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类比的方式来看,大概古时庙堂上的士大夫(范仲淹、欧阳修、于谦、海瑞……),应该是今日的公务员;村野里的乡绅(陶渊明、嘉定三屠里的黄淳耀、侯峒等人……),应该是时下的区域社会活动家;江湖中的游侠(荆轲、朱亥、墨子……),应是如今的网红或大V等精神领袖、社会批评家?
旧时,据说这三类人是社会的道德规范引领者与制订者,尤其是后两者。嘉定三屠里的黄淳耀、侯峒曾等士绅,把节义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
明天启年间,苏州有人为魏忠贤建生祠,嘉定知县找“嘉定四先生”之一的李流芳参谋该不该拜,李流芳说过一句话,“ 拜是一时事,不拜是千古事 ”。
一时脚软腰酸,有可能遗臭万年。
这些社会良心们的怀抱应该宽广无垠,视天下兴亡为己任,更重要的是,膝盖不软,讲气节与道义,守君子之盟……而今都消散如云烟了,上赶着认爹认妈。
手贱点开那首“大大爱麻麻”的歌,实在是非“奇葩”二字不能概括。歌里那种毫不遮掩的阿谀之气几乎要飞出来,只差没直接喊一声“母仪天下”。
网络上再怎么惊悚的歌都有,都没这首肉麻。因为,那不是孩子无知的歌颂,那是成年人有意的奉承。
看看那个词:“保佑她祝福她,兴家兴国兴天下!”……爱玛,顿时觉得汉字们都过不好了。郭沫若先生附体啊。
这歌与建国后郭沫若先生写的那首:“ 天安门上红旗扬 / 毛主席画像挂墙上 / 亿万人民齐声唱 / 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 万岁万岁寿无疆 / 毛主席啊毛主席 / 你真赛过我亲爷爷 ”有啥本质区别?
看官们,自古只有帝后过生日才普天同庆好伐,至于嘛。
有些人肯定不知道, 阿谀奉承等于半个辱骂 (罗马尼亚),尤其阿谀得那么直白,就没看懂这种爱与兴国兴家兴天下有何关系?他们肯定不知道, 歌功颂德的香火会熏黑偶像 (法国),一个政治家若真的相信这些香火,可真是危险。
后来我想想,其实这也不算颂歌,这是马屁歌。就好比屈原的颂歌与入仕诗人们马屁诗的区别。
《九歌》好歹是写给神灵的,马屁诗是写给朝廷、权贵的。连杜甫先生都不例外,他也写有“ 翰林逼华盖,鲸力破沧溟。天上张公子,宫中汉客星。 ”这类献媚之诗(《赠翰林张四学士》),诉求是:“ 倘忆山阳会,悲歌在一听 。”那是人家需要权贵提携,一时屈节。
不知道凑上去作态的人,心中是否有杜甫那般痛苦作悲歌?
如果说,人家是发自内心的为领袖的爱情感动,感动到认为这样的爱情完美得堪比神话呢?
那也挺容易理解的吧。当局者的爱情啊,总是完美得像神话的——啥都不能说只能夸,不就像神话吗?
那没办法,人家有感动的自由,谁让我们这些俗人人铁石心肠,不易感动呢。我们五行不缺爹,命里不缺妈,委实幸福的过头了,就别耻笑他们比较感性比较容易悸动的心灵。
但老实说,从周、花到神曲,真为一些阶层的文学、艺术审美捉急。要找人捧臭脚,找点水平高一点的,全国上下找不出一个杜甫那般文笔的师爷?不太可能吧。
某老师说,不是不可能,而是颂歌不能创作得太高深与隐晦,不然老百姓听不懂,听不懂怎么能众乐呢?
咳咳,女友也说,乐观一点想,好歹说明领导人放下身段了,可以与民同乐嘛。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觉得有些许安慰,也好。可所谓的放下身段,是接受别人的调侃与玩笑。如潮水一样恳切阿谀献媚,那还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啊。
还有一友人在瑞士,听了神曲半夜哈哈大笑,说:“为什么不加一句‘万寿无疆’?”看,真土,出了国就只知道“万寿无疆”这个成语了,您不知道还有韦小宝经典的“鸟生鱼汤”、“寿与天齐”吗?
我说,娱乐圈一词确实不宜和节操一词并列,违和。阙老师发话教育我,“不能这么污蔑娱乐圈,他们多半是政协的。”
顿时呵呵了。
关键字: 习近平 习大大 舔菊 栏目: 社会透视 作者: 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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