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謙

在個人來說,可以說,對曼德拉的精神,有一定的尊敬。然而,需要質疑的,有數點,

一,在推動私有化的同時,一直在於教肓及種族不平等的工人群眾,被排擠到社會邊緣。基本上,他不惜代價的,讓親信及白人資本家收編大型及壟斷企業,而且盡最大努力剝削工人利益,是可悲而且不可原諒的。

二,普遍的傳媒是以種族平權反歧視的角度看事件。但是在所謂一人一票民主的同時,工人自主性消失貽盡,基本上,歧視或是矛盾的焦點,是最表面的種族歧視之下,為殖民勢力及資本家,製造的階級矛盾。2012年的鎮壓,反映了的是為殖民勢力及資本家從沒有在國民大會統治下的南非退場。直白的說,他們沒有失去對政策的影響力,而且可以在”黑人國家”中增加他們累積資本的優勢。

三,當我們看見一個「被包裝」精神化的領袖,也許心生敬佩,是正常的。但是,反思一下,他們讓我們看的焦點是,化解仇恨及種族矛盾,和平非暴力的抗爭(在1994年的訪問中他指出暴力革命是唯一之途),或是一種猶然而生的精神感染力量。

然而,他在對於黑社會群體的容忍,主動出賣國家/人民勞動資產的,製造階級的行當,加上他糾結朋黨,加上企業家,放任資本家官僚獨裁貪瀆的政權。(1)這些理由讓我們相信。在尊敬一個去世的人的同時,不可以忘記他帶來的,更深重的不平等及邪惡。

(1)他任命抗爭時期在鄉里作威作福、涉及謀殺十多位黑人青年的前妻溫妮,為文化部副部長;讓她有機會肆無忌憚地貪污舞弊(其罪行包括派遣女婿租私人噴射機到安哥拉走私鑽石),直到溫妮公開批評他的政府之後才加以解職。他放任新國會通過提高政府官員、國會議員薪資的自肥法律,讓部長一個月的薪水等同一般工人三年的薪資。他力挺貪污舞弊證據確鑿的部長,甚至以「白人媒體的抹黑」來護衛他們。屠圖主教批評他的政府,他情緒性的加以反擊。(屠圖主教則幽默地回應說:「如今我們終於知道曼德拉也是人。」) 曼德拉在監獄期間曾經寫信給朋友說,「我一生都夢想一個黃金年代,我們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所有狂野的夢想都實現。」如今的南非有全世界最高的犯罪率,或許也是全世界最高的貪污率。財富分配極度不均,政府失能。然而,南非人民在民主體制下至少擁有實現夢想的機會。 如果沒有曼德拉,南非的種族隔離體制或許終將崩潰,然而卻會發生在遙遠的未來。而崩潰之後,民主化的過程應不會如此順利,種族之間或會嚴重衝突。,自吳乃德《為什麼是曼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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