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在某平台刊登此文,六月被刪,在此再發。)

現在,五月初,談六四,對很多人而言如十月萬聖節在大堂擺聖誕樹一樣唐突。過了四分一個世紀,六四除了變成一個傳統節日,夠鐘便被搬出來大搞儀式,我們到底有沒有改變了任何東西。二十五年後,悲劇的意義並不再在於乞求我們重覆的眼淚,需要的是審視與前進。

我們追憶歷史,如果意義只是在於找尋悲傷放放眼淚,為什麼不乾脆煲十集八集韓劇第二朝起身返工返學,我們為什麼要走進歷史的場景摸索國殤,為什麼要一邊大罵討厭自由行一邊為自己的民族史平反。太多空白與矛盾需要理性的解答。

二十五年來,所謂悼念活動放大哭泣和悲情,強調「慘」,結果只有綁架了大眾的同情,重點錯置,最後問人們一句為什麼六四要平反?「因為佢地慘囉。」犧牲者之最「慘」,莫過於除了慘,犧牲的意義完全被遺忘。六四追思會,對很多人而言只是變成了一年一次的道德勒索,不聞不問恐怕太沒有同情心不近人情。點了燭光,交了功課,良心擺出來給驗證後,其實多少人會靜下來理性地思考,其實平反六四為了什麼,六四的發生其實為了什麼,我們又為這點燭光的寄寓與盼望做了些什麼。歷史的創傷,從來都不是只有悲哀與遺忘兩條出路,歷史事件是一顆種子,等待後代去結出果實。作為九十後,筆者是「後六四」的一代,在錄像與文字記述中,也為前人流過不少感慨的眼淚。可是,始終未能親歷悲劇發生的時刻,我們參與,除了強烈的感情,更重的成分是理性與思考。六四對於我們而言,不是經驗,而是一場學習。於是,便更好奇為什麼被反覆重提的只是屠殺一刻的哀痛,而不是這段歷史對後世的意義與教訓;為什麼參與一個民主活動,除了情緒宣洩,精神價值反而被含糊帶過。當時,他們為什麼血流成河,最初是為了什麼而抗爭,年年拿著白蠟燭自拍的人們其實有多少個能夠答得出來?

參與六四平反,抱守的價值與意義人人可以很不同。在我而言,這個事件真正的創傷在我們眼見的很後面,痛與怒的糾纏卻浮在現實生活中的處處。香港是全中國唯一一個可以公開舉行六四紀念活動的地方,我們的聲音到底在表達什麼,便顯得更加重要。重點是,民主與自由不是到時到候去哭喊兩聲便會到來的東西,六四不應該只是一個節日,而是一種繼續前進的信念,連接到歷史繩索的更前端。

接著,我們又講到佔領中環,概念是否好像似曾相識。如果你好奇的只是嗰日返工會不會交通擠塞,你都係返去唱K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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