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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论坛|李方:习大大折腾无助GDP

(首先注明:GG是我个人对GDP的简称,没别的意思。)主席心烦,石油湾散心这两天,主席一觉睡醒,听说中东两个大国闹了矛盾,咦,这可是发挥负责任大国巨大作用的好机会。马上飞去沙地阿拉伯。刚刚因为几件烦心事,导致情绪很低落的主席,兴致勃勃,下了飞机和迎接的官员用汉语胡扯。人家听得懂吗?貌似主席搞错对象,以为是国王来迎接他。实际上那是太子啊,也56岁之老了。沙地连续两任国王,都是80多岁才上任。现任国王刚上任一年,但已经81岁了,来不了机场。主席头一件烦心事:GG不上扬最近让主席烦心的几件事情,第一当数中南海政权的命根子GDP,严重下垂。如果GDP不上扬,不坚挺,中南海政权就会面临全面危机。就像70年代末、80年代末那种大乱景象一样,令中南海主席睡不着觉。主席上任以来,在国内见佛杀佛,见魔杀魔,杀得天朝人仰马翻,山河萧瑟,百官惊惧,将军低头。大家都怕了他了,赶紧都把钱藏起来,李嘉诚是个代表,把钱都收回香港了。钱都藏起来了,不敢上市去花了,主席的GG(GDP)怎么能上扬得起来?3年来,在国际上,主席当然更是纵横捭阖,和北韩金三胖对着干。你打炮,我大撒币;你玩5级地震,我搞国际大阅兵。主席还自己掏钱签下震惊世界的千亿美元大单(英国400亿,非洲600亿),自己掏钱签下了几百公里长的高铁大项目。国际上闹得风生水起之余,主席又玩起了黑社会,在泰国、柬埔寨、香港搞绑架,把那些玩弄主席伟大形象的小人,一个个绑回天朝受审。看着被绑回来的小人,在“遭殃电视台”上哭泣、认错、悔罪,主席绝对会兴奋起来。“遭殃电视台”替主席向世界宣布:天朝法律感召力无穷,法力无边,犯罪分子们自己跨国偷渡回来,向主席自首。主席兴奋是兴奋,但是GG没有跟着翘起来,很遗憾。主席拿着上代先王积攒下的巨款,挥斥方遒,逞威宇宙,并希望震动地球。这个时候,GDP应该很争气,为主席脸上贴金增光才对。可惜,学经济但是没有学透彻的李相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就只能将GDP整到微软、松下的地步。实际情况更糟,也许明、后年,会整成联想的地步。6.9%的增速,成为90年代以来,最差的成绩单。这只是基于各省市上报的数字的汇拢,实际增速可能仅仅6%。东南亚金融危机那会儿,朱先生能干,竟然都能保住7%。现在经济基础这么好,却连七也保不住。只能说,主席折腾,总理无能,这是两大原因。别的原因,都是借口。GG不给主席长脸,多少令宇宙大帝内亏、肾虚。不得已,只能靠造军舰、航母、导弹来打鸡血。主席第二件烦心事:帮忙帮死了国民党第二个令主席烦心的事,就是蔡小姐很不懂事地高票当选。这个让主席脸色阴沉了好几天,就像煤窑里刚出来。主席确实尽力了,在台湾大选前,连出三招。一是紧急约会小马哥于新加坡,将国民党打扮成台湾保护神。二是让将军放话台湾人,台独党主政的话,强国很可能以导弹射击台湾,解放台湾。三是让养育已久的台奸黄安,挟天子导弹以令诸侯,打压文艺圈的台独。可惜全部事与愿违,台湾人比主席聪明得多,见招拆招。主席三招全部失效,反而帮助蔡英文拉票至少150万张。最后时刻,台奸黄安欺负小女孩周子瑜,更是直接帮蔡小姐拉票至少50万张。蔡小姐没有说谢谢,并且打算提请台湾内政部,取消黄安台籍。就在台湾大选的紧要档口,主席连出昏招,绑架了铜锣湾书店一批人。尤其是在香港绑架小市民李波,令港、台震怖。令人震怖,应该有利于主席的统治,但是台湾大选相反,据说这个事情,至少令蔡小姐多拿100万张选票。要知道,那个时刻,经过电视辩论,朱立伦已经把民调追到仅差10%左右。主席真要命,一个昏招,令小弟国民党痛失百万选票,行情再度剧跌,民调差距重新拉大到20%左右。很多台湾人看大选毫无悬念,没有去投票。包括一些海外台湾人,也就没有浪费机票,赶回来投票。最终投票率66.2%,比较低。如果不是主席帮倒忙,也许投票率会达到70%,甚至80%。主席帮千千万万台湾人省了机票钱。此次,如果投票率再高些,也许蔡小姐可以拿到700万票、800万票。那么主席的贡献将可能为200万张、300万张。江湖上说,不怕帮忙,就怕帮倒忙,不怕大哥儍,就怕大哥蠢。遇到这样的大哥,国民党只能吐血。遇到这样的大哥,蔡小姐也不用说谢。蠢人从来都是聪明人的菜。组织学专家说了,领导的智商代表组织的智商。大哥昏到这个样子,这个黑帮一定是个蠢帮。主席旅游还拿勋章,不亦兴奋乎主席最近一年来,特喜欢打飞的,满世界飞。