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编译局秘书长杨金海;图片来自网络

十二、再续“情人节”

8月28日 第14次

前一周多,衣在安徽、湖南带队调研,“马工程”的国情调研组。

8月25日,我们用段子有意无意地表达着什么。

下午,我发给他一个段子:赵本山赠刘翔上联:赚了八年广告费;下联:骗了两届奥运会。横批:残奥再见。刘翔回赠上联:大款演农民上了二十年春晚台;下联:外籍装土鳖骗了十三亿中国人。横批:谢谢啊!

他回复我的是《用吻》。丈夫在外打工,给留守的老婆写信:亲爱的老婆,全球经济危机,收入受到影响,没钱汇给你,就汇一百个吻吧。不久,妻子回信:亲爱的老公,吻已收到,开支情况如下:1.给娃娃的校长20个,孩子上学不用交费了;2.给电工10个,家里不再断电了;3.给水管员10个,不交钱也可以用水了;4.给村长10个,村里没人敢来烦俺了;5.给隔壁邻居,牛老大10个,他每天都来帮你犁田,还陪着你老婆开心!就说到这吧,就不吻别了,能省一个是一个,如今呀,用吻的地方还多着啦!哈哈周末愉快!

那一段时间,本来心里有闹得慌,被有意无意知道的他的一堆风流韵事折磨着,却又收到他这个揶揄的短息,我就想起曾经看到过一个可以对应的。在3G手机里翻查段子的过程中,看到很多好玩的,就一一发给他。分别是:

美丽女人迷死男人;放荡女人爽死男人;温柔女人爱死男人;有才华女人勾死男人;有钱女人玩死男人;当官女人弄死男人;女人的天职就是整死男人。

靓女谈报复老板,A小姐:周二老板车胎泄气是我干的!B小姐:周三我在茶里放泻药,让他拉两天。C小姐:周五我把一桶水放厕所,他一拉绳子,成落汤鸡!D小姐:周一上班时,我将老板抽屉一打保险套全用针戳破,让他养孩子养到疯!D小姐话音未落,ABC三女同时惊呼,不要啊…

开会如嫖娼:上面的认认真真,下面的假假腥腥。上面的得意满足,下面的等待结束。上面的嗷嗷乱叫,下面的昏昏睡觉。上面的观察反应,下面的毫无表情。上面的高喊深入再深入,下面的嘀咕滚蛋快滚蛋。

某老中医说:相思瞌睡少,暗恋心不老;调情解烦恼,花心练大脑;偷情心脏好,泡妞抗衰老。请以科学发展观对照检查。无则实践,有则发展。

老师带领小学生去监狱接受德育教育后,老师问学生有什么体会。一学生回答说:“现在的监狱跟解放前国民党的监狱一样。”老师感到很惊讶,就问:“为什么呢?”学生说:“关的全是共产党的干部”。

两性幽默: 警校毕业的小张结婚两年,近来总感觉妻子有些异样。一日,张先生发现妻子手机上有一则陌生人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赵兄托你帮我办点事。”!晚上十点半,张先生一举将出轨的妻子和那个正在苟合的男人擒拿。张先生大骂: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那短信我不懂?倒过来读试试?

官场沟通秘诀:大声说不信的,小声说就信了;当面说不信的,背后说就信了;自己说不信的,让人代说就信了;说正经话不信的,夹带点脏字就信了;开会说不信的,会后透露点小道消息就信了;通过组织说不信的,通过情人就信了!

一段情爱的结局:在法国是喜剧,在英国是悲剧,在意大利是歌剧,在美国是闹剧,在中国是战争剧。

有钱的人,金钱会成为他的纠结;当官的人,官衔会成为他的纠结;有学问的人,知识会成为他的纠结;有情人的人,女人会成为他的纠结。一无所有的人,怎么活下去成为他的纠结。

某市长因贪污受贿被判刑。女儿探监烦恼工作安排事。该市长:不怕,以前这事我一句话,现在还是!以前我想让谁上谁就上,现在我让谁进来谁就得进来!

