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镇压

二十三年過去 朝廷底氣漸漸不足

一九八九年的「六四」事件,至今已經二十三年,朝廷的政治底氣也愈來愈不足,雖然對「六四」事件平反昭雪還不知幾時,但態度和立場則逐漸「溫和」,不再兇神惡煞。當然,在當局正式平反之前,內地民眾若「公開悼念」,還是會受到府衙的打壓取締,只是罪名已輕,通常抓一下、關一下就會放出來。 朝廷在最初鎮壓時,底氣最足,把它說成是「反革命暴亂」,解放軍平亂「理直氣壯」。當局還把那時的解放軍宣傳成「威武之師」,「平暴」為共和國「立了大功」,「保衞了人民政權」。那些在平亂中「犧牲的戰士」,則被譽為「共和國衞士」,中共媒體也大肆宣傳他們的「英雄事迹」。 過了一、兩年,朝廷調子轉低,不再宣傳「平亂」有多麼重要,有多麼「偉大深遠的意義」,有多麼「挽救了革命、挽救了黨」。朝廷也從不舉行「六四」紀念活動,從不重溫一下「平亂的光輝」,而是每到「六四」就如臨大敵,對天安門廣場、紀念碑一帶「封鎖戒嚴」,不讓人民對此有任何表示,哪怕有人對「六四鎮壓」表示歌頌讚揚也不行。 再過兩年,中共官方被問到「六四」事件時,不稱「政治動亂」、「反革命暴亂」了,而是以「風波」代之;而且連「六四」也不提,以「春夏之交那場風波」代之。這時若有外國媒體問對「六四」事件的評價,官方也不像過往似的惡狠狠地說甚麼「動亂」呀、「暴亂」呀,而是說「我們已經對此有結論」了,不敢正面回答問題。 二十三年過去,中共也已從第二代掌權變成第五代就要掌權了。不管中共用甚麼「保衞政權」的政治理由定性「六四」事件,人類的文明史總會演進到譴責一切暴力鎮壓行為的,因此「六四」總有一天會平反的。 柳太極 傳媒人 太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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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飛霜也被河蟹 適度腐敗民眾應理解

二十三年了,四分一世紀,北京上空驚現波譎雲詭的異常天氣,白晝如黑夜,初夏落冰雹,活脫脫就是沉冤未雪的「六月飛霜」,彷彿老天爺也要向六四亡魂致以深切哀悼。即便是上海證券綜合指數亦下跌了「六十四點八九」,巧合得不成體統,絕對的政治不正確。 萬沒料到的是,慣於構建和諧社會的國產官僚,居然連老天爺也不放過,非要河蟹掉不可。正當網民紛紛熱議天意示警之際,北京政府力排眾議,表示六月天時出現冰雹乃正常現象。六月飛霜也被河蟹,足證掩耳盜鈴已經成為中國官場條件反射動作。 因此嘛,香港絕對有必要堅持一國兩制,不容中國化帶來腐敗化和墮落化,否則「痛心特首」曾蔭權之流的貪官污吏必然變本加厲,貪遍海陸空你也無可奈何,老百姓要求肅貪倡廉隨時會被視作尋釁滋事。 且看官方喉舌《環球時報》如何為貪官污吏鳴鑼開道,該報發表雄辯滔滔的社論指出,中國顯然處於腐敗的高發期,徹底根治腐敗的條件目前不具備,腐敗在任何國家都無法根治,關鍵要控制到民眾允許的程度。簡言之,要允許中國適度腐敗,民眾應理解。 既然適度腐敗要允許,那麼適度非法僭建、適度玩忽職守甚至適度包養二奶也要允許。香港一旦感染中國官場習性而繼續墮落,莫說六月飛霜也被河蟹,日後追打貪曾之流的正義行為恐怕亦被長官意志妖魔化。 韓世光 東方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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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卫平 | 所有发生过的,都不会轻易消失

2012年06月06日 01:18:46        这是一张在网络上广泛流行的照片。照片中这位怒目而视的男孩,与他身边仰天痛哭的无助女孩是一对兄妹,他们的母亲刚刚被城管带走。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些高大的穿制服的人们,他们头上戴着不同的帽徽、头盔,来自不同的部门。还有一些围观的路人,他们不能上前靠近。这里方才发生过一场街头冲突 。     男孩是克制的,他努力在克制。他握紧的双手筋骨爆裂,但却身体挺立,稳稳当当地站在众人之间;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通过眼睛表达了他全部的愤怒。