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

中国政坛风波迭起，重庆“唱红”被否，“打黑”被指违反正常司法程序 中国政坛近来风波迭起，迄今仍无止息迹象。耐人寻味的是，无论中央有什么反应或决策，社会上下乃至国际各界，总是答以沸沸扬扬的议论与猜测，成为“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实例表演。 史有前例？ 任何比喻都是跛脚的，不过，看看多事之秋的晚清，也许能为观察今日提供一些启发。晚清诸多变动线索中，两条既相交又对抗的脉络时隐时现。从康有为成立保国会，到慈禧谋废光绪遭到江南千余士绅上书反对，再到义和团和八国联军之乱时，南方三大重臣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竟然按兵不动，还百般安抚列强。在慈禧眼里，国家就是朝廷，朝廷就是爱新觉罗的家天下。士绅有何资格谈论保国，又凭什么干涉皇家立储？她无法了解，紫禁城之外，特别是南方各省，国民意识正蓬勃兴起，皇朝天下的统治逻辑，已在民间消解。北京表面上仍行礼如仪地写奏章，江南小报早就演绎出连篇故事。上层政治与社会现实出现严重割裂。 经过三十几年的改革开放，类似割裂再次出现。高层的秘闻谣传满天飞，公众借助网络和微博，只作拍案惊奇的围观。即使是自上而下按部就班的安排，也会变味。每次重大消息来临，包括人民网在内的网站，都争抢事关商业利益的头家发布和点击率。消息发布次日，各地总会出现在头版刊登薄熙来夫妇照片的报刊。这是从毛泽东、邓小平到江泽民时代都无法想像的娱乐场面。深感失去控制的中央，自然要强调纪律。只是今非昔比，社会已不是当初半军事化的组织状态。关停网络或评论功能，社论里严词训诫，都已失去想像中的“指导”意义，仅仅引起民意反弹。多年来借助利诱扩展的党本身，也无法再维持“铁的纪律”。唯一还能以纪律为号召的，只剩下武装力量及其报刊。 晚清最后十年，清廷在政治改革上反反复复，每次都变成满蒙贵族鼠目寸光的争权夺利。今天中共准备十八大换届已有两年之久，私利冲突主导的争斗，仍令其进退失据。高层权贵，人人有海外账户，有子女海外就学，有亲属掌控资产千百亿元的国有大公司或私募基金。用哪一条打击政敌，都有可能牵扯出一大片，成为公众围观的祭品。还是刑事罪名比较保险。 路线斗争？ 薄熙来和整肃他的力量之间，是否存在典型的路线斗争？薄氏及其支持者愿意强调这一点；但其反对者似乎也时不时地想提醒大众有这个问题存在。同时，双方又常常互相让步，并不坚守立场。薄氏及其追随者强调经济发展后的问题是“如何分大饼”，其竞争者汪洋在广东就应声说，还是要先把饼做大。可是很快，现任中央和省级领导又都大谈要改变发展至上的政策方向。看来，言辞对抗未必就代表了政策上的水火不容。 另一方面，也应当承认，薄熙来在重庆大打民生牌，为社会发泄不满打开一个新窗口。重庆万盛区居民大规模抗议与綦江县合并，在薄氏和王立军当权时，应该不会发生。上海多次变更行政区划，私下很多不满，也没有转化成街头抗议。这次以担忧民生福利受影响作为抗议利诱，与以往其他地方的维权姿态有所不同，可以说是整肃薄熙来释放出高压下的不满，但也可以说是民众借用了薄氏的民生口号。他高调的立场和许诺，为之后的民众博弈提供了新空间。 薄熙来最为人所知也最引起争议的，是大张旗鼓的“唱红打黑”。薄氏“唱红”，没有强调劳农阶层主体性的革命传统，一味对党和革命老一辈感恩戴德。日程上，他及时邀请将军后代合唱团，高调串联太子党，在声势上奠定“红”的资格与个人出身的关系。正是在展开唱红之后的2009年，薄瓜瓜获得一个莫名其妙的“首届”英伦十大杰出华人青年奖，包装进入公共视野，还受邀在北京大学演讲，彻底改变了中共高干子女从韬光养晦到闷声发大财的一贯传统。