[干部选用四原则]1、不想女人的干部不能用,因为他缺乏思想和动力。2、见了漂亮女人没有想法的干部不能用,因为他净说假话和套话。3、与女人在一起坐怀不乱的干部不能用,因为他没有能量和激情。4、抱着老婆过一辈子的干部不能用,因为他不懂开拓和创新。

比地震更可怕的是余震,比余震更可怕的是预报余震,比预报余震更可怕的是预报了余震却一直不震。某领导总结:余震就像打麻将,如果半天没的啥子动静就绝对是在做大的。

【领导职责】股级领导主要是贯彻与落实,科级领导主要是学习与实践,处级领导主要是计划与总结,厅级领导主要是观察与思考,部级领导主要是调查与研究,国家领导主要是视察与指导。祝调研愉快!

处长与漂亮的秘书跳舞,舞曲高潮时处长有点激动,下面挺了起来,秘书察觉后问:“你下面是什么?”处长:“我下面是科长。”秘书:“官不大还挺硬。”

某高官追问夫人出轨几次.夫人含羞答三次,第一次你要当处长,局长不同意;第二次你要当局长,市委书记不同意;第三次你要当市长,85位人大代表不同意!

终于真正要表达给他的那个段子了,也就是最后一个。此时,我真是不怕他,有时就是“以牙还牙”。越是回忆,心里越是满满的伤痛!

8月27日晚上,临近11点时,衣发来信息,说行程有变化,提前回京了,说第二天联系。我说,如有正事就先忙正事吧,不急着见。

28日(周二)早上不到8:30,刚上班的样子,打来电话,说初步定在中午1:00钟见面。上午10点多,发来信息,说是计划不变。午饭后,我去洪城铭豪定好房间,509,他发来信息说到了后给他信息。

他来了,说中午与黑龙江出版社的人在大悦城吃饭。这次爱爱两个人都状态不错,从后来他射出来很多也能看得出。我很自觉地去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弄出来来了,没有留在内裤上。我没有留下他的体液做“物证”,我不期望借此“扳倒”衣老师。我从未真有此想法,但作为一颗“棋子”,我被逼无奈走到这一步了。

之后,我就谈起了“情人节”与“七夕”之事,他不承认是找聂与我谈的,还说我与聂什么关系,他怎么清楚。我问他侨务干部学校(北京华文学院)的张梅在网上写“情人节见衣老师”,是怎么回事?“七夕”又写一篇是怎么回事?而且里边写到的东西虽然很隐晦,但我是能看懂的,如“小王子”、“日常生活”,等等。是哲学圈子里的人,熟悉衣俊卿的人,应该知道“七夕”写一篇这种东西,暗示什么?我就质问他,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写这些吗?我觉得那个女生长得实在是有些不好看,就觉得他简直是饥不择食,或者叫良莠不分,和什么人都可以有一腿的话,实在是让人鄙视。他急眼了,冲我吼。我就静静地听他吼,静得出奇。

他说,“你非要把两个人都弄得没有办法过下去了,才好吗?你非要一个个挖出来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说,“我真是怕了山西人了”。这次,我太静了,静得让他心慌。他要走,我就“温柔”地拉住他,说再陪我一会儿好吗。他说我不能温柔点吗?我说:“难道我不温柔吗?”最后,给他说了自己看到了这两篇博文,所以跟生气,吃醋之类的。他又笑了,说给我起个名字叫“小闹”。我说,有“医闹”,这个闹,那个闹,我叫个小闹,听上去和小狗一样。

电话是静音,有来电他看到了,说我有电话。是局里的,当他的面接了,武锡申打来通知我明天上午9:30从局里出发,去北五环的“北京会议中心”修改马工程的“四个分清”中第一个子项目“经典作家关于社会发展的思想”。我接完这个电话,他出门了。没有过多久,我退房离开,开了发票(在这里10次以上了,但只有最近的几次可以开,以前的入账了,前台说开不了了;之前我问过洪城铭豪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员,说监控记录可以保存半年到一年;这次问,就说可以保存一个月,很奇怪吧?!)。

8月29日,按照昨天接到的通知,我早上9:10分左右到了局里,去信息部我的办公室(此处有事情,稍后另叙)拿上要帮陈高华(与我一届的博士后,杨金海老师的学生)签字的导师推荐信,去找杨老师。办公室没人。