强烈的愤怒将他的黑眼球驱赶到一边,就差滚落在地,但他在克制,他必须克制。他的下巴在朝下压,锁住他宽阔的脸膛。他将头偏在一旁,既表达了不服、不屑,也让人明显感到他这是在积蓄力量,“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是一个小小男子汉。     任何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不会忘记他的眼神,同时也会想到,这种压抑下去也是积聚起来的深深愤怒,未来将会是一种什么模样?在稍前的某个时刻,仇恨的种子播下去了,它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风和雨,经历怎样的生长过程,最终结出什么样的果实?对带走他们母亲的城管来说,那天发生的仅仅是许多例行公事中的一桩,他们与这位母亲也无怨无仇,他们野蛮粗暴的行为也许只是一种疏忽之恶,然而,这之后 都会到来什么结果,谁也无法料到。     这天发生的事情,是一个长长的看不到边的链条中的一个环节。母亲被带走了,用来维持生计的方式被剥夺了,这人家当天的晚饭怎么办?兄妹俩到哪里去找明天的早饭和午饭?     天老爷啊,一个生命来到世界上,难道他不应该吃饱肚皮?男孩的后衣领和前胸都泛着一点红光,也许是他还戴着的红领巾,他书包里的课本给了他一个可以向往的世界,但是他的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不近人情和天理。     这件事情让他眼前的世界坍塌。他心中的正义感被践踏了,他对于世界的基本信任遭到了破坏。人是富有灵性的动物,难道从年纪轻轻开始,他只能受人欺侮和羞辱?他还能有条件继续读书吗?如果可能,当他坐在教室里的时候,他会想什么?如果他不能继续读书,他又会去往哪里?与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情?     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一粒沙子的存在。人所做过的事情,也不是如同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瞬间被海浪冲得无影无踪。相反,人是有灵魂的,有记忆的,是从过去的某个隧道走到今天。所有那些在过去发生的事情,都会在这个人身上留下痕迹,在他的生命中留下印迹,接着或明或暗的规划他的未来,提醒着他未来的道路。     一个不幸的事情,让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痛的事情,是他生命中的一把钳子,曾经夹住他,也会始终夹住他,让他感到自己天地的狭窄,感到这个世界不公平,感到胸口永远憋着一口气,随时想冲出去。他于是带着这个框架,去看世界、他人及他自己。这个世界让他脚下的地面发生倾斜,他的头脑也会慢慢随之倾斜。不排除,某些有害的、甚至带毒的思想感情,正在他的体内慢慢滋长。比如仇恨。一个人没有仇恨这个世界的义务,也没有在积累仇恨的环境中成长的义务。     任何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都不可能轻易消失,都在某个地方被记载下来。我说的不是记载在天上,而是记载在大地上,成为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前提,成为我们呼吸的空气。一个人是这样,一个民族也是这样。曾经的暴力,曾经的血腥,曾经的尸陈遍野,受伤者的呼叫,无辜者的呻吟,被饿死的人朝向天空绝望的眼神,浑身青紫倒毙在操场上的女老师,所有这些,不可能被一场大雨冲去,十场大雨也不行。所有的山水、河流、树木,灯柱和夜空,所有的道路、通往过去的和朝向未来的,它们都看见了。     即使不被人们提起,甚至一度被人们遗忘,它们也不会完全消失。为了眼前能够活下去,人们不得不在较少阻力的方向上释放自己的能量,他们尽量绕着走,不去触碰那些记忆深处的“钳子”,但是对于这些被压抑下去的事情来说,只是换了一个模样呈现而已:从天而降的暴力转化为日常的戾气;面对强权的无力转化为无处不在的虚无;违心的表态转化为习惯性的阳奉阴违;服从外部世界指令的弄虚作假,逐渐深入到内心,谎言长成了这个人自己一张脱不掉的面具,最终发展为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相,成为一种没有真相的人。     