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传媒 | 袁长庚:从杨改兰到贾敬龙,语言不能抵达的中国乡村
媒体和公众,除却心存窥视癖外,对描摹乡村社会的实际变迁兴致杳然。它所映射的是全社会在这一问题上,系统性的经验缺失。...
阅读更多发布者亚克蜥 | 11 月 26, 2016
媒体和公众,除却心存窥视癖外,对描摹乡村社会的实际变迁兴致杳然。它所映射的是全社会在这一问题上,系统性的经验缺失。...
阅读更多发布者小熊维尼 | 2 月 25, 2016
格隆序:真实的现状,详实的数据,严密的逻辑,全局的视野,切中肯綮的建议,这是大师级的“烟村放牛郎”继《金融的右倾:巧取豪夺背后的监管失序》、《闯关股价双轨制——改革大业的渡江战役》、《最大的腐败:当套现成为一门生意》(格隆汇网站均可查)等传遍网络力作后的又一篇少见的好文。作者是一位骨子里充满正气和悲天悯人情怀的投资人,在他看来,农村凋敝的根子问题不解决,中国经济的需求之路、中国崛起的人才、动力之路只会越走越窄,甚至不排除陷入拉美化的不堪境地。中国是在农村政...
阅读更多发布者小熊维尼 | 2 月 25, 2016
编辑注:以下内容来自官方报道 新华社沈阳2月25日电 题:哪来“礼崩乐坏”的东北村庄?——一则虚构报道的背后 新华社记者李铮、彭卓、马剑 父亲濒死儿子却用低保金“行乐痛快”、农妇组团“约炮”、媳妇骂婆婆“老不死的东西”、低保夫妇不顾儿子常年酣战牌桌……春节期间,一篇题为《春节纪事:一个病情加重的东北村庄丨返乡日记》的文章经微信、微博转发,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
阅读更多发布者这不老谁家那个小谁吗 | 2 月 25, 2016
我担心将近六旬的父亲被这群人殴打,我说:“我要报警了,边上一个官员嘲笑道:”你报警好了,你报警了也是我们镇的派出所出警。“语气十分地不屑。我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底气,这样公然威胁公民的生命安全,破坏公民的私有财产,却是如此的心安理得。动车高速北上,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在逃离还是回归。晨曦下,我眺望着窗外,故乡的一山一水是这样的熟悉又陌生。猴年春节,当我还沉浸在节日的欢庆,合家团聚的温馨,并享受着家乡的春日骄阳时。一件始料不及的事件打破了我的正常生活。这件事情若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根本无法想象,我的家乡的地方政府工作人员竟是如此的嚣张跋扈,农村的管理竟如此的混乱不堪,而我的父老乡亲们长期以来要忍受的是如此多的屈辱和不公。去年一年一家人在外,老屋没人看顾,院内都还好,然围墙外已是一片狼藉。院外左侧有户人家的房子因被政府征地而拆除,留下大量建筑垃圾,把我家院外左侧的一条排水沟被堵住。被拆迁那户人家又把自家屋子下的红土挖卖给砖厂,形成几个大水坑。左邻右舍因没有环保意识,兼贪图方便,把生活垃圾随意倒在坑中,如今恶臭无比,却没有负责。我家院子南边是一条土路,因为一年车子碾压已经坑坑洼洼,路边上我家的另一条排水沟也得翻修。土路的南边是我家的一块地,种了不少龙眼树,年年高产。当年怕水土流失父亲买了不少空心砖壘在边上。因这块地也被政府列入征收范围,父亲这两天和母亲一起把空心砖壘在龙眼树下,方便今后的使用。因为我就要先回城上班,母亲也要回城帮忙带孙子,所以这两天我也帮点忙。临近中午,母亲已经准备好午饭,我和父亲也准备回家休息。当时大概是上午十一点一刻左右,两辆私家车停靠在我家院子马路上,随后下来八九个陌生人。这群人既没有表明身份,张口便质问父亲在做什么,谁让你们做了。父亲答:”翻修水沟和马路“。其中有人大声喝道:”这是政府的地,谁让你动了,动都不能动。“接着有三个人就去踢壘起来的空心砖。父亲质问:”我把砖头放在自己家地上不可以吗?“就听他们不断地凶着父亲,父亲则一直在争论。父亲质问道:”你们这些人就这样为人民服务?“其中一个官员开口道:”你还想不想在这边生存“。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种话我算是第一次当场听见。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遇到这种状况。我心里又是气愤又是焦急,也不知怎么应对。我担心将近六旬的父亲被这群人殴打,我说:”我要报警了,边上一个官员嘲笑道:“你报警好了,你报警了也是我们镇的派出所出警。”