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府

颜昌海:“主权高于人权”不是人民的愿望

大国的崛起和没落是近年来中国朝野很多人关心的话题。在一些政治和文化精英的下意识中,这也就意味著西方的没落和中国的崛起。正因为如此,正在崛起的中国不但要从曾经称霸的大国那里学习经验,更要从已经没落或者至少走下坡路的大国那里吸取教训,这已经成为传媒和大众文化市场有关 “ 强国 ” 和 “ 大国 ” 讨论中一个常见的主题。 在这样的背景下,施本格勒的《西方的没落》中文全译本的问世,具有参考意义。施本格勒是德国哲学家和历史学家。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有感于西方文明世界的分崩离析和血腥仇杀,花了数年时间写了这本文化和历史巨著,从 1918 年到 1922 年分上下两册出版。这本书出版后,由于它迎合了战后西方世界弥漫的文化悲观主义和对西方文明的深刻反思,立刻引起了轰动,被翻译成多语言。“西方的没落”一时成为最流行的词汇。这本书在非西方世界也受到重视,很多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而对西方文明失望,重兴本民族文明价值的思想家和学者从中吸取了养分。中国 1930-1940 年代的文化界有过一个“战国策”派,就是以施本格勒的观点为基础的。 施本格勒所谓“西方的没落”,简单来说,他认为文明就像生物体,有它的生命周期。一个文明到了最后,就会经过一个战国时期。在这个时期文明失去了文化创造力,出现了分崩离析和相互混战。文明的生命力结束后,或者被新兴的文明取代,或者进入一个永恒的停滞。在他看来,中国文明高峰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结束了,从那以后不过是文化僵尸而已。 施本格勒认为,西方文明正按照这个规律在走入末路,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症状。不过他又认为,文明的没落不一定意味著无所作为的悲观主义。相反,他认为战国时期的到来为一些生命力仍然顽强的民族提供了机会,让他们复兴甚至成为霸主。在他看来,民主制度,个人自由和市场经济是文明异化的表现,也是西方国家没落的根源,而相对来说,这些东西在当时的德国影响要小得多。从这个意义上看,德意志民族的生命力仍然旺盛,有希望在整个西方文明衰落的背景下崛起,取代英美法成为战国时期的新霸主。就这样,从谈论西方的没落到展示德国的特色,施本格勒从历史和文化研究的角度为战败后民心沮丧的德国指出了一条民族复兴之路,这就是是卧薪尝胆,富国强兵,坚信本民族的优越性和历史使命,将来当文明的霸主。在这个意义上,施本格勒的理论为战后德国极端民族主义的兴起准备了土壤,虽然他本人有强烈的贵族政治色彩,看不起依靠群众运动起家的纳粹党。 《西方的没落》第一卷的中文译本早在文革前就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当时是供内部批判用的。最近两卷本全译版可以看作是那个工作的继承,可能是今天的中国读者能真正用“批判”的眼光来看待它,从历史和现实的比较中自然会得出西方有没有没落的结论。 其实,西方的崛起,是建立在天赋人权学说的基石上;从这个意义上说,就根本不存在没落的一天,只要这个星球存在人类。而天赋人权学说,最初的渊源是 13-16 世纪的文艺复兴运动。作为文艺复兴运动的主要思潮的人文主义,在反神学的斗争中发现了“人”,并要求以“人”为中心,把人作为一切的出发点和归宿点。 实际上,人文主义就是以个人为核心,以自由、平等为基点的人道主义。它以唯心史观抽象出来的人性论,成为资产阶级人权理论最早的思想渊源。在随后的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荷兰资产阶级思想家首先提出“天赋人权”的概念。斯宾诺莎在《神学政治论》中明确地阐述了“天赋人权”,认为这种天赋人权就是自然权利,国家就是人们通过缔结契约转让一部分自己的自然权利而产生的。同时人们还保留了一部分自然权利,这些被保留的权利既不能转让,也不能剥夺。后来的启蒙思想家洛克、孟德斯鸠、卢梭进一步的发展了天赋人权学说。笛卡尔在其《方法论》的开头就断言:良知也好,理性也好,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天赋的,平等的,并认为这种理性是人类的最终依据。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也是随处可见“人是生而自由与平等”的影子。人权具有普遍的意义,道理不言自明:人都是造物主创造的,任何人,不论肤色、性别、国籍,对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需要毫无二致。 美国《独立宣言》和法国《人权宣言》在论及人权时,都强调人权“天赋”和“不可转让”的概念及人权的普遍性和绝对性。人权的价值,恰恰就在它的普遍性和绝对性。人对人权的需要,犹如生命需要水、空气和阳光一样的普遍和绝对。 而在中国,缺乏“人权”的概念,古代思想家虽有“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意识,但此邦非民邦,而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中国悠久的历史可用二字概括:王权。虽然鸦片战争以后,中国历史一条贯穿始终的红线——也是两百年来的主题——“革命”,但此革命也不是以人文本,而是以权为本,是王权和政权的较量。特别是 1949 年以后的历史,也应当从这条红线的脉络上去思考,在毛泽东建国之前,“革命”就已经成为全社会的某种图腾,似乎只要是为了革命,所有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这种异化现象影响了很多知识分子的心态,谁要不是为了革命,为了群体利益,谁就罪大恶极。毛泽东把自己形塑成革命的化身,从而取得了时代的发言权,从而夺取了政权。 建国之后,在毛泽东一再强调阶级斗争的情况下,革命话语比战争时期还更频繁地使用在社会生活中。革命成为人民日常生活的行为规范;甚至连养猪这样的事情也被冠以“革命”的名义,“养猪也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这样的论述,成为社会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中的官方主流论述,经由不断地向人民灌输而形成一定的思维定式。尽管文革到今天已经结束 30 多年了,但在“重庆模式”的“唱红歌”运动中,人们还是可以看到这种“精神变成物质,物质变成精神”的革命话语的论述。 在论及文化大革命初期为什么那么多人饱含热情地投入的时候,学者陈家琪测曾经归因于民众对于运动合法性的认同,他说“ ‘ 文革 ’ 的可怕,就在于我们自认为动机无比纯正,所以可以为所欲为,而且以比赛的方式向毛泽东表忠心。要知道,人类的苦难大多是在动机纯正的借口下干出来的。”