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知识分子

漫画讽刺中国当局打压公共知识分子

公共知识分子,简称“公知”,是指进言社会并参与公共事务讨论的具有学术背景和专业素质的知识分子,通常被寄予具有批判精神和秉持社会公义。2004年,《南方人物周刊》曾评选“影响中国|公共知识分子50人,其中经济学家吴敬琏,历史学家秦晖和媒体人胡舒立等人上榜。随着中国互联网的普及,公知这一群体也越来越有影响力,并逐渐家喻户晓。

然而,2012年南方周末献词事件之后,中国当局开始全面打压公知,迫害言论自由,并且动用宣传机器将“公知”一词污名化。公知这一群体也逐渐退出大众视野。2021年,凯迪网被当局整肃,“猫眼看人”等栏目被封杀,标志着中国彻底告别“公知”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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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涌 | 回到1986年《深圳青年报》的言论

[unable to retrieve full-text content] 回到1986年《深圳青年报》的言论 傅国涌 要实现政治民主化,必须有具体的措施,这方面的突破口是什么?1986年,天体物理学家方励之在青岛举行的中西文化研究会上这样回答:我认为报纸能不能自由批评,应该是一个突破口。要建设真正的民主,就需要舆论对政治和领导人加以制约。那个时代没有互联网,如果批评的声音不能从报纸上发出来,就无法变成公共的舆论。即使言论自由不是民主化唯一的突破口,也是最重要的突破口之一,这也是任何阻挡民主化的力量为什么要严防死守的缘由。 方励之教授以他在科学界的地位大胆敢言,领风气之先,在那个时代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他的这些言论公开刊登在当年10月4日的《深圳青年报》上。当有人问及:民主与一党制是否矛盾?他回答:政治体制改革的关键不在一党制还是多党制。有些国家长期一党执政,也建立了民主生活。政治体制改革的关键是民主化。实际上他回避了一党制还是多党制的问题,但《深圳青年报》在发表他的这些新见解时,赫然以《政治体制改革的关键是一党制还是多党制?》为题,触及了当代中国最敏感的神经,虽然标题后面加了一个问号。 这样的报道,这样的大标题,相隔二十五年,许多同胞看到还是禁不住发出惊叹。有一次把我这篇报道的照片放在博客和微博上,就引起了很多网友的围观,在新闻界从业的朋友见了这样的报道尤其感慨不已。就在那一天,《深圳青年报》同一版面还有一篇文章《冲突政治体制改革中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作者李红光。开篇即说: 党法大还是宪法大?当然是宪法大。但实际上很多情况并非如此。党法和宪法的冲突是一个客观事实。 此前9月12日,中国新闻界的良心刘宾雁与记者关于中国变革大趋势的长篇谈话,以《中国一直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充满血和泪的大辩论》为题整版发表,他直言报纸没有批评是最大的不真实,没有言论自由,这个民族的素质只能退化,解放后的自由不是扩大而是在缩小,政治体制不改革,中国走上老路的可能性永远存在。9月30日,再次整版发表《中国新闻人物谈中国敏感问题》,钦本立说《要淡化党的权力观念》,于浩成说《政治不公开,人民无法参政,也无法监督》,王若水说《把民主和人权的呐喊推向更高层次》,王若望说《现有体制培植个人专横》,李洪林谈老百姓最为忧虑的一个问题《宽松局面能维持多久?》 10月21日,《深圳青年报》头版头条发表钱超英的文章《我赞成小平同志退休与微音同志商榷》,成了爆炸性新闻。一周后,又在头版头条刊出《本报我赞成小平同志退休一文引起强烈反响》,并配发评论《人民应有议论领袖的权利》(许国)。同一天,头版上还有几篇报道,温元凯在合肥新闻沙龙上呼吁中国人不要热衷于窝里斗,创造宽松、宽容的人际关系;包遵信在深圳参加讨论时说,人的权利得到充分肯定,人的价值得到充分尊重,人的创造精神得到自由发展,人的世界性主体的真正确立,就是现代文化的标志。 这些大胆的言论在当时能公开发表有特殊的原因,邓小平有意推动政治改革,胡耀邦在台上,中宣部长朱厚泽提出了著名的三宽(宽容、宽厚、宽松)。《深圳青年报》在这一特定背景下有过短暂的辉煌,在它之外,《世界经济导报》、《蛇口通讯报》、《经济学周报》这些报纸都曾吸引过许多有良知、对这个国家怀抱希望的知识分子,他们的言论成就了那些报纸,使那个时代在面对历史的时候不至于太羞愧。