有统计说,2015年主席飞了14国,13.4万公里。这一回出访中东,迅速会将出访国增至17国,里程扩展至15万公里。赵王回宫,可以兴奋地向马仔们夸耀:我一年间飞越地球4圈,是不是前无古人?作为中南海国际旅行团团长,主席的确前无古人。前几个月,国内网上流传一篇可怜的乞求信—〈求你两口子别再出国了〉。国人实在受不了主席的对外大撒币。也许主席夫人读到了那封信,害羞了,这回居然没有陪同出访石油湾。沙地国王给主席戴了顶高帽,授了个阿卜杜勒.阿齐兹勋章,也就是国王勋章。他真是摸透了主席好大喜功,爱戴高帽子的特点。主席一心想弄个诺贝尔和平奖,几乎没有希望实现。这个勋章,多少弥补了主席心灵的缺憾。虽然,访问沙地的各国领导人,基本都能拿到这枚二两黄金打造的牌。拿到勋章的主席,一定兴奋得当晚睡不着觉。可是睡梦之中,GG不翘依然是个大问题,很闹心。3年来,随着主席折腾劲儿日益高涨,GG就是成反比例每况愈下,基本每年下跌一个百分点。照这个跌速,主席届满时,GG会跌到-1%。胡锦涛、江泽民打下的GDP江山,刚好玩完。历史有证明,爱折腾的孩子,都注定是败家子,爱折腾的主席,都注定是败江山的。还没玩够的主席,请继续。你玩得越兴奋,GG保证越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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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录 |中国企业债务危机恶化

美国《纽约时报》网站1月18日报道,当前,像舜天船舶这样债台高筑的企业处在中国经济困境的核心,这种困境扰乱了最近的货币、商品和股票市场。造船业是中国众多工业行业中的一员,这些行业包括钢铁制造业、煤矿开采业和汽车业等,在好的年景里,这些行业中的企业能从国有银行获得大量贷款来扩大规模,这帮助推动了中国多年来两位数的经济增长。但现在经济增长率下滑至7%左右,许多企业出现了资金紧缺的状况。江苏舜天船舶股份有限公司一开始是家小公司,在1980年代曾经买卖过一些船只。但过去几年,这家中国国有企业依靠贷款大肆扩张,开了几间造船厂,还签下几个价值数亿美元的订单。现在,中国的经济问题引起了货币汇率、大宗商品和股市的波动,而像舜天这样负债累累的公司,则处在问题的核心。舜天公司刚刚发现自己成了法庭上的被告,中国最大的一家银行要求法院判处这家公司破产,以便赔偿它所欠下的逾期贷款。政府监管者正在调查这家公司财务报告的真实性,其银行账户最近已被冻结,这家深圳上市公司的股票从去年八月开始停止交易。“情况很糟,”香港船运业咨询人士马修·弗林(Matthew Flynn)说。在经济行情好的时期,许多行业会从国有银行大量贷款以支持扩张,造船业只是其一,其他还有钢铁制造、采矿和汽车制造等,它们助推中国经济在过去三十年保持了两位数增长。但中国经济增长率现在已经下滑至大约7%,很多企业开始出现资金匮乏的情况。这加重了外界对中国经济走向所持的各种担忧,全球投资者紧张不安,由此给石油价格带来很大压力。像舜天这样的企业让这一前景更加不明朗。多年来,国有企业一直能持续提高产品价格,助其偿还贷款。随着消费者收紧荷包,通缩压力显现,这些企业被迫降低产品价格,但它们背负的贷款并没有减少。企业的困境给政府的经济管控雪上加霜。为避免经济增长速度出现剧烈下滑,中国当局正加紧实施一系列刺激措施,比如建造更多高铁线路,鼓励国有银行持续提供贷款。但随着企业破产给中国带来更多压力,贷款持续增多只会让中国经济愈发脆弱。去年,中国各类债务——家庭、企业和政府债务——增长的总额,相当于中国经济总量的12%。中央银行周五发布的数据显示,总体贷款额度在去年12月大幅增长,增速达到去年6月以来的最高水平。借贷大部分银行贷款的工业企业,正在进入一个十分危险的环境。产品价格低,或不断下降,意味着企业需要每年大幅增加销售额才能有足够的收入偿还贷款。但在经济增长放缓的时候,企业实现销售增长比较难。中国不是唯一一个生产价格下降的国家。由于石油和其他大宗商品价格疲软,美国的生产价格也从一年前开始下降。中国特别的地方在于,它还要应对劳动力成本急剧上升的问题。随着劳动力年龄增大,以及更多的年轻人倾向于找白领工作,蓝领工人的工资一年要增长将近10%。很多行业出现过度投资,也导致有太多工厂和其他企业在争夺有限的生意。“劳动力成本上升,产品价格下降,这两项加在一起是个不小的挑战,”惠誉金融机构香港办公室高级董事鲍冰娜(Sabine Bauer)说。从舜天等造船企业的情况可以看出这些问题的严重程度。