毒素在人们的内心深处蔓延,在人们的体内持续滋长。尽管物质生活丰富了,但是始终感到很累,感到生活是一件晦涩的事情,没有光亮能够照进来。这是因为他们生命的底部,存在燃烧不完全的现象,存在冒黑烟的现象。当年倒下去的那些尺度仍然没有扶起来,被冲破的人类道德防线仍然没有得到修补。伤痛没有得到安慰,死者没有得到安息。     最近有法国学者石妮歌(Nicole Lapierre)在北京接连做了两场有关记忆的报告,她本人是波兰裔的法国犹太人,在上个世纪种族大屠杀中,她家庭中一些亲戚死亡或失踪。她告诉人们,所有压抑下去的东西,并没有自动消失。曾经发生过的伤害和耻辱,即使被深深掩盖,也会像伤口一样继续化脓,继续恶化,直到有一天切开它们为止。     事件本身是历史,对于它们的沉默构成了另外一段历史。人们话到嘴边,将那件事情压抑了下去,仿佛共同守住一个巨大的秘密。而某个巨大的秘密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虚空。回避了某件事情,是不是也回避了另外一些重要的事情?绕着某个问题走,是不是也绕开了其他一些重大的问题?放弃在某件事情上面的坚持和言说,是否也放弃了其它在许多其他事情上言说,尤其是放弃了我们应有的价值追求和价值界限,或者将这些界限弄得十分含混?     即使某些可怕的事情不是我们做下的,但是我们将之置之脑后,多年来对此不置一词,已经使得我们对某件事负有了某种责任,因此需要承担因为沉默而需要承担的那一份。禁忌的牌子竖在眼前,被迫的沉默多少有些可耻,这使得我们的生活带有不光彩的印记,精神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我们生存的底线受到攻击和发生动摇,我们自身的尊严面临严重的挑战。     最近人们在微博上热烈谈论上个世纪大饥荒的事情,许多人站出来讲述自己家里死人的故事,报出他们的身份、亲属关系。那位宣称不相信饿死人的某某日报某某分社的社长最终向网友道歉。即使对于我这样年龄上的人来说,饿死几千万人的大饥荒仍然是一个知之甚少的课题。而我们后来即是生活在这片饿殍遍地的大地上,我们没有生活在别的大地上。那些不甘心死去的人们,他们无声的呐喊,是否对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和道路构成了某种深刻影响?     谁能够测量得出,因为此前的某些事情及其后来的禁忌,我们到底失去了多少本来应该拥有的可能性和现实性?我们的头脑是否真的如我们所想象的那样自由和开放?我们的语言是否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忠直和实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能宣布说一种观点,真的是我们自己的观点?假如我们没有说出全部的真实或者某个重要的真实,那用什么来作为所需要的基本保证?     让一个民族长期陷在沉默和谎言中是危险的。这会对民族的精神道德造成难以想象的长远伤害。从某些时刻某些禁忌开始,到底我们民族的道德尺度滑出了多远。我们在精神上的沦陷有多深,这是不知道的。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想要将所有这些找补回来,想要找回事情本身,返回我们的道德源泉,紧靠我们自身的良知,在我们的大地上建立公平正义,而那时候才发现,我们已经彻底丢失了回来的道路。     也许在今天提出这样的要求已经刻不容缓了:我们在哪里绊倒的,便需要在哪里爬起来。在哪里丢失了人类文明和道德界限的,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将它们重新建立起来。在哪里丧失了真相的,只有回到那个地方,才能找到真相,真相的基础、真相的尺度和真相的原则。如此,每一个痛苦的过去,才能转化为我们重新出发的起点;每一个沉重的伤口,才能成为我们展望明天的窗口和理由。       上一篇: 我稻田里的兄弟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 )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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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谁来平反六四? 温家宝还是习近平