而参与 “ 文革 ” 的人的动机,无非就是响应毛泽东的号召,参加“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毛泽东的这个号召之所以能激荡人心,很大程度上还是在于“革命”二字。从鸦片战争以来,百年中国历史的主轴—— “ 革命 ” ,在 1949 年后依旧形成潮流。那种“动机纯正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心态,就是在“革命”的神圣性掩护下潜滋暗长,然后渗透到国民性之中的。这样的“革命”话语的破坏性,因为制度和文化等种种因素,至今仍然主导中国大陆人的思维模式。比如某些学者,他们对现实中的人权问题刻意回避,而钟情于抽象的宏大叙事。这种对现实生活的有意忽视,是不可能真正建立起知识和理性的基础的,这是冷血的知识,来自于内心的懦弱。回避对人的关怀,实际上是对自由民主价值的背叛,因为在自由民主的含义中,个人的价值与参与是最重要的指标之一。 民主的基础,政治学者波吉在论及美国废除奴隶制的问题时曾说过,“一个制度允许和实行蓄奴,这制度中那些有头有脸的参与者如果不尽其所能力求改革,即使他们自己不奴役,也是和奴役者同流合污,没有尽到不蓄奴的消极义务。”比如谈到“资本主义”,首先想到的就是财富对社会的腐蚀,然而资本和金钱并不必然带来尔虞我诈和冷酷无情,美国作为一个老牌民主国家,其特色就是社会的高度自治程度,而这种自治很大程度上是企业和商界推动的。也许“资本”是残酷的,但“主义”可以作为调节。 而在今天的中国大陆,由于“革命”已经成功地夺得了政权,所以“资本”已经全部为当权者掌控,可以穷奢极欲、为所欲为,当权者出于维护既得利益的天性使然,极端强调 “资本”(发展经济)。但革命的“主义”已经不适合既得利益者的“江山永固”,所以抛弃“主义”,只留下“资本”。与之同时, 强调人权“天赋”和“不可转让”的概念及人权的普遍性和绝对性,不适合维护 “革命”成功后的既得利益,要维护好夺得的政权,就必须抛弃 人权;为更有效的维护政权,只有将个体人权与国家主权对立,才能与“群体利益”的革命话语接轨。 其实, 人类自从产生国家,主权与人权的对立状况贯穿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直到现在,世界上所有的专制国家的统治者或统治集团依然蔑视人权。但人权毕竟是世界公认的准则,是整个人类社会秩序的原则,因此,人权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产物,是人类社会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文化和宗教信仰之间关系的标准。西方著名法学家罗尔德在《法的理念》中说: “ 在各国政府被说明──假如有一天可能办到的话──放弃使自己在人权领域内跻身统治地位的最终裁判权以前,势必还有一段漫长而痛苦的历程。但无论如何,这些消减国内主权观念的努力,代表着一种有意的进步。 ” 应该承认,人权标准是超越国界的,人权的普适性决定了人权高于主权的人类伦理道德秩序必然性。国际法一定是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认同的法则,属于国际强行法。按照 1969 年《维也纳条约法公约》规定: “ 一般国际法强制规范指国际之国际社会整体接受并公认为不许损抑且仅有以后具有同等性质之一般国际法对反始得更改之规范。 ” 由于人权原则已经载入《联合国宪章》,自然就是一种国际法原则,任何国家主权范围内违反人权的行为,不是一个国家主权范围内的事情,而是整个联合国和所有签署有关人权条约国家的共同关心的事情。因此任何国家也不能借口国家主权来践踏国际法公认的人权原则。 无可否认,只要是国家存在,国家主权和人权的矛盾必然存在,国家的排他性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不能成为专制国家践踏人权普遍原则的借口,事实上,遵守和实现人权基本原则成了民主国家与专制国家的分水岭。 1948 年联合国通过《世界人权宣言》,当时只有苏联集团六个国家以及沙特、南非投了弃权票。中华人民共和国当时不是联合国会员国,如果是一定也会投弃权票。从这里可以看出,《世界人权宣言》是世界各国对专制独裁统治的宣战,还意味着对共产主义的宣战,虽然《宣言》并没有故意明确针对共产主义国家,但所有的共产主义国家都是专制国家,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非常清楚这一点。 中国总是试图代表第三世界国家,把主权高于人权的专制思想强加于所有第三世界国家,一方面为自己寻找世界同盟者,找出对抗人权原则的理由;另一方面第三世界国家并非都是专制国家,在与西方对抗时中国所结盟的国家或者中国的朋友国家,经常都是世界上最专制最残暴最践踏人权的第三世界国家。 “ 第三世界 ” 不能代表正义,打着第三世界的旗号来宣扬主权高于人权的做法不会得到第三世界的认同,只有少数第三世界独裁专制国家才会跟着中国。朝鲜、伊拉克、伊朗、古巴、越南是属于第三世界国家,过去的红色高棉、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苏哈托统治的印度尼西亚、马科斯统治的菲律宾、李光耀统治的新加坡、 “ 欧洲社会主义明灯 ” 阿尔巴尼亚等等,还有诸多的非洲、南美独裁国家,都是属于第三世界国家,第三世界国家并不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代表,跻身于民主自由和发达国家的行列才是共同的目标。许多原来独裁专制的国家,经过人民争取人权自由的斗争,已经改变了国家的性质,而且越来越多的第三世界国家通过走上民主自由之路,使国家发展和强大起来,这就是人权高于主权抗争的过程和实践。 主权高于人权是独裁者和专制集团的专利,不是人民的愿望。历来的独裁专制国家君王领袖都是打着捍卫国家主权,捍卫民族利益,亦即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旗号,欺骗本国人民,其根本目的是维护独裁统治集团的利益,与人民百姓的利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历史上的中国,总是在有时统一有时分裂中度过的,直到现在中国还没有完全统一。但是人权高于主权的例子,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上,中国人民事实上也能接受。比如元朝、清朝时期应该是中国“亡国”时期,是中国主权内发生的事情。如果岳飞、史可法是民族英雄,那么成吉思汗是中国的民族英雄还是蒙古国的民族英雄?!中国主权丧失时,人权依然存在;一个腐败的汉族人统治的大明朝难道比一个相对清洁廉正的满族人清朝好?人民究竟愿意接受什么样的统治?!事实胜于雄辩:一个多少能保证人权的政权比所谓国家主权重要的多。所以中国人民都留起了辫子,顺从了满清皇朝异族的统治,或者说甘愿作了“亡国奴”。这能说中国人民都丧失了国家主权?