中国的海岸线沿岸各个港口和沿海诸河两岸,都有不少企业买下大块土地,购买起重机,聘用大量焊工进行建设。中国的造船产能在全球所占比例从2008年的五分之一,增长到去年的五分之二。质量控制从一开始就是个问题。“接连制造出来的两艘船原本应该一模一样,但在中国就是两艘不同的船,”曼哈顿船舶经纪人巴兹尔·卡拉察斯(Basil Karatzas)说。“在日本,他们连着造十船,也是一样的。”尽管不少中国造船厂都遭到很多这样的投诉,但这个行业竞争非常激烈。日本和韩国造船厂要求买家为订单支付20%的定金,另外还要有一家国际银行为其担保,如果买家违约,将由银行负责支付剩余款项。尽管中国造船上也要求同样买家预付同样比例的定金,但他们不要求国际银行担保,会接受那些财务状况并不稳固、实际上是空壳公司的企业所下的订单。这让中国造船厂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如果船只价格剧降,买家可以放弃定金,不再支付剩余船只费用,让造船厂自己解决这个烂摊子。因为全球大宗商品需求在过去两年有所萎缩,船只价格下降了逾20%——有些情况下降幅要更大。中国造船厂大量生产的5.8万吨散货船,价格已经从2013年的3000万美元降至现在的1600万美元。这种情况下,在价格比较高的时期下单的买家会放弃定金,而不是全款买下已经贬值的完工船只。在中国造船厂随处可见造了一半的船体,看起来就像被切成两半的钢铁蚯蚓。很多造船厂没有资金完成船只的建造,以便将其折价卖给别的卖家,那样或许还能让它们拿回一些成本。即便是实力比较强的买家也无法完成交易。舜天有四艘完工船只,都被曼谷的珍宝航运公司拒收。之前交付的一艘船也因质量争端被要求退回,在伦敦引发了一起仲裁案件。周二,中国最大的商业银行之一中国银行将舜天公司告上法庭,地点是该造船公司创始地江苏省。中国银行要求对该公司进行清算,因为它的违约贷款已经达到8100万美元。舜天公司一位马姓高级职员表示,法院本周举行了几场听证会,但她同时表示,据她所知法院尚未做出任何裁决。中国银行和法院都没有对此事置评。国有银行如此积极地索偿债务,在中国非常少见。中国当局不时发出关闭此类僵尸企业的信号。“僵尸企业并非新生事物,随着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其严重性和危害性日益凸显,”中国主要的党报《人民日报》最近表示。不过,银行往往继续让贷款展期并提供更多贷款,尤其是对舜天这样的国有企业。该公司控股股东是江苏省政府。对于完全关闭这些公司,政府一直很犹豫,因为担心大规模下岗可能会引发抗议活动。然而,造船业正处于彻底的混乱之中,有几十家公司没有任何订单。政府下令停止给该行业提供出口信贷,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强制关停一些企业。若非如此,人民币贬值或许本可以让情况有所缓和。人民币汇率下降,会使进口商品价格上涨。这有助于减轻会损害企业提高产品价格能力的通缩压力。它也使中国劳动力价格在换算成美元后显得比较低,有助于吸引海外投资。这些因素是中国政府近期一直在让人民币贬值的一个重要原因。但货币问题也颇具挑战性。人民币走低可能会进一步遏制中国对通常以美元定价的进口商品的需求。随着中国需求的减少,货运业停滞不前,船运公司对新船只的需求会变得更少。对舜天这样的企业而言,这种状况是灾难性的。“即便是已经签下订单,”船运业咨询人士弗林说,“买家现在也不想收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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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向|杨光:习近平的二○一五

内整人权律师,外搞金钱外交二○一四年习近平做成了两件事情,第一是集权,第二是“打虎”。集权大获成功,整残了总理,玩废了常委,打散了山头,制服了“老同志”。“打虎”凯歌高奏,官场一片狼藉。而“打虎”服务于集权,所以归根结底,那一年习近平的全部收获就是集权:块块向条条集权,条条向中央集权,中央向“领导小组”集权,“领导小组”向习近平集权。至于其他的事情,“全面深化改革”、“依法治国”,说得很热闹,但只说不做,沦为空谈;经济、民生、环保,说也说了,做也做了,但全没做到点子上,效果都很不好;疆藏、港台,一味走强硬路线,甚至比不做更糟,维吾尔人的“暴恐”、港台人的“反中”似已成为习时代之“新常态”;东海、南海持续紧张,中日关系走入死角,中美关系每况愈下;……总而言之,除了“打虎”一俊遮百丑,二○一四习近平几乎一无是处。