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情

1．该国百姓收入是欧美的几十分之一，房价却赶超欧美；这种叫人弄不明白的天下奇观还有更奇特的地方——市级以上、包括副省级、副部级以上的官员用不着自己花钱买房。更奇特的是：虽然没有职务的人（中国称其为“老百姓”）没有房子，或者因为买房子而成为“房子的奴隶”（应该是“房奴”），可是有许多官员，有许多处房子。 2．该国房子可以是自己的，但土地永远是国家的！而该国的《物权法》又补充说：“房子是土地的一部分”！那么，这个国家的人民什么时候是有固定资产的？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连自己的固定资产都没有，他们的权利保障是不可想象的。 3．该国的国际长途，从国内打到国外的价格是国外打到国内价格的10倍以上！这一种方法很不错，比关税好，保护民族工业——尊敬的“中国电信”，应该很有效。不过很可惜，这个中国电信是靠国内无数用户的钱来“保护”的。 4．该国有许多口号是官方提出的，很让人感动，比如“教育兴国”，“教育是根本”，“再穷不能穷学校，再苦不能苦孩子”……，可是这个国家的教育经费投入少得与非洲穷国乌干达一样；老百姓自己花费教育经费比全世界任何国家的人民都要多！ 北京房山区政府，离北京市区很远，山区，还算是个比较穷的!5．该国各级政府竟然可以不经过议会而决定用纳税人的钱来盖政府办公大楼，这些大楼从大都市到乡镇多得不计其数，尽管许多地方相当贫穷，尽管许多地方的学校像贫民窟一样。而许多政府大楼的雄壮豪华，远远超过美国的白宫，让联合国总部大楼显得非常寒酸。当人民对这样挥霍纳税人的钱因为无奈而怒目相视的时候，会看到大楼显眼部位标着更为显眼的大字：“为人民服务”。 6．该国公务员的薪水不是全国的平均水平，而是平均水平的3倍以上。中国官方有一种西方官员很难认同的解释，就是“高薪养廉”。不过，并没有什么官员会因为自己的高薪而停止用权力谋取钱财和种种特权的行为。 7．该国全国公务员不交一分钱“养老金”，而退休后的养老金是全国其他人民的3倍以上。该国的邻国小犬蠢一狼3个月没缴“养老金”，中国中央电视台在全中国作为丑闻天天播放！好像中国有一句话“五十步笑百步”；可是这种电视新闻却明明是“百步笑一两步”。 8．这个国家的许多地方，人民群众出租私房要向派出所每月交费！听起来有点像影视片当中的黑社会收取保护费。 9．这个国家竟然禁止收看外国的电视节目，尤其是西方国家的电视节目！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外国的电视节目真的如中国官方所认为的是有毒害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这些不是中国人的人不是应该都被毒害了？但是事实上，没有哪个西方国家的犯罪率比中国更高，更没有哪个国家的贪官比中国更多。 10．这个国家的人民即使在国内旅游也需要“签证”。——去香港、澳门需要过境签证，去深圳需要边防检查证——这不是在向世界表明：中国主权并不统一吗？真不明白，究竟是外国人还是中国官方自己，在制造“两个中国”。可是，如果有外国人用欧盟内部国家之间旅游不需要签证来批评中国，那中国官方会认为这是“干涉中国内政”。 11．反对执政党就要坐牢——天哪，现在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知道这是不是中国人的不幸，但这肯定是世界的不幸，因为现在已经是人类的21世纪。 12．上市公司搞诈骗，股民受损失，但国家法院不受理此类赔偿！上帝啊，那么这些股民该怎么办呢？他们又该向那里寻找公理呢？ 13．这个国家的首都——北京，竟然可以发生这样的事：许多重要路段，即使是交通的高峰也会实行严格的交通管制：如果看到这样的情况，大量的车辆、自行车和人流全部被警察阻止通行，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警察不是疏导交通的吗？而交通管制的原因竟然是——人民代表要开会！上帝啊！该怎样宽恕这样的行为？