虽然,那些报纸、那些人几乎都沉没在了时代的暗夜里,但他们的声音已在图书馆发黄的纸上凝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打开那些报纸,依旧会听到历史的心跳,听到1980年代的呼吸,那个怀抱希望与梦想的年代被钢铁的履带碾碎了,碾不碎的是一个古老民族自我更新的希望与梦想。 时光的流逝仿佛专与生活在这块地上的人作对,在追求更为开放、自主、有尊严的公共生活这一点上,二十五年,我们不能说丝毫没有进步,却让人一次次产生今不如昔的感觉。当然今天已进入互联网的微博时代,言论自由、批判自由并不完全仰赖纸媒,网络毫无疑问成了中国人通往民主化时代的一条通道,虽然这个通道也很狭窄,常常堵塞,常常遇截,而且有一道高高的防火墙,将本来全球共享、信息自由流通的网络隔离开了。但不能不承认,除了网络上我们还能有一点公共呼吸的空间,还可以找到一点自主表达的可能性,在其他传统媒体上我们面对的更是铜墙铁壁。前些天,两个在中学任教的朋友应一家杂志之约做了一个对话,他们讨论了中小学教师和知识分子的关系,这本个话题本没有什么敏感性,杂志却不敢登,编辑而且在短信中嘱咐他们:下次若是再做对话,不要选这么敏感的话题了吧。 这个时代,一方面,我们可以看到今天媒体从业者高度的自律,也就是尽可能不触犯底线,但又无法知道底线在哪里,所以只好一退再退,自我设限,自我审查,有的把尺度定得比言论审查官也要离谱。另一方面,大量活生生的挨整先例摆在那里,也确实令他们特别是媒体的主事者不得不如履薄冰,步步小心,就是打擦边球、走钢丝的心思也很难产生。如果没有互联网的巨大冲击,传统媒体也许比现在更加远离现实的社会矛盾,远离任何有可能带来风险的新闻、言论。大量公共事件都是率先在网络上引爆,引起公众的广泛关注。在一个媒体缺乏真正的批评自由、动不动就要挨招呼、挨点名的时代,为什么我们仍然可在媒体上看到一些批评性报道和言论,就是因为这块土地实在是满了罪恶,每一天,在各个角落里都有恶劣的事情在发生,太不缺这样的新闻了,即便在遮蔽、禁止了大量这样的新闻之后,还会有很多没有被禁止或来不及禁止的新闻漏出来,可谓天网恢恢、疏而有漏。 这个民族并不缺乏民主的愿望与冲动,也不缺乏实践民主的潜力,缺的是表达这些愿望和冲动的公共空间,微博时代的来临让这些零星、分散、碎片化的愿望、冲动得到集中,这是二十多年前难以想象的。此时,如果方励之教授面对当年的那个问题,不知他会不会回答:微博能不能自由批评,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当然,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报纸、期刊、电视这些传统媒体不重要了,只是它们的管制更加细密,自由的缝隙更小,批判的空间更为逼仄,至少眼下还不能太指望。而防火墙内的网络包括微博在内,尽管也在国家机器精密编织的天网之下,其享有的自由度与报纸这些媒体毕竟不可同日而语。今天,我们没有《深圳青年报》这样的报纸,我们只拥有互联网,拥有各自的微博。去年11月下旬,广州《时代周报》曾做过一个关于微博的专题,我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 微博只是一种工具,它是中性的,也是很个人性的,在每个微博的后面都是一个鲜活的、具体的个体生命,这个具体的生命借用这个工具,把自己的声音传达出来,然后可引起成千上万的心灵的同感和回应。微博在这个时代的兴起,以这样的工具和平台来表达我们的声音,是上天给中国人的一次机会。但我们不能将它看做最终的可以依赖的力量,最终可仰赖的还是人自身,而不是工具,只有依靠每个个体生命内心的信仰,依靠每个人价值观的建立。 作为一种工具,微博一般而言只是在应急动员时可以发挥特殊的一些作用,在根本的层面还是要依赖于长期的思想启蒙,不同年龄层的中国人都能对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有自己的基本价值判断,而这些价值判断在多大程度上合乎人类文明的标准,合乎人性的标准,这才是我们今天要关注的更重要、更核心的命题。 真正能改写历史的不是微博,而是微博后面的人。任何载体都有它的有限性和脆弱性,如果我们刻意地强调某种载体,那么一心阻挡社会进步的那些人就会把这个载体消灭;如果我们不依赖任何载体,那么任何载体的消亡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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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中国税负之重为何名列前茅

