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体制,是地球上的一个奇异点,混合了十九世纪末以至二十世纪初的君王以至皇帝,以及一个表面符合普选定义,却没有民主之实的议会;表面拥有民主与法治的新加坡,却没有自由以至非常受限的人权,如此奇怪的体制,却缔造出亚洲四小龙的奇迹,在香港被中共吞噬之后,更在经济上超越香港,人民活在一个成功的儒家式的大家长体制之中,在现代社会不但前无古人,更是后无来者。
中国共产党想学习李光耀专政独裁的秘密,却不得要领,第一点就是李光耀在真心为新加坡方面,是身体力行的,和那些家人拿外国护照,不断移民走资的中国共产党员,根本是两回事;第二点是在李光耀是真儒家,在其家长威权制度与英式(或他所推崇的日式)行政管理的统治下,消灭了华人各种丑陋的文化,如“脏、乱、吵”,甚至不惜切断语言的连系(捧英文,贬华文)。反观中国由毛泽东时代以至开放改革三十多年,中国人民质素不但没有任何改善,甚至每况愈下,走出国门随处大小二便,不但没有羞耻之心,更反过来恶人先告状,指控别人歧视;中国人变得愈来愈自私,更随着经济成就而变得财大气粗,中国不但错失了政治改革的机会,甚至想改善国民质素也变得千难万难。
李光耀独特之处,就是其有弹性的现实政治思想,以开明专制统治,有如全世界第一个实行福利制度的——德意志帝国的铁血宰相俾斯麦。李光耀为国民建设很多地方羡慕的福利制度,如香港人最羡慕的“组屋”,然而这些改革,以至保留议会,不是因为他们相信民主制度,而是认为一个容纳反对派的议会,比起完全的独裁专政,能够自我完善执政者的错误,而加强政权的稳定性。
在这一面,李光耀其实和英治年代的各位港督别无二致,两者都是透过吸纳社会各方面的精英,以至是反对派的精英,去自我完善社会各方面;英式政治艺术的秘密,就是面临政敌攻击,即使对方是恶意的,也会从对方的反对之中,抽取合理的部份,自行实现改革,令对方失去反对下去的舞台;反过来,中共继续维持中国式的政治思想,即把所有问题简化为“敌我矛盾”,毛泽东思想阴魂不散——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不容任何反对的声音,认为反对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扑灭一切异见,结果就是不会再有改革,余下的只有革命。
李光耀是历代华人幻想的“圣人”,把国家的命运交给这些圣人贤者专家,然后不理政治只顾经济;这种想法,最终还是一厢情愿,因为即使新加坡,也无法找到另一个李光耀;其晚年隔代传位于子,家族生意备被受批评,吻合了Lord Acton的名言:“权力令人腐化,绝对的权力令人绝对的腐化”;新加坡未来需要的,其实是台湾开放党禁取消戒严的蒋经国,以至真正民主选举以至达成政党轮替的李登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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