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2011-08-11)

早报导读

南大毕业生致词“失言”风波

常鑫

朋友转发给我在网上的几篇文章,都是对我日前在《联合早报》所发文章的评论,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再写点东西澄清一下我的观点。

还是要首先强调,我不是语言学家。所以我对“F***ing”这个单词的理解纯粹是个人的,不具任何代表性的,也有可能是错的。

按照我的理解,F***ing是个副词,副词的主要作用是用来修饰动词或者形容词的程度,副词本身的含义并没有它修饰的词汇重要。所以,我个人以为“F***ing”不等于“F***”,同时建议大家都应该把注意力从“F***ing”这个单词上转移到它所修饰的词汇上。

在南洋理工大学毕业生代表Trinetta使用的场合和语境里,我们应该关注的这句话的本意——也就是“We did it!”,而F***ing的作用只是强调“We did it”的程度。甚至代表了“We did it”背后的一种骄傲。就像如果某人说我“F***ing awesome”(超酷)或者“F***ing brilliant”(超有才),我会非常地开心,更也不会计较他用了令人敏感的副词来修饰awesome或者brilliant。

然而,我完全理解其他人对这个单词会有完全不同的理解。比如说,南大国立教育学院前副教授王永炳先生认为,“We f***ing did it!”翻译成中文比“我们他妈的做到了”还要粗俗。但这个中文翻译恕我不能苟同。因为f***ing这个词的直译并不涉及任何关于母亲的成分。我个人却也想不出更好的翻译,或许完美的中文翻译也不存在。这个单词只有在英文的指定语境里,才可以根据具体使用情况而意会。

总之,但这个单词到底是脏还是不脏?如果脏,到底有多脏?什么时候用脏?什么场合用不脏?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我个人认为在南大今年毕业典礼的那个特定的语境、背景和环境里,这个词的使用一点都不脏,很应合当时的气氛,所以效果明显,瞬间点燃全场热情,因此我个人很赞赏。然而,我不会奢望其他人对这个词都有相似的理解,更不会鼓吹在不同场合使用同样的词汇,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同样地,尽管有很多读者看客不喜欢这个词汇,我也希望他们不会把他们强烈的情绪和判断强加给别人,并给使用者戴上不道德,没修养的帽子。

通过这篇和上一篇文章,我所想维护的,往小了说就是鼓励大学里学生的言论自由,以及即兴创造和勇于尝试的勇气,无论有时有些言论和用词是否会导致争议;而我所想坚持的,往大了讲则是大学的“独立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据说伏尔泰说过(是不是伏尔泰说的,现在也有争议),“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我希望(但我不会强迫)我的学生都有这样的人生态度,不盲从,不迷信权威,不受制于传统,不拘泥一格,勇于表现自我,坚持自己独立和自由的思想。

上篇文章,我以“I F***ing like it”结尾,有对Trinetta同学的演讲狗尾续貂之嫌。所以这次我最后只想对Trinetta同学说:“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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