我来到博士后工作站董莹的办公室,在我所申报的52批博士后面上项目的申请书上签上了名字。

来到2号楼前,车已经在那里了,人还没有来全。此次前去北京会议中心改稿子的人员有:马瑞、武锡申、刘仁胜、张治银、刘长军、我(常艳)以及杨金海、张文成。下午参会的也便是上述人员。

杨金海与张文成是下午过去的;上午车上的几人一路上聊得还是不亦乐乎,时而谈“公平正义”,时而谈“马恩是不是同性恋”,围绕着学术开些玩笑,挺轻松的。

午饭后,在房间(北京会议中心9号楼0603房间)上网,将自己准备的一些材料梳理了一下,找武锡申老师打印出来(23号,武用办公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找写课题所需的参考书;今天中午我说去他房间打印,他说过来取,可能那会杨、张二人已经去了他房间了吧!),准备下午在会上向各位汇报。

2:40在北京会议中心9号楼三层第三会议室开会。因为让我承担“社会”、“社会发展”的概念、“社会发展的主体”这一部分。杨老师让我第一个先说。我沿着那天在局里开会的思路,汇报自己的想法。讲完后,杨老师、张主任并不是很赞同,语气与那天大不相同。

我在编译局已经习惯了一个现象,即什么事情都随时有可能变化。明明那天杨老师讲的是社会按照大社会、小社会、中社会的思路写,而今天我照此思路一说,就不行了。问我:“这些找材料好找吗?”

张文成也一改那天的态度,对我的陈述以及提纲提出很多质疑,这里有我的责任。(我没有仔细研读他们发来的关于审稿专家的意见,有电子版,我没有来得及看)。杨老师那天开会讲的完全是让我大胆写,我就很幼稚地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了。这个不重要,先按下不表。

后来在讨论提纲的过程中,学术中夹枪带棒的意味越来越重了,尤其是张文成主任,对我的攻击性很明显。当然,我们用的都是学术语言,来表述思想(我“这一招”是在参加李惠斌那次的会议上学习到的,我现在不但能听懂“弦外之音”了,也会适时地回敬一下。感谢编译局的学术氛围教会了我这一点能力)。

张文成在不适合的时候说:“判断。。。的标准是看是否有利于人的自由和解放,是否解放生产力”;此外,再没有别的标准。【暗示:我该出局,江洋与我只能一个】那天在局里开会,杨老师很反常地把江洋“调动”地来来回回,去打印材料,没有在那里开会,过程比较尴尬,我不细说了。我们(江洋、我以及其他女人)都是棋子。
。。。

中间穿插的话太多了,记不清了。

我讲:“在某些社会形态中,不同的生产方式是共存的;包括在我们新中国成立之初,也是几种生产方式并存;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当时特定的生产力水平决定的;包括生产力、生产方式这些概念,马克思本人也常常在不同意义上使用,由特定的情境与需要决定。”(注:我以前真没有用过这种学术语言来表达非学术的东西,真的“回击”了一次。)

我很大方地讲那段话的意思是:衣俊卿不止我一个女人,江洋不是他的唯一,我也不是。我们不存在谁取代谁的问题,我们背后也许有些利益代言人(如张文成肯定是力捧江洋、杨金海至少在名义上是力捧我的)。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要这样?杨金海与张文成俩人在会上“掐架”,谁高谁低,似乎取决于某个女人在衣心中的受宠程度。(大家可以说我乱写,神经敏感,我不介意)。

要是在以前,我是不会说这些似乎与会议主题有关、在争论学术问题的话,似乎又在暗示什么。我根本也不会听得懂别人在讲什么。但现在,张文成讲的我懂了,我回应他的他也懂了,会上的人也懂了。

我憎恨中央编译局这个地方,发自内心。如果不和这里开始打交道,我依旧按照往日的轨迹生活,而现在,我的生活即将毁掉,衣老师的生活也势必受影响,尽管我并不想这样做。

在某些社会形态中,不同的生产方式是共存的;包括在我们新中国成立之初,也是几种生产方式并存;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当时特定的生产力水平决定的;包括生产力、生产方式这些概念,马克思本人也常常在不同意义上使用,由特定的情境与需要决定。——常艳语

