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1年08月23日 – 09:13 | 2 次阅读 | 已有 0 条评论

章含之

章含之批评周恩来曾这样剖析自己:为了自己的生存与‘前程’,随着那汹涌而至的浊浪,说了违心的话,做了违心的事,伤害过好人。尤其在周总理蒙受屈辱时,我们并未能为他做一点事减轻他的压力。

作者:孙言诚,选自:《历史学家茶座》第20辑,原题:周恩来两次挨批真相

1973年是周恩来命运多舛的一年。1月13日,因膀胱癌恶化,排出大量鲜红的血尿。3月10日,他住进玉泉山施行第一次电灼术治疗。令人欣慰的是肿瘤甚小,术后几天尿色就清澈透明了。总理很高兴,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设“烤鸭宴”答谢医生护士,他以为自己已经康复了。

不料,7月和11月,两次“批周”,使周的病情急剧恶化。第一次“批周”后,再次发现全程血尿,膀胱癌复发,大夫的意见是立即住院。但接踵而至的第二次“批周”会,使大夫们只能望病兴叹。二次“批周”后,肿瘤迅速增长,每天的出血量由几十毫升到了二百多毫升,周恩来终于告别了西花厅,住进305医院,直到去世。

两次“批周”,章含之都是近距离的亲历者。别说是大红门内的历史,就是在共和国的历史画卷上,这两次“批周”都可算得上是浓重的一笔。我们多么希望在章的书中能看到这段历史的真相,遗憾的是,惊心动魄的政治风云被凄美、哀艳的浪漫故事掩映得面目全非。

第一次“批周”源于外交部《新情况》上的一篇文章。周恩来第一时间看到了该文,十分赞赏。可当有人把文章拿给毛泽东看时,毛却勃然大怒。7月4日,周去玉泉山治疗,毛召见王洪文和张春桥,说:“你们两位是负责(十大)政治报告和党章的,今天我请你们来谈几件事。”于是海阔天空地讲了一席话。其要点是——

都说此文不错,我一看呢,也许我是错的,你们贵部是正确的吧!不过与中央历来的,至少几年来的意见不相联系。

你们年纪还不大,最好学点外文,免得上那些老爷们的当,受他们的骗,以至于上他们的贼船。(原话是“上乔老爷、姬老爷的贼船”。)

我这几年名声不好,世界上唯一的马克思一盏明灯是在欧洲,那个地方放个屁也是香的……“明灯”是用我的名义写的,我就没看。凡是这类屁文件我照例不看。总理的讲话也在内,因为不胜其看。

结论是四句话:大事不讨论,小事天天送,此调不改正,势必出修正。将来搞修正主义,莫说我事先没讲。

当晚,张春桥通知周恩来,要求召开政治局会议,传达毛的讲话。周遵命主持会议,传达了对自己的批判。其实,早在7月2日夜,王海容已经把谈话内容通知了周恩来。而章含之知道此事比周恩来又早一天。那是7月1日下午,章在政协礼堂开完章士钊治丧会后:

一辆汽车疾驶过来,我当时的那位“通天”朋友从车上下来,急匆匆找到我,说来给我“打招呼”。她说在我离开北京的一周内(章要去香港迎父亲骨灰)外交部可能要出大事。右倾错误是肯定的,乔冠华也肯定要涉及,要受批判。他说要我有思想准备,究竟是站在革命路线一边,还是死心塌地跟乔老爷走。(《十年风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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