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斥董藩的“是非不分”（一）

            
驳斥董藩的“是非不分”（一）

                         
文/岁寒

                          
土地诚可贵，

                          
房子价更高；

                          
若为保民生，

                          
两者皆可抛。

   
——“我的心都碎了，碎得像饺子馅儿一样”。

   
在今年两会对高房价和房地产投机的一片讨伐声中，高房价的“卫道士”董藩发出了这样的哀鸣。这哀鸣，不是对天下寒士的同情，而是为“失去好日子”的开发商叫屈；不是对无数房奴的忏悔，而是在哀叹苦心构筑的“高房价大厦”将倾；不是对“国策高参”误导国策的反省，而是为分崩离析的既得利益集团招魂。董藩的心碎了，碎的像肉泥（说饺子馅不雅），如此“悲壮”，意味着曾经的“学之骄子”已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意味着房地产暴利时代已是“黄鹤一去不复返”。

   
而就在两会开幕的第二天，自命不凡的“国策高参”还要人们“读懂《政府工作报告》中最新楼市调控精神”，不无得意的认为“政府表现出高举轻放的态度，总体新意不大，无打压之势”；并不知天高地厚的把总理也奚落了一番。但是，这位自诩“给房地产市场算命最准的人”永远也算不准民心凝聚的国家力量有多强大，傲慢得甚至不在乎“山雨欲来风满楼”给高烧不退的楼市带来的阵阵凉意。心碎失落的董教授随即在成都房地产高峰论坛的演讲时宣告：房地产业进入是非不分的时代。

   
什么叫“是非不分”？“乌有之乡”的一篇文章说得很到位：“象董教授这样的想法，当然是是非不分。教授本人是非不分，不要说时代是非不分。时代和大众的是非还是分得很清楚的。我想教授应该分清楚的是：芸芸大众不是不要房地产发展，而是不要发了疯一样的发展。不管什么东西，过热了会烧坏。房地产作为一个产业，要利用利润的最大化来推动发展，从微观的角度，或者对一个企业来说这没错，但是房地产对整个社会来说又有些特殊。社会要求整个房地产首先要用广厦千万间来让民众居者有其屋，其次才是赢利，才是奢侈消费。如果仅图暴利，不知民生；只为少数富人，不为多数小民，对于整个社会来说，都只会走到和谐或者大同的反面，其结果必然是房产更确切地说是财富的过度集中，进而形成社会阶层的两极分化和矛盾的爆发。更大范围的不说，中国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我想知识丰富到“教授”的地步，不会不知道这点基本常识。至于说GDP的增长，如果要用造房子来维持，或许不要也罢。另外要说明的是，董教授说‘我救不了房地产业，任志强也救不了房地产业’，很快让我想起了一则幽默：‘蚂蚁对大象说：你让我怀孕了’。太自以为有能力了吧？你比温总理还有影响吗”？

   
如果非要说一个时代“是非不分”，远的不说，近代只有两个“十年”才够格。一是董藩诞生的那个“人妖颠倒是非淆”的十年动乱，二是董藩亲自“高参”的“没有公平正义”的十年房改。如果说“文革”十年是一场文化掠夺，是对全国人民“思想和灵魂”的空前浩劫；那么“房改”十年就是一场经济掠夺，是既得利益集团对全体国民财富的空前浩劫。而现在，房地产业是非不分的时代正在终结。

   
董藩说，“二次房改”、建立能够满足中等收入家庭住房需求的公共住房制度，是“国家管得太多，是否定邓小平的房改精神，是全面复辟”。我们不知道邓小平的房改精神中还有“国家不能对多数人住房管得太多”一说，但是我们知道邓小平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这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房地产再牛X也不过是一个行业，岂能与国家存亡论斤两？十年房改导致贫富两极严重分化是不争的事实，因此而造成矛盾加剧，社会不稳，这难道不是政策的失败吗？失败了不改行吗？董藩“穴壁而窥”，看到的只是局部那点儿利益；邓小平“洞视八极”，考虑的是国家大局。如果说我们党领导的“土地革命”把少数富人手里的土地分给广大穷苦农民，那么现在又以“富人无限占有房产的和平演变方式”将土地集中到少数富人手里，这是在革谁的命？这难道不是倒退、复辟吗？这难道不是党的性质和社会制度都改变了吗？如果我国的住房制度不能解决大多数家庭的住房问题，那还叫社会主义吗？先进性、优越性何从谈起？是谁是非不分？

   
董藩很善于偷换概念。我们通常讨论的是“以现在的高房价，中国绝大多数中等收入以下的家庭都买不起”。而董藩却说“中国有几个中等收入家庭没有住房呢？大约只有4%左右的家庭没有房产”。董藩用“拥有率”偷换了“买不起”，无非是想证明房价并不高，楼市很健康，否则怎么会“96%的家庭都能买得起房呢”？我们的住房保障的很好嘛。实际上，即使董藩“4%左右”的数据是对的，也不全是市场化的功劳，大部分家庭都是托“计划经济”的福，通过“房改房”取得了住房，一套房也就几千至几万元不等，当然买得起。试想，如果没有这批“房改房”给现在的市场垫底，社会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如果董藩非拿这个说事儿，岂不是等于在说还是“计划经济好，人民地位高，家家买的起，住房有保障”。那还搞什么市场经济呀，还搞什么房改呀，倒退回去算了。这又是谁是非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