然后说中国人民从鸦片战争以来同帝国主义的斗争是满清与洋鬼子之间的斗争?! 专制国家的人民是可以在爱国主义口号下被煽动和欺骗的,像伊拉克人民在萨达姆统治下,并不是人民的本身意愿;齐奥塞斯库在倒台之前,还能欺骗成千上万的人民到广场喊口日支持他,但最终还是被觉悟的人民推翻。 当中国人民被外国侵略和屠杀时,中国人民为了维护自身的人权利益进行反抗斗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时的国家主权常常与人权混合为一体,就像美国的独立战争,对英国的殖民统治进行斗争,不仅是国家主权的需要,也是维护人权的需要,甚至这时,只有国家独立,才能维护美国的人权。所以《独立宣言》同时也是人权宣言。 国家的主权不等于人权,美国独立战争的结果,是维护了人权,从此,美国人民再也没有独裁专制政权产生,人权相对得到了维护。 1949 年毛泽东把国号改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以来,国家的主权确实得到了维护,尽管台湾并没有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控制之下,但两岸的共识,还是保证了中国主权的象征。但主权的存在没有仿碍人权的丧失,就象法国的哲学家萨特对毛泽东的评价一针见血: “ 毛泽东作为人,使中国人民站了起来;毛泽东作为神,又使中国人民跪了下来。 ” 换句话说,毛泽东维护了国家主权,但同时又使人民丧失了人权。在毛泽东的专制下,就是最简单的生存权,人民都没有保障。屠杀和虐待中国人民的不是帝国主义,不是外国的侵略,而是专制统治。 3 年饥荒年代,中国人民饿死 4 千万,文化革命时又让几百万中国人命丧黄泉,不必再说三反、五反、镇反、反右、四清等运动中无辜的死难者,就是许多活着的人也生不如死,过着牛马一样的生活。这样的国家主权下,人民的生命都可以随时丧失,人民甚至丧失了生存权利。主权就这样高于人权?! 不错,中国的人权的确在一步一步改善,这不仅有中国人民争取人权的斗争结果,同样重要的是各民主国家一直在人权问题上施加压力。而共产主义运动的本质是要消灭阶级,消灭国家,同时也是对国家主权的否定,既然 “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 ,国家主权就是联合的障碍。当年列宁要归还沙皇俄国占领的中国领土,就是对主权的蔑视。列宁的输出革命理论是否定国家主权的理论,可笑的是,共产主义国家现在却违背共产主义精神的实质,竟然把主权看得高于人权。 人权的世界普适性,实质上就是对独裁专制国家所谓主权的干涉。当一个国家的人民被统治者肆意屠杀、虐待,可以袖手旁观,可以用不干涉内政和不侵害别国主权为由,在一旁看笑话?比如邻居家长虐待殴打自己的孩子或老婆,如果去劝解甚至报警,算不算是干涉人家的 “ 家权 ” 。按照中国传统观念,“父要子亡不得不亡”,而人权则讲,人生而平等。 许多国家都有中国的华侨,当那里的独裁专制政府纵容对华人的屠杀、强奸、抢掠时,中国政府只能在主权高于人权的原则下观望。刘军宁在《人权的普适性极其反调》中说: “ 按照亚洲价值论,人的权利和尊严不重要,且必须服从国家,即服从统治者的需要,服从他们转移社会矛盾以维持自己专制统治的需要。按照亚洲价值观,人权算不了什么,对人权的侵犯也就不算什么了。既然个人与国家相比不重要,那么,针对每个个人的反人道行径也就不是什么罪行了。同样,按照亚洲价值,抗议印度尼西亚排华暴行是以人权的名义干涉他国内政,因而是违背亚洲价值的。奉行亚洲价值的国家通常认为,侵犯本国公民的人权是本国的内政,不容他国置喙。印度尼西亚的一位高官曾抨击中国借印度尼西亚华人事件干涉印度尼西亚内政,还说这些华人早已加入印度尼西亚国籍,不再是中国公民,怎样对待这些印度尼西亚籍华人是印度尼西亚的内政,他国不能干涉。 ” 人的生存权高于一切,是最起码的人权。如果中国政府承认人权的普适性,就完全有理由对印度尼西亚的排华浪潮进行人道主义干涉。 主权与人权的对立,不仅明确表现在专制国家,就是民主国家也同样能表现出主权与人权的对立,还可以表现为主权与人权的可分割性。任何民主国家,首先维护的是本国的人权,这是国家和国家主权存在的必然现象。这就必然产生本国人权的维护优于别国人权的维护;同样,在充分人权的社会内,人民把维护国家主权当成是维护人权的一部分。当某个战乱的国家有美国人时,美国政府千方百计保护自己公民的安全,为了救助一个美国人,甚至不惜花费巨大,动用军事力量来达到目的。政府尊重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当然公民也会维护民选的政府。这时可以看到,国家主权与国家内的人权溶为一体。所以说,人权虽然是普遍性原则,但只要国家主权存在,人权与国家主权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甚至国家主权与国家内的人权有着依存性关系。美国《独立宣言》既是对国家主权的宣示,又是对国家公民人权的宣示。 但专制国家,独裁者和专制集团本身就不代表人民的利益,当然不可能关心公民的权利。专制国家与民主国家在主权与人权关系上一个区别,就是前者主权与人权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依附关系,而是完全对立的关系,为了国家的主权(就是统治者的利益)根本不顾公民的权利,甚至以牺牲公民权利作为代价;而后者主权与人权联系紧密,其国家主权的存在必须以国家内的人权为基础,而公民又将国家主权视为保护公民人权的屏障,尽管主权与人权有时也存在矛盾和对抗。显然,民主国家是把人的性命放在第一位,专制国家是把所谓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主权高于人权,高于人的生命权。一个国家只有当她是民主国家时,才能维护人权,国家也只有在维护人权时,国家的主权才能被人民自觉维护。 所以,人权永远高于主权。 人权是一个现代观念,但人权一定是人类唯一可以接受的共识。 西方的崛起建立在天赋人权学说的基石上,若基石牢固,就根本不存在没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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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 | 自由的效率(五)