以上是拙作《习近平的二○一四:成功集权,失败治理》(发表于《动向》二○一五年二月号)给习近平所作的年度总结。又一年过去了。二○一五年习近平又做成了哪些事情、做坏了哪些事情?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其“治国理政”成绩单有没有一些新亮点呢?大致说来,这一年除了集权全面深化、“打虎”骑虎难下,这两件事情或主动或被动而处于持续进展状态之外,习近平又新做成了两件事情:一是恶整人权律师,二是大搞金钱外交。这两件事情似乎也收获甚丰:其一,律师队伍已经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律师制度已经奄奄一息。整人权律师是一场震撼律师界的轰轰烈烈的“清理阶级队伍”运动,经此一役,可以想见,未来的律师队伍将会变得更加“纯洁”,只许给党护刀(习近平仿照毛泽东称政法工作为“刀把子”),不许与民维权。也许,在“党管干部”、“党管军队”、“党管舆论”……“党管文艺”之外,“党管律师”、“支部建在律所上”的新律师体制将在习时代隆重开张,也说不定。其二,在经历了三十多年“韬光养晦、决不当头”的外交沉闷期之后,习近平又恢复了毛泽东时代人民吃糠咽菜、对外一掷千金的“国际主义”外交路线。习夫妇一年出访八次,足迹遍及亚欧美非四大洲,每到一国都有“大单”奉送,少则百亿美金,多则五六百亿美金,就连人口不足一千万的“蕞尔小国”白俄罗斯也得到了一百五十七亿美元的“大单”。无论访穷国还是攀富国,无一例外,掏腰包、撒钞票的,都是中国金主习主席。二○一五年里,比国际风头,满世界撒钱的“习大大”显然盖过了四处受气的“强人普京”。中国人“有钱就是任性”的“好名声”之所以举世闻名,不仅得益于在日本“爆买”马桶盖的中国游客,在加拿大、澳大利亚大建豪宅的中国贪官,更有习近平金钱外交的一份大功劳。“律师劫”是反右、文革余绪二○一五年的“律师劫”,必定载入“新中国”法律制度史册。这一年里,凡是近些年来比较活跃、在维权圈子里稍有知名度的律师均遭清算,挨整的并不止于狭义的“死磕派”。整人手法或“失踪”、或“失联”,或示众、或判刑,自上而下,全国一盘棋,口诛笔伐,“批倒批臭”(文革用语),大张旗鼓,气势如虹,可见这是由习近平本人亲自发动、亲自指挥的一场政治运动,其他人做不出这种效果来。与当年轰动一时的薄熙来、王立军恶整律师李庄案相比,此番习近平风格的“律师劫”有如大巫见小巫、大海望小溪。实践证明,习近平与薄熙来均非凡品,但习比薄更厉害。习近平的“打虎拍蝇”、“治国理政”与薄熙来的“唱红打黑”、“五个重庆”在政治上大体同构,均为毛泽东阶级斗争、政治运动的余绪,好处是整人立威,快速高效,坏处是运动治国,百事无成。在此种毛式执政风格之下,律师不仅是多余的,而且是有害的。“文艺工作者”好歹还能写点马屁文章,最不济也能翻唱一下红色经典悲剧《白毛女》什么的,而律师除了添堵捣乱增加“负能量”之外,还有什么用处呢?这大概就是薄习二人不约而同讨厌律师,对人权律师出手很重的原因所在。“司法改革”已无价值仅凭七条微博,就定下了浦志强“煽动民族仇恨”、“寻衅滋事”两项罪名,这已是世界司法史上的最大奇观,没有之一;就郭飞雄上街那点儿事情,居然重判六年,简直骇人听闻。如果习近平把这样赤裸裸的政治迫害也叫做“依法治国”,那么朱元璋、毛泽东就是“依法治国”的先锋,反右、文革就是“依法治国”的典范。前一阶段针对“公知”、“大V”、“文艺工作者”、媒体从业者、高校教师的政治整肃运动多少还带有一点“和风细雨”、“正面教育为主”的味道,谁乖给谁发糖,谁不乖砸谁的“饭碗”,一边树周小平、花千芳为“正能量”典型,一边开除几个“吃党的饭砸党的锅”的“砸锅党”以儆效尤,揪出了几个嫖过娼、造过谣的“大V”到央视示众,处理得都还不算太重。而此番整肃人权律师和公益维权NGO,则一上来就是“狂风骤雨”,杀气腾腾,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诉诸专政手段。如此规模、如此手段的整肃律师运动为邓小平时代恢复律师制度以来所仅见,受打击的自然不仅是“死磕派”律师——在法律划定的范围内为当事人争权益,“死磕”一下又有何妨,也不仅是整个律师界,而是本来就先天不足、后天不良的中国司法体系。事实上,打掉了律师敢于为人权和正义而“死磕”的勇气和锐气,中国的司法体系也就失去了其苟残于世的微弱生机,所谓“司法改革”云云,已经无可期待,因为一个不善待律师的司法体制是毫无价值,没有改革余地的。