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

法广 | 北京话题: 马航失联事件新闻战凸显中国劣势 官媒表现被指打酱油

作者夜半挑灯看吴钩的文章说,不仅如此,即使马来西亚方面发布了漏洞百出的乌龙新闻报道,中国的官媒也会不加思索地跟风转发、信谣传谣!可以说马航失联事件发生后,包括CNN、美联社、路透社、纽约时报等,基本上垄断了此次马航事件关键信息的发布权,并对马来西亚官方形成倒逼反证,从而拼凑并还原出了本案相对完整的信息流。而中国的CCTV和各大媒体不是转载或照搬别人的消息,就是一直在等米下锅,静候马官方的什么新闻发布会,根本毫无建树。 作者徐静波的文章说,这些天来,中国官方大媒总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不是什么“据CNN报道”、“路透社的最新消息说”,就是“纽约时报披露”等等,除了记者会上看到听到的,中国媒体几乎没有一点自已的“独家消息”。要知道,新闻战拼的是实力!实力又来自何处呢?不是拼谁的相机好,谁距离发言人更近,而是来自于敏锐的职业嗅觉,和如同FBI一般的情报刺探与分析能力。马航事件的后续演变,充分证明了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美联社、CNN、金融时报等英美新闻大鳄的不俗实力。 不论从卫星数据到通讯记录,从飞行轨迹到飞行时间,先一件件搞到手,再一件件抖露出来,虽然马来西亚一次次否认,最终还是纸里包不住火,在3月15日的总理记者会上,马官方被迫承认了上述媒体报道的众多事实。面对突如其来的马航客机失踪事件,相比于西方,作为距离马来西亚最近、拥有先进的卫星、军备,并且是失踪乘客最多的中国,却表现得综合能力严重欠缺。失踪一架飞机尚且如此,一旦真的爆发大规模的危机事件,后果不堪设想。 作者王锦思的文章说,多年来,我国的探月、北斗卫星系统等空间科技,不断取得令国内外瞩目的进展,但是这次面对马航失联事件,却显得作用有限。发生在中国本土的事儿,只要是大事,基本上都是中国人自己最后一个知道。中国媒体在国际上没有任何话语权,就是一个二道贩子,基本上是在做新闻搬运工。最早发现飞机飞往印度洋,并立即派出军舰前往搜救的是美国,那个时候其它那些国家,包括中国,还都把眼睛盯在南海呢。 从东转到西,可不要小看了这个修正,这就是美国软实力的展现,背后涉及到很多因素,包括卫星侦测、以及盟国愿意提供雷达数据等等。凡此种种,中国媒体,甚至是央媒都做不到,究其原因,则是因为中国宣传部门的僵化机制所限,也是中国情报收集能力薄弱所致。而中国作为马航事件的利益相关方,不但媒体的消息只能依靠西方媒体的二手资料,就连搜救队伍以及海军舰船都被迷惑得晕头转向,突显中国的综合国力亟待提高。 网易评论转载《东方早报》作者李伟的文章说,近几天来,中国媒体从业者被公众舆论批评得羞愧难当。读者们纷纷质疑,为什么在马航失联事件中,外国媒体在新闻报道和专业分析方面独占鳌头,甚至能够推动事件真相逐渐浮出水面,而国内媒体却只能失语旁观呢?比如,当外国媒体在质疑马来西亚政府掩盖事件真相时,中国官媒却在批评马航,总是延迟发布会召开时间;当外国媒体邀请专家,分析飞机发动机运转时间,以便推算飞行距离时,中国媒体却在邀请专家,介绍什么普通乘客在乘机过程中的安全注意事项等等。 以上这些报道内容与角度方面的落差,也被网民戏称为是在“打酱油”。在飞机去向悬而未决的焦虑中,读者渴望知道更多真相,而中国媒体人却给不了破解他们疑问的任何信息。此时,在该事件中一直处于跟进报道的西方媒体,却开始抢夺话语权,主动成为了马来西亚政府以外的又一个“新闻发言人”, 而且是一个更加靠谱的“新闻发言人”,这也让此次马航飞机失联事件重新回到了正确、客观的解决路径上来。不过,唯一令人遗憾的是,这次胜利似乎只属于那些西方媒体,却与中国媒体毫无关系。 文章又说,当然,必须承认,中国媒体在马航失联事件上的失语,也有不少客观原因。一方面,目前世界民航核心技术都在欧美,西方媒体自然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从波音和罗罗公司处获得关键数据信息。另一方面,美国军方、情报机构以及失联事件调查组的介入,也是西方媒体能在事发4天后就披露核心信息的决定性优势。从这些客观因素看,媒体在失联事件上的失语尴尬,确实有我国综合国力不足的大背景。 但失联事件也确实暴露了中国媒体主观上的不少问题,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事实。