以前,福布斯曾发布调查,中国人税负痛苦指数世界第三。有财政部官员表示,中国人对税收的理解很浅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福布斯调查的一种回应。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国人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财税问题的专家,不过对于现在的税负是给人痛苦或者快乐,却有着切身的感受。 福布斯的调查虽然有其科学性,但由于缺乏中国老百姓的切身体验,它的考量也只是权作参考,因此,中国人的税负痛苦指数是否位列世界第三大可研究,但普通中国人确实感受到税负的痛苦,这种中国式的税负痛苦又缘于以下原因: 一是公共财政“取之于民,用之于官”的特色。我国各级行政部门的浪费其主要构成为公款吃喝、公款出国旅游(国内游现在落伍,已非主流,前不久报道说仅在南非一个国家,中国公务游的年消费在 5000 万元以上)、公务用车、办公大楼,此外各种涉“公”活动的花费现在又走上前台,如文化搭台招商引资、检查评比、庆典仪式等,动辄数以百万,成为行政成本浪费的最新款式。所有这些行政成本究竟总数有多少,确实难有确切数字。 老百姓所说,“一桌酒席一头牛,屁股下面一幢楼”,早已成为正常不过的行政支出。而多年来,中国大部分的地方政府特别到县乡一级还一直十分拮据,财政在其功能上通常称之为“吃饭财政”,即除支付上述的行政成本之外,只能用来发放公务人员的工资福利,甚至还总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在这种情况下,税收的“取之于民”确无疑问,“用之于民”却缺乏现实的可能。 第二,社会公众在税负收支上完全没有发言权。财政税负的收支似乎是一个禁区,只能由相关的行政官员自由驰骋,他人不得涉足。不只是普通公民如此,即使到宪法规定的地方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会议上,仍然是一个只属于行政官员的禁地,虽然有财政报告的审议,说到底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第三,税负的名目繁多,透明度差。我国的税负征收权过多地操之于行政部门之手,纳什么税,不纳什么税,常在税务行政官员的一念之间。不仅如此,中国的“三乱”问题又是税负的一大变种,尤其是乱收费问题,地方政府和行政部门可以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去年有人大代表调查发现,一些企业所承受的来自各个政府职能部门的收费项目,多达 200 多项。其中有节日摆花费、精神文明建设费、树木打药费、河道清淤费、卫生费、保洁费、道路清扫费、门前三包卫生罚款、环卫设施费、修垃圾站费、垃圾清运费等等。以依法行政要求的合法性而言,上述收费中的大部分均无法可依,但面对强势的行政部门,一般人只能选择低头认缴。此时除了感受“痛苦”,难道还能从中感受到什么快乐? 再一个问题是工资收入的增长与税负的增长不成比例。十年来,许多地方按统计数字财政收入已经增长十倍,工资增长又有多少?当这些低收入的普通百姓将辛辛苦苦积攒的几个钱存入银行以备不时之需的时候,还要缴纳利息税,虽是小小的一点钱,但他们还是不能不感受到“痛苦”。 最后一点是财政负担转移,典型的就是现在压在普通百姓身上的新三座大山,教育、医疗和住房。公共财政之所以具有“用之于民”的特色,主要就是它应投入于社会公众最需要的方面。政府显然没有拿出合格的成绩,医疗公平度竟列世界倒数第四位,这当然也构成中国人税负痛苦的重要原因。     (本文原创于2009年1月22日)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Five Filters featured article: A ‘Malign Intellectual Subculture’ – George Monbiot Smears Chomsky, Herman, Peterson, Pilger And Media Len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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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峰 | Just A Kiss 的 MV

