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2014年11月20日07 版载有北大历史系教授王晓秋的学术随笔:《历史岂能任意颠覆》。
本来不想看。自从第二次文艺座谈会之后,跳出来表忠心的文妖越来越多,跟雨后胡同里的狗尿苔似的,一溜儿一溜儿的,有老的有少的,少的少不要脸,老的老不要脸。咱也没时间与心情一一围观。可是有网友转告我说,“日人民报”那篇文章似乎是针对你的哪!
倒不见得是针对我的。因为吾道不孤。我前后左右,同道学人多的是,而且我仅是其中一株不起眼的小小小草。只不过并没有因为身微言轻、言论空间的逼窄而羞于或者怯于发出自己的声音而已!
既然网友指点了,那就看几眼吧。这一看就不能假装没看见了,感觉不发个声儿,对不起俺这良心;何况他批驳的那些,真的似乎全是针对我的,具体来讲是针对我《1840:大国之殇》《老佛爷不高兴》《真假袁世凯辨别》等著作里的观点。
《历史岂能任意颠覆》的作者王晓秋,年纪应该不小了,“从事中国近代史教学与研究已近50年”。这50年有啥成绩,不知道。只觉得这么大年龄了,须保持晚节——不想张嘴,就沉默中安度晚年,也没人责备你;想张嘴,至少做个良知老人,百年之后对子孙后代也好有个交待。偏不,小脑都萎缩成这样了,还要挣扎着颤巍巍的给党国主子献点热乎乎的话语捐——也许早先就没啥节,所以现在也就不顾及什么晚节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破罐破摔、为老不尊乎?
老不尊说自己50年的教授与研究,“略知历史研究之甘苦,同时也深切体会到历史研究的真谛在于实事求是。”这话听起来绝对是理论正确,问题是实践,试问:以你为代表的一大撮历史研究者,啥时候在历史研究中做到“实事求是”了?你们求笑话还差不多,历史终将会把你们创造的笑话与荒诞一笔不拉地记下来!不但你们不“实事求是”,这不,还举着棒子威吓别人不得“实事求是”。别人刚想“实事求是”,你们就黑着一张龟儿子老脸大谈什么“为什么一些人要一再否定新中国成立以来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指导下取得的史学成果”,“最终是要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云云!
拜托,年龄这么大了,还如此扯蛋,是前列腺有问题,还是人品有问题?
第一,尔学术随笔不学术。学术的问题由学术解决,而学术的精神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完全可以你谈你的,我谈我的。我不同意你观点,但誓死捍卫你言说的权利。老不尊搞了一辈子历史,晚年了都不在学术层面上说话,上去就扯政治;扯政治也罢,却扯出一个外国大胡子,还马克死!中国的史学为什么必得“马克思主义史观指导”?马克思是你什么人?是你亲爷还是你亲爹?崇洋媚外、认贼作父的败家子儿,即使你亲爹亲爷,顶多让他指导你,凭什么让他指导别人?还马克思主义,你能司马迁主义就不错了,至少文化血统上他还是你嫡亲的大爷!而且你亲大爷不论是史识,还是史胆,放在今天也不比任何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指导下的历史学者弱。正如网友所言,他老人家的“究天人之变,成一家之言”本身就是自由史观,完全可以成为现代世界的史学研究指南。你不认自家的嫡亲马大爷就罢了,凭什么让全国的史学研究跟在你那马屁之后,去认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外籍的家伙做祖宗。你这叫什么主义?你是啥子用心?别说主义了,作为一介学人,你有自己的主意与主见不?
第二,尔学术随笔不随意,党国帮凶、党国棍子的嘴脸暴露无遗,居然说别人的历史研究是“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莫不成你还给人搞个“反革命罪”哪!现在刑律里没有这个罪名了,那啥,你给人改成“煽颠”?别说你研究历史的,你就是个文盲,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之前有过秦始皇领导,有过刘邦领导,有过朱元璋领导,有过成吉思汗子孙领导,有过慈禧太后领导。不管哪门子领导,人民都有天然的权利去否定它、批评它、评价它。而且历史周期率到了,它该倒就得倒。至于什么社会主义制度,不是背台词的,你给大家说说什么叫社会主义制度?洪秀全再不要脸,再神经不正常,也不敢自称社会主义制度,他顶多叫个太平天国制度!而且不管你啥制度,人得有做人的尊严,知识分子得有做知识分子的空间,那才叫好的制度,其它都是扯蛋!
自己撅着屁股,老不为尊地去舔屎盘子也就罢了,还沾着满嘴的屎花仰起脸来跟主子告状:你看看那些人,都不跟我一道来舔!主子,他们别有用心哪……
你舔了一辈子了,我们都没说你啥,狗总有舔屎的自由,我们不碍你事儿,也没踢过你狗盘子。但是你瞎咬什么?难道你也知道舔屎丢你娘的脸,别人不跟你一道,你心下不悦放不下一张老脸乎?
第三,还好意思扯着脖子说别人历史虚无主义。历史被你们虚无成啥了?时至今天,就是一个中国的文盲,都知道中国整个近代史的叙述框架、话语系统得重新搭载——当然你们是不准许大家重新搭载的,偶有一丝搭载,也冲破不了你们全方位、多关卡的包围与剿杀。其它不说,单说当年你们钻在窑洞里发出的那些《新华日报》社论,都是放屁了?放屁也就罢了,放了就放了,居然还再吞回去——《历史的先声》你们干嘛要禁它啊,它不就是选择了你们当年的一些社论,给大家看的么,你们也知道不能看哪……有比你们更虚无的没?
