾区,既然连党都不在乎,咱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反正我们也习惯了,该改革的永远不改革,不该改革的一直在改革。开过黄浦区的淮海路,想取道华山路去徐家汇,结果开一半,自古华山一条路,如今还是在修路,绕道了以后直接去了古北。那里有一些开的晚的碟店。

古北在上海算高档的住宅区,很多老外生活在此,估计是因为古北离开机场很近,一旦时局不稳,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到机场。我在路边停下,突然有个喝醉的年轻人大喊,谁让你停在这里,开好车就能乱停啊,滚,滚。我看那家碟店已经关了,便自动滚开,往前开过了仙霞路,看见了三个喝了些酒的姑娘,她们互相搀扶,踉跄走着。我在前面几百米停下车来买碟,他们对着我的车大骂道,有钱人了不起啊,开好车了不起啊,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开的车,一台几十万的常见黑色轿车

从隧道里上来,好在外滩还在。开过外滩三号,我今年才第一次去过,因为做一个采访。再往前一些,上海都已经有了华尔道夫酒店了。看来只要你富有,上海就能愉悦你。我穿过了淮海路,来到卢湾区。可是卢湾区已经没有了。我虽然是一个乡下人,但是对卢湾区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基本上进城来谈事一大半时候都会约在卢湾区,现如今,这里是黄浦区了,想起自己快开到了黄浦区的新天地,一时有些不习惯。但话说党的一大遗址都在卢湾区,既然连党都不在乎,咱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反正我们也习惯了,该改革的永远不改革,不该改革的一直在改革。开过黄浦区的淮海路,想取道华山路去徐家汇,结果开一半,自古华山一条路,如今还是在修路,绕道了以后直接去了古北。那里有一些开的晚的碟店。

古北在上海算高档的住宅区,很多老外生活在此,估计是因为古北离开机场很近,一旦时局不稳,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到机场。我在路边停下,突然有个喝醉的年轻人大喊,谁让你停在这里,开好车就能乱停啊,滚,滚。我看那家碟店已经关了,便自动滚开,往前开过了仙霞路,看见了三个喝了些酒的姑娘,她们互相搀扶,踉跄走着。我在前面几百米停下车来买碟,他们对着我的车大骂道,有钱人了不起啊,开好车了不起啊,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开的车,一台几十万的常见黑色轿车,在这个满眼名车的大都市里,真有那么好么。可能因为我以前都是关窗开车,所以不曾听见外面说话。我不知他们为什么哀愁,反正我若在这个城市里艰难生存,我未必不需要发泄。还没走几步,一台白色的敞篷林宝坚尼从边上开过,驾驶座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我吓得忙转身看三姑娘,亏得其中一人在扶墙呕吐,还有两人在拍他后背,谁都没有看见。

到碟店前是一片绿化带,我看见一个小伙子背着两个大麻袋在捡矿泉水瓶,我走过时他正好转过身来,戴着太阳帽和口罩,帽檐压很低。明显他不想在白天出来,也不想让人看见。我想他们也许是那些无数给家里发短信说“我在上海,活的很好”中的一员。我移开视线,走进碟店,碟店里的伙计说,帅哥,《建党伟业》看过伐?

我说,我一直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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