“金钱面前人人平等!”——杨金海语

“孩子多了,就是按需分配,顾不过来;孩子少,就尽心,还会有点福利。”——杨金海语

“全球化是必然趋势”——杨金海语

“最近谈论这个问题是很多,杨老师是怕一旦说开了影响太大。”——刘仁胜语

发展本身肯定好的,是不是“观”错了?别人看错了?——武锡申语

“俄国、印度等东方落后国家,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被动卷入今天我们所说的‘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化’等过程中,向西方发达国家学习先进的生产技术,而这种学习,必然不可能只向一个国家学习,其实很多俄国人并未觉得封闭的农村公社就不好,但还是被动卷入了。同时向很多西方发达国家学习,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啊!”——常艳语

“健康才是人的第一需要”——张文成语

“记得要生产力的全球化啊”——张文成语

。。。。。。

还说了很多,大家都懂了,我们确实是高学历的知识分子,佩服彼此的言语与才智。我也看到自己真是“进步”了!这些话的含义我不想给各位分析了。知识分子确实蛮有本事,说话不会绕进去自己。我今天是第一次成功尝试这么讲话。

累了,写不下去了,这次的会议极有意思。

还是坚持写完当时的情形吧!

我突然觉得很累,去了个洗手间回来后,就趴在桌上了(忍不住眼泪,总不能当着大家面哭吧)。杨老师照旧讲着,大家没有争论了,我默默地趴着流眼泪,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凭什么就开着会哭了呢?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吧?

会议结束了,大家说常艳睡着了吧?我没有抬头,满是鼻音的说了句,我有点困了,你们先去吃饭,我再睡会儿。

等大家走出会议室,我才敢抬起头来,桌子上流了一大片的眼泪、鼻涕。张治银、刘长军对我说,你别急,你的那些课题做不完,我们可以帮着你做,到时候都写你的名字。我说,没事,谢谢,我可以的。他们和我一起回到6层,我说没事,自己休息会儿就好。刘长军去餐厅帮我带了几样菜送到我房间,谢谢他了,好人会有好报的。(在后来我下楼后,他在众人“奚落”我时,默不作声;但后来整个情势让他不得不说几句,不然实在是显得太不合群了!)

在房间里稍稍平复情绪后,我下楼到餐厅,找到了他们。杨老师他们一桌人在谈笑风生,我坐定后告诉大家:“编译局明天会发生一件大事,我想好了。”

大家的话:

“能有什么事啊,就当看小说了,琼瑶的小说呗!”

“感情丰富点呗!”

“你看你,博士、博士后、美女,有宿舍住,还双眼皮!”——马瑞语

“一看你就是哲学没学好!”——杨金海语

“泰山压顶岿然不动,该做的早做完了!”——武锡申语

“说什么都是你的主观判断!”

“去过丰都城,见过九个小鬼!”——张文成语

“再风光,过三十年,拄着拐杖都一个样子。”——张文成语

我说:“我家庭条件其实挺好的,且对物质的欲望并不强烈;这些年为了这个专业,很多真正想读的书都没有读,全都去看那些不感兴趣的‘专业书’了,要补课啊!”

大家哄笑,“这还想读书呢,还没读够呢!”

我本来还想说自己电脑里有好几个G的电子书(从新浪爱问资料里下载的,不会过期的),还没有来得及看。看大家的样子,似乎会嘲笑我还提书呢,我就没有说下去。

蛇和鳖精,蛇下手太早,惊动了对方,那可是“鳖精”啊!——武锡申语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杨金海语

我说,“我现在这个境界也是比较高了(指心态),能在这个情况下和大家聊天”,马瑞说道,“可不高呗,那可是高级别的,多令人羡慕啊!”

