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涟

收听或下载声音文件 北京时间周四凌晨，埃及军方将首位通过民选上台刚刚一年的总统穆尔西罢黜后软禁，并委任宪法法院首席法官曼苏尔為临时总统。另外又中止宪法，宣布成立由技术官僚组成的临时文人政府，暂时全权管治国家。对此，中国官媒纷纷发表批评“西式民主”的文章，引起了民间的热烈讨论，有评论认为，专制独裁的恶果远甚于民主付出的代价。 2011年埃及爆发大规模的反政府示威，要求穆巴拉克下台，受到国际社会普遍支持，但北京当时明确表示反对抗议者。后穆巴拉克政权被推翻，埃及举行了民主选举，穆尔西以51．7%得票率的微弱优势当选埃及首位民选总统。埃及现时出现的危机局势引起了中国媒体的关注，纷纷发表批评“西式民主”的文章：官媒新华网发表评论称“埃及局势动荡挖了‘西方民主’墙角。”，再次提及习近平在谈及选择政治制度时所说的“鞋脚论”的合理性；《人民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称埃及混乱局面加剧，从“阿拉伯之春”变成“阿拉伯噩梦” ，《人民日报》海外版的评论称“实现经济繁荣、社会稳定、国家安全等重大任务，远比‘一人一票’的西方民主重要得多”。 有民众对官方解说表示认同，但也有很多人认为这是在借机否定宪政民主。 有网民重提中国还没有准备好推行民主制度，也有人质疑，在中国推行民主将会像埃及一样，带来经济困境和社会内乱。 但也有评论认为，中国的现状是没有民主，同时也没有经济繁荣、社会稳定、国家安全。官媒的报道是不顾事实。 对此，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教授王江松周五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专制国家向民主国家转型过程当中出现一些问题，这是很正常的，不能因此来动摇中国迈向民主宪政的目标，肯定有人本来就反宪政的，他借这个机会他觉得如获至宝，我觉得这很正常。” 有分析认为，埃及社会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大批涌入解放广场的埃及世俗自由派人士在推崇西方式的价值观，如少数群体的权利和言论自由，而伊斯兰力量穆斯林兄弟会却想要制定一部以伊斯兰教法为蓝本的宪法。而赢得总统大选、并在埃及议会占据最多席位的也正是穆斯林兄弟会，且议会中的第二大势力集团不是自由派，而是在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方面比兄弟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萨拉菲派。这使得埃及的政变具有其独特性。 对此，在北京的民主党人士查建国周五向本台表示，埃及的民主与西方成熟的民主还有距离，但埃及有其特色，这种动荡是埃及的民主走向成熟过程中必须经历的阵痛，也显示了人民的力量：“他不光是民主和专制的问题，还有世俗和宗教的问题，还有宗教之间的派系问题，所以这种混乱、反复，都是非常正常的。也是显示了民意，显示了人民的力量。中国当局有些人幸灾乐祸，认为好像埃及失败了，民主造成混乱了，还是我们这种专制稳定好。民主再一百倍地混乱，也比专制的这种稳定好一百倍。” 在美国的经济学者何清涟周四发表评论称，埃及两年间两度发生的政治反对运动，主体都是埃及青年。分析他们的目的，比简单地否定或肯定民主化要好得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民主化使得埃及青年要回了权利，却依然没有工作。她表示民主化能够解决人民的基本权利，但不保证所有人经济上立刻“翻身”。从中国现状出发，将来有幸民主化了，人民得到的也只是各项基本权利，环境污染、有毒食品等社会失序现象与失业还将长期折磨中国人，因为这些不是通过民主化能够“政治解决”的问题。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忻霖的采访报道。

