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孟达：听故事
（201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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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孟达
漫步
最近，我国副总理兼财政部长及人力部长尚达曼引用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的研究报告，指出台湾人过去十多年来平均名义工资增长有限，如果加入通货膨胀因素，实质所得大幅减少。副总理指出，如果阻止外国人才进入，新加坡将重演“台湾故事”，丧失在全球的竞争优势。尚达曼的话在台湾报章报道后引起了广泛的共鸣，社论和分析文章有之、各报民意回响有之、电视政论节目名嘴纷纷开腔更有之，一时之间台湾人人争说“台湾故事”。
尚达曼的一番话原本是讲给新加坡人听的，却在台湾激起千堆浪，而在新加坡似乎掀不起半点涟漪，网上不少人仍在“后孙旭事件”的课题上争论不休，一边是部分新加坡人排外情绪高涨，另一边则是部分新移民不甘示弱，骂来骂去，已非理性的争论，尚达曼的话在众多的杂音中被消音。
尚达曼所引述的是东亚所研究员祁冬涛的一篇背景汇报（摘录文章见本报4月16日言论版，题目为《台湾的人才赤字危机》），该文中点出台湾总统马英九曾于2011年4月召开国家安全会议，讨论人才赤字的问题，并把问题提升到国家安全层次。根据台湾海基会的保守估计，约75万至85万台湾人以永久居民的身份在大陆工作，中国大陆是造成台湾人才赤字的最主要因素。此外，台湾过去10年经济增长缓慢和延误产业提升的结果造成台湾的低工资和工作机会渺茫，也是人才出走的主因。台湾并非没有吸引外来人才的政策，而是政策“太过保守和远落后于亚洲国家”。
去年台湾中央研究院曾经连同18名产业、学界、艺文界领袖联署发表“人才宣言”，呼吁朝野各党正视台湾人才流失的危机，宣言中也特别指出，高薪人士被社会普遍视为“肥猫”，无视国际薪金水平和人才的实质贡献。
“肥猫论”隐隐然就是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新加坡政治领导人提醒国人提防的社会“红眼症”。
台湾从媒体到学界到政界，没有人对尚达曼的话有何不爽，没有人觉得尚达曼有冒犯之意，而是把话重重地听了进去。孟子说的“闻过则喜”，就是这个意思。
台湾人说尚达曼是对新加坡人“柔性喊话”，我国领导人的确擅长“苦口婆心”，但这又常跟“唠唠叨叨”、“老调重弹”画上等号，这也许是尚达曼的话没有特别引起讨论的原因。
数日之间“台湾故事”犹在耳际，“日本故事”又登场。今日说“日本故事”的是日本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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