又聊了一会,我给他们说,要不我和杨老师再单独说会话,看杨老师有没有什么要交待我的。众人离去。

餐桌上就剩我和杨老师了。杨老师脑子也不是一般人啊,我不想用什么不好的词来形容他,毕竟他还未真正伤害到我。我给杨老师说:“我和衣老师在一起了,很亲密。”杨老师说:“那是你们的私生活,他爱人就在北京啊,怎么会和你呢?”说:“他没有强迫你吧?你也有责任吧?衣老师对你还是很好的。乔瑞金还说起衣老师想帮你的事情。”杨老师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我说(在中期考核后要退站,去给杨老师说了一句,衣老师欺负我;请让我退站吧,要不我整个人就彻底毁掉了),他这次专门说“我不信,你乱说的”,怕我录音吧?我没有那么做,从未那么做过。我不要证据,不要达到什么目的。就当我戏说一番好了。

我说:“没有强迫,哪怕责任全在我,我也要把事情说出来,以自己以及家人的声誉为代价,为别人客观描述一种社会现象,以警示后人吧!”说到此,我觉得我的爱人,他必须与我离婚,我的事情曝光之日,便是他可以踢我出门之日。

我还给杨老师说了衣晚上快11点到京,第二天刚上班就联系我约好下午见面的时间,我们昨天才在一起,等等。杨老师怔了一下,说:“你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嘛,何必呢?编译局现在发展这么好,衣局也是在关键时刻。”

我说,我影响不到衣的。杨老师说,“要不你先回去一段吧”。

我说,“真正对我好的老师,我会保护他,不会写出来”,杨老师马上说:“常艳,我对你不好吗?!你要写,可以化名,不要写真实的名字。”

与杨老师聊完,一起到了大厅,众位皆在。我一脸常态的微笑,对着大家打了招呼,说我先回房间了。张文成说杨金海,“还是导师啊!”拍了拍我肩膀,说“还是要领导出面啊!”杨老师又恢复了与他们在一起的那种嬉笑的表情,不是刚才同我谈话的样子了。

回到房间,整理衣物,叫了出租车,准备退房。把三本从武锡申那里拿来的书存入15号保险柜(密码设置为1234),问江洋要了她师兄刘仁胜的手机,发短信过去,告诉他们记得去取书,别耽误了课题写作。

在出租车上,我接到了衣老师的电话。我又打过去,告诉他我可能要对不起他了。其实,下午散会后我就信息说过了,他说可能今天没有时间见面,明天上午可以吗?说自己在参加活动。在通话中,我给他说,“给我100万作为补偿,一刀两断。或者,我把我们的事情公之于众。或者,你可以告我敲诈。”他说,“我们明天上午见面,或者不见面也行,再谈好吗?”我说好的。想想北京城,想想自己的种种,不想回宿舍,就叫司机在三环上绕,看看窗外的夜色与灯火,散散心。其实,也无所谓散心,到了如此地步,我早已是宠辱不惊,生死随缘吧!

衣老师是稳住我的情绪,又去擦痕迹去了吧!我不怕,我不要“证据”,我就客观地把这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说出来就好了,就是一种最大的解脱。我给洪城铭豪酒店打电话,告诉他们,不许删除视频记录,不然他们会为此而负法律责任的。

哪怕什么都没有,都没有关系。

回到宿舍,有点饿,还是先解决精神食粮,再填饱肚子吧!

一切都很平静,我很平静。衣老师带给我的伤痛多了,我便也麻木了。微笑着面对一切,生死荣辱,皆于我何干?

再续情人节,果然有大礼,彼此都有心意。

十三、总结

 

我对衣老师有感情,他对我不应该没有。

他现在一再强调我们之间就是有感情,他以前用好感这个词,现在说过去喜欢我,现在依然如此。

二人起于潜规则,我没有遵守好游戏规则,早后悔了,一步步毁了自己的生活;他也真后悔了(从安徽回来才说的,说怕了山西人了)。

我不适合扮演情人(抑或小三?小四?小五?情妇?)这个角色,有些人只拿自己该拿到的,而我太贪心,该要的不要(以前我也没有问他要过什么),竟然问他要感情,且是专一的感情。

他不只有我一个女人(包括与我同时的),别的是谁我现在没有权利讲。

他是个优秀得让人炫目的男人,同时也是个虚伪的人,谦谦君子的外表之下是颗冰冷的心,多年的政治生涯决定的。

他抗拒过这份“感情”,我也抗拒过。我不是主动献身,起初我认为自己不配与他在一起,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现在,我们在一起有时会对着吵,很凶的争吵,电话里,当面;一方强硬,另一方就示弱了。