一方面,我们缺乏必要的新闻专业主义,从马航失联事件看,我们中国媒体还是过分依赖传统的采访路径,迷信所谓的到达“现场”,去机场酒店采访家属、长时间跟踪马航新闻发布会等等。但我们却忽视了一个客观事实,这类传统的采访方式,仅在官方机构足够权威时才适用,而此次马来西亚却在一开始就遮蔽了不少事件真相,这也是随后西方媒体质疑与证伪式报道最终能够成功的原因之一。 李伟的文章最后强调说,在中国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的背景下,中国确实需要更多的国际话语权,但是,马航失联事件却给所有中国媒体人敲响了警钟–我们也许拥有了最先进的报道设备和技术,但新闻的核心内容,从来都是发现和还原真相,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与真正的新闻软实力还有相当的距离。 夜半挑灯看吴钩的文章又说,那么,为什么中国这么大的国家,具有全世界数量最多的新闻媒体,怎么会在马航事件这场新闻战中完败呢?首先是中国媒体技不如人。从这次MH370事件来看,发出信息最负责最靠谱的还是以CNN、路透社为代表的西方媒体。当然,西方媒体的不俗表现除了靠他们专业严谨的新闻精神,也多亏了西方强大的技术实力,数据处理和分析能力。中国的官媒之所以只知道跟风转发,确实与缺乏相关的高技术实力有关。 其次是中国现有的新闻体制的局限。由于中国具有严格的新闻宣传纪律,特别是重大新闻的发布,具有层层审批的制度和纪律约束,结果导致中国媒体和新闻从业者难以“突出表现”,根本发现不了有价值的新闻。即使发现了、抢到了,由于种种原因,也只能“胎死腹中”。另外就是现有的新闻制度难以诞生有思想的新闻从业者。作为新闻大国,中国其实没有一家真正的国际媒体。 CCTV只不过是国家的宣传机构,在这些官方的机构里,新闻从业者都由国家发放优厚的薪金供养,个个衣食无忧。他们不像西方的同行那样,完全需要依靠自己的努力打拼才能生存。由于中国的媒体从业者一直生活在温室里,他们长期用一个腔调说话,缺少思想和真知灼见。即使面对重大新闻,他们也发现不了新闻价值,更提不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也就只能人云亦云,当“新闻搬运工”了! 网友但斌转载徐静波的这篇文章又说,那么,中国媒体,尤其是央媒为什么做不到西方同行那样的水平呢?原因很简单:中国媒体一直是在被动中成长,已经丧失了主动出击的能力。也就是说,“听传达”变成了职业,而“挖消息” 则成为了大忌。这也就注定,中国央媒是养尊处优的公主,而不是四处谋生的小贩。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中国的媒体,尤其是央媒套用机关的游戏规则,来框定记者的政治待遇和经济待遇,使得优秀的记者最终都成为无事所所的官僚干部,享受了待遇,却毁灭了才华。 更大的原因,还在于我们的新闻体制!中国有钱可以打造人数最多的新闻航母,但是我们显然更多需要的,还是软实力,并改变我们的一些制度框架。只有这样,在下一场的国际新闻战中,才会有中国媒体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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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管窥中共高层智囊

华盛顿 — 在政治相对透明的西方民主国家,人们对总统或总理的智囊、智库相对有了解,因为西方国家的领导人在一般情况下不能搞秘密政治,不能将决策思想秘而不宣。 在政治相对不透明的中国,外界对中国执政党共产党领导层的智囊智库相对没有了解,因为中共领导人在一般情况下搞的大多是秘密政治,决策思想对外秘而不宣。 神秘的中南海,门口写着为人民服务,但普通人民进不去 x 神秘的中南海,门口写着为人民服务,但普通人民进不去 因此,对外界来说,中南海作为中国当代的“紫禁城”不仅仅是指中共领导人在北京市中心居住和办公的地方,更是中国政治的象征。这种情况使中国的高层政治在外界看来充满神秘,使外界在中共领导人公开的讲话之外,更想了解他们的智囊和智库在做什么,想什么。 在中共新领导人习近平上台之后,习近平的一系列对内对外政策和做法在中国国内外引起纷纷的议论,使更多的人对他究竟有些什么样的智囊或智库更加好奇,希望了解到底是什么人在给他出谋划策。 