难道人民代表比人民更加重要吗？那他为什么可以成为代表？如果在管制期间公司谈判被耽搁，政府会赔偿损失吗？就算会吧，那与女朋友约会被耽搁了，这样严重的损失就算联合国也赔偿不起啊。孕妇生孩子怎么办？老人看病怎么办？——上帝啊，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14．这个国家可以由政府禁止个人用自己买下的房子来作公司办公室。比如上海市就做出这样的行政规定。可是家庭办公在全世界都是一种潮流。其实这样的规定也就是说，你没有真正支配自己财产的权利。 15．这个国家的许多地方政府，可以随时用行政命令做出限制公民权利的任何规定，尽管这些规定完全违背了宪法。 16．这个国家许多城市由于城市设计和交通管理等各种原因，造成严重的交通堵塞。其中北京就是最严重的交通堵塞的城市之一。但是，市长竟然可以继续任职而不受任何影响。而且，无论堵塞时间多长、多么严重，市长竟然可以不受弹劾、不承担任何责任。中国，所有的城市都允许世界上最不负责任的人当市长。当然，市长的上任是不需要经过选举的。 17．如果看有两性做爱的镜头的录音制品，即使是在自己家里也会被警察带走，并受到据说是“依法”的惩罚。可是，许多官员在上班的时间（可以拿工资的时间）用公款去嫖妓。中国官员如果在国外嫖妓，妓女也都知道给他们开“发票”（一种可以公款报销的凭证）。 18．关于性和裸体、两性做爱等内容，如果在刊物或网络上出现就属于“黄色”，属于非法，这个国家也许是非常讲究性道德或者性禁忌的。但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是，许多官员有自己的不止一个情妇，情妇往往有“二奶”、“三奶”、“小三”、“小蜜”……等等十分桃色而具有讽刺意味的名称。 19．该国摩托车的行驶证（牌照）价格比摩托车本身高上好几倍。 20．在其他国家能够浏览的互联网内容在该国可能就无法浏览——并不是由于电脑故障、网络技术的原因。 21．这个国家各级政府官员都有“公车”——那些既不是自己花钱买、也不需要自己花钱加油、维修，甚至有专门司机的豪华轿车。但是，众所周知的是，官员使用或乘坐公车完全可以不是出于公事，而是任何私事。虽然老百姓对这样的事情普遍十分愤怒，可是他们没有任何渠道可以有效地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22．该国的医疗事故其实是由医院来裁决的——法院参照医院所属的上级部门的鉴定报告来判决。 23．比医院对于医疗事故具有裁决权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该国的法院竟然毫无争议地受到执政党的领导。一个省或市的法院，竟然要受到这个省、或市的党委的领导。 24．这个国家的省、市、地区、县等等都是非常重要的级别，而所有这些级别当中，都有一个十分难以令人理解的、十分重要的权力机构，它的名称就让这个国家以外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机构叫做“政法委”，不知道是政治的政，还是行政的政，但不管如何，“政法”可以合在一起而构成一个“委员会”，面对这样的机构，上帝和凯撒都会迷惑不解。而这个“政法委”的书记，具有很大的权力，法院也要受他的领导。 25．在这个国家，官员与官员之间是需要“接待”的。无论是对待上级、同样级别还是低的级别，当然级别越高接待的规模和方式也就越耗费。接待包括几乎每一顿饭都会吃得很好，当然有酒和中国美食。接待还包括参观游览美丽的风景，还有温泉浴、按摩等等。而所有的接待，都不是官员自己出钱，而是由“财政” 出钱。财政的钱当然是纳税人的钱，莫名其妙地被大量用作“接待费”。 26．尽管该国花费纳税人的巨款修建了非常耀眼的政府大楼，但是老百姓却不能轻易进入大楼。这一点和许多国家都不一样。就连澳门的政府大楼也是欢迎市民进入的。 27．该国的官员偶尔会对记者、普通民众使用威胁性、污辱性的语言。比如“小心你的命！”等等，奇怪的是尽管这样的事情会引起众怒，但这样做的官员可以不必道歉，甚至看不到任何政府出面对该官员进行惩罚或批评。 28．