作者: 五颜六色的熊  |  评论(1)  | 标签: 移民 , 政治自由 , 文化 , 拯救 , 价值观 但今天的媒介主体中,中国的网络文化非常糟糕,当然这个和言论管制有关,我的《弱者的希望》尝试在搜狐连载,但很快就被封杀,我的微博帐号也被封闭。从流行的网络文学而言,早期是类似《成都,今夜请将我忘记》,很快就有《金鳞岂是池中物》,而后是大量的穿越小说与黑帮小说、官场小说。我曾被原公司同事推荐看过以上两部以及《绾青丝》,最近又被老婆不停的看《步步惊心》烦得不得了。让我感受最深的是现代人写出来的穿越小说,居然显示出了如此深厚的受虐狂心理情节,一个从现代穿越回古代的人,可以把奴才当的如此卓越,他们的现代知识用来为极权非常好的服务,对这种受虐的美化表达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我党对知识的去自由和工具化的目标(问题是这的确有深厚的历史传统)。更可怕的是这些人都受过高等教育,甚至移民到了民主国家,却还是怀有这样的斯德哥尔摩症候!当极权已经无法完全控制他们的时候,他们却用有限自由去创作无限的被奴役,把自身工具化,并觉得这是美!而《金鳞岂是池中物》无非是传统的中国农民的极端梦想,钱花不完,老婆多而且漂亮,身体无比的好胜过种马,外加可以结交权贵欺负小流氓,但对大流氓充满尊敬。如果人民普遍是这样一群混蛋男人和这样一群变态女人,那国民教育难度非常大,因为这些人和文革中荒废的一代一样,都会对他们子女在家庭教育传承方面起到潜移默化的影响作用,对这样的群体,怀有希特勒手段的政客如果对症下药,以国家主义和民萃配合男性混蛋们,以低俗奢侈消费迎合女奴,尤其是在经济危机的当口,那么选票也不见得就是什么最不坏的途径。 从反映国民心态的文艺上而言,同样是贫穷的印度所拍摄的电影一直给我们很深的印象,印度影片不回避印度贫穷、种族冲突、政治黑暗、愚昧、政治措施的荒诞、教育制度的谬误,例如多年前的《流浪者》、《甘地转》,而今的《自杀现场》、《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三个白痴》等。这些影片反映了印度旧文化的深刻印记,我们看到种族问题、贫困问题、种性问题长期和复杂的难以解决,也看到了印度在文化上的创意与政治上自由表达带来的国家发展空间。很多人对于这种对比,施加另一种中国式的解释,将印度落后于中国归结为制度问题,这是典型的只比差的,不比好的从而让大家感觉很幸福的手段。但从文艺方面的对比,中国在舞蹈与美术上不如非洲,在电影艺术、小说上不如印度,在经济学、数学方面也不如印度,文化的真实性方面只要看看我们领导人自49年后一贯的恶心品位就可知晓了。中国在基础建设上的优势不是因为中共的制度优势,而是民权劣势造成的,这种在民众低素质阶段所显示的集权组织优势,是在限制人权自由和市场自由的情况下取得的,如果仔细分析这些基础建设造成多大的无效浪费,那这种所谓的集权组织优势在财务分析上就已经立即荡然无存了(真正所反映出来的是中国人的勤劳所导致的巨大的财富积累能力)。高度集权的组织优势在局部而短时间的武装冲突态势下,是有明显的组织优势的,但从长期的社会建设方面,这样的结构如果没有为民主政体解构,则这种集权组织的自我繁衍将如癌症一样因为缺乏制约而在毁掉一切可利用资源后崩溃,这也是中国历朝的历史现实,也是前苏联对此制度不堪重负后最终自我崩溃的结构原因。 其实从印度的历史来看,有太多的资源被尼赫鲁家族拿来为印度式的社会主义埋单,这一方面为其家族和国大党赢得了长期的选票,反过来又给印度的经济自由发展制造了障碍。从现状来看,印度却是一个缺乏社会革命而保留了太多等级制度印记的好例子,假若印度曾经有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以平等各阶层的社会地位,则印度的社会阶层问题可能要好一些,但如果革命导致了共产党这样的独裁政党上台,则国家会陷入另一种长期的痛苦,文化也会随之衰落。在上个世纪二战后到80年代初期,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在改良与革命之间,民主与社会主义之间徘徊选择,这是很多国家政局的痛苦之处。从社会主义手段采取广泛的阿根廷的经济多次崩溃,印度的停滞不前,以及古巴、苏联的长期经济落后而言,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模式,或者补贴模式都是遭受了现实的失败,好似中国是特例。其实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完全不是什么社会主义制度造就的,相反,中国的经济发展是局部放开自由的国家资本主义、权贵资本主义、民间自有资本积累、外资等多方力量角逐而成的,在这样表面的发展背后,集权制度确实给了这些资本的发展以莫大的帮助,因为中国政府做了社会主义不敢做,资本主义做不到的诸多事情。例如对教育、医疗的大规模预算比例缩减,对土地的疯狂劫掠,色情娱乐业的巨大发展,对资源的破坏性掠夺性的开采,这些都是在两种社会中不能干或者干不成的事情。除了对能源与资源行业的垄断类似社会主义之外,其实中国哪里都不像社会主义,也并非自由主义,而是一种在局部自由市场相对开放,在政治上顽固守住底线但缓慢给外部以一点自由迹象,在社会制度上混杂奴隶制、农奴制、经济半自由主义、恶性资本主义、殖民地经济、寡头政治、封建政治的大杂烩,这个制度的优势是在手段上可以选择无所不用其极,例如对农村的户口控制制造长期大量的廉价劳动力,对土地财政的过度运用,对资本的投资配套基础设施投资的极其到位,对政治权力上的坚决把控,对舆论、网路的严格控制,这是集权把各种制度结合玩到临近极限的一个状态,这个状态的延续支点在于经济的持续增长。但如古希腊传说中米达斯的点石成金术一样,当经济朝着垄断发展达到一定极限后,社会本身的平衡将会打破,少数人的巨大财富对社会不具有决定性意义,多数人在社会中由于巨大的反差不再安于现状,尤其是在中国社会中没有印度的宗教因素,社会有普遍的革命传统,国人可以安于饱暖暖,但决不会如印度人那样致死都相信命运,当过度的不平衡时,中国传统社会就崩溃了。 一百年以前,欧美也出现过非常多的特殊事件,类似煤矿事故、不良食品、过度剥削、制衣厂大火、地震检验出来的豆腐渣工程等事件,但这些事件在法制社会的社会监督下,通过立法促进,导致了西方逐步的调整,最终向文明迈进。但在中国大陆现行体制下,今天的很多现实事件如毒奶粉、毒馒头、上海胶州路大火等,并没有起到对社会进行改造的作用,这是因为当局如果要独裁,就必须把社会繁荣的责任独立承担,并且一定要证明当局没有过错,于是在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帽子下,当局只好采取另一种措施,就是控制反面事件在媒体上的传播,并极力把坏事变成好事来宣传。于是本来可以成为社会制度性改良契机的社会监督和案例法作用,却成了在文化上非常恶心的歌功颂德,丧失了无数的改良机遇,所以结合前面的客观结构分析,改良是目前的体制结构下所不能完成的任务,苏联最后是政治改革开头的时候造成突变,连带东欧一起都不能算是改良。而目前顺利完成改良的,多数是前君主制国家(欧洲、不丹、尼泊尔),或者是已经有宪政框架的国家(突尼斯、埃及、台湾地区),而中国、古巴、朝鲜都仍然坚持旧体制,越南也是一种越共内部的民主(但值得注意)。 当局在处理问题上的镇压掩盖,这对于与官方勾结的商人是一种很坏的负面激励,对没有背景的百姓是加重他们的对抗,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朝野双方都不会尊重法律,也都不会认为法律可以解决问题。目前中国各级政府所公然违反的法律,有暴力拆迁下的《物权法》,限制言论、出版、集会自由下可悲的《宪法》,任儿童流浪街头乞讨视而不见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以及自己违反自己所定下的无数规章制度,这种政府所支持的违法换来的法律失效问题,就是今天中国黑社会日益繁盛的土壤。 