“唱红”最直接的社会效果，就是社会大众深受困扰的“红二代”、“官二代”现象，获取了政治上的正当性资源，并成为商业传媒时代的娱乐新宠，直接冲击到每年两会的宣传报道。 土地财政和土地权益 “打黑”固然是百姓所望，而且，百姓遭遇的黑，大多正是处于官商勾结、警匪一家。但即使不说打黑中的黑打，只看王立军进入美国领事馆超出24小时，也已经为重庆打黑经验投下巨大问号。重庆市民咸认王立军治下，当地警风有所改善。值得追问的，也许还有看来与打黑无关的土地财政问题。重庆标榜发展国有企业和公租房，可是所谓“八大”国有公司，全部都是投资公司，大部依赖土地财政和基础建设。要保证那里声称的三十年以上土地供应资源没有问题，首先就要确保农民土地特别是宅基地，能够大量进入市场。这是几年前重庆院校施加压力，在缺乏毕业后城市就业保障的情况下，强迫学生“农转非”的背景。 重庆农村户口人员的土地权益问题，很少进入讨论，成为被消声的社会群体。压力下失去农业户口的人们，甚至无法像拉丁美洲的村民们那样，声称自己属于“失地农民”。强迫转非，不是对户口制度不公平的挑战，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剥夺。 整肃薄熙来大戏连台之际，土地权益冲突仍在全国各地延烧，恶性暴力拆迁，持续在各地发生，亟待正视解决。其实，广东乌坎村的冲突，起因也是土地。虽然实现了村委会民主选举，但上级的陆丰和汕尾市政府如果不改变招商引资的思路和程序，或者对新任村委会袖手旁观，乌坎问题就仍然没有解决。其他村镇，也会继续遭遇土地已被售出，村民还蒙在鼓里的情况。想以政改言论打击薄熙来的高层政客，不妨先从人民的民主权利入手，让民众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土地。 本文不代表BBC 的立场和观点。网友如要发表评论，请使用下表：

张海阳以一种不高不低的姿态出访，一方面表明他目前没有“出事”，同时也表明中共高层在他和薄熙来之间做出切割的姿态和努力，最大限度地减轻薄熙来事件对军队的冲击，力保军队稳定。在这个意义上，张海阳的出访是中共政治上的一种需要。 北京时间4月15日，中国大陆各大门户网站，如搜狐新浪百度等新闻频道上都在并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刊登了一条消息：应芬兰、匈牙利国防部邀请，第二炮兵政委张海阳上将率中国人民解放军友好参观团一行10人，于4月15日离京赴上述两国进行正式友好访问。 日前，海内外一度流传小道消息，说张海阳父亲，中国老一代上将张震病重住院，并称此举与张海阳出事有关云云。现在一条张海阳率团出访的消息，不仅表明98岁的老上将张震身体无恙，也公开昭示他62岁的儿子张海阳上将目前政治上也没有“出事”。同时，张海阳的露面也对中共军队内部的稳定具有标志性作用。 多维新闻去年11月在薄熙来远未出事前就曾指出，曾任成都军区政委的张海阳与薄熙来关系非同一般，这最有可能影响张海阳未来进军委的前途。当时薄熙来如日中天，身为二炮政委的张海阳也前途光明，不料才短短数月，此事竟然被不幸言中。江湖传言，薄家和张家关系非同一般，文革中薄一波受难，颇得军中张震庇护。海外还甚至传出，薄熙来在重庆打击黑势力，其中一名叫李俊的“黑帮老大”，之所以深陷囹圄，财产被没收，就是薄熙来帮助张海阳抢夺李俊的势力范围。此言未必可信，但张海阳任成都军区政委期间，与担任重庆市委书记的薄熙来过从甚密却是不争之事实。薄熙来去年进京唱红，首站就是张海阳掌舵的二炮礼堂。薄熙来率红歌团进京，被政治圈内视为逼宫，红歌所到之处，从胡锦涛温家宝到一干中央大员纷纷走避，拒不出席，完全不给薄熙来任何面子。因此，张海阳的接待之举，是出于哥们义气而失察于政治利害？还是押宝于薄熙来的豪赌？