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新宇高中住校,我们班的范之豪是他室友,好多段子都是范说的,你要是能找到他,估计能写一本《毛新宇秘闻实录》了。我们平常看见他也就是白天上课以及课间,不过这两个概念对于毛新宇来说好像直到高中毕业也没彻底区分清楚,他经常上着课突然就站起来走出去,老师也从来不管。每天在操场上体育课的应该都能看见,他总是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念念有词地拿着一个地上捡的树枝比划。 毛新宇高一刚来的时候到小卖部买东西不知道需要交钱,各取所需,感觉像是刚从共产主义社会发配过来的。关于他的身世一开始大家还颇有好奇心,一阵子之后新鲜劲儿过了也就没人当回事儿了——除了他自己。比如上课,如果那堂课讲的是毛主席诗词或者是《反对党八股》之类的跟毛沾边的课文,他就会一反常态在教室里坐上一整节课,而且从始至终带着一脸的光荣就像这堂课是他的颁奖仪式。课下他兴致来了喜欢以“我爷爷”的名义给同学们封官,都是一些古代朝廷里的官位夹杂一些《西游记》人物,应该说历史课是毛新宇最拿手的科目,经常能考五六十分,其他科目一概不及格或者干脆不考。 范之豪说毛新宇饭量大,可他妈要求学校食堂对他的伙食严格定量。即使饿了,同宿舍的同学也不许给他东西吃。学校的一个门房从前当过兵对他爷爷有感情,毛新宇就总是在晚上跑到西门的小平房里,去吃看门老头给他买的蛋糕。 中学毕业毛新宇去了人大,据说他妈先到北大去游说过,招生办公室的头儿跟她好听的说了一大通。最后表态说:欢迎毛新宇同学“报考”北京大学。上大学以后的故事就都是道听途说了,比较可靠的一个,是班里一个也上了人大的女生讲的。她说大一那年毛新宇看上了一个她们宿舍的同学,经常到宿舍来找(八九年夏天以前北京大部分高校的女生楼男生是可以自由进出的),通常一有人报信说毛新宇上楼了,那个被追的女生要是在宿舍就赶紧到别的屋躲起来。问题是毛太执着,经常会表示要坐在房间里等她回来,于是她们想了一辙:一个人假装出去打水,门口转一圈回来说:“哎,我刚才在哪儿哪儿哪儿看见那谁谁了~”毛新宇一听就坐不住了,立刻抬屁股走人。据说这个拙劣的小品竟然屡试不爽。 后来我再没当面见过毛新宇,不过隔长不短的会在各色媒体里看到这个名字。令人替他高兴的是有了职业演员们的配合,他喜爱的“我爷爷的孙子”这一角色演起来比从前轻松多了,而且有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儿的趋势。正如英国报纸离不开他们的女王,我们的新闻事业也离不开毛主席他老人家,他们有他们的两个小王子,呼而嘿呦我们有我们的一个毛新宇博士。千万不要低估我国市场经济中对“毛”字的内需,既然清朝皇帝一个冷门亲戚的野史都能拍成轰动全国的电视连续剧,《“神五”圆了爷爷的飞天梦》这样的报道怎么能不让神州人民激动不已呢?激动之余我常常很感激我们新闻工作者的职业素质,比那帮无聊的英国小报记者简直强太多了。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ab57fe0102dr2m.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