这一周,我发现 “战前女神”乐队 (Lady Antebellum)的新歌 《Just A Kiss》 很好听。 而且,这首歌的MV也很棒( 音悦台 , 优酷 , Youtube , 土豆 ),非常浪漫。它的长度只有4分钟,但是情绪饱满得像 一部电影 。 我被这个浪漫的故事打动了,做了MV的截图,请大家一起欣赏。 ==================================== 1. 故事一开始,是一个名叫Joy的美国女孩,独自登上火车。 2. 她在靠窗的座位坐下。 3. 打开旅行背包。 4. 意外发现里面有一个电脑包。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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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阳 | 血泪柏林墙:50周年

      2011年8月13日,“柏林墙”修建50周年的日子,德国各地都举行活动,悼念当年翻越这座围墙而遭东德军警射杀的无辜者。“柏林墙”像一座“耻辱墙”留在许许多多德国人的记忆里。当地时间中午12点(格林威治标准时间10时),德国联邦议会大厦的圆顶降下半旗,柏林市的所有教堂也钟声齐鸣,地铁停止运行一分钟,所有公民向当年遭东德军警射杀的“越墙者”致哀。     我首先想到了著名的“枪口抬高1厘米”。两德统一后的一次审判中,法官判前东德警察有罪,让全世界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你是柏林墙边持枪的士兵,看见有人翻墙,你的责任就是把枪口抬高一点。如果你是1960年独自巡逻的民兵,看见有人逃荒,你的责任就是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果你是城管,看见小贩四散奔逃,你的责任就是跑得慢点。如果你是负责抓捕访民的警察,你的责任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当履行职责成了一种罪恶,就会有一种东西比职责更值得遵守,那就是我们作为人类的良心。     我想到了柏林墙的寿命。今天是柏林墙建立50周年。实际上,这座罪恶之墙在伟大的1989年被拆除了,其寿命只有28年。当欧洲人为罪恶的柏林墙哭泣、感慨的时候,他们应该感到一丝庆幸。因为在某些国家,人民被罪恶的政权欺压了 两三个柏林墙的时间 ,并且罪恶至今没有结束。       我还想到了翻墙。每一座罪恶之墙树立起来的时候,向往自由的人总会用翻墙来进行抗争。罪恶不除,则翻墙不止。       以下这篇文章,曾经让我数次流泪。这是一篇值得我们1000次、10000次转发的文章:    “你们自由了:这里是西德” 作者:冷血动物  http://bjbsbjbs.blog.sohu.com/99784221.html#comment     (1945年到1961年间,每年约有数十万东德人通过柏林逃往西德)作者:赛培根                带着泪的笑话 实验室一个德国同学和我聊天,问我对二战以后的德国知道些什么。我想了很久,回答说,德国足球,柏林墙。当这家伙发现德国足球我确实知道不少以后,就问,你对柏林墙知道些什么? 柏林墙?我努力回忆着,恩,柏林墙是苏联和东德秘密计划修起来的,一夜之间,柏林墙就树立在柏林中心。此后,肯尼迪总统在柏林发表了着名的讲话。“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堵不是防范外敌,而是防范自己人民的墙。”“今天,我们都是柏林人” “其它呢?” 差不多了吧,柏林墙作为冷战的象征,意义不就在这里么? 德国同学摇头,你不了解柏林墙,你不知道柏林墙真正的故事和意义。对于德国人来说,柏林墙所代表的不是肯尼迪,冷战这样的大字眼,而是数以万计小人物的故事,这些小人物在这堵墙边,用自己的生命,造就了人类历史上的一个传说,这个传说的名字,叫做“自由”。  仅在此记录他所讲述的,自己在柏林墙博物馆主页读到的一些故事。常觉得,中国和西方的历史,记录很不一样。在中国的历史记录里,少有这样详尽,乃至繁琐的小人物的记录。所以读西方的历史,经常觉得过于平淡,过于拘泥细节而不见大方向。然而,却自有一种力量在。 柏林墙的故事,在西方的历史里,感觉不但不惊天动地,或者剑拔弩张,反而竟然多有幽默。当然,是黑色幽默。 一、“中国长城” 万没有想到,在柏林墙纪念馆会读到我们中国的名字。柏林墙工程的代号,就是“中国长城第二”。         时1961年8月,一个沉闷的夏天。对于大量东德人经柏林逃往西方已经忍无可忍的东德人和苏联人搞了一个漂亮的偷袭。8月12日凌晨1点,2万多军队突然开到东西柏林边境,立刻开始了修筑柏林墙的工程。应该说,这个以我国长城命名的工程,准备还是很充分的,绝对不是豆腐渣,仅仅到13日凌晨,第一期工程全部完工,整个东西柏林被铁丝网全部分割,再加路障。柏林墙正式树立了起来。                 然而上帝实在会开玩笑,就在柏林墙的修筑过程中,东德人就开始了翻越柏林墙,逃亡西德的“柏林墙传说”。东德人的争分夺秒,只争朝夕的精神,给柏林墙的历史研究留下了千古之迷,到底是先有柏林墙,再有翻越行动,还是未等墙树起来,就已经开始了翻越,竟然永远无法得到一个答案了。                             