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耶鲁大学心理学家斯坦利·米尔格拉姆(Stanley Milgram)为了研究人“服从权威”的特质,设计了一个颇有争议的实验:实验小组告诉参与者,他们参与的是一项研究“体罚与学习效果”的实验,需要他们担任“老师”,在研究人员的监督引导下,通过“电击”的方式教导隔壁屋子里另一组担任“学生”的志愿者背诵单词。如果学生答对了,老师会继续测验;如果答错了,老师会对学生施以电击惩罚。伏特数从45伏开始,每逢答错,电击的伏特数会随之提升,直到450伏。“老师”和“学生”看不到对方,但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随着伏特数的提高,“学生”会开始惨叫、抗议、求饶、要求停止实验,直到电机控制器达到“危险值”时,“学生”便不再出声。每当“老师”表现出犹豫时,研究人员就会用“请继续”、“你没有选择,你必须继续”等命令性语言要求“老师”继续教导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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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实际上,电击控制器是假的,“学生”都是研究人员假扮的,目的是为了测试当隔壁“学生”表现出痛苦甚至有生命危险时,“老师”是否会听命于研究人员继续实施电击。

这些参与者年龄从20岁至50岁不等,从小学毕业至博士学位都有。在实验开始前,米尔格拉姆和他的同事们估计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听从研究人员继续惩罚直到最大伏特数。然而第一次实验中,65%(40人中超过27人)的参与者继续到了最后的450伏特。尽管他们几乎都表现出一些犹豫,但没有人在到达300伏特之前坚持停止。

后来,米尔格拉姆本人和其他国家的研究人员又重复进行过很多次类似的实验,每次都约有三分之二的人愿意施以最大伏特的电击。

所以,人们为什么会追随独裁者作恶呢?是强调“服从”的文化使然?还是普遍人性使然?如果人性中普遍有服从基因,如何让权力不去作恶?二战后不断有人指责德国和日本的文化都强调集体主义、服从权威,是这种“民族性”导致了他们作恶。而“电击实验”的结论则反驳了这种说法:屈从权威的特性在人群中普遍存在,也许只有通过制度来限制权威,才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极权主义下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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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實驗】米爾格萊姆–服從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