中国黑社会起家从1980年代左右经营地下赌场、走私黄金、控制乞讨、卖淫、偷窃、销赃、黄色录像、倒卖废旧物资、倒卖钢材、黑包公、欺行霸市;到1990年代的贩毒、色情业、走私,都还没有形成什么像样的黑社会,都只是小打小闹有点起色,到了世纪交替的前后,因为地产业的兴盛,导致的通过控制土方、建材、甚至黑社会自己作开发商、以及在拆迁中作帮凶的极其多的机会,中国的黑社会开始大发展,随着近年来因为金融资源不公导致的民间融资是盛行,黑社会成为与高利贷、赌博业捆绑而形成的积累效率极高的企业形态的实体。黑社会问题是当局所忽视的问题,因为目前还看不到黑社会对当局的任何挑战,他们又是当局非常需要的解决当局自己胡作非为的可用力量。但有朝一日,在未来中国的政治舞台上,我们可能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庞大的黑社会问题,介时法律与民主都对他们无效,也千万不能用可笑的所谓流程至上问题去解决,尤其是当黑社会不再因为是贫困问题,而是因为高利润聚集反道德反社会的问题,就有必要采取比共产党更狠辣的雷霆措施在民主社会初期一举镇压掉这个社会毒瘤。否则,中国很多地方甚至核心城市的黑社会会将中国变成墨西哥、菲律宾、哥伦比亚这样的国家,一旦黑社会渗透进入了政治核心,那中国将不可救药。 但在实际的斗争经验上,和社会底层势力的结合在高度集权社会中也许不可避免,而且黑社会对社会底层的控制在社会转型期是有效率的,正如中国的工程管理,那些作为恶霸的工头曾在30年的历史上不可或缺,如果哪个项目经理想要直接管理工地上的工人,他将把自己累死,并且完全达不到管理目标。但在刘易斯拐点的转型期,工人从原来的受控于恶霸的管理模式将逐渐过渡到直接受公司雇用的制度,这将是人力资源成本上升后不可避免的转化,这时恶霸管理就显得落伍,而是要根据公司管理科学的激励机制来管理,对这种转型造成最大障碍的,其实是目前的户籍制度本身,而对于整个社会拐点(所谓的工业化进程)造成障碍的,是和恶霸一样的既得利益群体,正是他们在维护这个丑恶制度。 不过改良之所以难以完成,却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素质问题,因为如果既得利益群体如果能够理性看待社会转型问题,具备最基本的社会科学基础知识,则他们的群体决策也许将是良性的。但如果一个生活在象牙塔中的知识分子敢于向底层社会去探索,也与有钱人群体进行交往,那么他会觉得韩寒的素质论表述是过于含蓄了,他也许会对人员低素质下的改良设想失去希望而希望开明专制。但如前文所述,其实这种看法是不科学的,民主的主要核心是利益判断,民主的目标的确有可能因为群体素质而非常低俗,但总要比因为少数人的恶俗导致社会失败要好。就民主社会的低素质危害如何解决,也许要诉诸精英主义来对应社会自由的初级阶段,但更有效的方式是对从政者素质的立法,例如对学历(所有的马列学历都应该无效)的规定虽不免损害少数人的政治权力,或者对前共产党员与公务员的政治隔离不免武断,但在社会效果上是可以将低素质危害有效控制在执政群体之外的,也可以将代议制的代表素质控制的大数原则的统计学有效范围之内。在社会转型的初期,功利主义在某种程度上应和政治道德结合应用,完全的理想主义会让哲学在实践上失败,这是因为哲学原则的实现要依靠一系列的管理学实践来发挥作用,这是科学和理性的,纯感性行为是完全靠不住的。 而更有效率的是,舆论监督的自由将在依靠说理的机制下,让坏的政策与不道德行为被理想原则所监督,舆论在自由社会的市场上生存,只有依靠理想主义才有卖点。在舆论开放的时候,无论三版女郎是否更为兴盛,只要头版的无情揭露可以有效监督恐吓政客们内心的放纵与道德的败坏实践,则人民在低俗与正义之间可以兼得,高素质与低素质人民大可各取所需,但社会公共舆论所维护的只能是具备精神高度的目标,支持自由权利的现实而已。 今日的社会治理之滑稽一面的确不乏案例,例如所有大城市的小姐目前都办理了信息卡片,否则就无法从业,这让当局和色情业之间的保护费有了一个依据,正如社会保障制度和养老金缴纳的依据一样。但是小姐们却无法参加社会保险,不能缴纳“三金”,尤其是不能办理医疗保险,这是典型的中国式执政,心知肚明但不肯承认,于是莫大一个群体就没有社会保障,未来也没有依靠,这和日寇不肯赔偿慰安妇从心态到做法,从理论到实践是完全一致的,不一致的无非是糟蹋她们的人不同,这对一个民族的道德灵魂,并无任何值得告慰之处。 要说自由和民主本身可以带来道德改善,这显然是一种理想。虽然民主可以有明显的错误纠正机制,对社会发展路线有定期的纠偏能力,但其本身不见得能对民众的群体素质有直接的改善作用。同样,虽然自由可以让思想得到释放,让各种创造力发挥作用,让闲置的社会资源得到有效配置,但自由本身也不能让民众马上成为绅士。但从心态上,民主的权利带来民众的自我尊重将让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尤其是中产阶层开始具备公民心态,自由带来的内心释放将让社会成员之间更为和颜悦色,这些都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道德改善的四大充分条件之中的三个,第一是法制建设与社会基本保障制度,第二是教育投入(而且要严格的平等投入),第三是自由市场原则在法制下的基本保障,都可以通过民主的裁决和科学的方法来实现,但是第四要素,人们的内心修养(包含但并不等同于宗教),不完全是前三个要素具备后的客观结果,而是有很多的或然性,也受到个体所处的环境限制。 我本人是不赞同罗素等人的教育万能论的,虽然实际上教育可以极大的改变人们的素养,改善人们的外在表现,让人们变得彬彬有礼,但是从内心上一个人是否追求终极的高尚,并不完全决定于一个人所受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从根本上而言,一个人的高尚与否,最终决定于他内心是否受到触动,或者内心自发的真实相信道德理想是人类追寻的终极意义,相信道德具备伟大且无与伦比的终极价值。这种内心方面的真实修养,恐怕只有一个人自己才能真正在自省时候看清,而非外部可以判断出来,这种精神方面如果可以实现基于生物电或什么别的方式的交流,则人类就将升华而逐渐脱离禽兽的境地,这从物质的波粒二线性而言,是有可能的,所以精神不灭也是一种可能的科学现象,但人们在不具备这种交流能力时是无法发现的。这在以往出现了一个是否相信神存在的问题,对神的思索其实反映了人对自己终极价值的思索,反过来讲,那些绝对而武断的无神论者在思想高度上距离禽兽所诉求的温饱淫欲距离更近,距离道德的距离更远,而如果真的不信神,周和邓以及无数的所谓无产阶级革命家何必把自己的骨灰撒到踪迹全无呢? 在当代,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去人为的制造神,当代宗教原本的源头也是人类个体范例的精神楷模,而非迷信,例如基督的自我牺牲与释迦牟尼的伟大劝世精神,但在缺乏科学的时代,尤其是在有神论迷信的时代,将他们打造成为神可能在所难免,但目前已非绝对必要。