最近一段时期,要求重新评价北京天安门学生运动和中国当局军事镇压行动的呼声有增无减,日益高涨。英国媒体最近报道称,中国总理温家宝试图以重新评价六四事件来启动他多次倡导的政治体制改革。这一消息被认为有一定的可信度。评论人士认为,重新评价六四,还原历史真相,是人心所向,不可阻挡。 *温总理提议 薄熙来等人反对?* 1989年天安门事件发生以来,每年在6月4号这个敏感日子前后,世界许多地方都有人发出呼吁,要求重新评价六四事件。今年,提出平反六四的人当中可能包括多次提倡政治改革的中国总理温家宝。 英国《金融时报》5月20号引述接近中共高层的消息说,温家宝正在试探性地提出平反“六四”,以启动他已经多次提倡的政治改革。报道说,温家宝近年曾在三个不同的中共高层秘密会议上提出这个问题,但 每次他提出建议时都遭到反对,最激烈的反对者之一是薄熙来。报道指出,薄熙来的父亲薄一波1989年一再要求邓小平采取强硬立场,调军队到天安门。 *俞梅荪:大势所趋 64迟早平反* 前中南海官员俞梅荪对美国之音表示,他认为温家宝在党内高层提出解决六四问题是可能的。俞梅荪1984起作为一名政府高官的秘书在中南海工作了10年。他表示,公正解决六四问题是早晚的事,是不可逆转的历史趋势。他认为,这是人们的普遍共识,镇压者和被镇压者都心照不宣。 他说:“这是大问题、大的国家问题嘛。对六四进行不断的打压,打压本身是个大问题,上面是肯定要考虑这个问题,如何继续的问题。温家宝呼吁要平反六四,我觉得是可能的。特别是,这几年来,特别是最近陈希同又在撇清嘛,李鹏也是,大家都在撇清关系,大家都推六四责任。这本身就是很好的现象嘛。包括袁木,也在哆哆嗦嗦地推责任,都怕沾上这个事情。说明六四的问题,体制内外,左右之间,应该是内心有共识的,只是大家不愿意承认而已嘛。” 俞梅荪告诉美国之音,六四敏感时期,他正在被禁止外出,不过这不影响他思考这个敏感问题,发表文章,和整理相关资料。俞梅荪指出,已故中共总书记赵紫阳因同情示威学生反对军事戒严而下台,但是仍然在体制内外享有崇高声誉。他表示,赵紫阳7年前去世后,他和赵紫阳的一些老部下每年都去北京富强胡同6号探望。 他说:“所以紫阳他六四下台这个事情,在体制内有很大的影响,有很大的好评。但是,温家宝从来没去过,当然他避嫌,这是没办法的事,大家可以理解的事。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在体制内。至于六四上台的既得利益者,得大利的毕竟是少数嘛。但是,中国封建传统,老皇帝说的事不能变。(笑)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事。” *今年似有松动?* 今年64前夕,中国一些地方在禁止纪念六四事件的活动方面似乎出现了些许松动。贵阳、济南和福建南平等一些地方活动人士公开举行了纪念活动,而在场的警察当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强行阻止,有些地方的警方在事后对参与者限制行动自由或警告。 不过,被称为天安门母亲的六四死难者亲属丁子霖和张先玲等人都被警方禁止外出。她们表示,感觉不到当局对六四难属们的控制有任何松动。 *寄望习近平* 俞梅荪说,尽管今年连续发生了王立军、薄熙来和陈光诚这三个震撼中共统治地位的事件,但是由于特殊利益集团的持续阻拦和坚决反对,赵紫阳的平反昭雪和六四事件的重新评价近期不太可能发生。不过,他认为这两个历史问题有可能在中国下任领导人习近平在中共18大上接班以后获得解决。 他说:“他掌了权,那倒有可能的。今天我还在整理照片,整理紫阳逝世的照片。我的照片里有习近平的母亲齐心率子女给紫阳献的花圈,当然包括习近平。当时习近平是浙江省委书记吧。习仲勋的夫人率子女献花圈,当然包括习近平了。还有李昭率全体子女给紫阳献花圈当然包括胡德平了。之所以能献花圈,说明习近平跟紫阳的关系很好。能献花圈说明是尊敬他的。至少在习近平心目中是尊敬紫阳的。” 俞梅荪指出,冲破六四事件既得利益势力和各种利益集团的阻挠,平反六四,是领导人建功立业和青史留名的好时机,谁做这件事,谁就能得到广大民众的拥护和国际社会的尊敬。 *王军涛:新领导需要新力量支持* 流亡美国的异议人士王军涛对美国之音表示,习近平上台后可能会对重新评价六四事件有所行动,因为每个新领导人上台都需要引进一批新的社会力量作为支持他的社会基础。 他说:“就像江泽民搞了三个代表,胡锦涛搞了和谐社会。胡锦涛搞的是希望中下层的人民支持他。