语气十分地不屑。我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底气,这样公然威胁公民的生命安全,破坏公民的私有财产,却是如此的心安理得。我不管有没有用,报警了再说。接着拿着手机录像,其中有一个人警告我说:“谁让你录像了,扬言要砸了我的手机。”我说:“这是公民的权利”。为了录清楚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录像时有走动,其中一人见我拍他,冲上来就要抢我手机,好在当时被父亲喝住,他没有动手,要不后果不堪设想!整个过程十来分钟,这群人便坐上轿车,扬长而去。识字不多的母亲气的大呼道:“黑社会都没有这么坏。”乡邻安慰母亲,随后谈及近年来这些乡镇干部在各村留下的事迹。又过了大概十来分钟警车终于来了,下来一老一少警察询问情况。我生气说道:“那般人都走远了。”老警察一看我家的情况就说:“这种事他们也管不了,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去镇里反映情况。”连笔录都没做一下,就开车离开。父亲也无法忍受这屈辱,回屋后就决定要去上访。我不知道怎么安抚二老,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亏欠他们实在太多了……丰盛的午饭,难以下咽。这几天母亲还有感冒,咳嗽声特别刺耳。下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写了整个事件的大致经过,我想我把所见所想记录下来,以一个公民的身份发到网上去,或许运气好的话能够有人关注吧。晚饭时,我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父亲,父亲立即说:“还是放他的名字比较好”。我有些较劲,我说:“怕他们什么呢,我现在户口也不在家里,他们干涉不到我的。”父亲答道:‘’你不知道的事情了太多了,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情都见过,这些当官的,为了打击报复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仍愤愤不平。父亲就讲到老家有一位原本在市区做律师,因得罪了地方领导,最后连律师也做不了。这个人又十分争气,后到北京读研,一边读书一边为家乡的百姓打官司,再次得罪官员,最后被家乡的警察从北京扣押回家乡,随后治罪入狱。其父母到处上访,至今仍没有释放。有一次一法院法官直接对其父母坦白:”你儿子就是冤枉的,我们就是赔钱也要让他呆在监狱。”……一件件真人真事听了得我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父亲在感叹地方政府中黑恶势力之强大,什么事情做得出来。我则被这位现在叫不出名字的人,却会一直记在心中的无名硬汉深深地感动。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亲耳听闻的这些,我完全无法想象故乡的乡镇政府已经蜕化到这种地步。公职人员比黑社会还嚣张跋扈,他们通过计划生育,新建房屋,非法倒卖土地,克扣财政补助等方式处处勒索压榨农民的钱财,侵害老百姓的生存权利,更不用谈做人的尊严了。一个乡长就可以一手遮天,恐吓村民,甚至逼迫人家迁走祖坟,一年就可以捞取上百万钱财,而村民们只能眼睁睁地被凌辱,却奈何不了他。我非常感谢父母费了很多周折培养我读大学,现在有机会在城市里生活生存。而我的那些识字不多的乡民们,他们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世界里,要忍受多少的屈辱和不公不义?他们又该向谁去讲理呢?十几年来,村周边的土地都渐渐被政府征收再卖给开发商,造纸厂、水泥厂等各种污染企业逼近家门口,那些未经环保处理的污水和废气肆无忌惮排放,那些生活垃圾和工业垃圾堆积如山……十几年后,那些搜刮的盆满钵满的官员们,他们住在市区某个高档小区中,出入于高级场所,随意挥霍着那些不义之财;而我的那些深受其害又无力逃离的乡民们,则在在污臭的环境里,忍受各种疾病的折磨,最终痛苦的离开这个人世……眼睛无故就朦胧了,朦胧的还有故乡的未来。也许,回得去的是故乡,回不去的是乡愁。2016年2月16日写在回城路上镜像链接:谷歌镜像 | 亚马逊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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