但无论如何，如今薄熙来出事，军报不停吹起“党指挥枪”的集结号，或许表明军内出现分裂和不稳，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海阳会不会也出事。尤其是，当各军区和兵种军种纷纷表态效忠，代表二炮在人民日报上写“效忠信”的竟然不是政委张海阳，而是政治部主任殷方龙中将，更引人猜测。 张海阳于1969年文革动乱中入伍，在第21军下连当兵。随后和众多军中高干子弟一样，从连队调到职位清闲升迁容易的机关，担任政治宣传等职务，从团政委师政委的阶梯，一级不拉地直到成都军区政委，并于2009年成为解放军四大兵种之一的二炮政委，同年被拔擢为上将。 张海阳虽然是在军内走的政治路，但不同的是，张海阳一直在一线部队做主官，尤其是他先后任职的第21集团军和第27集团军都属于解放军中最骁勇善战的陆军王牌军。从69年在隶属于兰州军区的第21军当兵，直到92年到总参任职，张海阳在兰州军区工作愈20年。后来在隶属于北京军区的第27集团军担任政委，又从北京军区副政委位子上转任成都军区政委，成为一方“节度使”。解放军6大军区，一半与张海阳关系深厚。加上其父亲开国中将张震当年乃三野统帅粟裕手下大将，国共内战时期就曾官至三野参谋长，文革后当过国防大学校长和军委副主席，门生部下遍布军内，这本来应该是张海阳更上层楼的雄厚资本，但是与薄熙来的关系如果理不清楚，也许这反而会成为令人生疑的忌讳。 值得注意的是，北京时间4月16日，中共党刊《求是》杂志发表一篇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政委﹑中共元老李先念女婿刘亚洲中将的文章《增强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的自觉性和坚定性》，文中称中国军方应该“深刻认识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的极端重要性”、“始终坚持用法规制度规范部队工作和生活秩序，严格约束官兵言行举止，确保全军上下集中统一和纯洁巩固”。此前的4月11日，中共党媒曾刊发中共前领导人胡耀邦女婿、海军政委刘晓江文章，文章中呼吁军队官兵勿打探、听信、传播“小道消息”，而殷方龙的文章特别强调军队干部要更加坚定自觉地听党指挥、维护大局及严守纪律。在遇到讲感情与讲原则难以统一时，个人之间、上下级之间小情小义，要服从中共事业发展需要的大情大义云云，文章所指似乎十分明确。这一系列的军内高级将领的高调表态被外界解读为这是自4月10日中共官方宣布“薄熙来事件”初步调查结果后，中国军方红二代对中央 “效忠输诚”并主动与薄熙来切割的立场。 与当年陈希同和陈良宇事件不同的是，薄熙来事件爆发后，中共高层表现出空前的紧张，《解放军报》、《人民日报》和《求是》杂志（即原来的《红旗》杂志）不断地发表文章，呼吁军队听从党中央的指挥，各地干部，尤其重庆地区的各级干部和军队高级干部纷纷表明效忠立场，其态势十分相似于林彪事件后的当时中国政治局面。这除了说明薄熙来政治上的能量远大于此前人们预估之外，或许不排除军队内部出现相当程度上的不稳甚至分裂。 正是在这种形势下，张海阳以一种不高不低的姿态出访，一方面表明他目前没有“出事”，同时也表明中共高层在他和薄熙来之间做出切割的姿态和努力，最大限度地减轻薄熙来事件对军队的冲击，力保军队稳定。在这个意义上，张海阳的出访是中共政治上的一种需要。 至于张海阳的前途，如果他和薄熙来的关系仅限于经济方面的贪腐，并没有结成政治上实质性的联盟，那么他也许还可以全身而退，以上将资格退休，安保晚年。至于十八大进军委，可能性就十分渺茫了。如果他真的已经与薄熙来结成了事实上的“反党”联盟，那么政治经济账一起算，那后果就很难预料。不过，无论如何，按照中共“孤立打击一小撮”的惯用斗争手法，即使要清算张海阳，也要等薄熙来的案子告一个段落之后才会进行，估计最快也要到十八大结束的秋后了。