智囊之始 总部设在纽约的明镜新闻出版集团总裁何频是老资格的中国政治观察家。他领导的媒体曾准确预报了中共十六大、十七大、十八大的人事安排。 何频接受美国之音专访,在谈到中共历届领导人的智囊班子的时候表示,中共统治中国65年,其领导人或领导层很难说是有西方国家领导人所有的那种智囊;相对而言,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中共前领导人江泽民一度有点拥有智囊的样子: “我更关心的是过去20多年来,也就是1989年6月4日中共出动军队镇压要求民主的学生市民抗议示威之后,中共最高层的幕僚和智囊的演变过程。首先是江泽民的幕僚。江泽民当时刚刚从上海到北京担当中共最高领导人,中共刚刚经历了六四事件。当时中国的经济状况也不好。作为一个受过一些西学教育的人,江泽民还有一种谦卑和求学的心态。但是,中共传统的体系没有办法给他提供决策的思想来源。 “所以,他就不得不更多地求助于上海的部属,如上海《解放日报》的,上海社会院的,或者是上海文化界的人。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把王沪宁调到了北京,把《解放日报》的领导人周瑞金调到北京,把(原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刘吉调到北京。但这些人还都不是他正式的幕僚或智囊。他们是他的部属,但他想更多地吸收他们这些人的不同的思想和想法。我们可以姑且把他们称作非正式的智囊或幕僚体系。这些人的一些思想对江泽民的决策还是产生了一些比较大的影响。” 智囊沿革 在北京的历史学者章立凡(前排右侧) x 在北京的历史学者章立凡(前排右侧) 中国近代史学者章立凡在接受美国之音专访的时候表示,现在的中共领导人究竟有什么智囊或智库,外界还不是很清楚,但就智囊或智库情况而言,显然是中共已故的强人领袖毛泽东在位时情况最差: “智囊智库当然最差的时代就是毛时代,尤其是1957年‘反右’之后基本上,就基本上没有什么思想和言论自由了。打压了不同意见之后,就是中共领导人自己犯错误。这也算个历史教训。反右之后接下来就是‘大跃进’,大跃进最后搞成了经济灾难,饿死了三千万人。这说明,领导人决策的时候是需要听各种不同意见的。只是听奉承你的意见,或一切拥护、一切喊万岁的意见,这都谈不上意见。” 与何频一样,来自中国的学者、政治评论家胡平也认为,中国真正出现智囊或智库性质的东西,是在1989年6月4日中国出动军队镇压北京要求民主的抗议活动之后: “六四之后,当局也面临选择道路、选择方向的问题。于是在90年代之后,各种有智库性质、扮演幕僚角色的组织和个人就开始繁盛起来。到了今天,可以说中国的智库数目之多可以说已经名列世界第二了。这里有官方的研究室之类的机构,也有学术性的机构,设在社科院和大学里。有些大学的科系本来就有一些这类的项目。他们这几年专门又成立了国情研究中心、三农问题研究中心等等。这样的机构比较少学术性,更多的是为政府提供政策建议,智库的性质更明显。另外,也有一些民间的智库性质的机构产生。 “但在1990年代,由于受到整体政治气候所限,政治问题不能碰,共产党一党专制的问题不能碰。但在别的问题上就有相当大的空间。现在的中共领导人对过去的那一套东西,如马克思主义什么的根本就不信。他们很多人就思想来说比毛时代更为开放,更为实用,不会有思想理念的禁忌,不会因为你的思想是出自一个西方著名的反共思想家或学者,他就拒绝。他只要觉得对一党专制没有妨害,他都可以采取很开放的态度。这些年来,西方一些比较有名的学者和智库成员接二连三地去中国。那些人只要看看他们的标记就可以发现,他们是很反共的。” 三朝元老智囊 随着中国实行对外开放政策,随着中国与外部世界接触增加,外部世界的理念和做法被引入中国,中国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官方和民间的智库性质的机构,中共领导人的智囊人物也越来越多地受到外界的关注。 目前,最受关注的中共领导人的智囊大概是王沪宁。王沪宁原先是上海的大学教师,在1990年被调入北京,担任三届中共最高领导人(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的智囊,现在的官职是“中共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 由于有这种特殊的经历和身份,王沪宁就成了外界眼中的中共最高领导层智囊的代表性人物。 