编者按：这是何清涟为美国之音撰写的评论文章。这篇特约评论不代表美国之音的观点。转载者请注明来自美国之音或者VOA。 近日埃及的军事政变再次将这个古老国度推至世界媒体的聚光灯下。 *认识埃及民主化于中国的意义* 对埃及这场政变的看法人言人殊，有人认为这是不尊重民主程序，并担心埃及军方卷土重来，操纵政治；有人则将其称之为“好政变”，因为它符合民意（2200万人联署要求穆尔西下台），并预测埃及军方将如同土耳其的凯末尔将军一样，让军队在正确的时候干政，成为国家的守护神，成功后悄然身退。 前一种看法符合民主制度的程序正义，但目前的埃及反对派不可能接受；后一种看法则有点一厢情愿。无论如何，这场政变将埃及拖入了不可知的未来。 中国也在讨论埃及政变。官方媒体纷纷趁机发表批评“西式民主”的文章，新华网发表“埃及局势动荡挖了‘西方民主’墙角”，再次贩卖中共总书记习近平的“鞋脚论”，其他官媒也纷纷指责民主化是导致埃及政治动荡、经济衰退和民众不满的主要原因。不少网民相信这种解说；另一些人不相信，认为这是丑化宪政民主，但也说不出更多的所以然。 其实，埃及2011-2013年间两度发生的政治反对运动，主体都是埃及青年。分析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之物能否通过民主化立刻得到，以及得到这些东西的可行途径究竟是什么，有助于人们理解埃及发生的一切，比简单地否定或肯定民主化要好得多。 *埃及青年要回了权利，却仍然没有工作* 2011年掀翻穆巴拉克宝座的主力军是以青年为主体的政治反对派；今年4月底开始的反抗运动，发起者是五位在反对派新闻媒体工作的青年巴德尔、阿布德拉吉兹、沙辛、瓦巴、海卡尔。他们在以往的政治运动中结为朋友，今年以经济崩盘、国家没尊严、贫民无立锥之地等为诉求，号召连署要求穆尔西下台、提早改选总统。 埃及青年人不满意这位总统其实从大选时期就开始了。青年们多是世俗民主派，他们不满意穆尔西的穆斯林兄弟会的背景，穆尔西不得不改变策略，承诺成为全民总统，并宣布退出该组织，以此表达不推行“穆斯林兄弟会”路线的诚意。但穆尔西登上总统宝座后，他所属的伊斯兰势力在国会占了多数，制定的新宪法不仅扩大总统权力，同时倾向把埃及变成伊斯兰宗教化国家。这引起埃及世俗化各派的愤怒。再加上埃及经济较穆巴拉克时期更加恶化，失业人口总数多达350万，占总人口比例为13.2%。失业人口中，33%的人有大学文凭，45%的人受过中等学校教育，导致人们对穆尔西的统治日益不满。 埃及人反对穆巴拉克，是因为这个国家什么都没有给青年人，“没有工作，没有发展，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他们想“要回属于自己的权利，拿回属于自己的国家”。但穆尔西执政的一年当中，埃及青年发现他们仍然没有工作，没有发展。更让他们不平的是，新政府里面没有他们的位置。于是，极度失望的青年人一直怀念过去解放广场上的光荣岁月，于是他们再度行动，发起“反叛运动”，有了本文开头的结果。 *埃及青年反抗活动家们为何未能参政？* 青年反抗者的代表人物Dalia Ziada曾将埃及的三股政治力量称之为“两个魔鬼与一个天使”：“两个魔鬼”分别是掌握很多资源与就业机会的军方，以及有80余年历史、在埃及与阿拉伯世界拥有广泛社会基础的穆斯林兄弟会，“一个天使”则指怀抱理想主义的青年反对派。 埃及军方的喷气机7月4日在最高法院首席法官曼苏尔宣誓就任临时总统时，飞过开罗上空 x 埃及军方的喷气机7月4日在最高法院首席法官曼苏尔宣誓就任临时总统时，飞过开罗上空 两个“魔鬼”拥有强大的组织资源，而青年反对派当中，大部分人是因为被失业折磨而对现实严重不满，少部分则是出于对民主政治有明确的向往，他们因为“革命”这一价值认同走到一起来了。这种广场上的短期聚合因其组织者不拥有资源，缺乏组织粘合剂，在革命后很快就会消散。从革命中涌现出来的青年活动家们在随后的选举中未能胜出，一是因为他们未能将街头的临时聚合转型为一个成熟的政党组织，二是因为他们缺乏将革命的街头动员转化为政治竞选时的选举动员。革命与民主选举时的社会动员基于完全不同的诉求，革命动员只需要要列举独裁者的罪恶并用口号表达理想。但在民主选举中，参选者若要胜选，则必须对大众承诺很多，尤其是民生方面的承诺，竞选者必须要让大众相信他们有实现承诺的行动能力。这一点正是埃及青年反对派的弱项。如果在临时总统曼苏尔许诺的以“人民真实的意志”为基础的大选中，青年反对派还是未能完成以上转型，他们的领袖大概也无法通过民主程序在未来的政府中担任职务。因为民主化只能为所有人提供参与竞选的机会，但并不保证参加广场革命的青年领袖有优先获得权力的可能。 *民主化不能直接改善参与者的经济地位* 说到民主，中国人眼前浮现的样板一是美国，二是台湾（主要是台湾90年代的繁荣景象）。即民主不仅能够保障人民的基本权利，如普选权、言论出版自由、结社集会自由等等，还会给人经济保障，许多社会边缘人甚至希望通过民主化翻身做主人，摆脱贫困。 