亓樂義／北京報導 據消息人士指出，中共中央之所以堅決處理薄熙來的問題，主要鑑於薄的作為和當年中共九大林彪上台的情況類似，中央再不出手，年底的十八大就將烏雲密布，危及高層的集體領導，乃至中共的執政。回想起來，令人心有餘悸。 　中共九大（一九六九至七三年）正值文革高峰，中共副主席林彪是幕後旗手，黨章特別把他列為「毛澤東的接班人」，勢力如日中天，毛都敬畏三分。消息人士說，薄的那套東西，和當年林彪奪權有些類似，很多老幹部認為薄很危險，靠不住。 　薄的偏鋒不僅如此，中共歷次的黨內鬥爭都以運動方式解決，鮮聞暗殺，王立軍怕被幹掉而投靠美國領事館，說明薄的手段超出遊戲規則，他若進入政治局常委，天下豈不大亂，人民恐將造反。 　促使中央如此堅決快速處理薄案的另一個主因是「美國因素」。消息人士說，美方握有王立軍提供的黑材料，中共高層一些不堪內幕盡入眼底，美方不時放出消息給媒體，將嚴重影響中共的威信，「中央禁不住這樣的折騰」，不如盡快解決薄案，使黨的形象傷害到最低程度。 　在這波清除薄案事件中，最令人意外的是軍方的態度。薄解除黨職的第二天，軍中太子黨代表人物之一的海軍政委、胡耀邦的女婿劉曉江等，公開表態效忠黨中央和軍委主席胡錦濤，似乎在強烈暗示太子黨之間的情誼，無法和黨的大義相提並論。 　軍委副主席郭伯雄（三號首長）近日到重慶喊話，要求部隊效忠黨中央胡錦濤，以穩定軍心，動機明顯。 　據稱，中央想在七月前徹底解決薄案，好為年底召開的十八大清除障礙。不過，有外電引述權威人士的話說，中共黨內有人正醞釀提出一份「推遲十八大」的意見，時間希望接近明年三月召開的兩會（新一屆全國人大政協），以縮短權力過渡。 　此一跡象顯示，黨內仍有人擔心，對薄案明快處理，是否引起左派的強烈反撲。但也有人質疑，推遲十八大正好印證黨內權力交班出了問題，不如按例召開，以示黨內回復正軌。 台灣 中國時報

薄熙來一案引發的大規模整肅正在內地廣泛展開。《人民日報》每天一評的密集節奏，《解放軍報》在其後的應聲附和，還有央視《新聞聯播》天天播放要與黨中央保持一致的有關新聞，令人感到黜薄熙來黨內職務，並非是對一人一事的簡單處理。 這實質上是一起攸關中共執政合法性、可持續性的嚴重政治事件。官媒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這樣全力發動，為某人某事進行正向或反向的消毒。透過它們聲嘶力竭的各類報道，可感受到中共內部圍繞薄案有着巨大的、難以彌合的分歧。 薄明星氣質贏超人氣 薄熙來不是尋常的政治人物，他的俊朗外貌和良好口才為他帶來了明星氣質，他提出的唱紅打黑、縮小貧富差距的共富論等政策，也確實觸動了中國人的心弦，這些使他贏得了超高的人氣。有人為此打趣，如果中國現實行一人一票直選，薄熙來將會贏得七成左右的選票，並登上中國權力頂峰。 而且，薄熙來還代表着一股強大的政治勢力。這股勢力以太子黨為主力軍，他們擁有地方或軍隊的實權，以及難以想像的超級財富。他們憑藉父輩的蔭護，受益於改革開放進程中的歷次財富再分配，最終發展成財雄勢大的政治集團。任何企圖削弱他們利益的改革行為，都會觸發他們群體性的抵抗和反對。 從是否繼續深化改革而言，薄和身後的勢力屬於反對一派。儘管薄在口頭上說要民生共富，但他拒絕政改，其實就是為了捍衞既得利益，拒絕從體制上根本解決當前中國社會的基本矛盾。從臨近十八大換屆而言，薄和身後的勢力屬於積極進取一派。 薄渴望更上層樓，他領銜的政治集團也有着同樣強烈的權力訴求。他們自認根正苗紅，接班掌權，就是對曾經遭遇戰爭和文革磨難的父輩們最好的慰藉。 及時啟動政改免後悔 薄熙來恰好就倒在這樣兩個非常關鍵的時間節點上。他的倒下，直接戳破了中共賴以維持形象的幾層窗戶紙。其一，一直向外炫耀黨的團結一致。按照規定，即使黨內有不同意見，但只要形成決議，中共黨員都必須遵從統一的意志。