我们不是没有感情,但彼此都恨着对方。

命运、制度毁了这一切。

不是我不珍惜我们的感情,我爱他,直至现在。打字打到这里,我忍不住再次流泪。

我与他交往的很多细节,存在别的地方。以后有时间再写出来,或者再提出来吧。

一个女人“混”学术圈太难了,不小心进入,还不甘心落后,为此而付出“发展的代价”。

我承认自己没有城府,没有大度的心胸,不可以与别人分享感情。

我承认自己不够年轻,不够漂亮,不够性感,性子还很刚烈,但这并不妨碍很多人追求我。

衣老师会说我常说的“伤害”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多,交往的人多,说不准是谁伤了我了。我已料到他会将来回应我的。

我想说,不爱便不会有伤害。

我爆出丑闻,是他逼的,他惯用外围施压法(屡试不爽);而我只会直接逼他,这是我们的差异。

就算有人说我感情丰富,我再善于联想,也不会把没有的事情杜撰出来这么多。信不信由您,没有关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想整衣老师的人不是我,我恰好在特定的时期被作为一颗“棋子”了,具体谁运作,大家心里有数(但请别扯上俞可平副局长,我不认识他,且发自内心尊重他,一切优秀的人与事,都值得我尊重。但这并不妨碍我与衣老师有一份源于潜规则的感情。)

衣老师某些方面是什么状况,圈子里人应该会有判断。于我也一样。我不求大家说我好,说我可怜。东北师大的仇竹妮在洛阳会议上第一次见我,就直接说你们局长是衣俊卿吧?在太原会议上,仇问我你的关系办过来了吗?在来我们桌敬酒时,对我讲祝你永远年轻,醋溜溜的。她对我、对编译局比较感兴趣,却没有上前与衣老师攀谈或者说打招呼之举动,她可是从黑龙江出来的。前一段,某一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帮着查资料,却问东问西,尤其是我的家人有否来京,等等。(此处有我的臆想成分)

清华大学的夏莹,在太原会议上,就餐排队时我与她聊了几句,说“夏老师,我早就听说你了”(我意思是说她学问好,我们很羡慕),夏的回复让我吃了一惊,“我上学时就给衣老师写过书评”。我并没有说是从衣老师那里听到她的,也还真不是他告诉我的,而夏莹自然而然认为是衣老师在我跟前说她。

每一个女人天生都很敏感,大家觉得会有事情的,还真会有事情。这是宿命!

我不可怜,自作自受,早有心理准备。

我只不过是告诉大家“皇帝的新衣”在哪里,以不要脸、不要命的勇气了揭开了中国学术圈的潜规则之冰山一角。

哪里都有潜规则,而我则亲身尝试一把。我已经、并且还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这是一个悲剧,我是个牺牲品,衣老师也是。他已经想好对策了,愿他好运。

我把这篇东西发出去时,就是亲手毁掉了自己,以一种“短、平、快”的方式毁了,而我已无心力被慢慢折磨。尽管我最近也在折磨他。

我利用假的“入站证明”获取了博士后的录取资格,即原单位的公章是我自己去作假的,因为单位不同意。这件事情衣老师知道。

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包括承担法律责任。不过,我已经辞职了,虽然还未被批准。

围绕着博士后、围绕着档案,我与衣老师都被“绕”进去了。这个雪球不要越滚越大了,到此为止吧。

我把这一切说出来了,我便也没有利用价值了。衣老师已经想好万全之策,应该不会影响到他吧,让我祝福他吧!

没有张文成等人的“催化”作用,我真下不了决心。就这样吧,累了,走得辛苦,不想继续走下去了。但生活还会继续,会平静对待“出名”后的一切。本身也已经够有名了,还怕什么呢?

恰逢北大邹恒甫爆料一事刚出,他讲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内,在改善中国高校、学术界的师生关系方面会有个大的转变。我也期待!我本身就是个牺牲品(别人正常能办的事情,我可能就得拿钱或者拿人,这些年我也没少送出去钱),为自己的悲哀感到沮丧。而这种沮丧却也是平静的,可以坦言的。

各位就当作看个“笑话”吧,我为自己书写的有眼泪有欢愉的笑话。

完稿于2012年8月30日 凌晨6点

常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