人民是不能直接参与投票选举各级领导人的。实在无法理解：没有选票的决定，领导人为什么会成为领导人？ 29．每个公司中都有一个叫作党支部书记或者党委的职位——担任这个职务的官员并不负责公司业务。但是，他代表执政党，所以权力很大。 30．该国中有个叫作“离休干部”的阶层，可以享受高于普通公民的待遇。 31．该国的许多大医院，都有一些医疗水平很高的医生和护理水平很高的护士，在专门的、特殊的病房工作，不给普通人看病，只给达到一定级别的高级官员看病和护理。他们工作的机构被称为“高干病房”。而高级官员在这里看病或疗养并不是因为付出了更多的钱，事实上他们可以不付钱。尽管普通人看病很难、而且很贵。 32．重要的新闻媒体是由某个政党投资的，但用的却是纳税人的钱。奇怪的是，一些面向全国发行的报纸和刊物，订购花费的也是纳税人的钱。——如果不是这样，这些报纸或刊物可能根本就卖不出去。更奇怪的是，尽管这些报纸或刊物从编辑、印刷一直到发行需要花费大量的纳税人的钱，却几乎没有什么人喜欢看。 33．人民是不能随意改变居住地的，因为有户口制度。不管是否愿意，普通人的户口上必须清楚地记载每一个人的私人信息，而且由官方掌握，一直到这个人死亡。 34．该国的货币是不能在世界上流通的。 35．在这个国家，每对夫妇只允许生一个孩子。 36．该国的人民已经习惯了从媒体上看到大量谎言。许多重要的事实真相，他们无法及时知晓。即使是这个国家的总理发飙的言论，只要不符合“主流”的需要，比如他如果发表了关于政治体制改革的言论，那么官方的媒体也要封闭消息。 37．该国民众对官员普遍不信任，但是普遍表现出“尊重”，这种不信任和尊重之间的微妙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畏惧来解释。 38．该国执政党的高级官员如果有严重的犯罪行为，党内行政警告处分可以用来代替刑事处分。 39．该国早已废除了历史上的“科举制”。但是，最近有大量的年轻大学毕业生拼命考取国家公务员。考生和录取的比例高达4000：1。这样的情况令人想起了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 40．“失业”在该国被称之为“下岗”，或者是“待业”。这种比较好听一些的名词并没有改变失业者的命运。 41．该国具有大面积国土和丰富资源，但很多已经不能用，因为严重的污染。可是掌握权力的人可以不经过人民的同意而继续污染、挥霍资源。因为他们一心追求的是“政绩”，政绩对于升迁有直接的作用。 42．该国没有商业电视台，但电视广告却比其他国家的电视台多好几倍。 43．这个国家的电视台都由政府掌控，离开政府无法开办电视台。可是电视购物却存在大量欺诈行为。当民众在电视购物中受骗以后，政府却不会承担任何责任，也不会为惩罚骗子、帮助受骗者挽回损失而做任何事。 44．在该国，开一个小酒吧需要100道审批，开一个公司需要1000道审批。 45．该国的许多最重要的产业，是由执政党直接掌控的。他们称之为“民族产业”——（电信，交通，媒体，水电煤……）。 46．在该国，许多官员可以因为掌握权力而变得富裕；有许多企业家，可以因为与掌握权力的官员有密切的关系而变得富裕；有许多官员，可以因为与企业家有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得到升迁。 47．这个国家中的许多普通人，能不能得到好处，关键在于和掌握权力的官员有没有密切的关系。就连他们的子女也是这样。 48．这个国家中即使是很有学问的专家教授或者科学家，如果没有官职，就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如果想获得社会地位，就需要拥有一定的官职。否则，一个科级、处级等低层官员也会比他们有地位。而如果有权力，可以很轻易地获得博士的头衔。 49．该国高等学府中的教师，不能按照自己研究的结论讲课或发表文章。即使是专门研究哲学、历史学、政治学、社会学、法学的专家教授也不可以这样。如果他们的公开言论不符合执政党要求，就可能丢掉教职。 50．这个国家的官员，很大一部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价值观。