金钱外交“一带一路”风险大整人是共产党的强项,“打老虎”也好,整律师也好,在习近平而言都是驾轻就熟,还算顺利。但搞外交就不同了,中共一向成少败多。想当年,毛泽东趁苏共二十大之后发生波匈事件,社会主义阵营一片混乱之机,跑到莫斯科与赫鲁晓夫争当“世界领袖”。毛泽东虽然没有美金可撒,却向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夸下了海口,打核战争中国人民愿当冤大头,六亿人死掉一半、还剩一半,照样可以带领社会主义兄弟取得伟大胜利。结果,他吓坏了东欧各国,“世界领袖”没弄到手,反倒把中苏同盟玩出了轨。毛时代的中国是国际社会里的特困户,尽管如此,毛泽东仍大把花钱,实行金钱革命外交。以外援占GDP的比例来看,毛泽东堪称“新中国”金钱外交的始作俑者。但效果怎么样呢:支援东南亚革命引发了血腥排华浪潮,陷当地华侨于不义;中阿(阿尔巴尼亚)、中越关系最后反目成仇,赔了夫人又折兵;中朝“鲜血凝成的友谊”也是面和心恶,只怕最终也逃不过反目成仇的下场,这一天看来为期不远了。习近平自恃财大气粗,以为撒了钱就会有“大国地位”,金钱能买来“朋友圈”,能实现“全球治理”,但事实恰恰是,没有普世价值作支撑的金钱外交大都靠不住:胡锦涛借给委内瑞拉独裁者查韦斯五百多亿美元,虽以石油作保,仍属慷国家之慨胡乱花钱,随着查韦斯驾崩、油价大跌、委内瑞拉反对党上台,现在是钱也没指望了,“反美战略协作关系”也快泡汤了;中国没少给缅甸军政府、斯里兰卡前政府撒钱,可是钱撒得越多,越有可能被当地人民和民选新政府所鄙弃、所憎厌。习近平豪掷一千四百亿美元打造“一带一路”,比起胡锦涛给独裁者借钱,此方案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豪华之极,宏大之极,号称“中国版马歇尔计划”,欲投资于政治欠民主、经济欠发达、宗教欠宽容、社会欠稳定的沿线五十个国家。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可估算的巨大系统性风险。此方案有如唐僧取经,步步有困难,处处有障碍,复杂性远非委内瑞拉或缅甸的个案可比,一不小心就会鸡飞蛋打,一地鸡毛。习近平果真驾驭得了“一带一路”吗?“四个全面”与一个“片面”二○一五习近平很忙。除了整肃律师、金钱外交之外,救股市,大阅兵,十三五,习马会,南海造岛,军队改革,也都颇费心力。当然,习近平并不是一件好事也没做,“全面二孩”算是一件好事,习马会和隆重纪念胡耀邦百岁冥诞可各算半件好事——因为这两件事情做了比不做好,但做得很不到位,动机也略显可疑。这一年,其实习近平的开局很高,“四个全面”,极富雄心,但走势不稳,高开低走。岁末再来看,四个“片面”也都谈不上,“深化改革”、“依法治国”、“小康社会”不仅未见“全面”进取之意,反有向毛时代大幅倒退之虞。“从严治党”倒是堪称一个“片面”了,毕竟“打虎”没有停顿——且不管挨打的是不是片面来自对立面的政敌,但是,“从严治党”更多的动力来自二○一四“打虎”运动的惯性,而不是来自反腐体制与机制的创新突破。于反腐败而言,“打虎”运动只有短期效果,远远不如官员财产公开化、舆论监督自由化、政府行为法治化等制度化防腐反腐方案扎实可靠。归根结底,“从严治党”也罢,“从严治军”也罢,仍以服务于习近平个人集权为政治依归:打了周永康,集了政法的权;打了令计划,集了内卫、国安的权;打了徐才厚、郭伯雄,集了军委的权。集权倒是越来越“全面”了,不能不让人生疑的是,当习近平的个人集权“全面”完成之后——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全面集权永无穷期,“打老虎”的动力也就全面枯竭了。《动向》2016年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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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中国最年长的电影审片员

