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悔之 | 成都笑侠
一、”陈式劳改农场”的震 撼 “笑侠”,是成都行为艺术家老陈的绰号。 不过,真正认识笑侠的人都知道,“行为艺术”只是笑侠的“副业”——北京农业大学毕业的他,园林艺术才是他的“正业”。只是他多年来经常“不务正业”去搞“行为艺术”,有些人反而不知道笑侠“正业”是什么了。 笑侠身上太多传奇、感人故事了——假若他是一位共产党员、又让咱的倪萍同年去采访他的话,绝对能挖出无数“感动中国”的故事来。而且我敢保证:在采访过程中,咱的倪萍同年至少要掉下三老碗热泪来…… 笑侠在广场上展示“娱乐民主”理念。 这次参观笑侠的“陈式劳改农场”,最遗憾的是带上相机忘带储存卡,没能拍几张照片。只能插几张网友过去拍的几张图片以飨读者了 笑侠在“陈式劳改农场” 言归正传—— 8月28日,我坐火车从昆明抵达成都。下火车后,友人白约先生开车前来接我到宾馆。途中,与白约先生同来的张先生谈了笑侠的一个令我深为感动的生活细节——笑侠并非富人,对蒙难的同道面前却总是一副“山东及时雨”心肠。一次,笑侠与张先生等人去远方探望一位蒙难弟兄的家属,当得知张先生他们开了一个40元一天的客房时,笑侠脸上顿时顿时阴云密布,痛斥“太浪费了!”并明确表示:“明天开始不能住超过20元一天的客房!” “老陈对生活的要求太低了!”张先生感叹说。 “钱应当用在刀刃上”——笑侠第二天回答我的提问时这样说。 通过与白约和张先生的交谈,我了解到笑侠更多情况:笑侠不只总是弥勒佛一般笑容可掬,更有一腔正义感,以及一副侠骨柔肠——他“对同志春天般温暖”,只要得知同道有难或有所求,无论认识不认识,他总是尽力帮助。不只川蜀大地“那里同道有难,那里就能见到笑侠的身影”。他的身影还不时出现在川蜀之外。例如:他与齐鲁大地那位盲人律师素不相识,但得知对方有难,竟千里迢迢前往“送温暖”…… 晚上,我在宾馆久久难于入眠……尤其是笑侠“明天开始不能住超过20元一天的客房”声音,使我有点羞愧不安起来:在陈笑侠面前,40元一天的客房竟成了“享受”,而我住这间200元的客房意味着什么? 我之所以“有点羞愧不安起来”,当然是以笑侠的标准来度量自己的:咱不是享受“三公”待遇的“公家人”,也并非有些五角同志所讥讽的“美元党”(这一点咱们亲爱的、极是敬业的国安同志最清楚),花的不是昧心钱。然而,我为何不能像笑侠一样多节约一个铜板,以能将这些铜板用在该用的地方?…… 看来,要真正做一位“知行合一”者确实太难! 看来,“李悔之”这个笔名还真给咱起绝了:在每一件小事面前,都有值得“悔之”——反思和忏悔的地方。 想着想着,我便作出这样一个决定:明天不再去都江堰观光游览,而改为前往彭州市拜访笑侠的“陈式劳改农场”。 不愧是“笑侠”,接到我要求参观“陈式劳改农场”的信息后,笑侠回了这样一条信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第二天,白约先生驾车与我前往笑侠的“陈式劳改农场”。成都到彭州只有几十公里,一个小时的功夫,“陈式劳改农场”便到了。在公路边的一个苗圃园,我见到了肤色黝黑,上身打赤膊、裤脚一高一低的笑侠。看到他一副老农打扮和弥勒佛一般笑容,我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很久没有这样开心大笑了。 “耳闻不如目见”,尽管对笑侠的苦行僧生活有所听闻,但眼前的简陋仍然让我惊骇,暗想:“笑侠,你这‘农场主’怎了?一位北京林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好歹算一位知识分子嘛,这样的环境咱老李可一天也不能呆啊!” 然而,在如此环境中笑侠不但活得十分快乐,而且活得十分健康:身体十分壮实,黝黑脸膛上透射出的笑容是那样的“原生态”! 这里,我还想谈吃午饭的一个细节:由于成都正值高温,吃饭前我与白约先生都口渴难禁,于是白约先生要了三支“王老吉”饮料。