但明镜新闻出版集团总裁何频表示,外界对王沪宁的重视大概是没有道理的: “王沪宁是一个非常聪明的政治学者。但他的政治学杰出表现只是中国在‘文革’之后的政治学初期发展的盲动时期。那时候他根据对西方政治学的理解,以他自己的灵性写了一些政治学文章,让人觉得王沪宁还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政治学学者。但他进入官僚体系之后,以他的资历,以我们对他个人的了解,对他认识的人的了解,从多方面观察他,可以说王沪宁不是一个真正有大智慧的人,没有治理国家的雄才大略。我说的这种雄才不是说他个人的,而是说他作为高层领导的顾问,他应当有那种思想境界,有那样的眼光。但王沪宁在这些方面都很不够。所以,他提出来的口号都越来越可笑。什么“三个代表”啦,什么“八荣八耻”啦。后来还提出个什么“科学发展观”。从格局说越来越小。 “‘科学发展观’是个什么东西呢?这是个观点,还是个观察,还是个什么东西?王沪宁的思想格局比江泽民时期还小。‘八荣八耻’是什么东西呢?他弄出这些口号都莫名其妙,成了大家的笑柄,然后就不了了之了。他是三朝元老,实际上是越来越不重要了,越来越虚化了。” 来自中国的学者、政治评论家胡平 x 来自中国的学者、政治评论家胡平 流亡美国的中国学者、作家胡平也认为,外界对王沪宁作为中共一个最重要的智囊人物大概是高看了: “有人认为他是所谓的‘首席智囊’。据说‘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乃至‘中国梦’的提出据说他都是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据我们现在所得到的消息来看,他在智囊角色上扮演的作用并不是那么大。他更多的是帮助当局提一些空泛的口号。但这些口号对中共的具体政策影响不大,只是一种说法。比如说‘科学发展观’,不提这种说法,换另一种说法,难道就会有很大差别吗?我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因为这说法不涉及具体的东西。 “‘三个代表’也是这样空泛,对政策影响不大。‘让资本家入党’这种说法很具体,就比‘三个代表’的抽象说法实际意义更大。所以,我认为,王沪宁扮演的智囊角色名不符实,因为他更像是化妆师,给当局找个说法,而不是给领导人提供思想资源。他提供的说法跟当局要做的事情没有多少逻辑的关联。否则,我们也就没法解释,从六四以来二十多年过去了,中共换了三个最高领导人,就有了三种不同的说法。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现在又来了中国梦。假如不换领导,那就可能一个说法就坚持下来了。有两个领导人,就有了两个说法。这跟过去中国皇帝登基要有一个新年号一样。” 思想匮乏危险 何频、胡平都认为,中共新领导人习近平以来的种种表现和外部世界间接了解的情况显示,以他为首的中共最高领导层显然没有得到多少真正名副其实的智囊思想决策参考,习近平、李克强、王岐山等中共最高层领导人充其量只是有一些好朋友在私下里给他们提出一点看法,但那些看法都谈不上真正的决策思想参考。 在北京的历史学者章立凡表示,中共最高领导层的这种决策思想资源贫乏对中国的前途和中国领导人的前途恐怕都不是什么好兆头。章立凡说: 新的中共领导班子“上任一年多来基本上就是以反腐败为名义进行权力斗争。在这种权力斗争结束之前,大家都在观望。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中共最高领导人)的智囊也没有给他拿出什么好主意。真要有好主意的话,他就应当会考虑政治体制改革,而不是他一个人作为一个司令官在那里打冲锋,后面也没有多少随从。我觉得指挥作战的人不应当这样。” 章立凡在这里所说的“作为一个司令官打冲锋”,显然是指习近平上任以来给自己层层加码,添加头衔,除了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之外,还有另外6个头衔。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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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時報 | 共產黨,醒了沒?