每周四下午13:30,刘惠中先生乘坐公交准时抵达中国电影资料馆的301室。2015年底的一天,按计划,他要和其他两位审片员审两部从胶片转为数字的老电影。 第一部是1947年拍摄的《太太万岁》,刘惠中打了62分,‌‌“我给它过了啊。‌‌”他冲一米多远的同事吼。下午审的这批老电影转化后有斑痕、黑点、忽明忽暗的技术问题,他需要把关它们是否修复到位。这只是他作为电影审片人的部分工作,每周还有两天,刘惠中要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影局审新电影。 作为一名电影审片员,刘惠中是‌‌“掌握影片命运‌‌”的人之一。在中国,任何一部电影想上映必须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核,拿到电影公映许可证,也就是大众熟知的红底金色的龙标。审片员队伍约50人,大多年过50,最年轻的30多岁,刘惠中75岁,一头银发,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位。 按照审核流程,一部电影随机分配5位审委,每位给出1—5的评分,提出修改意见。意见不同的两方互相阐述、劝服,第三人做裁判。如果无法达成统一,再换5位审委,直到全部意见一致——通过还是不通过?带修改意见通过还是修改后再审查?‌‌“最好的少,最差的少,大部分都在这肚上了。‌‌”刘惠中形容评分大多呈枣核形,他带着一口浓重的北京口音,半开玩笑地说,‌‌“别人看影片都是花钱,我看影片是挣钱。‌‌” 外界认为审片员手握大权,刘惠中却没有把自己当作一名官员,‌‌“绝不是‌‌”,他视自己为制度的一枚螺丝钉,‌‌“主宰‌‌”的权力‌‌“应该是属于广电总局‌‌”,‌‌“广电总局不用你,你屁也不是‌‌”。 1964年,刘惠中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毕业,1968年被派往越南任战地摄影。回国后,他从摄影师做起,1990年代转为导演,之后又转任制片人、艺术总监。2008年,在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做了5年审片员后,他开始在广电总局审查电影。在当审片员之前,他本有担任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厂长的机会,但当被告知当厂长的附带条件是不准再拍片子后,他拒绝了,‌‌“你要知道,我是一个真正玩业务的人,我一直没离开过影片。‌‌” 审片员‌‌“作为国家的宣传机构,国家的主旋律,你得必须把住这口的‌‌”。他告诉记者,这份国家委派的任务没有量化标准,得靠‌‌“悟性‌‌”,‌‌“如果你的悟性不到,你掌握的标准不准,那就是你自己犯错误了。‌‌”他看报,看电视,学习党政政策,但仍觉得‌‌“政治水平不是太高‌‌”。 在审查环节中,政治审查无处不在。7年前审查葛优主演的《气喘吁吁》,刘惠中提出有几个天安门的镜头色彩灰暗、不明快,‌‌“就好像旧社会似的‌‌”,但影片讲的是当代故事。尽管镜头里天安门只作为背景,刘惠中也觉得不行,他据理力争,天安门蓝天白云的日子多的是,为什么非得用灰暗的?抱着可能有类似‌‌“政治隐喻‌‌”的顾虑,他说服了其他审委,定了修改意见——‌‌“调子比较灰暗,表现新社会的画面一定要给人欣欣向荣的气氛。‌‌”制作方把画面改后又送回复审。 相比修改或通过,想要毙一部影片要难得多。‌‌“过去叫毙和不毙,现在叫建议怎么修改。‌‌”刘惠中和同事交流连‌‌“毙‌‌”字也会尽量用其他词代替。想毙片时,他会旁敲侧击地说:‌‌“我觉得这个有点玄乎,你们大伙觉得怎么着?‌‌”要是意见一致,就毙,要是自己是少数,他就写个意见。‌‌“你得考虑到导演的前途,考虑到制片商的投资,考虑到社会的影响,考虑到舆论的压力,各方面都得圆满了才能动,不能轻易动这个东西。‌‌” 曾有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士自掏腰包,凭家用DV自拍自导自演了一部90分钟的生平传记,想进入院线。刘惠中第一次看片后就没通过,‌‌“它不是个故事,技术上也不行,全都比较粗糙。‌‌”一般电影被毙就无法再送审了,但这片子‌‌“有能量‌‌”,前后送审了八九次,轮到刘惠中手里就有3次,对方用尽改电影名字、改公司名的伎俩,片子最终还是没过。‌‌“审片位置不是说我看,我同情你的问题……观众否则骂你,‌‌‘什么玩意儿,这玩意也都通过了‌’,你不能随便。‌‌”刘惠中说。 作为审查机制的个体,审片员被广电总局完好地‌‌“保护‌‌”起来,随机安排影片,事先不告知审哪部,提交的意见表以总局的官方意见公示,不公布具体参审人员,以此避免审片员与观众、制作方直接的接触。 制作方和电影导演把审片员当作阅卷者。刘惠中回忆,一次,轮到他审顾长卫的电影,顾长卫‌‌“刺溜一下,自个儿钻来‌‌”审片室,‌‌“藏在后边不敢露‌‌”。这是不被允许的,高椅背的软座和昏暗的光线恰如其分地帮顾长卫打了掩护。