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管制

口炮党人文存 | 莫之许:信息极权社会的序幕

当局正在试图将户籍资料、个人信用、税收信息等关键信息整合到统一的个人身份证代码之下,公安部正在牵头制定公民身份证统一代码制的实施方案,有望从2015年开始在中国内地统一开始实施。而根据2013年的相关报道,这意味着建立统一的信用信息平台,逐步纳入金融、工商登记、税收缴纳、社保缴费、交通违章等信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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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涟 | 高官韩正们缘何要“翻墙”?

最近英国金融时报发表一则对上海市委书记韩正的采访,不经意之间揭示了一件颇具中国特色的事情,即中国高官们每天指定专人搜集“全世界的资讯”(墙外信息)。这种“自个找食”的信息需求满足方式,既说明原有的“信息特供”(秘密文件制度)在互联网时代已经过时,又突显中共的信息管制荒唐可笑。 *“翻墙”:中国社会各阶层的需要* 《韩正访谈录》内容丰富,韩正每天要阅读属下为他搜集的“全世界的资讯”这一信息,几乎被其它重大信息所湮没。原话是: “记者:我不会问你‘潜水’的账号。你每天花很多时间查各种各样的资讯?是不是意味着,有时候,你也‘翻墙’? 韩正:每天早晨,有关全世界的资讯都到我办公室了。有的甚至是很尖锐的批评意见,他们就直接转给我。” 采访者问的是“翻墙”,这应该只是一种比拟。因为早几年就有消息曝光,中共对互联网的管制采取分级制度,对普通百姓,自然是将其圈在中国局域网内并制止翻墙(比如偶尔抓几个翻墙者以形成“寒蝉效应”);但对党政事业机关,则按级别与政治需要分层级开放全球互联网。韩正是政治局委员兼上海市委书记,这种“方面大员”享受的应该是“全球通”互联网服务。那些活跃在海外中文网站上的网评员(五毛)也能上外部网,只是开放程度如何,则只有他们及管理者清楚。 问题是,在信息社会中,人们对信息的渴望已经成为一种日常需求。既然党政机关能够按级别与政治需求分层级享受“世界性的资讯”,不少网络公司与媒体也会在办公室的几台电脑上安装翻墙软件,以资职员工作需要,这当然不如前者合法,算是“半合法”状态。 上述“合法”与“半合法”地享受互联网“全球通”的人群,与那些悄悄安装了翻墙软件的普通中国人一道,构成了中国的“翻墙”大军。普通人的难处在于,必须与“猫鼠游戏”同步更新软件:因为当局总在想办法破解翻墙软件,让其失灵;翻墙软件的开发者们则不得不持续性地更新软件。据一位经常使用翻墙软件的熟人说,有时翻墙之难,要花费两三小时才能上去。但他已经形成习惯,一天不上外网,就感到怅然若失;遇到翻墙难的日子,只要时间允许,就一直不断地尝试,直到成功为止。 结果是,中共当局投入巨资打造防火长城,本想做成“铁幕”,结果成了“铁丝网”。铁丝网内的人只要有决心,就能通过网眼自由进出,这叫做“信息需求的自我满足”。 *“信息需求的自我满足”说明什么?* 这种“信息需求的自我满足”意涵非常复杂: 一、中共高层分层级向党政事业机关开放全球互联网,乃是因为知道控制信息的结果必然导致信息失真。原来通过所谓新华社编辑并内部发行的《大参考》、《内参选编》等秘密文件,为官员分级别提供信息特供的方式,在网络时代已无法满足“内部人”的知情需要。况且,官场诸公特别关心海外媒体上关于中南海的“内部动态”,这些无法见之于秘密文件。但只要浏览海外网站,尤其是一些“敌对势力”网站,这些动态消息杂然纷陈。除了上述两个原因之外,高官们还有一种需要,中央文件在某些问题上的解析总是含混不清、模棱两可,让人摸不清头脑,此时听听境外专家的见解,总会有所助益。身在官场,如果闭目塞听,难免会陷入“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之境。越是身居要津,越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样才能在官场上居于不倒翁地位。 二、一些中下层官员并不在“信息特供”之列,因此也要加入“信息需求的自我满足”者行列。他们需要“世界性的资讯”来帮助他们了解中南海红墙内的动静,以更好地把握自己的行为。这些人对政治信息的兴趣,既包括高层领导的个人及家庭生活,也包括高层领导间的恩怨情仇,对境外信息的需求偏重于中国政治内斗等方面。在前互联网时代,他们通过香港那些政治八卦杂志来满足这种信息需求。如今网络信息无所不包,自从薄熙来“唱红打黑”,提倡“重庆模式”,引起高层内斗以来,国内官员发现,高层内斗也会通过海外放风嚷嚷得全世界皆知,与其在国内饭桌上听二道贩子传小道消息,还不如自个翻墙寻找。当然,这些人的翻墙行为比较隐秘,有的利用单位资源,有的则是悄悄地干活。 *“推倒这堵墙!”* 于广大普通中国人来说,翻墙主要是对于知情权的满足。他们与那些主动翻墙的内部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深知中共控制下发布的公开信息并不可靠,因而要翻墙寻觅真实。 