但这样就提出了一个更艰难的问题,就是在科学时代的信仰如何保持道德信仰的坚定性。 看清了人这种东西,不由得对西方基督教的新教肃然起敬,新教的自律和李叔同选择律宗,都是针对人性的弱点的。我不由得认为新教那个上帝选民的自我拯救途径,是一条合适的道路,而真的有神的话,我们不过是无数神的实验品当中的一个,而且是他不怎么关注的那个,于是就只有自强,以及最终推倒奥林匹斯山上众神之像。但人文主义者的关注人性本身爱的至上也很有道理,只有通过非理性爱的平台才可以到达理性的至高,这是原罪对理性的铺垫作用,在哲学上也是必要的。有些人可以从吻中感受到真爱,而有些沉迷于欲望,这就是领悟能力的不同。但人类相当长时间内推进经济进步的是物质欲望,而非道德理想,教会用道德理想控制宗教,国王依靠物质欲望管理社会,这本是西方走入现代理性社会的通道,但在宗教礼仪上,国王需要宗教的加冕来认可,对此结构,东方历史上长期欠缺。 现代社会中,有一些自我修养达到一定水准的个体,但这些人几乎都不具备更不愿意成为宗教性的领袖,尤其是目前的宗教已经过于老化,宗教本身形成了对精神升华的障碍,因为一旦破除迷信,宗教团体似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雅典学园”网站本身的命名显示了一定的新古典自由主义理想,以群体思辩来实现古希腊理性到现代的延续,可惜古希腊雅典学园本身的学生也一样良莠不齐,这在目前也只可能如此,这是个结构性问题,甚至是生物多样性问题。但在法制、平等、自由的基础上,采取说理的方式是有可能让好的修养推而广之的,这就是议会模式的价值所在。 不过回到全体内心道德修养的问题本身来看,并没有一种制度可以保障这样的全体修养能够实现,这完全可以宣判共产主义理想和所谓大同的荒谬与不可实现,但并不是说在社会保障上不可以非常人性并覆盖多数。 回头说说香港和新加坡的对比,在香港我们可以看到狭小的生存空间,差劲的社会保障,所谓的自由经济的另一面,是恶性的地产与资本霸权垄断与受到的制约不足,这些因素导致香港人的价值观非常现实,说过一点就是小市民气太浓烈。但是香港人如果不现实,在非常落后的退休保障下,又怎么活下去呢?在香港的服务业从业者很多都非常老了还在端盘子搬箱子,这种情况下对利益如何看得不重呢?香港人在自由市场的环境下,把经济贸易搞得不错,但港人一向缺乏政治权力,港人相对遵纪守法是因为英国的严刑峻法所立的规矩,而不是香港人天生素质高,港人的黑社会问题一度非常严重,有10万警察30万黑社会之说。李光耀的新加坡打屁股,于是黑社会问题就很小,人们有选举权,于是守法的自觉性高,同样的人种来源之下,新加坡的人所表现出来的普遍涵养高于香港一些。香港人被激烈的竞争培育的非常敢于冒险,敬业有实干精神,新加坡人虽然政府忧患意识浓厚,但性格要比香港人温和许多,祖上同是潮州人的一个香港人和新加坡人坐在一道,绝对可以分出来哪一个是香港人哪一个是新加坡人,两个地方的普及教育搞的也完全不一样。香港是自由资本主义+寡头政治的典范,也是当局所心仪的类型,新加坡是开明专制+法制资本主义的典型,是当局叶公好龙的对象,当局总号称要借鉴新加坡的经验,但实际上努力制造的是香港。 这其实提出了一个问题,光有自由的环境显然不够,如果政治权力被垄断,则社会分配就会寡头化,而缺乏公民训练的人们显然也必然有公民意识不足的问题。在非民主体制下,人们更容易对一切不满和抱怨,因为政治寡头必须承担全部的责任,他们的解释无论是否真的有道理,在权力垄断之下的人民都不要听。非民主体制下的人民显然也必然缺乏政治协商技巧,缺乏包容意识,新加坡是独立国家却基本上都可以说国语,而香港是一个地区,大部分人也是可以说国语的或者至少听得懂,但港人比上海人还要留恋方言,这是缺乏包容性的表现。因为上海与香港都有一阵子傲视中国其它区域的时间,香港人的优越感无非是大陆的胡闹于封闭便宜了他们的小市民,他们以前消费“北姑”,现在发现大陆人开始比他们有钱,于是心里不平衡,其实从香港的自由港地位与宗旨而言,其封闭是反香港所号称的精神的,但是如果连生孩子也受到影响,心情当然会不快。 这种吵架当局最开心,反正这样的话当局把香港的政治普选权废掉的时候大陆人就不会支持了,只要人民之间互相掐架,统治者就可以裁判。其实数百年前北方人叫南方人南蛮子,汉人叫旁边的人蛮夷, 上海人以前认为上海以外的人都是乡下人,北京人认为自己显然是全国的领导,但在西方人看来,国人又不免都是土鳖了。中国的区域歧视问题一方面是物质的不平衡,另一方面是缺乏相互交流,既得利益者聚集的大城市经济是中国各朝代的统一特征之一,而区域之间的相互不理解也是,在少数民族身上更是变本加厉。当年汉人动辄嘲笑蒙古大夫,因为蒙医用药狠,多用生药,但蒙古人肉食加奶,汉人当时以米面为主,身体单薄自然受不了,可到了今天汉人营养跟上了,用蒙药医治花旗银行上海小姑娘的再生障碍性贫血,就立竿见影的解决了所有中西医都长期束手无策的问题。如果理性分析的话,蒙古人应该像今天的大陆人嘲笑朝鲜那些营养不良者一样去嘲讽汉人的浅薄,但这不是生活空间广阔的蒙古民族的民情。那些心胸宽广的人们往往有自由的传统,有自由的思维,那些狭隘而被极权者控制自由与思维的可怜人们,却在彼此为了共同的低俗而争吵的时候,为当局分而治之。 歧视实在是人类先天的本能之一,这是移民的最大不妥,因为移民虽然是为子孙谋得良土生存,但也无疑宣称了一个国家与文化的失败,并逼迫每个人自己承认自己无法拯救自我,更无法改变环境。最近流行的励志口号就有“少壮不努力,一辈子在内地”,这显然不是说这个国家以往的贫穷,而是对未来预期的绝望。民众不管素质高低,都会被基本的历史经验所教育,有本能的判断,如兔子听到异动就立即奔逃一样不乏本能的选择,相信改良无疑是相信狼可以和羊交朋友,当然这也有人做过试验,就是让母羊给小狼喂奶到小狼长大,结果是小狼吃肉但缺乏捕食技巧,也不会意图捕食母羊的近亲而已。所以人们通过一系列的运动与现实,通过吴英案、黄光裕案、李刚案,再以往通过当年对越作战高干子弟镀金平民孩子送命,通过无数的不得不带过红帽子的企业主锒铛入狱,通过国企的无耻垄断,通过医疗、教育、金融权利的巨大不平等,通过无耻宣传与镇压,通过强拆,人们仅有的思维自由告诉他们,一定要走。这与以色列奴隶跟从摩西走出西奈半岛,新教徒逃往北美一样,也和孟母三迁的道理一致,这是非常理性的选择,也不违背人类的最高精神理想(贪官们和司马南们所追求的并非人类理想,而只是寻找避风港,但那对他们的家庭与后代是好的选择,他们本身得不到救赎,但后代可以融入。所以对家庭而言,贪官们和文娼们还是在利己基础上办了好事)。不过从族群竞争而言,则如此下去,中国必将灭亡,美国与西方必将统一全球,从文明发展而言,这无疑是大势所趋,因为自由的效率,在竞争问题上远强于古老落后的丛林政治。 遵照革命前辈孙文的经验,和改良的康梁经验,无论是革命还是改良都要两手抓,一手抓革命,一手抓移民。这不幼稚,因为没钱什么也干不成,康梁孙文第一筹款,他们革命的先决条件是绿卡在手,中共的干部也是莫斯科与欧洲培养的,这是历史经验,否则只有学法轮功和哥老会了。上大街喊口号除了导致被欺负没什么实际作用,戊戌六君子何其慷慨,何用之有?无非是血馒头的原料。真正改变的是小班长的一枪,手上没枪本土革命纯属扯淡。