然而，以上对民主的期望只有一半是真实的，即民主可以保障人民的基本权利，穷人与富人在权利上平等；另一半并非事实，一则是因为民主国家也不能保证人人有工作，二是社会边缘人在民主化后并不能立刻“翻身”做主人，摆脱贫困。让社会边缘人“翻身”的革命只有一种，即彻底颠覆社会秩序的共产主义革命。如毛式革命让边缘人“翻身”的方式有二：或参加革命，或利用土改成为中共一份子。 埃及没有经历过社会主义革命，因此埃及人没有“打土豪、分田地”的情结。埃及人对民主化的向往，主要是认为民主化就可以改善国家经济状况，减少甚至消灭失业。问题是，埃及经济主要依赖于农业、石油出口、旅游业与劳务出口。埃及人口增长很快，这种经济结构与经济增长水平不足以雇佣不断增长的劳动力。事实上，民主化并不能迅速改变一国的经济结构，加上2011年革命为埃及制造了政治、经济的不确定性，外部投资者失去信心，大量撤资。占埃及GDP约10%的旅游业也因旅游安全降低而遭受重创，失业现象较穆巴拉克时期更为严重。 社会转型需要成本。持续的“广场革命”只会增加经济改善的风险与不确定性。 如此情势下，埃及就算再换一届政府，同样可能面临困难，因为经济问题不是民主化就能马上解决的问题，它既需要领导者的能力，也需要时间，更需要机遇。 2011年1月，我在“埃及政治局势的‘场景想定’”一文中曾说过，革命后离权力最近的往往是两种势力，一是军方，二是有组织的力量，因此“埃及革命正处在三岔路口：民主、军政府与第二个伊朗，而且三种可能甚至不是一战定乾坤，要经历一个反复博奕的过程”，埃及2013年发生的一切正好验证当年这一预测。 如果要说埃及民主革命经验于中国人有什么教益的话，我想应该就是弄清楚民主化“所能”与“不能”。民主化能够解决人民的基本权利，但不保证所有人经济上立刻“翻身”。从中国现状出发，将来有幸民主化了，人民得到的也只是各项基本权利，环境污染、有毒食品等社会失序现象与失业还将长期折磨中国人，因为这些不是通过民主化能够“政治解决”的问题。 无论是埃及人还是中国人，只有厘清民主化能够解决什么与不能解决什么，才不会对民主化阵痛后产出的婴儿感到失望并将其抛弃。 fullrss.net

收听或下载声音文件 听众朋友，最近一段时间各地的高考成绩已经陆续公布，几家欢乐几家愁，各种高考乱象，引发网民议论。另外，新疆发生暴动事件、“斯诺登效应”在中国、以及“环球时报”撰文嘲讽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也是这个星期网民热议的话题。以下请听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唐琪薇为您采制的一周网络热贴回顾。 1）中国国内一年一度的高考已经结束，这两天各地的高考成绩陆续公布，也传出一些让人难过的消息。比如辽宁和成都各有一名考生，因为高考成绩不如意而自尽；大连男孩两次复读失败，高考后跳楼自杀等等，很多网民在网络微博上发帖感叹。 崔丹zoro：被家长和应试教育逼死的 。 普陀一脉：请多关注安慰考一般的和没考上的学生， 大人们的社会游戏和规则，已经不知不觉将孩子拉进来了。 孩子们以后大了再重复着。。好似有个东西在后面追一样， 不妨停下来仔仔细细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 zimisarah：适者生存，败者淘汰。社会就是这样残酷。如果没有名牌大学的光环，以后的日子的确会很艰苦。但是转念想想，就算毕业于名校，过上富足的生活，也一样有烦恼，有压力。心态好，一切才会好! 我们需要的不止是名校的光环，奢侈的生活，更需要的是自我价值的实现。 活着，就会有机会! 杜里：单纯的逼孩子成绩有什么用？ 一点正确人生观都没有。 孩子一点温暖 一点快乐都感觉不到，谈什么未来？ 现在中国的父母都是这样，孩子就是他们炫耀的法宝， 真讨厌这种父母， 只会逼迫孩子， 拿自己和别的孩子比， 把自己后半生幸福压孩子身上， 人能不感到鸭梨山大么？ 2) 四川“天府早报”的报导说，四川考生梁实1983年起开始参加高考，至今已参加17次高考，被网友称为”高考最牛钉子户”。梁实今年高考总分为399分，已是他历史最好成绩。他说,”明年可能会做最后一搏，我就是不服气，怎么会考不起。”他说，明年目标还是川大数学系的录取分数线。不过，不少网友并不认同梁实的做法。 陆正云：他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考这没用的玩儿，放在别的地方早就成功了。 程也V：此时有个声音会响起：人生要懂得放弃。 今晚谁做饭：考试虐你千万遍，你待考试如初恋啊 李彦佳suk：等他上了大学才晓得 原来在家种地好好啊 SCAU-兔子幕席小夜：有意思么………非得考大学才能获得大学里的知识？？？ 