历史记载,柏林墙初步完成,即东西柏林正式分割,在13日中午12点37分,最后一个路口宣布封锁为标志。但就在13日,最早明白过来的东德人已经开始用生命搏击柏林墙,当天,一位技工跨过正在树立的铁丝网跳进了西柏林,有人跳进运河游到了西柏林。然而,天意弄人,谁也没想到记录他们踏上西德领土的时间。 13日上午, 西德人涌向柏林墙,向墙那边的同胞投掷自己的通行证,身份证件 。到苏联军队能够阻止这一举动前,数以千计的证件已经被扔到了东德同胞的手里。大批东德人借机混在返回西柏林的西德人中间偷渡逾越了柏林墙。       (被隔开的东西柏林。一边是树木和自由的人民,另一边是生硬的道路和全副武装的士兵。)                     13日下午,柏林墙树立以后,第一个逾越柏林墙的人出现了。一个青年在光天化日之下,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向铁丝网。但是,叁名警察追上了他,将他打倒在地,谁也没有想到,被打倒的他竟奇迹般又站了起来,夺过警察的枪,一边与警察对峙一边继续向西柏林飞奔。警察是尽职的,他们不顾这个年轻人的枪,冲上去和他又一次扭打成一团,并且一刀刺进青年人的膝盖。这次这个年轻人失去了奔跑的能力,面对叁个警察,结局已经注定。 然而,上天决心要给大家看一幕喜剧而不是悲剧。 就在此刻,西柏林群众雷鸣般的怒吼惊醒了叁名警察, 他们已经越过了柏林墙,现在是在西德的土地上,他们不再是警察,而成了违法者。他们扔下青年跑回柏林墙的另一侧。这个青年拖着残废的腿,一边拼命呼救一边爬到了西柏林。 事后证明,这是一个大大的误会。事实上柏林墙并不是沿东德西德的边境修筑的,而是偏东德一侧,这是为了保证,即使你越过了柏林墙,你仍然在东德土地上,警察和军队仍然有权力和能力开枪将你击毙。当时那叁位警察并没有越界,他们大可以合法将那个青年绑回东德。然而,面对这柏林墙上的第一次交锋,他们误会了,害怕了,那个青年简直是奇迹般的竟然这样逃脱了已经笼罩住了自己的厄运。 这是第一个通过柏林墙的逃亡者。也许这第一个人就定下了逃亡柏林墙故事的基调。在柏林墙传说里,有眼泪,有悲壮,有无奈,但同样也有幽默,滑稽和令人含泪微笑的故事。   (西柏林看到的另一侧的东德警察和士兵)               二、最可爱和最悲惨的(上) 要说最可爱的逃亡者,颇有几个竞争者,首先是两位大情圣,一个是阿根廷人,一个是澳大利亚人。大家看看他们逃亡的手段就可以知道,也就是他们能做出来,死脑筋的德国人就是再有几百万人逃亡,也做不出这么幽默的计划来。 柏林墙并不是铁板一块,总有那么几个门,几个交通站。于是情人被困在东柏林的两位gg就打起了交通站的主意。经调查研究,交通站是靠栏杆来封锁交通的,虽然栏杆结实,撞不断,但是栏杆比较高,如果汽车足够矮,可以从栏杆底下直接钻过去。 于是计划诞生了,把自己的mm放在行李箱里,趁警察不注意,开足马力,一下从栏杆下面钻到西柏林就行了。 说干就干,澳大利亚gg就这么把自己的新娘子接到了西柏林。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那就不存在什么幽默了。但是这时候,阿根廷gg出场了,他充分表现了南美人民热血沸腾,但不爱动脑子的特点,他认为这个计划不错,决定自己也照办煮碗。所谓照办,真的是照办,他居然连车子都是直接找澳大利亚人借的同一辆车! 说来也是,这么矮的车本来就不好找。问题是,他一点伪装都没有做,连车牌都不换,就这么开了去。 阿根廷gg开着这辆已经被报纸报道得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的车,大摇大摆开进东柏林。东德警察一看,这车怎么这么眼熟,但是谁也猜不到天下还真有这么大胆的人。警察问“这车,以前是不是来过东德?”阿根廷gg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当然没有啦”。警察自己也糊涂了,大手一挥,放行了! 结果是,在一个星期以后,同一辆车,把另一对情侣,用同样的方式带到了西柏林。在他们举行婚礼之际,悲愤的东德警察把栏杆下面装了无数垂直的铁条,别说是车,就是条蛇也休想从栏杆下面再钻出去! 另一位竞争者是五岁的小男孩。他家经过地道从柏林墙的下面钻到了西柏林。 这个地道挖了整整6个月 。而且因为东柏林警察便衣密布,地道不得不从西柏林挖掘。要求是绝对不许做地面测量,还必须正好挖到被接应者的厕所里。为了不被地面人员发现,地道深入地下12 米! 这样庞大的工程,这样长的时间,真不知道逃亡者是如何承受这样的心理压力如此之久的。但这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当他从地道口出现在西柏林的时候,面对记者和救援者人**表感想如下: “这个大洞洞怪吓人的,不过没有野兽” 那一刻,我想到了法国着名的影片《美丽人生》。     (1961年8月13日,由处于分界线的楼内逃往楼外的西柏林)                 二、最可爱和最悲惨的(下) 写可爱是容易的,面对冷酷的现实,人类用自己的信心,幽默来反抗,说起来即使是最大的冷酷,也压不下那希望和温暖。然而要写悲惨,实在有些下不了笔。 在柏林墙的逃亡者中,那些“功败垂成”者无疑是悲惨的。1961年,18岁的彼得。菲西特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已经爬到了柏林墙的顶部,只需要再加最后一把劲,就可以达成目标,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响了…… 彼得滑落回柏林墙东侧。 悲剧还没有完,身中数弹的彼得倒在柏林墙下,血流如注,我不知道东德的警察是一时不敢承担责任,跑去请示上级,还是真的就已经下了杀心(我宁愿相信是前者)。彼得就这样在墙下躺了50分钟,没有一个东德警察前来管他。 彼得的呼喊声一点一点的低下去了,低下去了。西柏林的人群爆发出愤怒的抗议声。“你们是杀人犯”“你们是法西斯!”上千群众怒吼着。西德的警察冒险跑到柏林墙边(前面已经说过,这是极其危险的,柏林墙西侧依然是东德的土地,警察已经“越界”,完全可能被枪击)把急救包扔向彼得。但是太晚了,彼得已经失去了自救的能力。 彼得终于停止了呼吸。他的血已经流尽了,在他蓝眼睛里最后映出的,依然是东柏林。50分钟以后,东德警察抬走了他的尸体。 如果说彼得最大的不幸在于他最终没有成功,我不知道下面这个最后“成功”的例子,是不是算幸运。 在柏林墙刚完成的那一年,由于墙还不是很坚固,有人就想出了办法,开重型车辆直接撞墙!直接冲开柏林墙进入西德。 1961年,这类事件多达14起。         (街道在西方, 楼房属于东方。楼房上的窗口就是著名的“ 死窗户 ”,被砌死以阻止人们逃到西柏林)                         逃亡者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坚固的高墙,还有来自军队和警察的密集射击。 有军事常识的朋友都知道,对于穿透力极强的子弹,民用的车壁,车门根本就是nothing,香港电影里躲到小轿车后面就可以逃开对方射击的镜头完全是搞笑。所以,用这个办法冲击柏林墙的人,实际上等于完全不设防的穿行在枪林弹雨中,去争取一次严重交通事故的机会! 这里的故事太多,最悲惨的,一是在离墙最后一米处熄火的那辆装有数十人的大客车。二就是布鲁希克的故事。 布鲁希克和他的同夥同样是利用大客车冲击柏林墙,但是他们的行动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军队和警察从多个方向向客车密集射击,客车起火燃烧,弹痕累累!还好,客车质量过硬,不但没有熄火,还在布鲁希克良好的驾驶下奋勇加速,一声巨响,柏林墙被撞开了一个大缺口,整个客车冲进了西柏林! 欢呼的人群拥上来迎接,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驾驶座上的布鲁希克身中19弹,他是用生命的最后意志坚持加速,冲向柏林墙的。当客车冲进西柏林的那一刻,布鲁希克停止了呼吸。 柏林人展开了一场争论,布鲁希克究竟有没有看到他梦想看到的西柏林? 最后是一个现场镜头宽慰了大家,从镜头上看,客车驾驶座位于西柏林之后,布鲁希克还有一个抬头的动作。是的,那时候他还活着!他的眼睛最后映出的,是他梦想中的迦南–西柏林! 他是一个成功者。 这个镜头我也看了,说实话,在那样的动荡,混乱,和快速行使中,每个人都被颠簸得相当厉害,硬要说那个几乎无法注意到的动作是布鲁希克自己作出来的而不是别的原因,我感觉实在是勉强。但是,谁又愿意继续辩论下去呢?谁又不希望这个年轻人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够是快乐呢? 德国人如此不严谨的结论很少,却少得可爱,少得美丽。 柏林墙倒塌以后,新建成的文化宫,专门采用了很特殊的设计。建筑之间均用伞状结构连接,整个原来的柏林墙东侧“死亡开阔地”被全部笼罩在保护伞下。成为了伞下的广场。 我的德国同学说,这是因为,在这个广场上,无数逃亡者因为没有任何隐蔽物,只好强行穿越在火力控制下的广场而失去生命。现在,德国终于可以为自己的公民提供隐蔽物了,尽管,已经太迟,太迟….     (西柏林人远远地向他们在东柏林的亲人招手)                                 三、咱们德国人都是工程师 上面那篇太沉重了,来一点轻快的。 德国人的机械设计,制造能力举世闻名,在柏林墙逃亡中,那也是充份体现了德国人民的技术水平。要按现在流行的歌来唱,那就是: “咱们这嘎都是德国人,咱们这嘎特产工程师,咱们这嘎香肠配啤酒,咱们这嘎都是活奔茨”(奔茨,即奔茨汽车创始人,德国工程师)。 