共產黨,醒了沒? ◎ 陳勇安 北京,嚇到了嗎? 都清楚看到了吧? 三月二十三日下午一點整,一位位台灣大學生、一個個台灣公民團體,在人民正當使用的民意最高殿堂裡,一字一句、條理清晰地講解了:「民主」與「法治」之間,只要是身而為人類都能容易理解的權利義務關係! 中南海的諸君們!你們還天真以為:就憑你們這群滿腦貪腐、滿手血腥的法西斯屠夫,有能力、有資格、有膽識、有足夠基本人格,來統治台灣人民嗎? 中共匪徒,嚇醒了沒有? (作者為新多益教師,台南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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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张亚中:转念即如来 为两岸点烛种因

   中评社香港3月22日电/台湾大学政治学系教授、两岸统合学会理事长张亚中专着《论统合──张亚中自选集》,不久前由中国评论学术出版社出版。该书是中国评论通讯社和中评智库基金会规划出版的六卷一套的“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理论创新丛书”之一。    这套丛书包括:《论统一-章念驰自选集》、《大棋局—黄嘉树自选集》、《论和平—郭震远自选集》、《论政治—余克礼自选集》、《论发展—李义虎自选集》、《论统合──张亚中自选集》。    以下为《论统合》作者张亚中的自序全文:    转念即如来    世界的历史,其中当然包括中国几千来的历史,在解决主权与领土的核心冲突时,往往是透过武力的手段来解决,鲜少例外。    几千年的中国,百余年的两岸,对于武力带来的生灵涂炭并不陌生。中原大地风雨千秋的分合,除了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胁,几乎没有其它手段的运用空间。百年来藕断丝连的两岸,因外侵而割让,继而凭藉武力击败日本复归统一,又因内战而分隔。1895年迄今,台湾海峡只有短短四年由一个中央政府来管辖,绝大多数的时间,它不是一个平静的海峡。    中华民族毕竟是有智慧的。这一代的两岸领导人向人民宣告,愿意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彼此的争执。这是一个何等困难与庄严的宣示,它不仅挑战人类解决分合问题的习惯思维,更承诺要用和平的方式书写下中国历史的下一页篇章。这一个转念可以使无数苍生免于恐惧,可以让两岸的现有成果不会成为虚幻。    “大海之水可饮尽、剎那心念可数知、虚空可量风可系,和平功德难道尽”。期待两岸所有人民以“非屈辱、得尊重、众欢喜”的和平为念,以和平为最高价值来处理两岸可能的所有问题。    既然起了和平的心念,就也应该思考,再用什么样的思路才能破解两岸的僵局,如果仍然是执迷于只有主权“离与一”的两极辩证,终究可能还是难逃以武力解决的困境,如果两岸人民能够在治权的“分与合”之间找到接合点,两岸未来必然是海阔天空。    在我来看,两岸和平发展应该就是一个两岸如何“反对分离、接受分治、推动统合、共议统一”的过程,两岸和平发展期就是统合期,也是汪道涵先生倡议的“共同缔造”期。    主权即是财产权或所有权,治权即是管理权。两岸统合的论述由三个要素所构成。第一、两岸目前宪法在“主权的宣示”上是重迭的,此一宪法宣示,表示两岸均不主张与不赞同对方分离,也反对对方独占“整个中国”主权,两岸和平发展因而必须在两岸共同接受“主权宣示重迭”,承诺不分裂“整个中国”主权与领土的基石上发展,若无此主权不可分离的共识,两岸和平发展一切基础将不复存。    第二、两岸治权的来源都是自己的宪法,而非对方所授予,双方或许在对外(第三者)权力上有大小之分,但是在两岸事务,也就是整个中国的内部事务方面,两岸地位不应有差序,而是地位平等,相互接受对方为一个宪政秩序主体,彼此平等对待、协商、共事。若无此平等共识,两岸和平发展过程必将存在着恐惧、猜忌、怀疑,这样的果实也不会甜美。两岸签署和平协议(定),共同承诺不分裂整个中国主权,相互接受彼此的宪政治权,此即成为两岸必须遵守,属于两岸人民所共有的第三份宪法性文件。    第三、两岸应该有推动“共同治理”的机制。两岸仅是互动、互惠的联系,并不能够形成“合”的结构,也唯有在相关议题与政策上形成共同体、共同政策,进行共同治理,两岸和平发展才能逐渐巩固、强化,进而让统一水到渠成。