江泽民搞三个代表是希望当时最生机勃勃、开创新的制度和财富的这样一些力量来支持他。我觉得,习近平上来,所有这些力量都已经变得很不满了。他需要用一些事件来缓解执政党在最近这10年中间跟人民积累的很紧张的关系。那我觉得,动六四应该是一个。再一个,搞些民生工程,他是缓解跟社会普通大众的关系。但是动六四,他要缓解在政治上最有正义感和在推动中国社会进步的这样一个力量和推动社会进步的小组这样的关系。他如果做这件事,会有助于达到这样一个效果。” 王军涛在六四镇压中被定为幕后黑手并遭到通缉后曾在中国一些地方逃亡,后来被当局逮捕、判刑。 举世震惊的北京学生和民众示威遭军队血腥镇压已经23年过去。人们对六四事件的记忆看来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漠。执政者在今年秋季召开权力交接的中共18大的关键时刻,能否把握历史机遇,重新评价六四事件,尤其令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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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中国六四: 出版前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相关六四事件回忆录编辑受威胁

姚监复昨日接受香港明报电话访问,证实谈话主要是关于该书的发行,确令他感到有压力。他感谢外界关心,但称不方便透露谈话详情。他引述台湾圣严法师名句说,自己会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 据明报报道,已故中共总书记赵紫阳的秘书鲍彤之子、新世纪出版社负责人鲍朴则对本报说,书已经全到书店,「我也无力收回」,应该会照原计划从今日起发售,但他也担心发行书籍会对姚监复造成负面影响,「是有这个矛盾,但这个事情还在进行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中国民间在「六四」前夕的纪念活动接连不断,在山东济南有20多人成功聚会,参加者既有「六四」后被判过刑的「政治犯」,也有90后大学生。发起人、山东大学退休教授孙文广称赞年轻人愿意突破互联网封锁、查找历史知识,认为连串活动成功举行,是因地方官员也收到「中央分歧」的风声,处在观望中而对打压行动有所迟疑。 明报引述孙文广说,为防参与者在「六四」前夕受打压,活动提前在5月上旬举行,而他本人从5月15日起受监控,「我家外面24小时都有人,如果我要出去,可以,但要坐他们的车,或者由他们跟着,而且济南的主要广场和公园,比如泉城广场这些地方不能去」。 孙文广透露,参加活动的有一名90后在校大学生,但出於安全理由,他不愿透露他的详情,只称讚他对「六四」历史有很好的了解。「一些有好奇心、有求知慾的大学生主动『翻墙』查找六四的信息,但这对他们带来的压力很大。」他说,有些学生因此被辅导员即导师、党委或团委约去谈话,威胁「你想毕业吗?那就不要跟孙文广在一起。年轻人阅历浅,有些被他们一威胁就怕了,但这个大学生还是来了。」 有关今年传出中央高层对於是否平反「六四」有分歧的说法,孙文广认为靠谱,从现时民间成功举办连串活动来看,地方官员对于出手打压有所迟疑,是因他们也在观望,万一他们「贯彻」的指示以后被否认,自己也成了罪人,那何必大动干戈呢?不过,今年的管控究竟是否放鬆,他认为还要观察到6月4日才可作论断。 而在福建南平市,维权人士范燕琼与十多名上访者前日在延平区法院拉起支持总理温家宝政改、「平反六四」横额,在街上游行约2小时。范回家后一度被警察拍门要求入屋,之后又将她家包围,不准她外出。范燕琼昨对本报说,她们事先将横额存放安全地方,在法院门口突然展开,在场保安员措手不及,「他们想收走,我就跟他们说,动手的话,要面对全世界媒体的监督,他们就退了」。 范燕琼也相信,中央应对「六四」的处理出现了分歧,「这很正常,一个家庭里都有分歧,何中央呢?」她说,官员做的事都会被记录下来,「好事上光荣榜,坏事上耻辱柱,他们要考虑这一点」。 此外,「天安门母亲」昨发表联署文章纪念「六四」死难者,表示将一如既往要求「真相、赔偿、问责」;并指摘现领导层在人权民主道路上浪费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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