1968年,一位东德青年利用河流潜水到达西德。大家心目中的潜水是什么样的?潜水服?潜水镜?总之他一个人能有多大本事,还一切都必须自己造,最多是一点粗糙的个人潜水工具罢? 非也, 这位青年自己造的是–潜-水-艇 ! 他用的是摩托车马达,配上自己组装的钢板,还有导航,压缩气体等系统。硬是在家造出了一个个人用的小潜水艇。质量如何?我看可以通过ISO9002国际认证。这潜水艇在水下航行了超过5个小时,才从西德那边冒出来,其中没有发生任何事故。有同学说了,5个小时是不是太长了一点,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试试拿个小摩托的马达去潜水看。 这小潜水艇当然是一个奇迹, 该青年的逃亡过程使他立刻在西德找到了工作,各大机械公司竞相聘用该青年为设计师 。听说后来他还真在机械设计上大有成就。 不过小潜水艇也就算了,后面来了个更狠的,逃亡中一不小心,楞搞了个吉尼斯记录出来。 1979年某夜晚,从东德一个家庭的后院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热气球。气球下面的吊篮里装着两个家庭—-两对夫妇和他们的四个孩子。这个气球完全由这两个家庭手工制成,花了数年的时间。在此期间, 两个家庭自学成才,从材料学,工程学,气体动力学,气象学热气球! 经调查,此热气球是欧洲历史上最大的热气球,被记入吉尼斯世界记录! 这个热气球在通过柏林墙的时候,被警察发现了。警察目瞪口呆之余,还算记得开枪射击。这一射击,该气球良好的工艺水准就发挥了出来。逃亡者操纵热气球一下升高到了2800米以上的高空,不但枪打不到,连探照灯都照不到!警察只好紧急呼叫空军支援: “长江,我是黄河,你们赶快出动,寻找一个热气球,把它打下来,对,没错,是热气球,重复一遍,热–气–球!” 苏联空军“苏”,“米”战机立刻出动,但是热气球在28分钟的飞行以后,已经完成了使命,安全落地。 问题是,当气球被发现以后,两家人决定立刻降落,以避免被战机击落。这一“紧急降落”,就谁也摸不准方向了,降落的地点无法确定。到底是已经到了西德,还是被迫降在东德,谁也不知道。 估计在他们数年的学习中没有心理学的功课,面对未知的前景,8个人都失去了验证的勇气。他们根本不敢走出这个气球,就这样躲在吊篮里长达24小时之久。他们已经没有勇气亲自揭晓自己的命运了。他们唯一能作的,就是祈祷。 降落整整24小时以后,军人来了,揭开了气球。他们对这8个逃亡者说出了他们盼望了多少年的话:     “你们自由了,这里是西德领土。”     (Spree河中的柏林墙,东西方的边界划分在两岸中间)         四、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钻研 下面这个故事,证明了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些事情,你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 把一个人藏在小汽车里偷越柏林墙,你会把他藏在哪里?后箱?底盘?座位下面? 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想象得出来,把人藏在汽车的引擎部份。不要说那里因为发动机的缘故温度高,废气多,人放那里多半不烫死也憋死,就算没这些问题,您随便掀开哪辆车的引擎盖看看,怎么可能放得下人? 然而事实证明,那里可以放下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可以在引擎旁边至少呆2个小时以上,还保持清醒。9个从引擎中逃亡柏林墙的东德人可以作证。他们的故事甚至连金庸先生描写的什么‘缩骨功“也相形见绌。据资料显示,他们都是把自己扭曲成,成,很难说他们把自己扭曲成什么形状了。 总之他们就好象没有骨头,可以随便变形的橡皮泥一样,把自己一点一点的塞进了引擎与盖子之间的缝隙里。然后就这样逾越了柏林墙。到达西柏林以后,他们要用1-2小时的时间,再一点一点把自己“还原”。先出来一条腿,再伸出一个头,逐渐的,一个人的形状硬是从引擎里升了起来。在录像上,一大群西德的热心人在旁边帮忙。但是很快,“不许帮忙”就成了规矩。因为逃亡者的姿势实在太古怪,只能由本人来逐渐恢复。 没有经验的人只能是越帮越忙。 在香港电影里,警察,或者匪徒,经常从人行天桥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驶过的汽车顶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电影,对于柏林人却是生活的一部份。 凡靠近柏林墙的高楼,都成了东德人“跳楼”的场所。不必担心,这里的跳楼可不是求死,而是求生。 