这个合的阶段就是透过统合机制逐渐形成与完善第三宪的过程。第三宪的治理范围愈广,权力愈大,两岸自然就从“一中三宪”走向“一中一宪”,如此也就完成了“共同缔造”。    本书《论统合》,记载了“一中三宪、两岸统合”论述的完整思路。    要怎么收获,先怎么栽    我们当然希望两岸政府能够铺好道路,让人民在和平发展的道路上平稳前进。但是当我们发现这条道路在铺设时出现了问题时,要如何选择?    目前两岸政党在有关两岸关系的论述上有不少歧异,这些歧异使得一些政党不敢或不愿踏入深水区。有的担心,过于急躁将有可能破坏目前得之不易的和平成果;有的则是恐惧,担心一旦进入将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若无下得春时种,岂有秋来满收成;盛夏挥汗庄稼顾,才有深冬庆岁时”。因果就是逻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要怎么收获,必先怎么栽。我与两岸统合学会的朋友认为仅立说著书是不够的,必须要让两岸的知识菁英充分理解统合论的时代意义,我们愿做两岸论述融合的先锋。    <论两岸统合的路径>及<两岸统合的实践>二文,揭示了两岸统合的七大梦想。贯穿这七大议题的两个字就是“共同”,其中经贸互动有助于两岸人民与未来的发展,已是高度一致的共识,不再需要我们狗尾续貂,其余议题将其综合整理分为“两岸、军事、涉外、文化、海洋”等五大部分,逐步推动与大陆菁英的思想交流。    在两岸定位与走向方面,我们积极呼吁两岸应该尽早签署和平协议(定),以使两岸和平发展期能有一合情合理的规范,本书第一篇文章即是以此为开端。在论述上,主张“一中三宪、两岸统合”。在实际的作为上,分别于2009年在清华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2010年在日本的本栖寺,2011年在澳大利亚雪梨(悉尼)的南天寺,2012年在台北,2013年在北京举办过多次会谈。其中《台北会谈》与《北京会谈》更是红蓝绿学者专家第一次在台湾及大陆就政治议题进行面对面的公开对话,在两岸关系发展上有其时代的意义。    在军事议题方面,传统的军事安全互信思维属于西方国际关系现实主义的思维,它是建立在国与国、势均力敌的前提之上,而且是在有关主权领土等核心问题解决后才有可能建立。两岸关系不属于外国间的关系,自然应有一套从中华文化来解决两岸军事潜在冲突的思维。在论述上,我们主张“止戈立信”,取代西方的“军事互信”,呼吁两岸以民族大义来立信,签署和平协议,并透过军事战略合作来相互筑信,从而达到两岸真正的和平。在实际作为上,两岸统合学会与中华文化发展促进会举办一系列的《筑信研讨会》,邀请两岸退休将领与学者共同参与讨论。    在涉外事务方面,两岸统合学会与方夏文化交流协会举办的“夏合研讨会”,由双方退休大使与学者进行定期的制度性的交流。在论述上,我们主张以“两岸国际共同参与”为目标,让两岸均能在国际上共同维护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在参与的方式上,我们提出“两岸三席”与“平等不对称”的概念,来处理两岸在多边组织与第三方的双边关系。    在文化事务方面,我们呼吁在两岸在史观上应逐渐接近,以反映两岸同为一“命运共同体”的事实;主张两岸四地分别发行“中华卡”,做为以民族文化识别的另一个身分文件,强化彼此的身分认同;也呼吁两岸应该推动“文字趋同化”,使用相同“中华文化基本教材”;在国文课本选材上,应有至少一半以上的重迭,以使两岸年青人能有共同的文字及文化记忆。台湾方面,由于近十余年来历史教育受到政治的干预,历史教科书的书写方式均已经趋向于“一边一史”的史观。为此,两岸统合学会制作《百年中国:迷悟之间》,以期导正目前存在的“独台史观”及“台独史观”。两岸统合学会的成员再分别成立史记、北一、克毅等出版社,进行高中历史课本及国中社会课本、中华文化基本教材的撰写与发行工作,以实际行动来捍卫以中华文化为基础的史观及价值。重新撰写教科书是一个大工程,在过去这两年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时间与精力,每一册课本、教师用参考手册、甚而是考题都要我逐字做最后确定。