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农产品,放任高房价,起码是对中国农业生产者的不公平。而高房价又践踏了社会公义,压得城市居民喘不过气,也令公众的幸福感化为泡影。其实,无论是在社会主义政权,或是资本主义制度,执政者都会在水﹑食物﹑阳光﹑住房等人类基本条件方面,尽可能地标榜一下社会公平。

苏俄十月革命后,政府安排多子女的城市贫民家庭住进逃亡贵族留下的豪宅,五十年的老电影《基辅姑娘》就展示了这一历史真实。至于民主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在前苏联解体后,很快宣佈所有租住公家房屋的市民,就可拥有现住居所,因为市民已为国家作出了多年贡献。而英国作家林塞的长篇小说《被出卖的春天》,描写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伦敦当局宣佈,流离失所的市民可以入住无主的空屋。正规的社会主义及资本主义的执政者,起码都记住了法国文豪雨果的名言:在所有原则之中有更高原则,那就是人道。

中国的高房价究竟是什麽现象呢?它不仅是投机,更是一种变相的恶税,其收益被权贵者﹑贪腐者享用,这正是马克思主义不断痛斥的不劳而获的恶行﹐而其中缺位的恰恰是人道及社会公义。中国大陆知名学者张木生最近撰文《中国的世界性》称,「以北京爲例,2000万人,620万户,其中每年一度电都不用的房子381万套,全国主要集中在一线城市,这样的空房子有6600万套!全世界都经历过房地産泡沫破裂,中国特色就不会?我不信」。另据大公报报道,经粗略估计,北京约有16万「蚁族」,生活在高校周边或人口流动聚集区。人均居住面积「10平方米及以下」的占到7.8%,平均住房面积爲6.4平方米,月均租金518元。

相形之下,中国6600万套空屋或「鬼屋」,是多麽冷酷的真实!

但也有人为中国的高房价现象辩护,称中国要和世界接轨;美国﹑日本﹑香港都可以高房价,中国为什麽不可以?其实,就以香港为例,该地区之所以安定,很大一个原因是,全市近一半的居民因符合低收入条件而住进政府提供的类似廉租屋的住所。而再看中国国情,居住廉租屋的民众有多少?可比性又在哪裡?振振有词之时,中国特色﹑中国国情都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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