你还好意思举例子,我也给你举例子。
第一个,你说林则徐,民族英雄被人改成罪魁祸首了。
咱先说理论。你说他是民族英雄,别人就可以说他是罪魁祸首;你说他汉奸败类,别人也可以说他民族英雄……辩论还有个正反两方呢,何况历史研究?你说东,我说西;我说南,你说北,这才是正常的历史研究氛围,凭什么你说嘛就是嘛?你是批发真理的,还是真理他妈?即使你是批发真理的,那别人也可以拒绝从你那里进货(马云——也是姓马的大爷,人家摊子再大,都没说要人都上淘宝,上京东就是反动);即使你是真理他妈,别人还可以是真理他爹他姥姥呢。你凭什么?
再说史实。林则徐的民族英雄光环,确实是你的党国建立之后的事儿。在清朝,对林则徐,有好评,也有差评。好评不说了,跟你们差不多一个调调,只要人人都是林则徐,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云云——也不想想林则徐他娘有这全天下孩子都她生的本事没有;坏评方面,一是清朝政府方面始终认为边衅是由林则徐办理不当引起的,否则伟大光荣正确的道光皇上也不致于把他撤职查办;二是清朝的时人笔记中,直接把林则徐称作国家致乱的第一祸首!详见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第二次鸦片战争》第二册所载“赘漫野叟”的《庚申夷氛纪略》。一句话,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有把林则徐当首开夷衅之罪人的。相对应的,有关琦善的拔高,也谈不上拔高,因为这哥们儿本身就不低。1938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蒋廷黼的《中国近代史》,对琦善与林则徐都有客观的评价。他批评了林则徐——对外虽有所觉悟,但顾及清议与名誉,掩饰夷情,听任士人继续昏睡(这叫明明睁了眼,却当睁眼瞎);也表扬了琦善——已达到了知己知彼的高度,并且没有象林则徐那样睁了眼却跟皇帝装瞎,而是一点不装瞎地对外说:双方悬殊太大,我们打不过……琦善实事求是,在你们眼里,居然就成了“投降派”?
啥叫投降你弄清楚没?就象你这种没良知、不自爱的北大教授,屈服于党国淫威,大唱什么马屁主义,那才叫投降!琦善的《川鼻草约》你看没?与后来的《南京条约》对比没?到底嘛叫投降,你确定不?
第二个例子,你举的慈禧太后。如果把改革分作三个层面:器物改革、制度改革、价值观念改革的话,老太后至少在两个层面上进行了改革,第一层面是她的洋务运动,第二层面,前有百日维新,后有晚清宪政,虽然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转型成功,但是站在历史的坐标系里,人家前无来人,后无来者的。你现在的改革开放,不就一个后清版的洋务运动?就这还叫摸着石头过河!那老太后叫摸着啥子过河?摸着小寡妇的脚丫子过河乎?别说宪政改革了,你现在连宪政都成敏感词了。你也好意思贬低太后!你凭啥?相对应的,你提了一个孙中山。说别人抬高太后,贬低中山。高低标准由你定哪!当然,我们也可以按你的标准不贬低孙中山,但是你身后的墙体是孙中山政治理念的执行者不?不说跑步共和了,就说三步走的军政、训政、宪政,你们照着走不?我们贬低孙中山,是因为我们站在一定的高度;而你仰望孙中山,是因为你们太低了,趴着的。总不能你们趴着,我们也都跟着趴下,不趴下,就是否定你那啥领导,你那啥制度,你那啥主义!你都啥子呀你?
政界中已经有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赵高了,难不成堂堂的历史学人也要学着那阉人的小样,非得把自己整成学界中的赵高不成?身体没阉,精神先自阉了。陈寅恪先生半个世纪前就铮铮铁骨,面对科学院中古史研究所所长之位的邀请函,发出了知识分子之所以为知识分子的宣言:“没有自由思想,没有独立精神,即不能发扬真理,即不能研究学术。……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是必须争的,且须以生死力争。……一切都是小事,惟此是大事……我认为不能先存马列主义的见解,再研究学术。……因此,我要提出第一条:‘允许中古史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并不学习政治。’”
你说说作为历史学界后人,你能打到陈老先生的脚后跟儿不?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掂着马克思主义的尿布出来忽悠。你认洋大爷你自己认,你凭什么因为别人不认,就给人扣恁多政治大帽子?自己喜欢吃狗食,闷声不响的,吃热乎的去,干嘛还要发出这么令人侧目的叭叽声?叭叽也就罢了,却还仰起一张京巴老脸跟主子撒娇:主子,他们为嘛都不吃狗食?这么热乎的,一坨一坨的……我呸,你老脸羞也不羞!?
别怪我说话不客气,是你为老不尊,批评别人,不是从技术层面,比如考证不够充分、论述不够圆满、资料不够全面、论点不够立得住等方面说话,而是隔过一切技术,直接掂着政治大棒抡人的。我不煞煞你这妖气,你以为吃屎都能像你这么得瑟呢!得瑟,我叫你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