然而,笑侠却将他那支退掉了,自己拿茶碗去开水筒上打了一碗白开水——虽然是白约先生请客!(白约先生坚决不让笑侠请客。) 简陋的得让人震撼的住所,及挂在床头上的“行为艺术”牌 。 二,“驯兽师”与“娱乐民主” 在这张标语中, 笑侠的“娱乐民主”精神 得到充分的展现 在笑侠的苗圃农场中转了一圈,再结合对笑侠事迹的了解,我不禁由衷叹服:“笑侠”确是名至实归,而非“伟光正”——浪得虚名! 笑侠又自诩为“驯兽师”——他把不受制衡和监督的国家机器称之为“野兽”,立誓要“驯服”它。但是,他历来坚决反对“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他说:“我们要民主娱乐化,不能像他们那样动辄搞你死我活。纵然他们再无理,再残忍,我们也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是据理和平抗争。以暴易暴,将陷入新的恶性循环之中。” 笑侠被“有关部门”同志“误伤”了。他回家后乐呵呵地告诉母亲:“是骑摩托车跌伤的”。 正基于“娱乐民主”原则,笑侠每当看到屡屡让他吃尽苦头的“有关部门”同志,他并不怒目相向,而是远远笑脸相迎,口中还直叫“哈罗”……有时,笑侠还用“西式大礼”迎接“有关部门”同志的到来:刚从苗圃农场干活出来的他,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浑身散发着臭汗味,忘乎所以地张开双臂,试图与“有关部门”同志来个西方狗熊式大拥抱。只是笑侠的友善被革命警惕性极强的“有关部门”同志断然“绝不”了。 当然,笑侠有时也会向“有关部门”同志表示不满。他抱怨道:为何总是来男阿sir?不来个女阿sir?难道你们不知老陈还没有夫人吗?(因为长期爱管闲事和“不务正业”,多年前笑侠被妻子“休了”)…… “训兽师”笑侠的“训兽”技术果真高超:在笑侠淡定自若、充满善意与坚韧的笑脸面前,“有关部门”同志公鸡般傲慢神态“与日俱减”……最后——也即是最近,当地“有关部门”与他达成这样的协议:笑侠“自愿”放弃该地苗圃经营权。 “你在这里折腾十年了,对得你住了。现在该挪挪地方了,我们的压力太大啊!”——当地“有关部门”负责人半是开玩笑、半是央求的语气对笑侠说。 笑侠模仿“有关部门”负责人话时一副不时眨眨眼睛,玩皮的神态,让我与白约先生会心开怀大笑起来…… 笑侠被“柔性逼迁”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竟容不下他微小的身躯……然而,他脸上仍然一副可掬的笑容。我凝神紧紧打量眼前这位可爱的笑侠: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你如此快乐?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你有如此博大胸襟?又是什么力量让你如此坚如磐石?…… 呵呵,笑侠到这里来推销“娱乐民主”了。 吃饭也不忘搞一番“行为艺术” 笑侠的“温馨小提示”极有“艺术” 中山大学艾晓明教授称笑侠为“真正的艺术家”,图为艾教授亲自为笑侠录像 。 笑侠在“陈式劳改农场” 作者与笑侠在成都秋雨之福教会 2011-9-3于广 州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Five Filters featured article: A ‘Malign Intellectual Subculture’ – George Monbiot Smears Chomsky, Herman, Peterson, Pilger And Media Len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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