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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图片

明天就是我蛤九十岁生日,而在这之前的三天,有一群不满足于网络上廉价的时间众筹活动的人在魔都上海某处的奶茶店聚集,他们举办了一场小型线下活动,用青春挽留我蛤逝去的步伐。我因为某些原因未能前去,深感遗憾。于是刚才我怀着莫名的心情又品鉴了一番我蛤十六年前那场著名的演讲,不禁感慨万千。

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切的一切皆始于十六年前那次突然的爆发,74岁的国家领导人与27岁的年轻记者之间短暂的交锋。记者言语间虽显青涩稚嫩,却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坚持。我蛤则摘下一本正经的官僚面具,嬉笑怒骂,情真意切。之后日子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小记者与大主席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人只能在早已规划好的道路上默默前行。正如我蛤视察国机二院时说:“人呐,就不知道,自己不可以预料,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历史的行程。”当时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一丝小小的涟漪十年后会在中文网络上掀起怎样的波澜。

一开始是一点小火星,大概是李毅吧的某位吧友,当时李毅吧还是百度卢浮宫,从犄角旮旯里发现了这个尘封已久的视频,顿时惊为天人,一个会高兴会生气有血有肉的活人无疑比新闻联播里那个永远伟大光荣正确的木偶要可爱的多。然后便是小范围的流传,就像黑社会的黑话、切口一样,一句图样图森破,圈外人不明所以,懂的人则心照不宣的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于是那几年李毅吧的首页总是少不了这样的帖子:“出大事了,水工!!!”。屌丝们纷纷故作哀嚎:“给老跪,求视频,xxxxxxxxxx@qq.com”。时间就在这样的水来水去中流逝,渐渐地李毅吧水了黄了,老人也走了,膜蛤文化就随着屌丝的转移悄悄的散播到中文网络,潜藏于时代文化的土壤中。

到了14年,微信公众号“江选研讨会”横空出世,笔名“黄薄码”的撰稿人以其欧化的语言、详实的考据、一本正经下幽默的文风使膜蛤文化的星星之火终呈燎原之势。微博、微信、知乎…各路蛤丝在社交平台上一发不可收拾,膜蛤也从一个小团体内部的黑话、切口变为了如今的一种青年亚文化。

二:当我膜蛤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膜”为“膜拜”,“蛤”即“蛤蟆”。恐怕没有谁会喜欢用“蛤蟆”来描述自己的外貌,更何况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蛤蟆”意味着有毒、丑陋。所以这种所谓的膜拜一开始就混合着冒犯,特别是当描述的对象是一个大人物时。人们取笑他的外貌像蛤蟆,模仿他失态的语言,甚至为了他的高腰裤发明了一个新的名词“抹胸裤”。膜蛤这种政治波普行为,逐渐消解了官方语境中至高无上无可冒犯的地位,将我蛤赶下神坛,还原成隔壁邻居家熟悉的老大爷。比如奠定膜蛤文化基础的怒斥记者,完全迥异于新闻联播上的官方讲稿。以鲜活的人的语言飚出,而不是毫无生气的体制内的官话套话。

时过境迁,胡搞十年,始于SARS危机,终于经济危机。十年的时间将希望变成失望。面瘫的面无表情为其做好了最佳的注解。有一年面瘫出访俄罗斯时被人问及读过什么俄国文学,他支支吾吾半天,结果说出《卓娅与苏拉的故事》这样贻笑大方的东西,也可能是清华离世界藏书量最多的梁家河图书馆太远了。没有改变,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一条注定通往地狱的道路上越行越远。社会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阶级固化严重,本来就薄如蝉翼的民风民德越发败坏,于是乎稳定压倒一切,何其悲哉?在这样的氛围下,人们纷纷怀念我蛤当政时经济飞速发展、政治气氛宽松…于是我蛤黑白分明的形象逐渐模糊了,似乎也没了过往的面目可憎。原本充满冒犯意味的称呼“蛤蟆”也变成了“我蛤”,带着些许亲昵。

等到国势渐颓的那一年,你包粉墨登场。直接将失望变成绝望,虽主政浙江时大力发展民营经济,然而上台后却变成腊肉馅的包子。目之所及,掌控一切的红色权贵们连点残羹冷炙都不想施舍。越来越差的福利,越来越高的税,越来越压抑的政治氛围,越来越紧张的局势,这个歪脖子胖子给我们的似乎也仅此而已:外交无胆,内政无谋。就在这种越发纷乱和绝望的气氛中,人们更加怀念我蛤,一个是只会报书名的工农兵大学生,一个会8门外语,身上带有开明、洋派的技术官僚烙印,能和街头的学生侃侃而谈大背葛底斯堡演说,能和华莱士谈笑风声,在香港年轻记者面前一副长者风范谆谆教导的民国范老克拉。强弱悬殊高下立判。称呼也从“我蛤”变成“长者”,一些热心的蛤丝则关心起长者的身体健康,红衣男孩够不够用?裤裆勒蛋会不会导致睾丸癌?腰带摩擦乳头会不会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