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均摘自@胡锡进 的新浪微博:
胡锡进谈异议人士:
真诚希望在西方获“政治奖”的中国人,能跳出这些奖项针对中国的公开或潜在含义,创造性地摆脱西方颁奖与中国对之警惕形成的困局,将自由派对社会进步的正面意义最大化,负面风险最小化,做各国社会转型中最具建设性的自由派精英。
中美人权冲突增加。西方很像是在将中国“异见人士”的命运当牌打,诱导后者的激进行为,促成他们的个人悲剧,然后再声援他们,以此不断扩大中国的社会裂痕。这样无论何结果,西方都只赚不赔。我不认为这是西方的阴谋,这更像是他们的阳谋。
胡锡进谈方励之:
方先生在美国去世,享年76岁。说实话,我挺同情他个人的。 他的追求和用力没有同中国的进步合上拍子,他实际上已被遗忘。希望中国知识分子未来更理性。中国不应再出现一些精英受外国支持保护,同国家政权对抗的局面。那属于旧时代,是往回走。达赖受的支持最多,但都是过眼浮云,他的成功机会是零。
我的才学远不及方先生,影响力无法与他相比。但我作为媒体人有权利评论他。我不希望今后的中国仍要靠外国保护叛逆的精英与国家对抗,改写中国历史。这会塞进西方针对中国复兴的大量私货。今天中国已经走在改革开放的路上,合法影响这个国家的途径越来越多。试图一点点合法改变中国的人,一点也不懦弱。
胡锡进谈茅于轼:
茅于轼获美国智库颁发的弗里德曼自由奖。祝贺他。我同时想说,这个奖既是美国人给他的,更是中国给他的。因为中国强大了,美国对中国自由派才有了特殊关注和兴趣,茅这样学术成就一般但政治上活跃的人,才有越来越多从西方获奖的机会。他们是中国强大另辟蹊径的受益者。我相信茅很清楚这个因果关系。
胡锡进谈艾未未:
艾未未是中国崛起的受益者。他在西方名声大振,成了中国首位“世界级艺术大师”,来得全不费功夫。他的艺术品价格翻番上涨。他在拘留所每蹲一天,都为自己储蓄了巨额财富。时代使他站在了西方与中国战略博弈的特殊位置上,中国崛起提升了他的政治价值。中国越崛起,反体制者在西方越值钱。摘环球评论
环球时报从未对艾未未做人身攻击。我们对他的批评是政治性的。对他个人来说,很难说好与不好。他希望做政治争论的支点。曾有人打着他的名义来环球时报,要求买一万份登有批评他文章的报纸。他非无助者。他是这个时代的幸运儿。他今天受到的关注和西方的全面支持,都是中国大多数反体制者羡慕的。
中国拘捕嫌犯后通知家属的平均速度,的确比西方国家慢,这主要是中国法律基本建设仍不充分,不应被看成中国现阶段的政治故意。刑诉法修正案应当对“通知家属”做更严厉规定,减少例外条款,争取这方面的实质进步。最近西方舆论带头指责中国刑诉法修正案,是对艾WW案的情绪残留。
中国司法的整体严谨性尚不理想是事实,艾WW案处在这一大环境中,对艾案程序的讨论,不应脱离这一大环境。现在西方和国内一些人在将艾案的法律程序讨论引向政治对抗。我不赞成渲染所谓“政治迫害”,“民主派”大多数人在中国很自由,民主派的头衔让一些人名利双收,受法律制裁的共产党里也有。供参考
我本人尊重特立独行的人,我觉着中国需要有他这样的艺术家甚至挑战者,西方对中国人权的压力我也认为起到了一定正面作用。但我同时认为,中国法律设定一些限制和红线同样很正常,中国对西方的抵制是必须的。中国进步是在对立统一中实现的,中国只有顶住并消化压力,回过头来看,压力才会有积极的作用。
环球时报社评集《讲真话的中国》出版。我本人是第一作者、总撰稿。社评集收录了关于刘获奖、艾W未等突破性评论,它们都是我们在第一时间冒着风险写成的。有声音,比没有声音就是进步。还有对周边问题直言不讳的评论,也有对中国政策的批评。它们很多都是中国人没有在媒体上听到过的真话。
胡锡进谈胡佳:
胡佳先生昨出狱,3年,至少值得同情。欧美舆论对他很赞扬。我无意评他的活动,与中国前进同向还是反向,未来历史能看得更准确。不过我注意到,如今受到西方集体颂扬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中国现行政治制度的反对者。这很有趣。一个中国人的历史评价,最终取决于中国社会、而非西方社会对他的态度。
胡锡进谈陈光诚:
希望临沂市的有关部门向外界提供关于陈光诚的足够信息。外界怀疑陈光诚事件的处理过程达不到严格的法律及人权标准,这种怀疑不能说没有基础。但我也想说,以严格的现代标准追究并批评中国农村的小环境,在舆论上很容易获得成功,但它也很容易脱离现实。希望陈光诚事件脱意识形态化,妥善解决。
胡锡进谈余杰:
余杰离开中国,客观上对他对国家都是痛苦较小的选择。自由主义作家对开拓中国的言论空间是有贡献的,但他们要求中国的创作环境一下子达到西方的标准,这是为难自己的祖国,也是为难他们自己。要求有无数紧迫任务的庞大国家,变成优先为少数知识精英服务的“文化自由小灶”。中国无论如何做不到这点。
余杰等人的“出走”是遗憾的,但这不是他们影响中国文化的终结。定居西方后,他们有机会更贴近地观察西方制度,体会中国与西方的同与不同。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文化碰撞会产生触电一般的力量。希望他们不被过去的选择绑架,保持思考的开放,敢于求真求实,敢于做与以往不太一样的“出走者”。
自由主义作家对开拓中国的言论空间是有贡献的,但他们要求中国的创作环境,一下子达到西方的标准,这是在为难自己的祖国,也是为难他们自己。要求有无数紧迫任务的庞大国家,变成优先为少数知识精英服务的‘文化自由小灶’。中国无论如何做不到这点。
胡锡进谈廖亦武:
“中国作家”廖亦武在德国宣布自己是“流亡者”。他说自己“终于自由了”,“像在梦中一样”。这个结局至少不是最坏的。中国改革一步步走,但中国成不了美国或德国。让廖先生当国家主席也成不了。实在不接受现实,出国是个选择。现在移民不难,通常用不着政治避难。在国内异见对抗,应考虑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