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独自生活的五年早已经让我忘记了刚踏上这片土地的恐慌。我很自然的认为,我知道的事情,所有人都应该知道。除了 “English,NO”之外,她几乎不讲一句英文,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仿佛身穿一件厚厚的潜水钟,而我是连接她与外界的唯一通道。虽然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但我走在街上可以听懂路人的议论,看懂公交车上的广告牌。而她的一切,除了我,只有那本《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