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而眠一夜,中间醒来多次,辗转反侧,暗合着中国最古典的诗歌“雎鸠”,而所谓伊人,早已经离开彼岸和此岸。
阳光洒满屋子的时刻,我起床了。刷牙、洗脸,打开电脑看文字,听那些忧伤音乐和老歌,想一些人和事情。昨天跟大哥沟通好,一周后西部自驾游成行,我是唯一一个不会开车的,负责后勤。前天或者大前天想到一个主题“这半个世纪你都做了什么”,这个主题应该是我自己提前的盖棺论定。
今天是中秋节,最远,我能想到童年、少年、遥远的青年岁月跟全家一起过的那些简单、朴素却又充满家的味道的中秋节。有月饼、苹果、石榴、还有西瓜,一家人聚在一起,明月当头照,夜风里袭掩来桂花的芳香。这样的情境不会再现,因为当时的一个人已经走了,我们在现世,妈妈在天国。
1989年中秋节是在大兴安岭一个小站过的,吃了一块大月饼。1990年中秋节是在家里过的,当时在看守所已经用账上的钱买好月饼,负责我案子的高姓女检察官病了委托自己的同事来看守所释放我,为了能让我跟家人过一个中秋季。
这些,都是老事,我还没老,想起这些老事,总有一些老气横秋的伤感。少年时代总想着别离,以为那是很酷的事情。到了一定年龄,别离经历的多了,却又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一个牵挂很多的人,却又不愿意将这些牵挂说出来,只是残忍地闷在胸腔里折磨自己。岁月未来人先老,我已经越来越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即使内心有再多温暖温柔。音乐的河流里,那种沧桑感如大漠的风沙,隐约而现的,是或远或近的驼铃,给车辚辚、马萧萧的兵荒马乱岁月添一些慰藉和温情。
这么阳光灿烂的日子,美好的早晨,竟然就想到了民国年代诗人兵荒马乱的诗歌:何其臭的袜子,何其臭的脚。家啊,亲人啊,何其生疏的东西啊!
家,才是我们唯一需要保护和呵护的地方,不管回家的路有多远多长,都要义无反顾。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小远2011年9月12日星期一 8:11晴
上海理道之理道文化兔,我只是一只有文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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