直到刘惠中站起来,一回头,‌‌“那顾长卫吧。‌‌”‌‌“哎哟,刘老师,刘老师。这我片子,我来看一眼。‌‌”‌‌“你怎么进来的?‌‌”‌‌“哦……哦……我干别的事进来的。‌‌”隔几句话的时间,再回头,顾长卫不在了。 有时,也会出现审片方被动的局面。姜文导演的《一步之遥》上映前,被删剪的传闻众说纷纭,作为《一步之遥》的审委之一,刘惠中清楚地记得电影只改了两处,一是舒淇的台词‌‌“初夜权‌‌”改为‌‌“初嫁权‌‌”,二是大腿舞剪了一个拍得太高的镜头。‌‌“这就是发行商在发行上的一点微妙之处。‌‌”他说,观众的心理是‌‌“越说毙,越说不易看、儿童不宜,就越觉得新鲜,去看看到底什么东西。上座率就高了‌‌”。 情色是审片绕不过去的元素。前几年在电影频道审片,刘惠中专门负责审核进口影片中的裸露镜头。当时电影频道对裸露的内部规定是,‌‌“女同志的裸镜头只能从后背转45度,男同志后边怎么都可以裸,正面下身不行。‌‌”那会儿,刘惠中盯着监视器,拿着回放器,一秒25帧,一点点抠,一帧帧找,直到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帧,一刀切下去,又不影响情节。 审片员还需要紧跟时代的趣味。刘惠中举例说,《泰囧》曾放大过审委和观众间的审美差异,几个老专家审了,‌‌“这片子,嗯……不行。乱七八糟‌‌”,放映后却获得12.67亿的票房。《泰囧》之后再审《港囧》,刘惠中感觉不一样了,要以现代人的角度看,不能按审委个人的口味,‌‌“现在跟那会儿不一样了。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东西。你要是说这帮老审委们,那都是中规中矩的人。‌‌” 他承认,自己是‌‌“比较过时的年龄段‌‌”,但心理上不落伍。在西餐厅吃饭,他买团购券。别人赌他玩不转微信,他买了一个智能手机,自学一星期全会了。对这些异于同龄人的举止,他乐意归功于‌‌“一年最多要看1200部片子‌‌”,电影中年轻人的生活更新着他的观念库。 总有言论表达对电影审片制度的不满,这是一个微妙的现实,但刘惠中不会为此感到纠结,‌‌“这等于就是一项工作,按着规定走嘛‌‌”。国家使命高于一切,‌‌“(观众)对制度的不满,我们不太介入这些东西。因为国家规定的,我是受国家委托来的‌‌”,‌‌“他们(观众)直接对的是电影局,我们是具体执行人。‌‌” 中国的审片制度是不是束缚太多了?可不可以实行电影分级制度?刘惠中觉得不行,因为不同国家‌‌“人的知识水平、认知度不同‌‌”,他和记者举了在奥地利讲学时观察到的例子:他站在路边看来往车辆,他一站,所有的车‌‌“唰‌‌”地停住了,他一过马路,车马上就走了。后来他搞懂了,在国外,车会自觉尊重行人,而‌‌“中国人现在的自觉性不够‌‌”。 审查会变吗?会变化。刘惠中说,也许广电总局不设置审查了,由工会或制片协会之类来监督。 那什么时候会变?记者问。 5—6年暂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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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向|綦彦臣:中国经济进入萧条时期—农民工上街讨薪成为社会景观

二○一五年是中国经济转向萧条的转捩点,就算二○一六年以万亿规模的财政赤字来刺激,今后十年或更长的时间中国也将处于大萧条时期。经济困局根源不在经济本身而在政治制度。积弊之下,胡温新政四万亿刺激没解决问题,反而是“推迟后悔”的行为经济学后果;习李新政三年过去,亏光政治资本,才无奈走向高赤字财政之路。政治制度失败的基本表现是社会不公,高赤字只会加剧社会不公而不是抑制之,因为一党政治下不存在预算硬约束。宽松货币政策相当于行政、党权两大系统随便花富有阶层的货币储蓄,高赤字财政政策相当于随便花全体国民的未来收入。经济政策调整不过是随便花钱的范围扩大而已。店面频转与个税高漏损判断中国经济转向大萧条并非是政治批判作为,它是有实证支持的。据我在二○一五年十二月进行的季度微观实证调查结果:(一)小额资本投资的转手亏损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一点四三,比上季度的百分之四十二点八六高出近三成,比二○一四年底高出两倍;(二)灰色经济付租额度即行政权力寻租额度比上季度高出二点四倍,但灰色经济的盈利能力却比二○一四年下降了三成六。前项比较容易理解,其如店铺转让者为看好价而拖延转让,结果一个季度后亏惨——原来想十万元转出,现在三万元都困难了。