老郑_22389：漫漫人生路为何只选那座独木桥。 3) 每年的高考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因为考不上自杀，而各地高考中的佼佼者，则成为媒体竞相报道的对象。比方说2013年高考北京的理科状元朱宸卓，总分成绩是725分，据说创了记录；而四川考生刘骏豪已经是四川省的文科状元，他母亲居然说儿子今年没有发挥好。这些新闻也成了网友吐槽的对象。 xixuegui-damon：对我们已经大学毕业，出来社会工作的人，看到这种什么高考状元，觉得好没意思。 HAREBARE：昨天还在听南京的新闻频道（电台）说，还是不要报道什么高考状元。今天又看到了。还盘点各地状元…就是你们这群SB媒体把高考这种一般的人才选拔考试，弄到了就像是人生重大抉择一般。你以为考上大学，人生就一帆风顺了么。哎…真心烦这群人。 ma820802：媒体不要把他们看的跟英雄一样，他们只是普通人，到了社会上也是个普通人。企业看的不是你多么的学霸，而是你对企业的认识和你的办事能力。 王-峰-：这是在嘲笑我们吗，你去查查他们的高中学哪个是可以让我们这些贱民去的，最优质的教育资源被集中，可怜我们这些屌丝，现在反过来说这些话，这是实实在在的嘲讽吗？ 4）说完了中国的高考现象，来看看中国大陆遭到全面封杀的有关新疆暴乱的新闻，中国新一届政协及人大会议期间，新疆南部库尔勒市商业区金三角地带，星期三（6月26日）发生维族人杀死多名汉族人事件。中国新华社的英文报道称，事件导致至少27人死亡。中国的腾讯和新浪网曾有引述新华社的英文报道，但之后被删除。中国当局的做法引起网民强烈不满。 老男孩流浪记：今天上午发生的暴力事件不知什么原因到下午在媒体上消失的一干二净，政府又想回避什么。 我是张晓琳儿： 是因为新疆发生的暴力杀人事件 求得安稳暂时取消热门微博这个榜吗？？？老百姓有权利了解实情，每次搞这样 有意思吗！ 赖皮高手：新疆暴力事件有关报道全面禁止。怎么又这样。死了那么多警察就准备含煳过去？ 5）前美国国家安全局防务承包商博斯公司雇员斯诺登，揭露包括“棱镜”项目在内的美国政府多个秘密情报监视项目的新闻，引发中国公众对于互联网安全的关注。北京律师谢燕益周二向公安部提交互联网安全政策信息公开申请书，要求公开当局对公民个人隐私及网络通讯监控的相关情况。 何清涟He Qinglian‏@HeQinglian25 Jun 这是斯诺登在美国本来可以采用而未采用的一种行动方式；饱受监控之苦的中国人很智慧地采取了行动，这是北京不愿意看到的一种“斯诺登效应”。有意思。 DJ解飞 ：斯诺登以小搏大，已以个体对抗国家机器，无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现实会令他失望的。能接受他的地方，新闻自由方面远不如美国，这难道就是他想要的？他的爆料已无法引起人们的兴奋，反而是他的行踪更加引起世人的兴趣。斯诺登已经变成小丑，这出戏成了闹剧，他正在上演现实版的《亡命天涯》。 6）中国大陆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在证实他被要求离开纽约大学之后，中国官方“环球时报”发表文章，称陈光诚是滑向海外力量的政治玩偶。文章说，陈光诚如果沿着“民主斗士”的路走下去，必将贬值。他会堕落成境外舞台上一个戴着盲人眼镜的玩偶，换取一些可怜的“表演费”。靠骂自己的祖国在境外挣生活，是一种很没有尊严的活法。他其实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经常自我高估。 “环球时报”的这篇文章引发很多网友的不满。 性感雪茄客：我只有高中文平，却明白祖国和政府是不同的概念。朝廷和朝代是兴替的，祖国和国家是永存的！ 旁观者马勇:《环球时报》如此粗鲁骂同胞，不也是甘愿堕落为某种“海内力量”的“政治玩偶”吗，不也是为了换取一些可怜的“表演费”吗，是一种有尊严的活法吗？ 法一一合法：陈光诚是真正的民族英雄,民主斗士!你骂的并不是祖国而是独裁邪恶的政党。 老金曰: “骂自己的祖国”，是几十年来听惯了的一个反逻辑概念。将骂制度置换为骂政权，将骂政权置换为骂国家，将骂国家置换为骂祖国，个中逻辑经由三次转换，于是赢得了欺骗“淳朴者”的能量。——这是戈培尔的伎俩。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唐琪薇采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