不信任本国政权的宣传,几乎是共产极权国家的通例。赫鲁晓夫的故事就是典型。赫鲁晓夫之前的苏共领袖有列宁和斯大林,都是“与岗位共存亡”的终身执政者,只有他是骤然失去高位。退休后的生活很寂寞,也让他能够换位思考共产极权政体的弊端。很快,赫鲁晓夫从体制内批评者变成苏联体制的异议者。作为不同政见者的一大特征,就是收音机几乎从不离手,特别爱收听美国之音和BBC这样的“敌台”(他在位时曾指示要干扰这两个电台)。收听敌台多了,他对自己曾倚重的党的喉舌表示出强烈不屑,在说到《真理报》这第一喉舌时,他斥责道,“这简直就是垃圾!”“他们怎么可以写出这样的东西?这是什么样的宣传?谁会相信这些东西?”对于信息封锁,赫鲁晓夫曾说过一段非常“反动”的话:“这个国家的大门被关闭了,被锁链绑住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社会主义?当你不得不将人民用锁链捆绑起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社会?什么样的社会秩序?有些人指责我几次打开了大门。如果上帝让我有继续执政的机会,我会将大门和窗户都大大地打开。” 中共现在的退休领导人当中,当然不会出现“赫鲁晓夫”,因为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的家族成员都依靠其权势与荫庇积累了巨额财富,其财富与人身安全与这个政权休戚与共。因此,他们可能会翻墙获取信息,但决不会成为赫鲁晓夫那样的体制异议者。 赫鲁晓夫在他有生之年没有看到苏共高筑的铁幕被推倒,但苏联人民在经历了安德罗波夫令人窒息的克格勃统治后,终于迎来了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与改革。1987年,美国总统里根发表“推倒这堵墙(tear down this wall)”的号召, 1989年11月9日 柏林墙终于倒塌,不可一世的社会主义极权统治在苏联东欧相继消亡。 正如学者吴国光所说,“媒体控制是中国共产党的强项;中国共产党和它所垄断的国家机器在这个方面既有深厚的历史经验积累,更有锲而不舍、臻于完善的毅力,也有穷思妙想、花样翻新的创造力”,但信息封锁与思想控制,最多只能延缓一个恶政的死亡进程,无法起死回生。这次台湾马英九与国民党“太阳落山”,就说明中共的媒体控制失效。台湾媒体如同香港,中共对其红色渗透非常厉害,几大主要媒体集团早就被中共控制,但这些媒体的受众主要是45岁以上人群,网络世代基本不看这这些电视与报刊,洗脑对他们用处不大。随着网络世代逐渐进入社会主流并成为台湾的新公民群体,新的台湾政治生态正在形成。 对中国人来说,目前的任务就是要推倒 中共倾力打造的防火墙。只有推倒这堵墙,中共重用周小平之类为中国网络世代洗脑的企图才会破产,中国这座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动物庄园”才有可能倒塌。 镜像链接: 谷歌镜像 | 亚马逊镜像 Shop Amazon Gift Cards – Perfect Gifts Anytime 相关日志 2014/12/04 — 动漫弹幕遭严查 吐槽无错 骂街有罪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2/03 — 乔木:网络管制不断地失去年轻人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2/03 — 《纽约时报》鲁炜,中国互联网的守门人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2/01 — 泡泡网:“一国两网”,我们为什么要捍卫它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1/27 — 雾满拦江:美剧离开的日子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1/25 — 苏星河:“网络安全”就是网络戒严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1/24 — 呂秉權:互聯互通監控之中?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1/24 — 慢慢的,它们就没有了,就像从未存在过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1/21 — 方舟子:别让中国成互联网孤岛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11/21 — 博谈网:中国特色的互联网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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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要闻解说: 中美处理“恐怖事件”方式绝然不同