高频转让也是中国经济大萧条的一个清晰信号。后项数据使用不具通俗意义,但它能与国家财政收入中的非税收入相比较。二○一五年是非税收入疯狂增长的一年,非税经济收入剧增给所有执法者均带来了溢出收益,在为国家(公家)罚款创收的同时也让执法者谋得了“不开票,少罚个,罚了归自己”的机会。不仅非税收入方面存在溢出被执法者侵吞的现象,正常税收方面也是如此。对于个税收入,媒体均说起点不公平,但事实上,那些财务记录不健全或有两套账应对税收的企业主,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用贿赂方式降低个税缴纳额度。比如一个企业主一年应该交个税十五万,但只要花两万行贿并交纳五万,结果还是“省了一半多”。表面上看,店面高频转让与个税中执法者获得溢出收益没直接联系,但这意味着国家(公家)会自动地向权力执行者溢送利益,从而加剧社会不公平程度。此种隐性不公平的后果又使焦点讨论远离社会现实。在个税起点问题上,媒体煞有介事地认为不公;另一方面,寻租行为又导致巨额流失,流失量在国家账面收入的一倍以上。微合伙将面临重灾之年中国的经济增长是以牺牲发展为代价的,每个中国人都得“享受雾霾公平”是最典型的增长牺牲了发展的例子。治环境会付出就业代价,而不治理环境,在半市场化的竞争之下,大量僵尸企业也不能提供就业机会,相反,还会拖欠大量工资。从逻辑上讲,拖欠工资是对此前就业成果的反噬,或者说“反噬就业”已是中国经济萧条与社会不公的整合指标。僵尸企业当中有大量国企,但民营也不算少数,因此,“反噬就业”的最主要受害群体就是农民工。对于国企而言,其既然为“国之所有”,那么,国家自然会以财政支出维持其员工最低生活保障。所以说,二○一六年的经济政策重头“打响僵尸企业歼灭战”是可以做到的,代价是高赤字财政“包买”该类国企一切经济后果。但是,对于农民工则不然,特别是对于就业于民营僵尸企业的农民工则不然。对于这个问题连体制内经济学家都比较困惑。复旦大学教授李维森说:“僵尸企业应该破产,但也许太多了,你不能让它们一夜之间全破产。对于农民工,我们有什么安全保障呢?我们能将数以百万计的农民工赶回农村吗?”北京所谓的“供给侧改革”设定农民工大量买房,以便消化过高的库存。李维森教授的言论实质上是关注城市化的人口径流,而未涉及农民工被僵尸企业拖欠的工资。根据大量样本计算,农民工被拖欠的工资在过去三年累计的总额高达七千七百亿元人民币。如果广义地计算,比如将三到五人微合伙的供应商被拖欠算进去,农民工工资在过去三年被拖欠总额(余额)已经超过万亿。微合伙的自身工资在商品总价里面,而李克强内阁的一个重要政策是鼓励微合伙。可以预见,二○一六年将有大量微合伙“遇难”。中央文件不起作用在临近农历猴年春节前的两个多月,农民工讨薪几为一种社会常态。比如去年十二月初,在黑龙江鸡西市,数十民工在极寒天气里裹被子上街打标语讨薪;十二月下旬,在甘肃兰州市,也有数十名农民工上街讨薪。他们没有裹被子、打标语,而是跪在地上。农民工讨薪还弄出一些笑话被官媒所讽刺。在江苏常州市,一位农民工因拿不到工资,持斧头砸坏银行自动取款机外壳想弄到些回家的费用。当地媒体对此嘲笑说:“机器太‘结实了’,面板坏成这样,都看不到钱!”与官媒的缺德一样,警察对待被打伤的讨薪者比冰霜还冷。在山东滕州市,李春生等数位农民因找工头要工资被痛殴,报警后,当地警察连讯问都没做,以致李春生等人到事发地镇政府去哀求。一些包工头的处境并不比农民工好,他们也被拖欠,成为讨薪者。河南一位赵姓包工头无奈以全家人“戴枷讨薪”的行为艺术方式表达不满而被当地警方拘留。在官方文件里面,包工头不能算农民工,尽管他们欠农民工的工资以及本身或是农民。但是,作为包工者他们自己的工资收入也在被欠款项里面,正如上文涉及到的微合伙供应商的货价里面含有工资一样。北京的红头文件不起任何作用,甚至还很伤害农民工,如包工头不能被定义为农民工等规定。二○一五年十一月份,人社部发了一项关于农民工讨薪问题的通报,其中说道:“今年前三季度,全国共发生涉及拖欠农民工工资问题的突发事件达到一万一千零七起,比去年同期增长百分之三十四。”因此,该部要将严重违法失信的企业记入“黑名单”,但那些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企业都僵尸化了,乃至不久倒闭,它们还怕什么“黑名单”吗?《动向》2016年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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