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今天,2010年11月13日,著名缅甸民权活动家、1991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昂山素姬(翁山蘇姬)在被缅甸军政府软禁于家中15年以后终于获得自由。如今,缅甸的民主化正在缓慢进展过程之中。在由衷祝福缅甸人民的同时,不禁想起被另一个政府囚禁于家中的民权活动家陈光诚,并且产生对这两位专制制度受害者进行一番比较的冲动。
毫无疑问,昂山素姬和陈光诚之间有很大差别:一位是美女,一位是俊男;一位是名将之后,一位是农夫之子;一位身体健康,一位自幼失明;一位是英国名校的哲学博士,一位是自学成材的赤脚律师,等等。然而,两位名人又有许多共同之处:他们都关怀草根阶层,都追求公平正义;面对强权迫害他们都没有卑躬屈膝的奴才嘴脸,为了社会进步他们都满怀英勇无畏的献身精神。
两位民权战士不仅行为和遭遇相似,连思想都不谋而合。
昂山素姬说:“不要仅仅依靠别人的勇气与无畏。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必须作出牺牲,去成为一个无畏的有勇气的英雄。只有到那时候,我们才能够享受到真正的自由。”陈光诚说:“人们常常会抱怨世道的不公、世道的黑暗,很少想想自己都为改变这些不公和黑暗作了些什么?一个爱憎分明的眼光,一句公道的语言,都会是改变这些不良现象的力量源泉。”
昂山素姬说:“极权主义是一种建立在敬畏、恐怖和暴力基础上的系统。一个长时间生活在这个系统中的人会不知不觉成为这个系统的一部份, 恐惧是阴险的, 它很容易使一个人将恐惧当作自己生活的一部份, 当作存在的一部份, 而成为一种习惯。”陈光诚说:“如果总是这样,今天我的权利被侵害,你无动于衷;明天你的权利被侵害,我视而不见;后天他的自由被剥夺,你我都冷眼旁观——结果我们所有人的权利都不能够被保全。我认为所有这一切,只有用行动来扭转。维权和求生一样,应该是人的一种本能。因此,本能以外的、直接为他们的维权也就是间接为自己维权。”
昂山素姬说:“经常有人问到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一个如此高压的政权真的会给予我们民主吗?而回答只能是:民主,正如自由、正义以及其它社会政治权利一样,不是‘给予’的,而是通过勇敢、坚定及献身挣来的。”陈光诚说:“在任何环境中,我们都是可以做事情的,只要你想做,只要你想办法去做,办法总是比问题多得多,而且总是能解决问题的。”
虽然昂山素姬和陈光诚在各自国家都遭到软禁,但两位民权战士的境遇还是有所不同。缅甸军政府软禁昂山素姬的依据是1975年的护国法令(State Protection Act),虽是恶法但毕竟还有一块遮羞布;而中共政权软禁陈光诚则完全没有任何法律依据。昂山素姬软禁期间可以收到她丈夫邮寄的书籍,跟外界可以有电话联系,甚至可以向联合国“文化与经济发展关系”国际研讨会寄交她写作的著名论文《自由、发展与人的价值》;而陈光诚与外界的一切正常联系都被中共政权切断。昂山素姬软禁期间可以就医,可以接受私人医生的探视,偶尔还有外国外交官员访问;而陈光诚软禁期间完全不能就医,也不曾有任何一个外人能够访问他。昂山素姬软禁期间并未受到肉刑虐待,而陈光诚软禁期间则三番两次遭遇暴力攻击,甚至连他的妻子都不能幸免,暴行甚至当着他们五岁的孩子进行。那些打手们,它们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畜牲!两相比较,说中共政府比缅甸军政府还要恶劣,说这个政府中主持迫害陈光诚律师的官员及其豢养的打手是这个星球上最最下贱的人渣,应该是没有多少异议。
马丁·路德·金说过:“无论何处的不公正,对于任何地方的公正都是一种威胁。”对于中共政权施加于陈光诚律师的无法无天的暴行,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面对中共政权赤裸裸的迫害,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尽一份心,出一份力。如果您在国内,可以向那些络绎于途前往临沂探望陈光诚律师的勇士们发出声援或资助,甚至加入他们的行列;如果您在国外,可以向国内的亲友通报陈光诚律师的遭遇,可以发表谴责中共暴行的言论,可以向您所在地区的民意代表和普通民众报告陈光诚律师的遭遇,争取驻在国政府对中共施加压力。
这个世界要有光、要有诚。衷心希望有更多正义人士像帮助艾未未一样帮助陈光诚,直到有一天他能够像去年今日的昂山素姬一样重新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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