而且从组织问题和财政问题来看,也只有在海外组织才具备抗衡的效率,其实海外黑帮目前一个很不错的财源就是敲诈绑架贪官子女,从另一个角度思考,在海外策反工作要远比国内好做,这些都是很真实的问题。 从自我拯救而言,一个人是可以拯救自我的,但内心升华带来的那种价值,如果在污泥中也的确会泯没,六君子们成为血馒头是个典型案例。传教士精神面对民众具备影响力,但对于中共没有,因为与自由的散漫效率相对,极权高效率的把内心卑下者汇聚到了一起。当年南汉刘继兴要求当官的必须接受阉割,主动当官者有十万众,而今历史的确有所进步,简化为入党仪式。当然,党员们的下作程度要比南汉群阉好一些,但思想上难免为了投机干脆罔顾廉耻,而在社会上的大批和流氓无异的人民,与禽兽比邻的活物,同样不接受心灵的引导,而只臣服于霸权。所以在民主的初期,当权者除了要有极高的哲学修养与法制精神,还必须要有马基雅维利的手腕,对于已经成为历史现实的大批流氓与愚民,在法制的前提下严格执法,而实际上美国的法律远比中国严酷,监狱人满为患,这是构建理想社会之必须手段。其次在人口政策上,要学习新加坡等国的经验,让高素质人口的繁衍效率上升,改变人口的结构性素质,这对于东方社会尤其有必要,而且也是现代社会所必需的。 不过,一想到对中国的拯救或者对于民众的拯救,除非具备传教士精神,否则将四处碰壁而无法继续这样的尝试。但从另一方面,如果怀有功利主义的实战技巧,在做表面的同流合污与坏事的同时能够建立势力,成立组织用有效措施激励民众(例如瓜分党员贪官们的财产),则这种技巧性拯救是有可能的。只不过这样的问题可能不在于流程问题,不在于所谓手段比目的更重要的那种鬼话下的固步自封,而是在于功利主义汇集起来的群体中,恐怕流氓的比例要远大于有修养的知识分子,这样的组织控制上就要煞费苦心。不过如果花上一部分没收党产就可以达到安抚革命团体的效果,那么建立宪政后可以逐步消化这种结构问题,通过民主制度下政府的更替,权力将逐渐分散,不再将本属民众的利益瓜分殆尽,这就是政治自由的社会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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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时报 | 缅甸战火导致难民涌向中国

据中国云南省一些援助组织工作人员透露,近几周来,缅甸政府军与克钦独立军(Kachin Independence Army,简称KIA)之间的冲突升级,导致数万名缅甸难民离家北上,越过中缅边界,涌入中国境内。 一波波难民令克钦族叛军与政府军持续数十年的冲突再次进入人们的视线。目前,登盛(Thein Sein)领导的名义上的文职政府正努力使缅甸摆脱国际孤立,外交官们认为,冲突为这种努力投下了一道阴影。 美国和欧盟都主张缅甸政府解决与少数族裔武装组织的冲突,并将此列为解除制裁的关键条件之一。几十年的冲突迫使数十万村民背井离乡,人权团体指控,缅甸军方犯下了很多虐待行为,包括强奸、强迫劳役和酷刑。 1月中旬,缅甸政府与克伦族(Karen)叛军达成了里程碑式的初步停火协议,与掸族(Shan)、钦族(Chin)等其他民族的反叛团体也达成了类似的协议。 但是,与克钦独立军的谈判尝试,一再被持续的交战打断,尽管登盛曾在12月初下令军方停火。早前的报道称,军方宣称自己是在自卫,反击克钦独立军的攻势,而克钦方面的代表则称,克钦独立军的基地和周围地区无端受袭。 一名在缅中边境处理难民问题的克钦族代表最近表示,交战已停止,但双方都还没有撤军,这意味着,“难民们还不能回家”。 援助组织的中国工作人员表示,近日来难民人数“大幅上升”。正向难民提供救济服务的中国非官方教会Central Western Missionary Prayer Fellowship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自2012年1月1日以来,克钦地区持续的武装冲突已导致约4万名难民涌向中缅边境,其中有2.5万人已经越过边境,在云南寻求庇护场所。” 在靠近中缅边境的盈江县,援助组织工作人员陶美思(音译)表示,当地有大约4万名难民,其中仅盈江县就有2万人,“几乎都是老弱妇孺,还有孕妇和正在哺乳的女性。” 陶美思说,许多难民住在临时的难民营里,其他人在边境两侧的学校和村庄里找到了临时的容身地,还有几千名难民在森林里流浪。 与以往爆发交战时不同,中国政府这次似乎在限制难民涌入,还封锁了相关消息。当地援助组织工作人员说,当局本月曾几次试图封锁边境,2009年时曾请求外界帮助难民的中国政府,此次也没有请求人道主义援助。 有报道称,缅甸军队曾向保护难民的一个中国村庄开火。面对相关置评请求,中国外交部表示不知情。 缅甸政府与缅中、缅泰边境其他少数族裔反叛团体的和谈进展良好,与克钦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外交官们表示,克钦的冲突可能是登盛面临的最大挑战。甚至连缅甸政府的首席谈判代表昂当(Aung Thaung)最近也说,克钦邦的和平可能要花3年才能实现。 据最新一期《简氏恐怖主义与安全快报》(Jane’s Terrorism and Security Monitor)杂志介绍,克钦独立军已成为“缅甸最难以对付的一支叛乱力量。考虑到它的地理位置、军事实力和政治圆滑度,克钦独立军可能削弱新政府的各项努力,并在军事上和经济上构成显著威胁”。 Chen Yuanni北京补充报道 译者/何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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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早报 | 陈刚:经济减速将使中国面临更多‘内忧外患’

陈刚:经济减速将使中国面临更多‘内忧外患’ (2012-02-06) 早报导读 [中国早点] 忍够忍不够 [时事漫画] 总统候选人提名战 罗姆尼压倒性胜利 [香港政情] 严孟达:向孔教授致敬! [热点关注] 金里奇可以休矣? ● 陈刚   过去10年是中国经济的“黄金增长期”,中国经济总量的持续快速增长和其国际地位的大幅提升,令世界为之侧目。尤其在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后,在西方整体经济低迷的映衬下,中国的高速发展更是一枝独秀,被誉为奇迹,令长期唱空中国和相信“中国崩溃”的预言家十分尴尬。然而,“花无百日红”,由于外部需求减缓、经济自身规律使然和中国国内各种政治及文化因素的制约,中国经济这列高速火车已尽显疲态,虽短期无出轨可能,但增速将大幅减缓似乎已越发明显。   2011年第四季度,中国经济增长已放缓至8.9%,成为2009年大规模刺激政策推出以来的最低增速。美国智库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甚至预测,2012年中国经济增长率将降为8.7%左右,而在2013至2016年期间,中国经济年均增长率将进一步降至6.6%,从2017年开始,中国经济增长可能只有3.5%。   