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儒家不反马

 


自古以来,君昏君暴,未必无贤良之臣,君臣都不行,还有士大夫群体,还有民间社会,还有广大老百姓。中国的老百姓自古以来都是相当淳朴老实的。自古以来,中国社会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君不君臣不臣官不官民不民士不士人不人,强势弱势全都乱成一团、烂成一团、黑恶成一团。

 

当今中国社会道德之低下、智慧之低劣、思想之混乱、邪知邪见之炽盛、邪说邪教之猖獗,是否绝后不知道,绝对是空前的。这一切,马列主义难辞其咎,可以说,它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当今邪说邪教,当然以马列主义为最。(其次是神本主义。神本主义与马列的唯物主义虽然对立,皆属邪说,皆与仁本主义背道而驰。)

 

马列主义直接造成了比君主专制坏的多的党主专制,间接造成了今日中国的现状。马列主义理论体系存在原则性、根本性的错误,其政治实践更是一场世界性、历史性的灾难。无论从哪一个方面哪一个角度,它都丧失了任何宪法存在的理由。

 

(关于马列主义,有人说:“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并列论述也失当。……除了借用马克思主义的一些概念、目标上的某些认同外,列宁主义距离马克思主义比自由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之间的距离更远。”此言差矣。马列两主义重心和表现有异,本质上则一脉相承,“同性”相恋。马克思主义通向列宁主义专制主义,有其逻辑必然性。马列并论,恰似孔孟并列一般。毛鲁迅与马列,也是血肉相连的关系,反马列,必反毛鲁。)

 


遗憾的是,而今马列主义作为意识形态虽然被架空,其幽灵仍然游荡在神州大地,直接遗孽为左愤,潜在影响着自由派;其思想仍然盘踞在宪法和大中学课本里。在学校里,它仍然是一门可以讨权讨势讨利益的“讨便宜底学问”。所以,别以为马列已是落水狗死老虎,其所拥有的理论地位、思想影响和物质资源都是儒家望尘莫及的。

 

岂但儒家反马理所当然,在当今中国,包括自由派在内的有志之士,也理所当然应该反马呀。但可笑的是,自由主义与马列主义本来格格不入,但随着执政党对马列的疏离,某些自由派反而向马列靠了过去,把马列捧了起来,无意之中为其作着帮闲,为其“政治合法性”添砖加瓦,简直是欲速反退饮鸩止渴。

 

对于任何邪知邪见,正义的人物势力都应该起而反对,正派的学派宗派都应该旗帜鲜明地予以思想批判和理论清算,何况造孽无数的马列邪教?让它在作恶多端造孽无数之后继续占据“阳”面,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文化的耻辱,更是儒家的耻辱。

 

置身于当今中国,不反对马列主义以及四项基本原则的,不是儒者,是懦者;至于认同它们,那就是懦夫加愚夫了。古人说:“不做讨便宜底学问,便是真儒。”对于马列主义,真儒“不做”是当然的,但仅此远远不够,还要齐心协力争取早日把它从宪法大位上赶下来,让它回归为一门普通学术。

 


某些号称好色儒家的学者,从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出发研究儒家,对儒家不无认可,值得欢迎,但我们也要提高警惕,防止某些别有用心者浑水摸鱼窃取儒家的名义,“乡愿乱德”败坏儒家的名声。“孔子曰:恶似是而非者,恶莠,恐其乱苗也。”(《孟子尽心下》)

 

作为异端,马列比杨墨劣,比法家恶;马列与儒家之间,比杨墨法诸家与儒家之间更加泾渭分明。儒家与马列,代表着性质完全不同的两条政治道路。某领导说得好:“我们在这个重大原则问题上,头脑要十分清醒,立场要十分坚定,旗帜要十分鲜明,绝不能有丝毫动摇。”

 

当然,儒者要增强的是坚持儒家立场的自觉性和坚定性,而某领导是要求“增强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自觉性和坚定性”—-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万变不离其宗,还不是要抱住马列僵尸和特权主义不放。

 

有人问:“你那么全心全意推儒反马,真的相信能够成功吗?”当然能够、绝对能够成功。马列身灭名必灭,不废儒家万古流。至于今生今世能否亲眼目睹中国政治和社会的儒化,儒化到什么程度,不敢逆料也。讨马列,贬专制,退特权,东海之责也。成功不必在我,只要尽心尽力了,此生无憾矣。

 

成败可以论英雄,论不了圣贤。尧舜居大位行大道成大功,是圣贤;孔孟一生到处碰壁不得其位,同样是圣贤。明儒吕坤说得好:“圣人把得定理,把不得定势。是非,理也。成败,势也。有势不可为而犹为之者,惟其理而已。知此则三仁可与五臣比事功,孔子可与尧舜较政治。”2010-10-2东海儒者余樟法

首发儒学联合论坛学术厅http://www.yuandao.com/index.asp?boardi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