他们心目中人民不重要，上帝不重要，只有上级最重要。所以他们不懂的羞愧，只懂得骄傲和自豪。如果外国人为中国的某些事情而感到羞愧，他们会指责这些外国人是“与中国人民敌对”。也因此他们不会懂得，外国人也会因为中国的一些事情感到羞愧的。因为，这是同一个星球上发生的现象。 相关日志 2011/04/10 — 陈经:2011年一季度贸易总额及逆差分析 (0) 2011/04/08 — 触目惊心的数字：中国5大社会等级 10大阶层 (0) 2011/04/05 — 华尔街日报:中国经济会踩急刹车吗？ (0) 2011/04/02 — 萨苏:砸了自己饭碗的中国工程师 (1) 2011/03/22 — 未名空间:砸向核电“砖家”的几块砖头 (0)

　　十多年前大邱庄神话正式土崩瓦解的时候，某大报登载了长篇专版报道，详细记载了这个曾经在中国红极一时的村庄和传奇式领军人物禹作敏的兴衰史。对于整版篇幅关于大邱庄如何在禹作敏带领下，从极度贫困走向“中国第一村”的过程，以及后来如何成为禹氏专权统治下的家族王国，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但专题报道之外配发的一篇题为“农民帝国”的短评，言辞犀利、目光敏锐则令人难以忘记。尽管当时各种评论很多，本文的作者却独具慧眼，看到了禹作敏从开始勤勤恳恳的农民企业家，到最后膨胀为一个暴君的结局，绝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禹作敏王朝的十余年风雨兴衰所折射的，正是整个中国社会轮回不息的宿命，透过一个小小的村庄，看到的是大大的中国。 　　大学毕业那一年，一个应届毕业生一夜之间成为了我所在学校里的知名人物。中央某机关到学校挑选毕业生，一定要政治上过得硬的毕业生才能进中央机关。什么是政治上过得硬的标准，根据考察小组的意见，学校党委的公开解释这么说，必须是学生党员。这是可以想象的。按照今天的话来说，比较雷人是第二条，属于内部掌握，要求各系优先推荐农村生源的学生。经过严格挑选，当时的一个农村出身的学生会干部最终获得了校党委的推荐。录用到中央机关并没有引起多少反响，使他一夜成为校园名人的，是他在告别母校时的一句话。二十出头、根正苗红的学生党员，踌躇满志地拍了拍已经满头白发的党委宣传部部长的肩膀说，“老X，以后有什么事儿用得着兄弟，尽管来找。有朝一日兄弟站在天安门上，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毕业后进了单位没多久，就赶上了中央处理一批贪官污吏，市政府派了工作组到每个单位指导反腐倡廉学习。很有意思，学习的主要方法是看录像，挺好，轻轻松松，不受说教之苦。电视解说员时而饱含激情痛斥腐败分子，时而语调低沉痛心疾首一个又一个干部的倒下。某市委书记，受贿金额巨大，死刑；某副省长，受贿金额巨大，死刑，等等等等。值得注意的是，介绍每一个人的背景时，几乎都有这么一句，“出身农民”“少时家境贫寒”。那个市委书记在基层时勤勤恳恳，极得人心，民间有“草鞋书记”的美称，还有一个一直在农村受苦的瞎眼老娘。每每听到这样的介绍时，听众都免不了发出一点唏嘘啧啧的声音，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出身良好的人怎么会走上这样的路。但后来几次再接受反腐教育的时候就没有人少见多怪了，因为“出身农民”“出身家境贫寒”的贪官污吏已经太多了。 　　由于生于城市，长于城市，原本对于农村以及农民没有什么概念，但从这几件事之后我开始对中国的农民现象有了很大的兴趣。现在很多人可能还记得“家庭出身”这个已经远去的概念，以前上学、工作都要填写这样的栏目，可能为的就是保证政治上过得硬吧。后来虽然不再强调这一点了，但似乎有关部门在操作上仍然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根正苗红在很多情况下仍然是一种重要的政治资本。由于工作的关系，接触过很多农民出身的国家干部，都是百分之百的农家子弟，通过参军、招工才得以进入了城市、最后成为国家干部。