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 介末花花
天空
我们本可以从这开始:天空。
一扇没有窗台、窗框或者窗玻璃的窗户。
一个开口,空洞无物,
却开阔无边。
我不必等待一个晴朗的夜晚
也不必引颈探望
去细察天穹。
我已经把天空放在我的背上,手中,天空就在我的眼皮上。
天空紧紧地包在我的身上
让我离地升起。
即使最高的山峰
也不比最深的山谷更邻近天空。
任何地方都不比其他地方
拥有更多的天空。
天空像坟墓一样无情地将云朵碾碎。
在天空的笼罩下,鼹鼠可以像
展翅飞翔的猫头鹰一样陶醉。
从悬崖上掉落下来的物体
也是从天空中落向天空。
粒状的,液态的,陡峭的,
燃烧着的,挥发着的
都是天空的附属,天空的碎屑,
天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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