只要你爬到楼上,表现出逃亡的意图,西柏林的同胞们就抬着床单蜂拥前来接应 。鼓足勇气,一跃而下,只要把握了方向,就可以在空中逾越柏林墙,落到床单上。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高的运动天份的。曾经有一家叁口一起跳楼。6岁的孩子成功了,父亲和母亲却摔到了地面,一个伤了内脏,一个伤了脊椎。在短短的跳楼时代,有4个人因跳楼而死亡。 年纪最大的跳楼者是一位77岁的老太太。她在跳下来之前,把自己吓得瘫倒在了地板上。无论大家怎么鼓励,怎么哀求也无法跳下来。就在西柏林人准备失望的散去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东柏林的警察发现了情况,冲进了大楼。警察破门的声音给了老太太无穷的动力,她冲向窗口,果断的一跃而下…… 再后来,由于柏林墙西侧仍属于东德,接应的西德人算侵犯了东德领土,跳楼者又改用汽车接应。顶部预先布置的汽车突然冲向柏林墙,跳楼者就把握这一刹那裹着被子飞跃而下,直扑汽车顶部。汽车又马上退回西柏林内部。 直到东德下了决心,把柏林墙东德一侧的高楼全部推平,空出一片几百米的“恐怖区”以后,居然还有人延续了这个跳楼逃亡法。 这位德国工程师设计了一个强力弹射装置,从东柏林市内的高楼起跳,“弹”了数百米到达西柏林,然后利用自己制造的降落伞缓缓落地。   (经过一番努力,东柏林妇女终于由属于东德的楼内进入了属于西德的街道.楼上窗内的为东德警察)                           (靠,那么高!)                                   1989年11月9日 ,下午6时57分,民主德国宣布从即时起开放边境。聚集在柏林墙附近的德国人很快就拆除了这个横在德国人中间的高墙,史称“柏林墙倒塌”。       1990年10月2日,原民主德国的国旗徐徐降下。 1990年10月3日零时,在柏林帝国议会大厦前,联邦德国国旗徐徐升起,分裂长达45年之久的德国终于统一了。      五、俱往矣       在30年的柏林墙前面,我只看见过柏林人两次泪水。 一是在1961年,柏林墙正在竖起,那个时候,柏林墙还是“透明”的铁丝网,就隔着那一道铁丝网,千万德国人交谈着,互相安慰着。我注意到很多这样的镜头,一对衣冠整洁的中年夫妇,镇定的安慰着对面的年轻人,而那青年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问德国同学,回答是,那是一个个家庭,那一天,儿女或者因为工作,或者因为上学,或者只是一时的游玩,从东柏林走到了西柏林。而父母还在东柏林。 他们走到柏林墙边,来见对方最后一面。 那对镇定的父母一定是在告诉儿女,从此你就要靠自己了,千万不要回东德来,你要在西德坚定的生活下去! 这样的父母一眼望去,竟然有那么多。   再后来,是1989年11月9日,东德宣布开放整个柏林墙。一时间,德国人疯狂的涌向柏林墙。两德的居民拥抱在一起,哭泣在一起。 我首次看见德国人这样的失控。 人那么多,有的奏起音乐,于是人们一起跳舞,欢歌,欢呼和笑声响彻云霄,仅仅片刻之后,也许,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忽然哭泣起来,也许,正为了28年以前送别自己的父母,永远不能再回到柏林墙,再告诉自己一次,“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于是哭泣声越来越大,千万人一起哭泣起来。每个人都有充份的理由。有充份的理由笑多少,也就有充份的理由哭多少。在这堵墙下面,掩埋了一个德国的传说。 德国人毕竟是幸运的,柏林墙见证了德国人的痛苦,全世界分享了他们的痛苦。他们被关注着。然而,还有那么多的人,他们的痛苦竟然是完全默然的。 就在德国人面对柏林墙之后数年,以百万计的越南船民逃向大海。没有录像,没有文字,更没有如德国那样,西部同胞的援助。他们抱着和德国人一样的梦想,以一样悲壮的方式逃亡。而他们的死亡比例,高过德国人不知多少倍! 他们在哪里?他们的“柏林墙”何在?今天,我已经在纽约联合国总部看到了柏林墙,但是,谁曾经为那些越南船民记录过什么? 到今天,我们就看不见还存在的“柏林墙”和类似的悲剧了么? 当我告诉那个德国同学这些的时候,他沉默了,然后说,“也许,总会一点点的好起来 ” 我不知道。 无论如何,柏林墙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而且,是喜剧性的结束。人间的故事,如柏林墙这般悲惨的并不少,能够最终这样收场的,已经很不错了。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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