客观地说，对于他们的感觉应该说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他们往往有着质朴的一面，而另一方面从他们的言行中，又常常可以感觉到一种矛盾的内心世界：隐隐的自卑和对权力的极度渴望。 　　中国的农民文化应该是举世无双的，因为在几千年的历史上，占人口绝对多数的农民所受到的长期压榨是世所仅见的，农民反抗的暴烈以及后果也是绝无仅有的。所以毛泽东说过，中国的核心问题就是农民问题。作为一种对世世代代政治上处于被压迫地位的本能反应，中国农民文化的最核心部分之一，就是对权力的高度神化和向往。因而一旦农民中的一些人通过各种方式，权力在手的时候，其后果往往是对外部非理性的滥用权力以显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从而寻求心理的平衡，对内部则是以封官晋爵来巩固自身的利益集团，建立起金字塔式的人身依附网络来维护权力的私有化。从唐朝末年的黄巢，到明末的李自成、张献忠，再到清末的太平天国、义和拳，这些以农民为主要参与者的社会剧烈动荡和农民政权，无一不是显示出对社会强烈的报复心态和最终相同的历史轨迹。以前的教科书说，农民起义是中国历史进步的主要推动力，其实说的更准确一些，主导中国历史的主线一直是对于权利的争夺，所以才会如柏杨所说的，后一代一定要烧掉前一代的房子，结果几千年也没留下多少东西。事实上并非什么也没有留下，一代一代流传积淀下来的，是对权力的渴望和贪婪。 　　这种极度崇拜权力的文化不可不谓源远流长，远在战国时既有“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而“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的赫赫宣示。据周的侄女回忆，林北飞外逃后，毛闻讯昏厥于地，而素来以沉着多智着称的周完全失态，当场嚎啕大哭，紧紧握着毛的手，脱口说出了一句足以为血雨腥风的文革和几千年的中国历史做精彩注解的话，“主席，主席，大权还在你手里”！公民记者张世和先生曾经采访过当年陕甘宁边区着名劳模吴满有的孙子吴志民。现为农民的吴志民在回忆爷爷的时候，不经意说了这样一句话，“那个时候，在（野战军后勤部）民运部，他说了算”。一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出自一个小小农民之口，却道破了历史的天机：往事越千年，无论哪家的风流人物，每日费尽心机的，竟然都和一个农民引以为豪的一段先辈荣光毫无二致，就是为了一个“说了算”。 　　在这里，本文的目的并不是针对“农民”这一特定的社会阶层，而是呼吁重视传统的农民文化对于整个中国社会深远的影响。也就是说，要了解今天中国的现状，或者对历史人物进行深入的分析，或者试图预知这个国家社会的未来，就不能不对农民文化对于中国社会的深刻影响，有足够深刻的了解。河南学者刘倩女士一直长期关注河南农村的艾滋病问题。在一次接受采访中，她除了再次表达了对于艾滋病蔓延的担忧，还讲出了她对于农民社会基于长期观察的洞见：一方面，现在农民的处境真的很可怜，但另一方面，农民们内心所期盼的，并不是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他们所渴望的，仍然是能够加入强权，用强权今天对待自己诉求的方式，去对待别人，通过“我也要那么做”，来求得内心的平衡和满足。现在很多人认为，今天的中国必须要通过这样那样的变革，才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左要灭了右，右要平了左，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不共戴天。但在我看来，从微观上，正如萧瀚老师所言，每一个人需从自己做起，改变自己，而从宏观而言，只有当这种视权力为皋镍的农民文化彻底走进了历史，才可能会实现“民族伟大的复兴”。 　　（写于2009年，略作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