为使理念能够有效推动,两岸统合学会倡议举办系列“推动两岸文化融合研讨会”,初期邀请与大陆的孔子基金会、香港的中国评论通讯社共同合作,未来将逐步扩大邀请两岸及海外重要智库一起加入,就如何强化两岸文化认同纽带及未来文化协议应有的内涵进行探讨,以为两岸和平发展奠定坚实的文化基础。    在海洋事务方面,我们认为目前两岸在国际事务方面,最迫切也最需要合作的地方就是海洋。东海的钓鱼台列屿及南海是中华民族的固有领域,两岸有责任共同维护海洋主权及主权权利。为此,两岸统合学会与香港的中国评论通讯社共同发起举办“两岸海洋战略圆桌会议”,邀请两岸智库及海内外专家学者定期在青岛及台湾各地举办会议。在第一次的会议中,我们建议两岸政府将7月11日,郑和下西洋的日子做为两岸的中华海洋日;以共同开发油气田做为两岸海洋战略合作的开启项目;建议两岸政府维护悬挂“中华旗”渔商船只;期盼两岸政府能够成立“海域共同体”,共同治理两岸在相关海域的事务。    本书《论统合》,记载了我们如何栽下统合种苗的过程。    十方来、十方去、共成十方事    “大寒激起千堆雪,狂风吹动万顷浪;一束阳光百花享,十方来去泽十方”。百年来的中国经过大风大浪,同文同种的两岸也曾兵戎相见,但总是会有有心人奔走两岸,为两岸的和平发展播下良善的种子。他们或许徒劳无功,但是在过程中引发了因缘,促使他人再接再厉的努力。在推动两岸统合的过程中,我们不知是否能为两岸带来曙光,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已经结了许多的十方善缘。感谢这些善缘,没有他们,统合论将只是纸片上的文字而已。    第一个要感谢的是星云大师。感谢的不仅是大师屡屡表示,两岸统合学会要办任何会议,全世界的佛光山道场都可以是会议的基地,更重要的是,他的思想、风格、态度、作为都是我学习的榜样。我深深记着大师说的“有佛法就有办法”的深奥哲理,在推动统合思想与作为时,宗教情怀一直是我思想的最根本。两岸关系的发展有两个基本点是永远要切记的,一是要坚持使用和平方法,两岸要相互有爱;二是要以增进两岸人民的福祉为目标,利众生是所有政治的唯一真理。    第二个要感谢的是中国评论通讯社。我写的重要文章,或举办的任何一场重要研讨会,都在中评社的网路上留下了痕迹。没有他们,统合思想难以传达到大陆与世界华人所在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他们,无法知道其他先进对统合论述的质疑及建议。他们既是媒体人,但是也是带着汪道涵先生“共同缔造”理念来到香港的政治梦想家。统合论与共同缔造论本来就有着共同的逻辑,追求的是相同的未来。这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让我少了孤单,多了信心。    第三个要感谢的是两岸政府。两岸关系论述是一个高层次的论述,涉及政治性问题的讨论都有其敏感性。虽然两岸统合学会没有经过台北政府的授权,但是每一次举办的会议,北京的国台办均能予以认可,鼓励相关学者专家踊跃出席,不因论述、见解、立场不同而有为难的情形。另外,台北政府高层,也对两岸统合学会举办的会议给予肯定,并派与官方关系密切的智库及人员参与。为了表达对政府高层的感谢,也为了影响决策者的一些看法,每一次会议结束,我们都会主动报告会议情形及重要结论,以供参考。 最后要感谢的,是一群与我们一起努力的先进大德,他们之中有的与我是已有多年的交情,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在推动理想中结识的伙伴,分别来自台湾,大陆、港澳与海外。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的余克礼、朱卫东、张冠华、谢郁,中华文化发展促进会的辛旗、郑剑,清华大学的许世铨、王振民、孙哲,北京大学的李义虎、饶戈平,人民大学的黄嘉树,台研会的周志怀,上海东亚所的章念驰、胡凌炜,上海台研所的俞新天、倪永杰,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的严安林,厦门大学的刘国深,香港中评社的郭伟峰、周建闽、罗祥喜等人,(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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