中国经济增长的逐渐放缓符合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永远保持至少8%的增速是不可想象的),然而对于当前的中国来说,由于其自身国情、体制的特殊性以及外部国际关系的变化,经济的大幅放缓将有可能带来比美、欧、日当前经历的痛苦更为猛烈的政治和社会冲击,中国政府将面临远比西方更多的“内忧外患”。   中国为过去10年经济的高速增长付出了高昂代价:环境污染、道德滑坡、贫富悬殊、贪污腐败以及社会不公等问题不仅没有根本缓解,反而变得越发明显,激化了社会矛盾。这些矛盾之所以没有大规模爆发,除了政府强力“维稳”之外,一个重要原因是经济的高速发展做大了整个“蛋糕”,普通老百姓或多或少在物质生活上得以改善,这一点可以从中国对住房和汽车等高档消费品人均占有量的提升上得以印证。相比较北非、欧、美等国而言,这轮全球产业大转移过程中,中国或多或少还算个赢家。因此,类似“阿拉伯之春”、“占领华尔街”(这两个运动本身不在一个级别上)这样的大规模抗议运动乃至动荡没有在中国出现。   换言之,中国国内各阶层之间的对立和矛盾,被经济的高速发展所掩盖和冲淡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社会矛盾已被解决或根本不存在。古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社会财富的急剧增加不仅不意味着这些问题的自然消失,反而可能助推社会矛盾的恶化,一旦经济“蛋糕”不能继续做大而必须进行“零和”逻辑下的分配(即一人所得完全转化为另一人之所失),所有这些掩盖下的矛盾将迅速激化,造成社会甚至政局不稳。 外部环境也可能恶化   中国经济最近20年的增长,得益于一个稳定而有利的国际外部环境,而这样环境的获得是与中国务实而平和的外交政策,以及后冷战时期大环境的和平趋势密不可分的。然而,近几年里,由于伊朗、朝鲜、南中国海等地的地缘政治风险显著上升,亚太国际关系的发展变得越发诡异,美国增加对这一地区的军事和安全存在,将对未来中国的外交和安全政策带来挑战。   如果因为中国自身经济的大幅放缓而激化社会矛盾,中国国内的强硬派民族主义情绪将会显著上升,并有可能影响政府决策。在高估自身经济及军事实力的基础上,中国的外交政策可能会偏离“韬光养晦”的原则而趋向强硬,影响与西方大国和周边国家的友好关系并造成新的摩擦。   过去20年的经历已经证明,冷战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历史的终结”,大国间关系围绕着全球范围内的资源开发、航道安全和贸易投资市场的争夺展开新的博弈,崛起的中国因其块头巨大,其战略利益已经遍布全球。如果不能审慎处理外交关系,外部环境极有可能向不利于中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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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四川色达县上星期五发生三名藏人自焚事件

据西方主流媒体报道, 四川色达县上星期五发生三名藏人自焚事件;一名藏人在自焚中丧生,两名藏人伤势严重。 最早报道四川色达县星期五三名藏人自焚事件的,是本台藏语组和伦敦的“自由西藏”组织。美联社则说,接听电话的色达县政府办公室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妇女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法新社说,发生自焚事件的地区的电话目前打不通,所以一时不能独立地证实星期五的自焚事件。本台藏语组证实发生了这起事件,并说伤势严重的两名藏人是扎才次仁(译音)和嘉热尔(译音),年龄分别为60岁和30岁。在自焚中丧生的一名藏人的姓名和身份尚有待了解。 达赖喇嘛驻北美办事处的华人事务分析员贡嘎扎西表示,他相信星期五的自焚事件是事实。他否认藏人自焚事件与远在国外的达赖喇嘛有任何关系,并呼吁中国当局对事件进行调查: “最近从色达县又传出三名藏人自焚事件,美联社、法新社、自由亚洲电台和在达兰萨拉的挪威西藏之声都有同样的报道,所以对再一次发生自焚事件我是相信这个消息是属实的。发生这个事情我内心感到非常痛苦,因为加上这3名从2009年到现在已经是20起自焚事件,这是人类历史上几乎没有过的一个事情。所以从这一点来看,西藏确实出了一个问题,中国政府必须要找出这个问题的根源,不要把责任推给在国外的达赖喇嘛,这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是希望及呼吁中国政府必须要面对现实。” 贡嘎扎西表示,中国警方在不久前的乌坎汉人抗议事件中没有开枪,但却在藏人抗议事件中开了枪;这种区别对待严重伤害了藏族人民的感情: “乌坎等大陆其他地方发生抗议事件的时候没有开枪,你知道吗?在藏地发生抗议事件的时候向藏人开枪,对藏族跟对汉族处理方法就不一样。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这是对西藏人民内心相当大的一个打击。”  美国俄克拉荷马中部大学西太平洋研究所所长李小兵教授表示,中央政府对于西藏的建设作了一定努力,那里的物质情况有所好转,但是对于西藏的政策,特别是宗教政策,与藏族人民的要求还有很大差距: “中央政策上宗教政策西藏建设发展做出了很多努力,比以前情况大有好转,但是也像你刚才提到的,差距还是很大,而且具体到宗教政策上也跟不上现在宗教发展和藏民包括佛教徒的要求。由于有这些差距、隔阂,甚至是一些聚众的抗议包括自焚的现象都时有发生。”  所有自焚抗议的藏人的要求之一就是让达赖喇嘛返回西藏。但是,李小兵教授说,中国政府各部门之间在这个问题上难以达成一致,所以政府的心态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恐怕还看不到达赖喇嘛回国的迹象,这个问题很复杂。如果毛在的话,邓在的话,他可以说一句话,现在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恐怕要请外交部、民政部、安全部、民族事务委员会、人大都要坐下来,这些人怎么可能统一起来呢?他们的考虑都不一样,所以只能看看谁的声音大。现在大部分看来接受达赖喇嘛回国不是各部门的现实考虑或者切身利益,特别现在正值交接班的时候,所以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路透社说,中国政府拒绝接受有关它侵蚀了西藏文化和信仰的批评,声称中央政府的统治结束了农奴制,给西藏带来了发展。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杨家岱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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