但薄對此並不以為然，他在重慶大搞獨立王國，與中央屢唱反調，就是將黨內分歧表面化和公開化，中共向以自傲的團結由此遭遇強力挑戰。 其二，自江澤民當政開始，中共權力更迭在一貫暗箱操作的實質背景下，至少維持了表面的定期化、有序化。中共以此標榜自己甩掉了革命黨的舊帽子，開始變身為成熟和理性的執政黨。然薄熙來卻以「不向霸王讓寸分」的勁頭，完全踐踏了暗箱操作中的各種潛規則，將水面以下的權力爭鬥升至水面以上。中共始終努力爭取的換屆穩定，也因此幾被徹底斷送。 其三，儘管網絡時代已無多少秘密可言，但中共最高層官員的私生活，對一般民眾仍是禁區。薄熙來案發後，大量斑駁陸離的傳言、謠言不脛而走，中共高官的私生活被展覽在聚光燈下。儘管傳言泥沙俱下，但薄熙來一家的貪腐奢華，卻是有根有據。普通民眾原來都情願相信「高層好基層壞」，貪腐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現在他們卻不得不改信：原來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聲嘶力竭的消毒彌合不了分歧；大規模的整肅同樣也統一不了意志。薄熙來事件敲響的是中共執政合法性、可持續性的警鐘，中共如不能抓住當前難得的時間之窗，從黨內民主着手，及時啟動政改，將來必然悔之晚矣。 尤可夫 東方日報

薄熙来被“双停”后，“运动式”表忠有席卷中国之势，而上海、广东“一把手”俞正声和汪洋却略显低调。有观察人士分析指出，被视为十八大“入常”热门人选的他们因深谙中央不折腾执政理念，以本职工作为重，未跟风高调表态，因而更体现做好自身工作，保持稳定。 辟方新华社4月10日夜间发布中纪委对涉嫌严重违纪并卷入命案的薄熙来立案调查的消息。此后，在中央官媒带领下，地方各级党报纷纷在头版刊发当地干部群众开展学习中央精神并表态的活动，一场自上而下的、类似文革的“坚决拥护”表态风潮席卷中国：四川、内蒙古、黑龙江等省区党委均透过地方“喉舌”强调，“各级党员干部要坚决贯彻中央的决策部署”。 政治局委员兼北京市委书记刘淇4月11日甚至亲自主持召开常委会高调表态。 不过，值得注意到是，由政治局委员兼任党委书记的上海和广东这两个中国重要省(市)的“一把手”俞正声和汪洋以及当地“喉舌”相比之下却略显低调。薄被宣布“双停”后，上海市委机关报《解放日报》仅4月12日报道了俞正声11日下午会见了出席上海市民政会议的全国民政系统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先进集体代表，其所发表的言论也无关中央对薄的处理。 而4月11日至12日，广东省委书记汪洋率领广东党政高层往武汉、河南考察谈经济合作，在《南方日报》的报道中，汪洋所谈亦未涉薄事件。 俞、汪在这次全国“运动式”表态中的低调引起外界关注。有熟悉中国政情的观察人士分析指出，这次中央对薄熙来事件的处理并非是要杀一儆百；虽然中共的政治局委员兼地方大员机制是薄斑位下马的部分原因需要反思，但其所涉命案及涉嫌严重违纪等问题归根结底是其个人问题。因此，该观察人士指出，地方官员适当“表忠”是必须，但一旦形成“运动”，效果可能适得其反，有悖胡锦涛提出的构建和谐社会、“不折腾”执政理念的基调。 懊观察人士续称，积极贯彻两会精神、不受干扰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现阶段中央对地方大员的期盼；上海和广东作为中国重要经济区域，俞、汪作为中共十八大“入常”热门人选，以其政治智慧，此时肯定是对中央的“不折腾”思路了然于胸，故而在这次表态风潮中显得低调。由此观之，应该早就知悉中央如何处理薄熙来的汪洋，4月11日率团前往武汉、河南谈经济项目合作似能给外界其以本职工作为重、更能体现“与中央精神保持一致”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