然而,官方公布的版本从一开始就引发海外观察家以及中国网民的诸多疑问。记者不禁联想起另一起恐怖攻击事件,今年四月发生在美国波士顿马拉松比赛赛场的爆炸事件。我们不妨对比一下中国警方对天安门爆炸事件以及美国警方和美国情报机构对波士顿事件的绝然不同的处理方式。 美国:警方征询目击者图片 中国:警方删除目击者图片 记得波士顿事件爆发时,记者正好在美国,美国警方立即在网络,报纸,电视刊登告示,要求当时在场的目击者,将他们所拍摄的图片以及录像发送给警方,以帮助警方寻找线索。警方公布了当时街头监督视频中所拍摄的内容。波士顿当地民众踊跃向警方提供视频以及图片。 令人费解的是,天安门爆炸事件发生之后,北京警方在第一时间着手处理的却是如何封锁信息,警方不仅删除了当时真在场的法新社记者所拍摄的图片,而且封锁删除了微博上有关此一事件的所有目击者的照片与评论。网络管理人员甚至警告目击者不得再度在网上发表类似的消息。不能理解,中国民众以及海外的观察家们会对官方公布的版本提出质疑。 事实上,中国的网络封锁并非滴水不漏。有网民在微博上透露说,虽然爆炸事件发生在12点05分,但是,早在事发之前,警方已经对相关入出口进行了封锁管制。有网民抱怨上班迟到发表微博说:“早上9点不到,无缘无故地铁2号线前门站东北口采取封闭措施,莫名其妙!” 前门站东北口是离天安门广场最近的出口。这是否意味着北京警方对此早有所闻?另外,一名当天参观故宫的法国游客也向法国媒体表示,在事件发生之前,故宫就已经通告将提前关门,当然,博物馆并没有解释提前关门的原因。另外,这名游客也表示出事时,听到了汽车的声响,不过,他并没有明确他所听到的是汽车喇叭声还是别的声音。一名在现场受伤的菲律宾女学生在事件发生后不久向南都记者描述了事件发生的经过,她说,一辆汽车飞速向他们驶来,她听到了汽车鸣笛,之后,脑中就一片空白。醒来时已经躺倒在地上。当然,南方都市报的这条微博也被迅速删除。但是,这名菲律宾女学生并非是唯一的一个听到喇叭声的目击者,人们很自然会提出疑问,如果是有预谋的恐怖攻击,攻击者又为何要鸣笛发出警告?恐怖攻击的目的不就是要制造声势吗?死亡的人越多,造成的影响就越大。另外,有目击者声称,看到警方在追捕这辆白色的吉普车。这到底是蓄意谋划的自杀性攻击还是警方追捕下的一起意外事故? 美国:媒体追逐报道嫌犯家属 中国:当局禁止外媒采访 中国媒体一律不报道 同样,波士顿爆炸事件调查人员首次披露警方锁定的嫌疑犯的身份之后,美国各大媒体立即对嫌犯的亲友进行了采访,美国的各大网络社交网站不断出现与嫌疑犯有关的同学,教授以及家属的评论以及介绍。而中国媒体虽然公布了撞车事件主犯乌斯曼•艾山的名字,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关嫌疑犯的身份的报道,所有报道的内容都引自中央电视台,就连信息灵通的香港凤凰台对乌斯曼•艾山也没有任何好奇心。 日本朝日新闻驻华记者前往新疆嫌犯的家乡采访,但是,记者在通往自治区鄯善县鲁克沁的山路上遭到七名警察的盘问,警方的口气强硬,以追捕嫌犯为由禁止记者采访。并且删除了记者在现场拍摄的照片。 不过朝日新闻记者在新疆的伊宁市找到了被中国警方逮捕的嫌犯之一的玉江山•吾许尔(36岁)的老家,根据警方公布的消息,玉江山•吾许尔是天安门爆炸车辆的车主,据介绍,玉江山•吾许尔在家中七个兄弟中排行老六,2003年离开家乡来到乌鲁木齐,曾做过司机等工作 维持生计。对他的父母来说,他是一个性情温和的孝顺孩子,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绝对没有关系。 另外,根据警方公布的信息,天安门爆炸的车辆拥有三个牌照。就此,香港苹果日报分析说这可能说明这是一辆新疆驻京机构的车辆,因为只有这种车辆才可能一车多牌。苹果日报引述熟悉北京车辆管理的人士指出,外地到北京的车辆在入城时间以及滞留长短等方面都受到严格的控制。 上述报道显然同中央电视台英文台昨天在官方微博上公布的恐袭事件的细节难以吻合。因为,央视透露周五晚间透露的事件细节中包括:涉案八人来自三个家庭,于9月成立恐怖袭击小组,筹备了4万元人民币作经费。小组中的七人早于10月7日驾犯案的奔驰SUV车抵达北京,另一人则乘搭火车抵达。 如果嫌犯确实是10月7日驾车至京,按照规定,北京车辆管理部门应该对此有所了解。然而,外界却看不到任何这方面的消息。中国媒体也没有人有兴趣去北京车辆管理部门调查。 最后一点令人费解的是,中国官媒在公布有关天安门撞车事件的新闻时,无论是环球时报,还是中央电视台,都首先通过英文版公布消息,然后才发表中文版,莫非对这些媒体来说,外国人比中国人更有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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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2013年全球10大风险中国排名第2

在一个新公布的2013年全球10大风险报告中,中国政府如何控制信息被排在第2。报告说,北京当局已无法控制人民取得敏感信息,为避免更多不利于政府的信息影响到中共政权的合法性,中国可能将人民的不满情绪导向民族主义,从而使中国与其他国家发生冲突的几率增加。 中国政府无法控制敏感信息流通 由政治风险咨询公司欧亚集团(Eur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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