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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近日大嶼山嶼南路到長沙泳灘附近,發生了8頭黃牛慘死的案件,這當然不單是「意外」兩字可以解釋。事件涉及的是大嶼山「發展」起飛,牛隻生存環境日益收窄,居民對牛隻認識不足,不願意「人牛共存」等矛盾。獨媒記者走訪大嶼山,大嶼山動物保護協會主席何來表示,這些遊走在大嶼山的牛群,源自三、四十年前已荒廢的農地,是被棄養和被棄養者的後代。何來認為牛隻是「生態守護員」,政府及居民應該尊重牛隻的生存環境,做好教育工作,「人牛共存」。

大嶼山牛隻被撞死事件在這五年不斷,2010年便有兩隻牛在長沙被撞倒,不過警方及漁農自然護理署人員在處理這類事件時,往往在市民報案要求調查才會立案處理,重視程度低。一直關注大嶼山牛隻的何來表示,當局一直不關注牛隻被棄養問題,漠視這些動物的權益。牛隻多年來在大嶼山繁衍生活,生存空間卻不斷因道路擴建、土地發展等原因而縮窄。牛群的保育問題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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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福牛群的大本營在長沙警署一帶,何來說牛隻「有靈性」,一個月裡頭至少有一星期來到嶼南路一帶,依照其生物本能逐水草而來,甚至在長沙泳灘的涼亭安歇。就記者採訪當日所見,牛群在路旁出末,到下午四時左右牛群便會在長沙泳灘休息,直到晚上六時許才散去,大夥坐在牛群身旁也毫無問題。何來指牠們的活動範圍可遠至東涌,由長沙出發的路程約十公里,她形容牛的角色已從單純的「農家畜物」轉化成「生態守護員」。

人牛為何不可並存?
何來強調要「人牛並存」,事實上亦是可行。她指牛和人都是自然生態中必要的一環,要保育牛隻,首先要明白人牛平等。其次要接納牛並去認識牠,當中政府須鼓勵市民去接觸牛隻,而不是因著行政方便而區隔人和動物。政府亦須維持生物的原始生態才算是「保育」,若刻意改變物種的生態和習性,只可謂「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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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來指出現時政府的鄉郊發展計劃和政策,遠遠不是「以人為本」,遑論顧及生態保育及動物的生存環境。「為什麼現在嶼南路會出現牛車爭道?政府規劃路段時應預留隔牛坑,亦要提醒駕駛者隨時讓路給牛隻。」何來又稱,大嶼山的農地不斷減少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農地改成丁屋發展用地或擺放泥頭,在在均收窄牛隻的生存環境。何來認為政府應有長遠政策保護農郊,平衡生態發展。生態保育和保護鄉郊的例子在外國很普遍,只在乎政府的決心和效率。

安置是唯一出路?
牛隻的存在,一直被部份人視為「阻撓發展、影響交通」等等,政府亦有計劃遷移牛隻。記者亦確實碰到持類似意見的居民。在梅窩工作已有四、五年的余先生經常到嶼南路長沙泳灘路段。他表示在馬路上遇見牛隻的情況極普遍。余先生強調梅窩居民並非人人愛牛,坦言牛隻為當地居民帶來不少滋擾,他認為「人牛並存」可能危害駕駛者、乘客及牛隻的安全。「政府應該派人捉光牠們(無主之牛),這才是最好的辦法。」余先生稱「梅窩至大澳,至少有168個急彎,路窄車急,容易出事。」他贊同為牛群應另覓居所。早前(6 月6 日)漁護署高級獸醫瞿文豪曾在港台節目「千禧年代」表示,漁護署會試圖覓地安置牛群,如郊區的地方,避免影響居民,該署亦有派人為牛隻絕育,並計劃設置「牛路坑」,限制牛群的活動範圍。

不過漁護署的遷移計劃一直問題多多,關注牛隻的團體便指出漁護署遷牛的小隊經驗不足,在遷移過程常令牛隻受傷,牛隻都不一定能適應被「圈養」的新環境。他們較傾向支持以絕育及教育市民的形式,,營造「人牛共存」的環境。

早在1978年加州大學的會議中,米高索爾(Michael E. Soulé)和布斯維爾科克斯(Bruce Wilcox)兩位生態學家提出保育生物學(Conservation Biology)指出「物種互相依賴」的關係,因此要保護各種生物物種、棲息地和整個生態系統。不少學者如沙卡(Sahotra Sarkar)和社會公民都認同「保育」是人類重要的價值觀。「保育」一詞,並不單是把動物留在人工空間,而是一整個生態的維護。

編輯:黃俊邦

片段是梅窩居民阮芬製作,記錄 2006年梅窩黃牛被強行趕到狗嶺涌(中英文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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