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当王功权被抓,此时批评他的公民社会推动政改进路,就是站在专制那边。
嗯,你们批判专制时,就说自己没有敌意,是个反对派,从外面帮助。我们批判王功权时,就立即变为我们与王功权之间,有着敌我之分。到底谁站在专制这一边?于专制者你们温情默默;于我们,对王功权小批评时就树立敌我之分。
改革之初,邓小平批判白桦的《苦恋》说,爱国就要爱社会主义爱党,否则怎么算爱国呢。王功权的公货,也就是抗争是要支持的,夹在公货下的”私货”,是要质疑批评的。不要二位一体,强制性垄断捆绑,批评”私货”就是否定公货,支持公货就一定得支持或者默认”私货”。要不要学邓小平说,你们必须支持王功权的公民社会放大为改革的路径,否则怎么算支持抗争,那么就是站在专制一边。难道这个世界只有王功权与专制非黑即白两个选项?
再说一下时机问题。在今天,几乎所有抵抗手段都在舆论领域,而网络世界的能搞热影响深远,一定是要有”反对派”的,反专制一方的”伟光正”道义崇拜也是一巴掌不响。只要强大专制存在,对王功权的内部反对,都是放大,都联合起反对专制的作用,因为处在专制的对立面,专制同样认为”内部反对”是敌人。
当进入实际行动时如战场或者决斗,而不再是依赖于公共舆论时,内部反对不能再拖后腿,如美国大陆会议中尽管对华盛顿很有微词,但没有不提供粮草。或者像选举结束,再也不能耍赖。不要把公共舆论当做真正的战斗。
200年杜导斌被”山巅”,我们发起捐助其家属,有人在宪政论衡论坛说我们就因此支持杜的观点,我说我们不支持杜的观点,但是支持其抗争。抗争与支撑抗争的观点,是可区分开来。当支持抗争,被导向支持其立场时,就要分离剥夺开来。不区分就有专制因子。王功权抗争无法否认,但其放大意义路径太虚幻太白日梦。
分裂是生物界繁殖的必须,这是自然规律。需要发展扩大就要分裂,发展壮大就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中完成。新浪微博”花岗岩二世”说,不断的小众分裂,是动员大众动员的必经之路。从这个角度看,分裂才能扩大群众基础,理念交集越多,人群基础越小。
《封神演义》中,圣人元始天尊派姜子牙下山主持封神,并不指明姜子牙应该去朝歌促成改良还是去西岐搞革命。改良与革命仅仅是我们抵达目标的手段,并不是真理,不要成为宗教和偶像崇拜。在这一方面,并不需要有共识。
把抗争和行动本身抬出来,作为最大的公约数和共识,也就是行动才是共识。用来支撑行动的,各种各样的动机,体制内身份带来的意识形态和主义,都不是共识,也不是公约数,都是各种碎片,互相对立,互相争宠,互相侵蚀话语权,互为反对派,甚至互相内斗互相撕咬。需要二者分割来看。这样的行动本体论,才是极度渴望行动时代的共识,需要确立高举的。
抗争和行动与我们的目标二位一体。而各种各样的动机,体制内身份带来的意识形态和主义,则只能间接地指向或者投射,甚至排斥我们的目标。在这里,知行分裂对立,抵达目标的可能性隐晦不明,与目标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与断裂。
所以分属这样那样的思想流派之间,只有互相反对,互相否定,才有更大机会靠近目标。当然这里充满着极大的偶然性与任意性,也可能是距离目标更远。但并不是思想立场的合作联合,而是竞争,才有更大机会靠近目标。行动或者共同行动,而不是要”先有共识”,才能帮助我们达成目标。而在公共舆论领域的质疑与内部反对,就是行动或者共同行动。
光”先有共识”,就是一个耗尽无数资源和光阴,也永远达不成的无底洞,一个不断制造专制渴望与倾向的过程。本来共识是一个手段,结果却成了一个得不断无限投入的目的,手段本身成为黑洞般浪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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