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一說起台灣,你會想到什麼?也許會想到台灣的政壇三不五時的鬧劇?也許會想到「能證明你是王八蛋」的李敖?也許會想到已經開放的台灣旅遊?而我,一個出生於70年代末,現已為人母的30歲女人,想到的卻只是《星星知我心》和《媽媽再愛我一次》。

《星星知我心》的具體情節,我現在已經記不得多少了,唯一清晰的印象就是那位古媽媽似乎從頭到尾都被淹沒在無盡的苦楚的哭聲當中。我那時還完全不能讀懂劇情,只是覺得小孩子都很可憐,哭著喊著找媽媽,於是就跟著電視不停地抹眼淚。

牽動我脆弱的感情

現在看台灣的電視劇不多了,倒是比較中意韓劇。唯美的畫面,浪漫的愛情,總能引發我無盡的白馬王子的幻想,當然偶爾也會為淒美的愛情掉幾滴眼淚。每每這時,老公就跑出來嘲笑我說:「你怎麼那麼脆弱啊,好歹你也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幼稚。」對於老公的話,我是充耳不聞,只不過回頭想想,我的「脆弱」起點大概就是這部《星星知我心》了。

當年,我是那麼刻骨地仇恨古媽媽,一心覺得那個古媽媽是世上最狠毒最無情的媽媽。現在,我長大了,也跟電視劇裡小彬彬的扮演者一樣,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終於理解了那位偉大的母親。別說她年紀輕輕守寡,也不提她身患不治之症,只單單想到要親手把孩子們一個一個送出去,要承受怎樣的掙扎和折磨啊。前幾天,我們家小丫頭發燒,嘴裡邊長了幾個小水泡,我就擔心地茶不思飯不想,還時時掉下淚來。真的很難想像古媽媽,是用著怎樣的心力來安排著自己有限的生命,那種撕心裂肺的苦痛,就這麼日復一日地上演著。

男生也忍不住抽泣

《媽媽再愛我一次》上映的時候,我已經上了初中。那時候,我們那個小城市還流行由學校統一組織觀看電影。由於影院座位有限,同學們分批去看。先看的同學回來說,你們去看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手帕。

在去看電影的路上,我就問一個要好的男同學是否帶了手帕,男同學當時的樣子是多麼地不屑一顧。可到了影院,我還沒開始哭呢,就聽他那邊「吸溜吸溜」的抽泣聲了。我扭頭看著他,他又一副特無辜的表情,說:「別看我,看電影。」

那時真的很沒有經驗,一條手帕哪夠擦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出了影院,手絹是全濕狀態不說,衣服的前襟袖子也都粘滿了滑膩膩的東西。上次回老家同學聚會,看到我們這個男同學,還好好地嘲笑了一番他當年的「英勇氣概」呢。

一部電視劇,一部電影,用現在的名詞,那都叫「苦情戲」,就是擺足了架式要賺觀眾眼淚的。近年來,大陸也陸續有很多這種題材的影視劇上演,不過,或許是我變得現實了,抑或是變得「剛強」了,或者「超脫」了,又或者是苦情戲氾濫到有些做作了,反正我是再也尋覓不到有如當年的那種純真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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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人看台灣:台灣苦情戲 伴我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